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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们啥事?”
“呵呵,那我就交代一句。让下面那些厂子都说是自己看出来的。”王越说道。
高学建笑着拍了拍王越的肩膀,说道:“你鬼点子多,这事你去办就行了,不用事事向我汇报。”
在高学建和王越商量应付秦海的策略的时候,秦海带着郭秋实以及五名杏川县的刑警已经来到了县城外的一处小农舍。一进门。郭秋实就愣住了,在农舍里,足足有四五十个人在等着他们,其中有一些文质彬彬,像是干部或者白领的模样,另外有30个左右孔武有力、满脸杀气,甚至比他带来那五个刑警还要威风。
“这,这是……”郭秋实扭头看着秦海,不解地问道。
秦海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们工作组的全体同志,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今天没有带他们一起到县政府去,只是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未来一段时间,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咱们工作,至于主要负责人,就是你和我两个。”
“不不不,您是主要负责人,我是为您服务的。”郭秋实赶紧声明,他这个政府办副主任也就是个副科级干部,在杏川县还能算是个人物,在中央部委派下来的工作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曾经陪同领导去京城办过事,也算见过一些世面的。从秦海带的这群人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就这30条保镖模样的汉子,怎么看也像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这年头,有资格让特种部队保护自己的,能是个凡人吗?
“郭主任,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秦海用温和的口气说道。
“您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吧。”郭秋实说道。
“咱们现在的工作,比较敏感。刚才在高县长那里,我们商量过,对我们这次的行动,要高度保密,以免那些小钢铁厂得到消息,采取一些隐瞒的手段,让我们接触不到真实的情况。为了做到保密,我想请你们几位这些天不要和家人以及单位联系,你看如何?”秦海问道。
“可是……万一高县长要问我工作情况,怎么办?我想,他主要还是担心秦组长的安全问题,所以肯定会经常打听的。”郭秋实说道。
秦海道:“这样吧,我现在给高县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你和公安局的几位同志呢,都跟家里和单位打个电话,说明未来十几天要参加保密工作,不能与外界联系。我想,以你们各位的工作性质,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吧?”
“呃……过去的确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郭秋实不情不愿地承认了,做办公室工作的,以及那几位干刑警的,与家人中断几天联系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了。不过,被秦海要挟着这样做,郭秋实多少还是有些委屈的感觉。
秦海给高学建拨了一个电话,说明未来一些天他们打算进行秘密访问,所以不能与县里联系,希望高学建能够理解。高学建对于秦海的做法有些吃惊,但也无法反对,只能哼哼唧唧地表示了理解和佩服。
在这期间,郭秋实和几名刑警也都和家人联系过了,在身边几十名彪形大汉的虎视眈眈之下,他们没敢说自己从事的是什么工作,也不敢透露秦海另有一队人马的信息。通完电话之后,郭秋实的手机和几名刑警的bp机都被非常礼貌地没收了,一名自我介绍名叫葛东岩的保安队长还向他们发出了一个温馨提示:如果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人偷偷与外界联系,那么他的后半辈子就得考虑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已经给大家看过文件了,我们这个行动是由中央直接领导的,泄漏我们的工作秘密,就是泄漏国家机密。需要我给大家普及一下《保密法》吗?”葛东岩说道。
“这个……就不必麻烦葛队长了,我们都是接受过保密教育的。”刑警里的小队长张朋谄笑着应道,他是退伍军人出身,在葛东岩的身上,他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知道这位仁兄绝对不是好惹的。
处理完这些事情,秦海带着小分队离开了农舍,踏上了前往许堂乡的道路。所有的人没有集中行动,而是三三两两地分散开,假扮成各种身份,若即若离地跟在秦海的周围。几名杏川县的刑警被打散了,与秦海的随从搭伴,相当于是被监视起来了。郭秋实则被秦海带在身边,随时为秦海提供当地的各种信息。
秦海总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对郭秋实成功地进行了洗脑,让郭秋实认识到,只有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配合秦海,才是他唯一的出路,敢于耍任何花枪,都会遭致无法想象的后果。
高学建派郭秋实给秦海当向导,自然是因为他了解郭秋实的为人,也相信郭秋实不会为了一个临时下来的中央官员就出卖县里的利益,毕竟郭秋实未来还是要在县里工作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海的气场是如此之大,能够让郭秋实在恐惧之下,迅速就变节了。
对于郭秋实来说,他实在是有苦难言。不能出卖杏川的利益,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但面对着秦海的威胁,他又明白,如果自己不听秦海的,秦海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而到那个时候,高学建是绝对不会为他这个小小的政府办副主任出头的。
叛变是死,忠诚也是死,他只能选择后死的那种了,更何况,秦海向他做了保证,事成之后,秦海会为他谋一个更好的前程,绝对不会让他受到高学建的报复。
