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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看了安以淮一眼,总觉的安以淮像是在往他身上推责任。
徐静萍同时被两个人无视,一个多年好友,一个是亲生儿子,她心里十分不爽,闪身站到乐珊身前,两手一张,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
“你们两个都闭嘴。”徐静萍凶巴巴的吼了一声,然后指着安以淮说道:“你别忘了,当初我可是和阿善约定好了,她要是生女儿,就给我儿子做媳妇。”
安以淮脸色一垮,当年徐静萍的确是跟阿善这么约定好了,而且他也是点头承认了的,他之前不跟池墨说这件事,就是怕徐静萍知道乐珊的身份后,拿这件事逼他嫁女儿。
池墨从没听说过这件事,现在看安以淮的脸色,他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随即转头看向徐静萍,还没开口就被徐静萍狠狠瞪了一眼。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徐静萍轻哼,明显是报复之前池墨对自己的报复。
池墨嘴角抽搐了两下,伸手就要去抢人,徐静萍瞪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再不老实就把乐珊嫁给池煜”,顿时池墨就没了脾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乐珊。
“乐珊,跟妈走,妈带你去个好地方。”徐静萍轻哼了一声,白了池墨和安以淮一眼后,拉着乐珊的手就往门口走,这一会的功夫,她已经从伯母升级到妈|的级别。
安以淮和池墨只能看着徐静萍把乐珊拖走,两人看着落上的大门,重重地叹了口气。
“池墨,你的能耐呢?为什么不把乐珊留下来!”安以淮坐在沙发上,看着池墨就来气,他还没以乐珊的父亲自居,竟被徐静萍捷足先登,还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徐静萍带走。
池墨斜睨了安以淮一眼,淡淡一笑:“那是我妈,妈带着儿媳妇上街很正常,岳父你就不要嫉妒了。”
这还是池墨头一回,这么痛快的承认徐静萍是他的母亲。
“呸!什么岳父!我说让她嫁给你了吗?”安以淮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毛了,事关女儿的事情,他哪里还沉得住气,“不是还有池煜吗?”
“你确定要池煜做女婿?”池墨淡然反问,池煜的花边新闻可是每天都上报纸的,一个月下来都不带重样的。
安以淮脸色一黑,气得站了起来,“我跟你,同盟破裂,我才不要把女儿嫁给你。”
“乐珊她——”见安以淮转身要走,池墨忽然开口,还拖长了尾音,然后说道:“她怀孕了,我们本来计划着大哥的婚礼一结束就去登记。”
安以淮倒抽一口凉气,他愣愣地看着池墨,随后皱眉道:“不可能!这才多久还不足一个月!”
“前几天,乐珊突然晕倒,我带她去了二哥的医院做检查,才知道的。”池墨撒谎的时候,面色不改,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风轻云淡的,“不信你可以问二哥,目前只有他和我知道这件事。”
“你!”这个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安以淮十分难以接受,但乐珊要是真怀孕了,他必须尽快安排他们两人的婚事,万一消息走漏了,对乐珊反而不好。
“岳父。”对于改口这件事,池墨和徐静萍一样顺溜,“二哥答应我,不会声张这件事,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乐珊的声誉不会受损,而我会办好结婚的事。”
安以淮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的话一大堆,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倒不是不喜欢池墨,只是因为刚找回女儿,自己还没来得及疼她爱她,就要把女儿嫁出去,这一点让安以淮很不爽,他认为嫁女儿这件事,至少也是在他补偿了女儿这么多年缺少的父爱之后。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改变,安以淮闷声离开,池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边浮现出一抹坏笑,没办法,谁让安以淮那么固执,还想过河拆桥,他娶乐珊是板上钉钉,唯独这件事他不愿被破坏。
只是,徐静萍会把乐珊带去哪里呢?池墨趴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他明白徐静萍带乐珊走,其实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以他对徐静萍的了解,他真怕徐静萍会趁机给乐珊灌输些奇怪的思想。
徐静萍带着乐珊出门,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去哪,而乐珊因为在想事情,所以一直没出声,直到徐静萍让司机停在花店门口,看着徐静萍从花店里买了百合花,她才意识到徐静萍口中的好地方可能是阿善的墓地。
“阿善很喜欢花花草草的,不过她对花草敏感,严重的时候会喘不上气。”见乐珊盯着自己手里的花,徐静萍跟她解释着,随即想到遗传这一点,忙问乐珊:“你不会也对花过敏吧?”
乐珊笑了下,徐静萍犹豫了一下,然后开了车窗,要把花丢出去。
“别!”乐珊拉住徐静萍的胳膊,“伯母,我没事的。”
徐静萍皱了下眉,然后把花放到了副驾驶座位上,随后又让司机打开乐珊那边的车窗。
“这样能好一点。”徐静萍担心的看着乐珊,然后拉住她的手,轻声说:“乐珊,其实你该叫我一声妈,我和阿善情如姐妹,你还在阿善肚子里的时候,我们就约定要你做我儿媳妇的,现在你和池墨又在交往,所以叫我一声妈不亏的。”
乐珊垂眸,之前她一直认为池墨的家人不会接受自己,尤其是池墨的母亲,因为都说婆媳关系是最难相处的,所以徐静萍一开始就对自己很亲切,让她不知所措。
但得知了徐静萍对自己好的原因后,乐珊反而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她甚至有很多问题要问池墨,比如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安以淮的女儿,以及安以淮是怎么拿到她的头发的,那份DNA报告是否真实可靠。
“你和阿善真的很像,一会你就知道了。”徐
静萍仿佛看透乐珊心里所想,她拍了拍乐珊的肩膀,“池墨也好,以淮也好,他们都不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
乐珊呆呆的看了眼徐静萍,“如果我不是安家的女儿,您是不是不会同意我和池墨在一起?”
