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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列捷利扭回头,和拉吉莫夫用俄语交流了几句,然后肯定地对秦海说道:“秦先生,非常抱歉,我只是一名工程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所以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理解,理解。”秦海连声说道,“采列捷利先生,我们还是谈有关合作的事情吧,你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一下,我们这几天都住在别克托夫酒店,你考虑好之后,可以去找我们,我们希望能够尽快签订合同。”
“好的,我的确还需要和我的妻子商量一下,不过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变化的。”采列捷利答应道。
说完这些,秦海等人便起身告辞了。拉吉莫夫一家把他们一直送出了大门,拉吉莫夫还叮嘱陆景荣,如果这几天在赤塔没什么事情,欢迎他再次到家里来做客,一起吃顿午饭什么的。
“拉吉莫夫先生,您也要多保重身体。这样吧,明天我会让谢先生派人给您送一些木材和食品过来,您年龄大了,屋子里没有火炉可不行。”秦海向拉吉莫夫说道。
“这就不必了吧。”拉吉莫夫客气道。
秦海笑着指了指采列捷利,说道:“如果我们有机会和采列捷利先生合作,那您就是我们单位的职工家属。帮职工照顾他们的家属,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哈哈。这么说,我还真不能拒绝秦先生的邀请了。”采列捷利也笑着,对秦海说道。秦海这个表示,让采列捷利心里的感觉又更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从这点细节来看。秦海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雇主。
双方互相握过手之后,秦海等人转身离去,拉吉莫夫和采列捷利也回头往家里走,谢廖沙对外公和父亲说道:“外祖父,爸爸,你们先回屋子吧,我去送送这几位中国朋友。”
“谢廖沙,不必麻烦你了,我们知道该如何走出去。”谢其进说道。
谢廖沙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地说道:“谢,你答应过要请我喝中国二锅头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谢其进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满脸堆笑地说道:“那正好,我正打算带他们几位去尝尝正宗的俄罗斯大餐,有你给我们当向导,那就更好了。”
拉吉莫夫和采列捷利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谢廖沙到底是抽什么疯。不过。谢廖沙毕竟也是20来岁的人,而且还是当警察的。两个大人倒也不便多管他,于是就任凭他随着秦海一行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走到拉吉莫夫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之后,谢廖沙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转过头对秦海问道:“秦先生,刚才你是在和我父亲谈论购买工厂设备的事情吗?”
谢其进帮他做了翻译,秦海闻听此言。心里一动,反问道:“怎么,谢廖沙,你有途径?”
“那是当然。”谢廖沙得意地说道,“我就是在这家工厂里长大的。厂里的人我谁不认识?你们想买厂里的设备,得找厂长乌特金和总工程师瓦维洛夫。其实,我爸爸也有一些权利,但他和我外公一样,是个……老布尔维什克,他们是不愿意去做这种事情的。”
刚才秦海向采列捷利询问设备的事情之后,采列捷利和拉吉莫夫简单地交换了一下意见,谢廖沙听到耳朵里,记在了心上。他知道自己的外公和父亲都不愿意插手这种肮脏的交易,但他却不在乎。他知道秦海是一个超级富翁之后,便产生了依附于秦海的想法,现在能够有一个帮秦海做事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做哪种事情?”秦海饶有兴趣地问道。谢廖沙的口气,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耳熟,在中国,也有一批这样愤世嫉俗的小年轻,眼睛里除了利益再没有其他什么能让他们尊重的东西。
谢廖沙道:“现在有点权力的人,谁不是在拼命捞钱?乌特金和瓦维洛夫两个人,原来都是我外公的手下,现在他们一个当了厂长,一个当了总工程师,他们合着伙把工厂里的设备当成废品卖出去,挣的钱都放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这件事情全厂的人都知道,还有不少人在帮着他们卖。我跟我外公说过很多次,他始终不愿意去做这些事情,否则他也不至于连买取暖木材的钱都没有。”
“这也是老人的信仰吧。”秦海说道。
谢廖沙耸了耸肩膀,道:“现在谁还在乎什么信仰。算了,这些事也不用多说了,你们如果有兴趣,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见乌特金和瓦维洛夫,他们两个就像两头互相挤着取暖的猪一样,没事就凑在一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一定在厂子外面的小酒馆里喝酒呢。”
秦海“那好,谢廖沙,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他们吧。如果交易能够做成,我愿意给你付3%的中介费。”
“哦,我的圣母,这真是太好了!”谢廖沙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他急火火地跑来帮秦海牵线,的确是存着能够挣一点中介费的心思。但他原来的想法,不过就是几十卢布的零花钱而已,秦海一张嘴就是3%,这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知道,厂子里的设备即使是当成废品贱卖,价值也是按几万甚至几十万卢布计算的,3%就相当于上千甚至上万卢布,这如何不让他喜出望外。
如果经常有这样的业务可做,那可就太美了,谢廖沙在心里暗暗地想着。他这种身份,在旧中国就是所谓买办的职业,在谢廖沙想来,当个买办也不错嘛。
