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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妥吧。”爹有些为难,自己对安陵泰的确没好感,可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人家再怎么不济也是皇子,身份不一般的。
“奴才今天也是传传消息,三天后奴才会带着聘礼,红娘前来正式下聘。”说完他就走了,只留下仍搞不清状况的我们。
“爹,你刚刚就该拒绝的!”慧琳有些生气,憋着眼泪跑回了房里。爹呆呆地坐下没说话,我总觉得现在的情况似曾相识。
“爹,这恐怕是皇后捣的鬼。”我靠在他耳边说,“依安陵泰的性格,他被废后应该躲着不见人才是,绝对不会想娶亲什么的。”
爹觉得我的话有理,独自陷入了沉思中,我决定回公主府,找献去商量商量,毕竟人家是皇宫出来的,又足智多谋,皇宫里的人的想法她比我清楚。
我坐上杨府的马车立刻往公主府赶,刚下车就跑进门里,火急火燎的样子令守门的人纳闷了好一阵子。
我一路小跑跑到献的房门前,敲了几声没人应,又见门没上锁,干脆推开门。“献!”我往里喊了一声,却没听到回答声。怎么想找她这么难啊!我有些着急,三天后安陵泰他们可是要下聘了啊!身为杨家为数不多的“男丁”,我又岂能眼见着七妹羊入虎口?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爷就不走了,坐等献回。
我一直觉得是公主府风水的问题,每当我一坐下没事干,就准会睡着。当然,这次也没差。我睡得正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伸了伸手臂,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却看见献正坐在对面,趴下看着我,一双狐眼像是要勾人魂魄似的,我避开她的目光往地上一扫,地上零星散落着几块白瓷碎片,还有一摊水,在酒红色的地毯的映衬下对外分明。
“赔。”献笑着递过一张纸,看她那表情,总觉得我掉坑里了。
“不赔。”我拿过笔在她原来的“赔”字前加了个“不”又推回给她。
“不赔就算,本宫也不会帮你的。”献写完起身往房门走去,她知道我不会没事主动来她房里。
“别!”我立刻堵着房门,伸开手臂拦住,眼巴巴地看着她。献眯眼一笑,俯身轻轻吻了我,又重新回到桌边坐下,从一堆白纸的底部取出一张有字的纸扔过来,我拿着纸,半天说不出一句活。
“这算赔了。”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在为了一个吻而算计我?我那么好算计么?!
“说,要我帮什么忙。”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她又扔过来一张纸。
我将纸都揉成一团,随手往边上一扔,握了握拳,心里一横,走到献边上靠上去搂住她,趁她还在诧异,闭上眼迎面亲了上去……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轻轻推了推我,可惜用力太小,没推开。接下来我可后悔了,我刚想起身离她远些,却被她顺势就这么搂住。随后就感觉有么在撬开我的嘴……我头皮感到一阵发麻,心脏紧得难受,摁住她的肩向后一推,也许用力过猛,我一下撞到了桌子,不顾背被撞得一阵酸麻,我拉开房门,捂着脸跑了出去,然后云清就看到她家驸马像疯了一样地把头扎进水缸里……
“驸马……”云清站在一旁,有些不敢开口。
“呼——”我抬起头,一抹脸上的水,在云清诧异的目光下走进房里,过了一会儿,云清才想起送过来一块干抹脸布。
“这人给把梯子就敢登天,给尊泥佛就敢过河,给条绳子就敢荡漾,给个便宜就敢白占!”我气极败坏地骂道。云清见我这生气样倒是很自觉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不行,刚才被她这么一戏弄,计划全乱了,该问的没问,不该做的事倒做了两次。”我用单手支撑着头有些后悔,可又不想再去找安陵献,思来想去,果然写信是最好的选择。
“献,刚才我亲你是想你帮我个忙……”太客气了,我有这么好说话么?!
“妞,既然你那么喜欢亲爷,爷已经成全了你,既然如此,你就得替爷干件……”我不是流氓啊!
……
前前后后写了十几张,扔了一地的纸团,还是写不出既能表示我的不满又能把事情讲清楚的表达方式。最后索性心一横,就这么着了!
“安陵献你占我便宜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但你得替我想个法子办成我想让你办的那件事!”没错,我回到了献的房间,一拍桌子,摆出副无所畏惧的姿态来。
献当时正在喝茶,听我连珠炮似的讲完后盍上杯盖放下茶杯,抬头平静地看着我。
这人还真淡定啊,占了人家便宜还摆出一副“有发生这种事吗”的表情。虽然还是很不爽,但一回忆起刚才的一幕我的心仍会狂跳不止。
“说。”
见她并没有要提刚才的事,我也安下一些心来,坐下慢慢地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告诉给献。献听完皱了皱眉,眯眼思索了一番,随后提笔写道:“他们这么做无非两个理由,为人为利。”
“能再具体点吗?”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为人就是他真心喜欢你七妹……”
“我们七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纠正她的话,只是觉得她安陵献既然已是我杨府的人,就该有杨府人的自觉。
献默默地将纸揉成团扔到一旁,换了张新纸重新写道:“为人就是他真心喜欢……”她停了停,随后又继续写,“……七妹,想一生一世地爱护她,守护她……”她又停了停。“可疑的停顿。”我脑中浮出这个念头。
“这是最放心的,对七妹也是最有益,但据我们所知,安陵泰与七妹从未见过面,更谈不上爱她了,剩下的只有一解,为利。”
听着她的分析我不由地萌生佩服之意。
“为利?可他是皇子,他在我们家有什么利可占呢?”虽然献的活很有道理,可我还是有疑惑。
“你可别忘了……”
“什么?”我不解地盯着纸想看献继续写,献却伸手一刮我的鼻梁,我抬起头,却又见到她一脸正派,示意我看纸。
“爹是户部尚书……”
“你爹不是皇上吗?”我抬起头问,忽然想起什么,羞着脸低下头。
“户部尚书虽是三品,可掌管着天下的钱仓与粮仓,官场中更是有流传‘得尚书之助者得天下’的传闻,安陵泰想借两家结亲之名拉拢爹,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基础,纵使父皇废他太子之爵,他也可趁父皇病时夺权,毕竟杨家还有不少能人嘛。”
“?”