徐静萍一愣,她没想到乐珊会问这句话,随即又笑开:“我不是那种专制的母亲,池墨喜欢的人,我都会接受,毕竟我们欠那孩子的太多了,如果他能幸福,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乐珊抿唇,她想起了池墨,他那么想要跟她有一个家,不知道跟他小时候的事情是不是有关系,想到这里,乐珊想起池墨说过,他小时候曾被坏人追捕过。
看着徐静萍那张写满伤感的脸,乐珊问不出口,因为不管她怎么问,那些问题都会勾起徐静萍的回忆吧……
☆、171、当年的事情,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本来还好好的天,在徐静萍和乐珊下车之后,变得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开着车窗,乐珊这次没有敏感,下了车之后,她犹豫了一下,从徐静萍手中接过了那束百合。
“百合花粉很容易沾到身上,你还是不要碰了。”徐静萍一个没注意,百合花就到了乐珊的手上,她伸手去接,但被乐珊避开了。
“……伯母。”乐珊脸上一红,叫徐静萍做“妈”,她还真改不了口,“还是我来吧。添”
见她坚持,徐静萍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她往阿善的墓走去。
很快,两人就站在了阿善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乐珊怔住,她们真的很像,片刻,她微微垂头,将手里的花放到了墓前,对着碑上的照片,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来晚了。”乐珊声音很轻,虽然她还没有办法爽快承认自己是安以淮和阿善的女儿,但此时此刻她只想跟阿善道歉,作为女儿,这么多年都不来看过世的母亲一眼,实在是过分了。
“阿善,我们找到她了。”徐静萍深深的看了乐珊一眼,眼眶泛红,“本该以淮带她来的,但事情太突然了,所以……屋”
乐珊垂眸,两手交缠在一起,她听徐静萍说过,阿善是难产而死,她扫了一眼墓碑上的日期,眉头轻皱,心里忍不住苦笑,原来她在乐家的一切都是假的。
“阿善,小珊珊和我们家池墨在一起,你放心,要是池墨那臭小子敢欺负她,我一定替小珊珊出气。”徐静萍话锋转的很快,一脸下定决心的样子,“有我在一天,谁都别想欺负她。”
“你们……”听了徐静萍的话,乐珊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道:“伯母和……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徐静萍惊愕地看着乐珊,然后兴奋地抱住了墓碑,手指在照片上轻抚,“阿善,你听到没有,她叫你母亲,她承认是你的孩子了,哈哈哈,我要给以淮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说完,徐静萍就翻包找手机,乐珊见她每次话题都转的很快,心里有种无语的感觉。
“啊,你问我和阿善怎么认识的?”拿出手机之后,徐静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而陷入了回忆之中。
池家和安家在港城都是有名气的富商,所以很多场合下两家人都会碰面,徐静萍和阿善就是在一次舞会中碰到,因为谈得来,因此徐静萍和阿善成了好姐妹。
阿善怀乐珊的时候,徐静萍最小的儿子都已经七岁,按照池家的规矩,儿子是不能养在身边的,徐静萍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的成长,她都没有参与过,所以阿善怀孕之后,徐静萍隔三差五就会去找阿善,并且一直说要和阿善养大这个孩子。
后来,阿善产后大出血,徐静萍伤心欲绝,想要把阿善的女儿抱回家里养,但偏巧那时候池家出了一些事情,不得不暂离港城,徐静萍是被丈夫池振彦强制离开的。
“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了你,不然等我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善。”说到这里,徐静萍两手合在一起,对着天空拜了拜。
乐珊眸光微动,缓缓蹲在地上,伸手在碑上摸着,整个墓地里,只有这一块最干净,她猜想,应该是经常有人来的缘故。
“你父母的感情十分要好,从你被抱走之后,以淮一直自责,这么多年他从没放弃过找你。”徐静萍还把当年乐珊被人抱走的事情说了一遍,“你可以怪他、怨他,但别恨他,他当初痛失爱妻,而且还发生了很多事情……”
徐静萍越说下去,越觉得是在给安以淮找理由,说着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
乐珊只是摇头,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她才淡淡的说:“其实,我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是乐家的孩子,突然间就什么都变了。”乐珊苦笑了一下,认真的看向徐静萍,“不瞒您说,前几天我刚被我以为是亲生父母的人卖给了池墨,在他们眼里,钱比我重要。”
徐静萍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她一方面高兴乐珊跟池墨又多了一个牵扯不清的理由,另一方面却又痛恨有人这么对待乐珊。
“池墨对我而言,是个很特别的人,只有他是真心对我好。”提起池墨的时候,乐珊脸上是柔柔的表情,“我以为可以放下包袱和他在一起了,突然我的亲生父母出现了,而他早就知道,这让我很意外,也很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你在气池墨?”徐静萍疑惑的眨着眼。
乐珊摇头,“他说的没错,他根本没机会跟我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很乱,非常非常乱,我想静一静。”
徐静萍犹豫了一下,她明白了乐珊的意思,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人,她不想把她一个人丢下。
“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徐静萍退步,“如果你一个人,我们都会不放心。”
“对不起,伯母。”乐珊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婉拒了徐静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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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萍眉头轻皱,最后看了阿善一眼,重重的点头,像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决心似的,“既然如此,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