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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笑道:“确是不高明,若是我早就一刀杀了,哪里需要这么多的花招”,
莎儿嗤笑道:“傻瓜,物尽其用,人死了比活着更有用”,
“不错,人死了比活着更有用”,一个冷飕飕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名白衣少年无声无息出现在前方红sè的滴血木桩之前。
少年如鬼魅般飘来,白素素不经意间退后两步,这少年虽不难看但那张脸却惨白如死人,眼睛也尽是白sè,只有一小部分的瞳孔,一眼看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乔羽嘿然一笑手指扣住刀柄。
莎儿掩口笑道:“老朋友,这是我的仆人,放行吧”,
白素素忽觉后颈一凉少年已飘到她身后陶醉地嗅了嗅鼻子似是在闻她的体香,她面上愠怒反手间折扇挥出,同时间乔羽闪电般出刀,两道利芒同时划过,而白sè的身影只是向后一荡便避过了这凌厉的攻击,乔羽和白素素正要追击只见莎儿口中默念着什么心中便如万虫咬噬,额头冷汗冒出,攻势也因此停止。
鬼魅般的少年嘴角勾起笑道:“看来你的仆人不怎么听话”,
莎儿笑道:“我会管教,但绝不容人越俎代庖”,
少年yīn森森一笑飞身穿过飘着红烟滴着血的红sè木桩。
“请进吧”,连成一排的红sè木桩无声无息缩进地下,零零落落的上百座茅草屋出现在眼前,但乔羽和白素素却丝毫也轻松不起来,这里显然不是良善之地。
三人走过边界后乔羽回头一看那红sè的木桩复又破土而出,血腥气浓郁无比,前方一座约莫三人高的草屋里烛光还亮着,隐约可见一个苍老的身影。
“白姥姥,是南疆的莎儿女巫到了”,少年飘到屋前施礼道,模样十分恭敬,想来屋里的这位“白姥姥”必然地位非凡。
原来是女巫一族,不知为何乔羽心中竟似是松了一口气,像是庆幸她不是来自臭名昭著的黑派。
一个苍老而又难听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怎么多了两个人?“,
莎儿笑道:“姥姥,这两个是我刚驯服的仆人”,
“仆人?嘿嘿”,门口烛光一亮一团红雾“腾”地升起,屋中的人影消失,而门口一个身穿白sè布衣的老妇人持着红烛而来,她的这一出现差点让白素素叫出声来。
老妇人佝偻着腰一步步走来,苍苍的白发几乎垂到了地上,满脸的皱纹密密麻麻凑在一起,面sè焦黑像是被烧焦了,两只浑浊的眼睛土黄土黄,这幅丑怖的样子连乔羽也看的心中发麻。
“下不为例”,老妇人扫了他们一眼丢下这么yīn阳怪气的一句话又化作一道红雾如烟般回到屋中道。
无需吩咐少年也知晓她的意思,道:“跟我来吧”,
三人跟在白衣少年身后,乔羽看了看天空,许多的冤魂在不远处飘荡但都被挡在人皮桩之外,红sè得雾气所过之处孤魂野鬼纷纷惊叫着避散像是遇到了天敌,那血雾比莎儿的轮回粉更有效用,乔羽又看了看少年的脚,他行走时不发出一点声音,连衣服也很少摆动,倒不知练得是什么身法,
“你们今晚就住这里”,来到第三排的一座茅屋前少年停下来道,乔羽推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白素素不禁蹙了蹙秀眉。
莎儿只是笑了一笑走进屋,白衣少年看了一眼白素素又如鬼魅般飘荡而去,乔羽笑道:“白姑娘,他好像看上你了”,
白素素摇着扇子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乔羽哈哈一笑走进门去打开窗户通风,莎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似乎是香粉,洒在屋里后那难闻的气味很快散去。
“他叫柳三变,是一只恶心的苍蝇”,莎儿躺在唯一的一张草席上道。
见这里没有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乔羽便随意地抱着刀靠在墙上,白素素则从乾元袋中抽出一根白sè飘带连在两边的柱子上睡在上面,姿态颇为优雅,他们都保持着清醒,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连莎儿也不敢熟睡。
