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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帅笑了笑也没有吱声,他这两个姑父只有韩瑞亮在部队里干过一段时间的基层工作,刘迎新一直在部委,自然是对下面的事情很好奇了。
韩瑞亮端起了酒杯:“来,咱们先干一杯,我先提的,就从我这开始。”
“如今这官场啊,”三个人一起笑了,就听韩瑞亮说道:“托人办事必须花钱;办事不成必须退钱;报喜得喜,报忧得忧;出了事内部消化;捂不住了丢车保帅;莫给领导提意见;领导的看法就是你的看法;领导身边的人相当于领导;风头要少出;好处不可以独吞;棘手的事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对前任的事切莫管;少作主张,多请示上级;多开会,多发通知,多造声势,少做实事;违规的事集体拍板;莫站错队;宁用庸才,不可用人才;吃喝不犯法,多栽花少栽刺;车子是身价,副职不擅权;运动来了要重视,运动过了没屁事。”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韩瑞亮还说记得不全面,能总结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全面的。
刘迎新笑了笑:“这不是和上面一样吗?”
“是啊,我刚才已经都说过了,在官场里所处的位置虽然不同,但官场铁律却是一样的,这些潜规则虽然说起来很可恨,但离了却就寸步难行。”
483平衡
刘迎新接着说道:“官场里忌讳什么?最忌讳的是讲真话,要想混得开,就一定要学会讲大话、空话、假话,下功夫多背一些黄色小段子小笑话,台上做报告时要大吹特吹,把形势说得一片大好,参会讨论时要大唱赞歌,夸得连主讲人脸红不好意思才行,酒席场中切记勿论正事,只说灰色幽默,逗得大家越开心越好,至于普通官员,倘若不合时宜讲的真话,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所以说,讲真话无异于引火烧身,是最愚蠢的行为。()”
虽然刘迎新没有在基层工作过,可毕竟也是官场中的老油子,说的一套一套的,惹得韩瑞亮哈哈大笑。
说到这里,刘迎新也打开了话匣子:“官场的精髓,大半纠葛在等级上,官场等级森严而又敏感,一切以等级尊卑为规则,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是现实中只有二人的科室,其中一人,也要像模像样地摆出官威。一个人一旦当了官,都无师自通地耍起官腔,迈起官步,眼睛往上。官走到哪必前呼后拥,旌旗节钺,鸣锣开道,上面的领导到下面检查工作,是要提前打好招呼的,而下面则一定是要迎接的。”
韩瑞亮笑道:“你说得很对,所以,无论是在公众或者是在私下场合,下级对上级真可谓是小心伺候,从喝水抽烟,到住宿用餐,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全,就连领导爱好如何都要搞得清清楚楚,吸什么样的烟,喝什么样的茶,吃什么样的饭,找什么样的服务员,都要让领导心满意足,决不能挑出半点毛病。”
“还有呢?”刘迎新接着说道:“一个人只要当了官,成了上级,从他嘴里发出的哼哼啊啊的臆语,都高深莫测,当官让他们的城府更深,有些官员从下级请示汇报中听出了门道,他越不懂,越不出声,下级对上级就越是毕恭毕敬。当然,下级越谦卑,上司就越舒服,很少有不摆架子的官,老百姓很难见到一个面带笑容的公仆,冷漠是他们的通病,他如果太平易近人,那还像个官吗?不显出尊卑来,不显出等级来,那还叫个官吗?在官场里,上级和下级是一种人身依附关系,因为下级官员的仕途掌握在上级官员的手中。”
其实,像韩瑞亮和刘迎新说的这些,金帅可是比他们体会得更加深刻,他们说的也只是官场里的一般现象,越到基层,这种事情就越多越普遍。官大的,为了注意形象,一般都会用软刀子杀人,那些小官可就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了,为了争权夺利,骂娘抡拳头的,甚至走极端手段杀人的也大有人在。
看到金帅没有吱声,韩瑞亮笑道:“小帅,你是从基层上来的,年纪轻轻的又当上了市长,你对这方面应该体会得最深刻了吧?”“呵呵,按照我的见解,官场里最重要的两个字是‘平衡’。”
“平衡?”韩瑞亮和刘迎新相视了一眼,刘迎新问道:“你所说的平衡指的是利益上的吧?”
“是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在世追求的就是一个利字,不管你的地位有多高,也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追求的都是一个利字,官员也是人,在这方面也不能免俗。”
如果说刚才韩瑞亮和刘迎新只说到了官场的表面现象,那么金帅说的平衡两个字就很深入了。
“刚才大姑父说过,人在官场要学会说假话,其实官场中人是最没有言论自由的群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不得已,官身不自由,古代官员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人在官场不但要学会说假话,更要善于说假话,要把说假话当成一个习惯,不,当成事业,说到自己也相信的程度。对自己有利的,就是正确的,实在把握不了,可简化为上级领导提倡的就是正确的,也就是说,做官以后,你的嘴不仅仅属于你自己的,说什么都要根据实际需要。”
说到这里金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加上了一句:“你说这官当的累不算累?”