有谢廖沙带路,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厂子外面的一家小酒馆。走进酒馆一打听,厂长乌特金和总工程师瓦维洛夫果然是在楼上的一个雅间里喝酒,腰身胖得如水桶一般的老板娘步履轻盈地带着他们上了楼,推开了乌特金他们所在的包间的门。
“乌特金先生,谢廖沙来了。”老板娘说道。
“谢廖沙?快进来吧。”屋子里一个满脸胡子茬的中年汉子站起身,笑呵呵地招呼道。谢廖沙这家伙比他的长辈可能耐多了,与三教九流都有来往,乌特金虽然比他年长20来岁,但也会经常与他在一起喝酒。
谢廖沙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包间,秦海等人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进去。谢其进走在最后,临进门之前,他向老板娘叮嘱了一番,让她多送一些酒菜进来,同时把一卷钞票塞到了老板娘的手里。
“乌特金叔叔,瓦维洛夫叔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中国的秦先生,他在中国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工厂,这一回是专程到苏联来采购设备的。”谢廖沙郑重其事地把秦海介绍给了屋里的两个人。
“二位先生,你们好。”秦海点着头说道。
“您好,请坐吧。”乌特金和瓦维洛夫同时回答道。瓦维洛夫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汉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倒的确有点总工程师的范儿。不过,从他与乌特金做下的这些事情,秦海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斯文败类而已。
众人都坐下了,老板娘去而复归,端来了几瓶好酒以及一大堆的食品,其中有香肠、鱼、黄油,甚至还有进口的鱼子酱罐头。看到乌特金那诧异的目光,老板娘笑了笑,指着谢其进低声地向乌特金解释了一句,乌特金再看向秦海等人的目光,就变得柔和以及深邃了许多。
能够请自己吃这些高档食品的人,看起来是有些来头的,乌特金在心里暗暗地想道,这群中国人来找自己,是什么用意呢?
“大家初次见面,这顿饭就算我请吧,请不要客气。”谢其进用俄语对众人说道。
谢廖沙担当起了主人的角色,他拿过一瓶酒,用牙齿咬开了瓶塞,然后便开始给众人的杯子里倒酒。俄罗斯人的酒杯都是硕大无朋的,一瓶酒倒不了三杯就已经空了,谢廖沙紧接着又打开了第二瓶。
秦海看着自己眼前的酒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端起杯子来,说道:“来,乌特金先生,瓦维洛夫先生,为大家初次见面,干一杯。”
“干杯!”
乌特金和瓦维洛夫虽然没搞明白秦海等人的来意,但对于好酒,他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两个人一齐举起杯子,用豪爽的口气答应着。
足足三两多烈酒灌进肚子里,秦海只觉得浑身像火烧着了一样。他看了看谢廖沙,见对方喝完酒之后,只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在开启新的瓶子,于是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黑子,吩咐道:“黑子,这边就交给你了,别跟他们废话,先都整趴下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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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哪管洪水滔天
从京城出发的时候开始,黑子就有一种憋屈的感觉。火车上专家们聊的都是技术问题,他不懂技术,根本插不上嘴。到了苏联,大家要么说俄语,要么说英语,他不懂外语,别说插嘴,连人家在说啥他都不明白。就这样傻呵呵地跟着大家转了半天,他已经郁闷透顶了。
听到秦海吩咐他与对方拼酒,黑子顿觉浑身爽快,总算是有了他扬眉吐气的机会了。黑子天生禀异,用医学术语来说,就是身体里缺乏某种酶,导致对酒精完全不能吸收。所以对于他来说,酒精和白水没有任何区别,喝多少也不会有醉的感觉。
“来,我敬各位苏联朋友。”黑子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开始向几位苏联人挑战了。
苏联人以好酒而著称,谢廖沙、乌特金、瓦维洛夫都是酒场好手。在此前,他们也都曾经接触过中国人,在与中国人喝酒的过程中,从来没有输过。一般情况都是他们还没喝尽兴,一同喝酒的中国客人已经烂醉如泥了。这一回,看到黑子居然主动站起来向他们邀酒,他们也顾不上再去为难秦海、陆景荣等人,一个个兴致勃勃地与黑子比拼了起来。
谢其进是了解黑子的酒量的,他丝毫不为黑子担心。看到黑子一个人单挑三个苏联人,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吩咐老板娘尽快上酒。陆景荣不明就里,一开始还替黑子捏着把汗,但看到秦海和谢其进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酒桌上的胜负就已经决出来了。黑子稳稳地坐在座位上,面色如常。谢廖沙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被谢其进拽出来。扔在一边的沙发上,只剩下傻笑的能耐了。瓦维洛夫喝得比较少,但一副白脸也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乌特金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嘴里说着要继续喝,但手已经颤抖得连酒杯都拿不住了。
“好……好样的。你是这个……大英雄!”乌特金大着舌头,向黑子伸出一个大拇指,在他看来,谁的酒量大,谁就了不起。黑子一个人把他们三个都喝倒了,自然就是英雄中的英雄了。
“秦总,还喝吗?”黑子用手指了指三个苏联人,对秦总请示道。
秦总拍拍黑子的肩膀,说道:“不用了。他们已经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今天就没法谈事了。”
黑子笑了笑,说道:“那我先去上个厕所……肚子装不下这么多酒了。”
看着黑子离开,秦海坐直身子,对乌特金说道:“乌特金先生,咱们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谈点事情了。”
“完全可以。”乌特金打着酒嗝。说话还有些磕巴,但脑子还算是清醒的。只是稍微有些兴奋罢了。
秦海道:“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