献见我又不解,无奈地叹了口气,写道:“杨府外加女婿共有四人在朝为官,且都身负要职;两人出自武林,皆有背景,召集高手并非难事;一人身在商界,富可敌国,若国库的钱法支取,这便是重要的物资来源。”
“果然!”我一拍桌子,“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真是处处算尽,不过他们算漏了,我们杨府可没那么容易巴结!”我厌恶地说。
“你打算怎么办?”
“绝不让他们的奸计得惩。至少得让他们下聘的日子往后推推,实在不行就说慧琳已经定亲了。”我咬咬牙说。
“晚了,你若在他们派人时就将慧琳定亲的事告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啊?”我有些失落。对啊,当初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根本没想到这点,而且就算对方信了,我到哪去给七妹找个比皇宫还有气势的婆家?
“你先回杨府与全家商量,我这边也再找找人。”
“好,就依你吧。”我当时也是无计可施了,便完全听从献的安排,也没细想她说的找人是什么意思。
回到杨府,一家人围坐在圆桌边,举行了从无仅有的盛大集合,除了二姐夫远在外番无法赶回外,其余家庭成员全部到场共议,毕竟这次牵扯到了皇室。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提了几条法子,但都被爹权衡利弊掉了。那贺兰骞倒是很想发言,可“江湖不问皇室”这是规矩,他也无可奈何。
“算了,我们就是顾虑太多,干脆写封信往他王府门口一插,这事就算作罢。”我开门见山的说。
“行,我去!”贺兰骞举手说,五姐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放下手不做声。
“写信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信中可以婉拒,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他们推迟下聘的时间,争取一些时间。”爹答应了,即刻回书房写信。写好后,确实是由贺兰骞送去的,毕竟他轻功是公认的高。
☆、下聘
贺兰骞潜入王府后将信扔到了安陵泰房前(提前踩过点了)。为保守起见,还敲了敲门,躲在房檐上见安陵泰拿走信后才放心回府,接下去的事就是等了。
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回信了,可信上只有一句话:“两天后再议。”
“他们耍赖!”我不满地嘟囔。安陵泰现在是软禁期间,拒绝一切来访,这样一来也就只有等两天后再想计策了。
两天后……
席江果真是一副待商量的状态过来的,既没有带红娘,也没有带聘礼,只是今天他换上了平日那身太监装束,我看后心想:“果真是什么人就得穿什么衣服,这样顺眼多了。”
“杨大人,你信中是何用意?而且今日厅中这么多人这又是何意?”听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不由纳闷:除去我在座的有三位重臣,他怎么说话还这么横?
“席公公,七妹出嫁对我们杨家来说可是要事,既然重要,自然是全家都得在场。”爹像是铁了心似的摆出了官威来。
“那是自然。”见爹这么强硬,他席江也不是傻子,知道有台阶就赶紧下,换了副温和的态度说。
“本官见公公前来是和谈之意,不如把话讲明白了,我家七妹年纪还小,暂不考虑婚嫁。”
“呵呵呵。”席江笑笑,“奴才都打听清楚了,七小姐下月二十就及笄成年了,杨大人这番推辞难道说是看不上泰王府吗?”
“确实看不上。”我嘀道,却听贺兰骞“卟”地笑了一声,也不奇怪,贺兰骞与南宫翊两人都是高手,内力深厚自然是听得见我嘀咕。
“这位为何发笑?”席江没听见我的嘀咕却听见了贺兰骞的笑声。贺兰愣了愣,伸手指指我:“问她。”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我身上。我心里那个气啊,这贺兰骞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呐。
“咳。”我被盯得压力超大,情急之下很理直气壮的来了一句:“就是看不上安陵泰了怎么着?”语出四座惊,大家都瞪大了眼晴。
“你敢直呼太子的名讳!”席江瞪着我很生气,想一巴掌拍死我,我虽然有些后悔说了这句话,自我因此抓住了席江的小辫子。
“席公公,你刚才称你家主子什么?”我掏掏耳朵,作洗耳恭听状。大伙一听全明白了,“哦”了一声,还故意托了很长的音。
“什……什么?自然……是王爷了。”席江被这一起哄心里发了毛。
“啊?”我又凑近些侧着耳朵问。
“你……想干什么!”席江后退了一步,手往袖子里摸了摸,我摁住他想掏出东西的手,略带恐吓似的说:“安陵泰被废已有两个月,你却还称呼他为太子,你是想让皇上再复立他吗?还是……你想让安陵泰直接当皇帝呢?”
“放肆!”席江被惹急了,挣开我的手一把从袖子中抽出一卷帛,抬过头顶大声说:“皇后懿旨在此,杨慧琳嫁给我家主子已成定局!”
太卑鄙了,居然早有预谋。献分析的果然正确,不是要人而是要利!
“各位大人,你们谁来接旨?”席江见众人都吃惊地看着,趾高气扬地问。看到这里,慧琳有种想冲过去抢了懿旨当众撕烂的冲动,好在爹拦住了她。
“杨大人,您是一家之主,您来接。”席江点了爹的名,咧着嘴角笑笑。
“别接。”我拦住爹,只要不接旨,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话虽如此,可我又没什么把握,抗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