刘迎新和韩瑞亮同时鼓掌,韩瑞亮笑道:“你说的这些足够深刻的,看来你这个市长没有白当,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嘛。”
刘迎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你刚才提到了平衡这两个字,我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人活着就是追逐利益的,反正利益就这么大,你的多了我的就少了,分不均就要惹起纷争来,而世界上又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金帅笑了:“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面对一个利益的时候,你要想到另外一个利益,更要综合考虑到这两个利益哪一个对你更重要。如果说后一个利益对你更重要,那你就只有把前一个利益的大部分让出去,这样在面对后一个利益的时候,你就占据到了道义的至高点,这样做你才能在不得罪人的同时,得到自己想要的。”
“有道理,我看你那个老部下何书杰就深得你的真传。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愣是在西城区分局打出了一片天地,听说他们分局党组准备建议市局,提拔他为常务副局长。”
金帅笑了笑:“何书杰那个人很聪明,别看年轻,也深谙官场之道,这个人用好了是个人才。”
“我听何宏伟讲过,在提拔他当常务副局长这件事情上,几乎就没有什么阻力,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刘迎新说道:“只有这种人在官场里才能站得稳爬的高,现在想起来我也是吃了没有基础工作经验的亏,否则现在韩瑞亮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小帅,你今年才三十三岁,就是正厅级的市长了,又在花园市做出了这么大的政绩,听说总理很赏识你。我看你四十岁以前绝对会超过我们两个的,最起码也得和我们并驾齐驱,虽然我们两个是你的长辈,恐怕以后还要靠你多关照呢。”
金帅大笑:“二姑父,言重了吧,官场里的事情可是不好说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暗暗的发笑,如果两位姑父知道总理准备让他去花都市当市长,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四十岁当副部级,他们也太小看自己了。
送走了两位姑父之后,已经快九点钟了,幸亏春节期间车流不是很多,即便是这样,来到文东茶店的时候也已经九点过五分了。
门口的迎宾小姐又换了,问了问才知道原来那个叫小红的女孩终于被文东推荐出去,成为一部电视剧里的女一号。
敲响了文东的房门,门被打开了,一个热乎乎的身躯带着一股香风扑进了金帅的怀里:“哥,你可回来了,都想死我了。”
金帅听出来了,是李洁的声音,虽然两个人已经兄妹相称了,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金帅还真的享受不了她的这份热情,演艺圈的女孩可真是大方,也许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吧。
八章总算爆发完了,微笑尽管很忙,但总算是顶住了。
484算账
房间里响起了掌声,文东拍着巴掌迎了上来:“看你们兄妹的感情这么好,我都有些嫉妒了。”
几个月不见,文东发福了很多,啤酒肚高高的鼓起,就好像女人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上下左右的摇晃了几下。
李洁的手机铃声响了,接起来一听,脸上立马变了颜色:“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就听李洁大声喊道:“混蛋,去死吧。”
手机被扔在地上摔成了几块。金帅和文东相互看了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把手机摔烂,看来李洁是真的生气了,这可与她荧幕上青春玉女的形象很不相符。
“出什么事了?”
李洁换上了一副笑脸:“一个神经病,不要去管他,你好容易才回来一次,不能败了大家的兴。”
虽然李洁装出了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但金帅和文东都看出来了,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作为一个演员,善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是强项,但她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文东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金帅,过了一会摇头晃脑的说道:“世兄神色俊逸,印堂发亮,最近必有好事。”
看着文东装神弄鬼的样子,金帅笑道:“你什么时候又学会相面了?既然你会相的话,你能不能看出李洁为什么摔了手机。”
“善相者重形、重色、重骨骼,李洁摔了手机是在某一个特定时刻,遇到某一个特定的外来因素而产生的结果,这已经超出了相面的范畴。”
“你看不准是真的,我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奇人,能从点滴小事预测吉凶福祸。”
没等文东说话,门被敲响了,从门缝里露出了一张丽脸,冲文东点了点头,然后又朝李洁招了招手,很着急的样子。()
“你们二位先聊,我去去就来。”
李洁临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金帅一眼,等她走出去之后,文东才笑道:“李洁可能遇到什么大事了,这个女孩很要强。”
金帅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去看看。”
“你去看看也好,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叫你哥了,当妹妹遇到难处,当哥哥的就要帮忙。”
李洁正等在外边,看到金帅出来了,眼圈一红就像要哭的样子:“金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
“就冲你叫我一声哥,你的事情我一定要管,说吧,需要我做点什么?”
“你先去我房间见个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穿过一栋小院,又走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了一排平房前,从左边数的第二个房门开着,里边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响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喊叫。
“那就是我的住处。”
“你的嘴巴干净点,谁是*。”
“你勾引我男人,不是*又是什么?老娘今天要来和你算算账,你想文了还是武了?”
李洁气得浑身哆嗦:“你真不可理喻,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跑到这里来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还要撕烂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