“乔羽,白素素,不许睡着,今晚苍蝇会来的”,
乔羽点了点手中的刀笑道:“来了我有雪寂招呼他”,
莎儿媚然笑道:“乖乔羽,你守着,我好好睡一觉”,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转身睡去,窗外yīn风吹过,冷飕飕直入心底。
莎儿似乎睡着了,白素素转过头看向乔羽却见他也抱着刀闭着眼睛似乎也睡着了,想要叫醒他却又有些不忍,他重伤未愈就让他休息吧,看了眼似乎睡着了的莎儿打消杀掉她的念头,这里是死人庄,杀了她自己和乔羽就再无生机了。
“呼”,一道白sè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前,yīn冷冷的风随之而来,白素素悚然一惊坐起身来。
“嗖”,
“呛”,两道光芒同时斩来,同时间一只黑sè的怪虫从床下钻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丝丝黑气向那道白影窜去
第二十七章 厉鬼三变
() 早晨的红雾变得稀薄,东方的鱼肚白恰好被这红sè遮住呈现一派褐sè,连阳光照shè下来也变成了褐sè,打开门一个白sè身影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而这个庄上的也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身影。
“姑娘们在穿衣服”,乔羽“啪”地关上门,然后里面传出白素素羞愤的叫声—“乔羽,还不滚出去”,
“别急,哈哈,我又没看到你那么扁的胸脯。。。。。。”,
“砰”,“哐当”,
乔羽很快就“滚”出来了,柳三变冷冷一笑,乔羽略扫了他一眼心中奇怪,昨晚他在窗前偷窥时白素素,莎儿和自己各出一招,三招俱加在他身上,即使现在那血迹还在窗上染着,但此刻看来他却似乎并未受伤。
墙角有一株奇异的红sè小草,乔羽随手攀折刁在口中,柳三变yīn笑道:“那是含冤草,每株含有至少三道冤魂”,
他这一说乔羽倒真觉得口中一丝丝yīn气往里渗透,身体一阵嗖嗖发凉,恶心地吐出含冤草。
门打开,白素素面sè绯红挽了挽垂着的秀发,看向乔羽时面含薄怒,乔羽哈哈一笑偏过头,莎儿盈盈走出道:“走吧”,
柳三变白衣一动向前荡去,乔羽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但显然是要跟着的,白素素也跟在他身后,这个村子的人都起的很早,怪异的是这里的人似乎对白sè情有独钟,但那种白sè并不是明媚的白,而是一种透着死气的白,甚至有的人身穿缟素,头扎包巾,少男少女们大多面sè苍白的毫无血sè,他们都在门口摆弄着升起白烟的小炉鼎。
路过昨夜那座稍大的茅草屋,那个苍老诡异的身影仍然坐在那里,姿势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一股渗人的yīn冷透过,几人匆匆走过。
“死人庄,名字起得真是贴切”,乔羽扫了一眼道,这里到处都透着死气沉沉,即使是仈jiǔ岁的幼童也极少言语,而他们摆弄着的炉鼎里不是毒虫就是厉鬼冤魂,地里种庄稼的那些人更是沉默寡言。
看不清白sè的身影面上有什么表情,路上十分沉闷,四人向西走穿过一层薄薄的红雾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一座集市出现在眼前。
“今天的市集开放两个时辰,不要过了时间”,白衣向后一掠消失在红雾之中。
“诡异的身法”,乔羽道,柳三变身上处处透着诡异,身法更是诡谲。
莎儿笑道:“他修的是厉鬼三变,一变怨气滔天,而变僵体无伤,三变神魂两失,血眼杀生,昨天他已经使用了第二变僵尸变了”,
“僵尸变?”,白素素光是听着这个名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上一次龙虎榜上排行第二的“灵鹤”,但对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
莎儿的黑sè蝎子从袖子里探出头又缩了回去,她笑道:“死人庄原叫焚庄,因这里新生婴儿死亡太多几乎每天都要焚烧之故”,
白素素道:“怎么会每天都要焚烧?”