不知乍的,郭秋实对于这个比自己年轻10岁的副组长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他觉得,秦海说的话肯定是能够兑现的,而如果自己把宝押在高学建身上,十有**最后只能成为大神们斗法时的牺牲品。
算了,还是叛变算了……郭秋实对自己说道。
第七百二十章惹不起的东道沟村
“这个村叫东道沟村,是许堂乡小钢铁最集中的村子,也是全县小钢铁最集中的村子。这个村的村民十分强横,平时乡里、县里的面子都不给。去年,县里进行集中整治,调了武警配合,才算攻进村里去。公安局在这村里拘了五个人,不过那些小钢铁厂一个都没有关掉,还是继续经营。那五个人放出来之后,听说村里人还凑钱给他们发了压惊费,一人五万。”
郭秋实指着山坡下一个浓烟笼罩、机声轰鸣的小村子,对秦海介绍道。
“这么厉害的一个村子,有没有上面的保护伞?”秦海问道。
郭秋实咧了咧嘴,苦笑着答道:“其实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村里最大的一家厂子,就是高县长的表哥办的,高县长的夫人在里面也投了钱。县里好几个领导,在这些厂子里都有暗股。至于中层干部,参与的人就更多了,有些股本少的,也就是一两千块钱,分红多少倒在其次,关键是你要表示一个态度。”
“这么说,你也有股份在里面了?”秦海笑着问道。
“那是肯定的,要不人家会觉得你有什么想法呢。”郭秋实老老实实地说道。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面的领导、周围的同事,大家都已经下水了,你一身干爽地站在岸边,大家不收拾你,还能收拾谁?像郭秋实说的那种只有一两千块钱股本的干部,估计本意并不想参与这样的事情,但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叛徒,就必须用这样的方法自污。你如果不参与,大家以后就不敢和你一起玩了。
郭秋实在这些小钢铁厂入股,到底是财迷心窍。还是出于自保,秦海不得而知。不过,郭秋实能够把这样的隐密说出来,足见其投诚的决心。
秦海拿到的尚方宝剑,是用来对付小钢铁厂的,官员廉洁的问题。与秦海无关,所以他也就懒得就此事再深入打听下去了。他只是好奇地向郭秋实问道:“老郭,听你这样一说,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连高县长都参与了东道沟村的小钢铁经营,那么县里为什么还会对它进行集中整治呢?听你的意思,好像整治的力度还挺大,否则不至于又调武警又拘人的,这是什么原因?”
郭秋实道:“秦组长,您真是英明。一听就能听出这事的蹊跷。去年县里整治东道沟村,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事件。有一个记者了解到杏川县小钢铁污染的事情,便专程前来进行暗访,结果事情做得不周密,被东道沟村的村民抓住了,照相机被抢了不算,人也挨了一顿打。这个记者吃了亏,回去写了篇稿子。揭露东道沟村的问题,给省里造成了很大的被动。省里给县里下了死命令。所以县里想捂也捂不住了,这样才拘了五个当事人。”
“那那个记者呢?”秦海问道。
郭秋实道:“那个记者那边,县里也花了很大的气力去安抚。我们政府办的王主任亲自登门去向那位记者道歉,赔偿了他的相机、医药费和精神补偿费,这才算勉强过关了。人家记者说了,过一段时间还要重访杏川。看看东道沟的问题有没有改观。”
“你说这是去年的事情,那现在一年过去了,他来了吗?”秦海刨根问底。
郭秋实摇摇头:“没有。我们政府办把他的照片已经发给所有部门和乡镇了,宾馆、汽车站、三轮车夫,所有的窗口行业都打过招呼。只要发现他出现,就必须立即向政府办报警。”
“……”秦海暴汗,“我怎么听着像是通缉令的感觉啊?”
“本来就是如此嘛。”郭秋实道,“这些记者比流窜犯的危害还大,万一他偷偷溜到哪里去,再挨一顿打,这个社会影响就太坏了。我们政府办就是帮领导分忧的,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办好,还能说是做办公室工作的吗?”
“那如果他真的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对待?”秦海问道。
“那当然就是按最高规格接待,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让他高兴而来,满意而归。”郭秋实说得连个磕绊都没有,显然这套话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
秦海倒是来了兴趣,他问道:“老郭,你有没有这个记者的联系方法?”
郭秋实一愣:“有啊,怎么……”
秦海道:“我想联系一下他,看看他有没有兴趣对杏川县的小钢铁污染问题进行追踪报道。我们搞小钢铁治理,必须多管齐下,舆论宣传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他过去曾经做过这方面的报道,而且为此还作出过牺牲,我想他应当是最合适进行宣传的人选。”
“秦组长,你这样一弄,杏川县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没法在杏川再呆下去了。哪个领导也不会要一个吃里扒外的政府办副主任,我这后半辈子,可就全在秦组长你身上了。”郭秋实哭丧着脸说道。
“老郭,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秦海笑道,“我和冀老,还有和首长合影的照片,你都看过了,你怀疑我办事的能力吗?”
“当然不怀疑,你是能够通天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相信了。”郭秋实道,“我是觉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的大人物关心。等你在杏川的事情办完了,抬腿一走……”
“你觉得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秦海问道。
郭秋实道:“当然不是,你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我是担心……你日理万机,万一想不起我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秦海拍拍郭秋实的肩膀,说道:“老郭,你要相信一点。如果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这次的工作,是首长亲自点名让我牵头的,连首长都不怀疑我的为人,你还需要怀疑吗?”
这分明不是一码事好不好……郭秋实在心里叫着苦,但秦海说到了这个程度,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