“焚庄的新生儿一出生就要试针,以三毒轻度药水侵泡过的毒针试他们对毒的天生抗xìng,抗xìng差的一律剥掉人皮,放干鲜血,抽掉骨髓,吸收元yīn元阳和魂魄后焚烧,人皮套在人皮桩上,鲜血被饮血桩吸收,骨髓和元yīn元阳用于其它幼童的修炼,魂魄压在镇魂桩下补全这里的地狱空门大阵,白姥姥掌管这里后就改名叫死人庄了,这个名字更加名副其实”,
白素素面sè微变:“好残忍,简直罪无可恕”,
莎儿缓步向前走去:“修罗,漠北,南疆,东岛都是这样的法则,优胜劣汰,强存弱亡”,
死人庄的集市也死气沉沉,或者说几乎是没有一点声音,那些身穿白衣的商人都是庄上的人,整rì整rì与毒物冤魂打交道,除了猎魂人谁都无法外出,从而养成了行尸走肉般的xìng情,这里的所有贩卖物品都有明码标价,且商品极少,大多是罕见的毒虫,被锁禁的孤魂野鬼,食物还有,人。
不错,人,几名面sè惨白惨白的少男少女站成一排,乔羽看见一个肩宽腰阔的白衣大汉从怀里取出一包刀币往少男少女身后的妇人身前一放举了三根手指,夫人数了数点了点头那大汉就牵着三名少年走了,而那被牵着的少年就那么亦步亦趋跟在大汉身后仿佛行尸走肉,见到这样的场景乔羽几乎难以忍受。
“他们是什么人,被如此贩卖”,乔羽面上隐有怒sè。
莎儿笑道:“只是卖主的儿子,女儿罢了”,
“什么?”,乔羽和白素素俱是震惊,他们自小所知虎毒尚且不食子,人又怎会狠毒到贩卖自己的骨肉?
“走吧,我也要买几个试蛊”,莎儿满不在乎地道,她也取出一包刀币,这是这里通用的货币,就像外面的银子,只要十个硬币就能买下一个这里的奴隶,随意挑,乔羽却十分难以忍受:“你也要和他们一样残忍?”。
“残忍?呵呵,我这是仁慈,让他们无用的生命在我的手中显示出价值”,莎儿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淡,像是反驳又像是理所当然,乔羽这才清醒地知道这个少女的内心其实是一个恶魔。
“无论如何,乔羽无法容忍有人在我眼前用活人试蛊”,乔羽扣刀道。
白素素向前一步道:“我也绝不容忍”,
他们的声音很大,但那些卖主和买主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连那些被贩卖的少男少女也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麻木的令人绝望。
莎儿玩味地看着他们笑道:“你们很不听话,会吃苦头的”,手指一动乔羽顿时心如刀绞,噬心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但他却强自笑道:“哈哈,这样的苦头再来十倍又有何妨”,身旁的白素素额头冒出冷汗,脚步有些踉跄,显然不比他轻松。
莎儿的手又恢复寻常,看着乔羽指了指白素素笑道:“你不在乎她的死活了吗?”,
白素素勉力笑道:“乔羽,我突然害怕了,呵呵”
“又是这一招”,乔羽摇头道:“用人试蛊得不偿失,何必自断己路?”,
莎儿笑道:“明明是利大于弊,怎会是得不偿失?”,
“其一,若是你买的人体质太差,刚试就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去钱财,其二,失去了我们两个朋友,其三。。。嘿,没有其三,就这两条,难道不是得不偿失?”,
“朋友?你错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