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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接。”我拦住爹,只要不接旨,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话虽如此,可我又没什么把握,抗旨是大罪,我手心溢出了汗。
“小杨大人,怎么?想抗旨?”席江把懿旨往我跟前递了递。
“靠那么近干什么,我又没那种嗜好。”我往后移了移,拦着爹,却也没想接旨,就这么相恃了一段时间。我瞥眼在座,南宫翊已握好了刀,随时可以砍了席江;贺兰骞也将手伸进了袖子里,像是准备了暗器;还有三姐……呃,三姐的剑被景岩没收了。
“慢着。”门外传来一声宏亮的男声,我们终于舒了口气。
“你是何人?”席江收回笑容转身着那人问。
“抬进来。”那人压根就没想理席江,往身后一招呼,就见四个下人抬了两个大木箱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手捧珠宝首饰的丫鬟,接着又进来三个手捧锦缎的下人,每人手中都捧了两条锦缎,最后还跟进一个喜婆!
“你这是……”爹看得越来越奇怪。
“小人是马若然,是我们家少爷的亲信。我们家少爷正是当今皇后的侄儿,马国舅的独子。”马若然介绍道,“小人是奉了主子之命前来下聘的。”
本就糊里糊涂,被他一说更加莫名其妙。好歹安陵泰还是认识的,这什么国舅爷的独子我可是听也没听说过,而且这国舅爷之子与安陵泰也算堂兄弟,是一家人,现在又怎么……
“我家少爷前些日子刚出使完归国,与七小姐一见钟情,今日特备薄礼前来提亲,还望杨大人成全。”
听了他的话,众人又将目光移到了慧琳身上,慧琳也是一脸不知道,摇摇头很是无辜。
“这位,杨七妹已被赐婚给了我家王爷,还清您抬着东西回去吧。”席江在一旁被晾了很久,终于找准机会说道。
“呵,赐婚?敢问公公,可有圣旨口喻或媒妁之言?”马若然抱臂摆出一副瞧好戏的样子。
“皇后懿旨在此,岂会作假?”席江晃了晃手中的锦帛说,却被马若然一把抢了去,看都没看就扔到了地上。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国舅爷公子的亲信也太胆肥了一点吧!
“你好大的胆!”席江一怒之下甩过一巴掌,却被对方顺势一推,那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席江自己脸上,一声脆响过后,席公公的脸红了一边。
“你……”席公公一手捂着一边的脸,一手指着马若然。
“你好大的胆子!”马若然抢先说道,“你这奴才真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说完也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黄绸,这东西我认识,圣旨!
众人更懵了,这俩人是来比谁的后台大的吧!
“杨大人,我家少爷已向皇上求了赐婚的圣旨,小人这来敢来杨府下聘的。”马若然吓住席江后又换了个恭敬的态度对爹说。
“这……”爹好生为难,接了不就等于承认七妹与什么国舅爷公子的婚约吗?可不接,又说不过去,毕竟是臣子,君主之命不能违。
“不行,我家七妹怎么能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呢!而且国舅与皇后又有亲缘关系,我们怎知道这不是‘逃了狼口又入虎口’呢!”我继续拦着,今天我是下定决心不接旨了的。
见我这么坚决,马若然一笑,拉我到旁边,低声道:“驸马放心,公主托小人告诉您,这圣旨可接。”
我听后怀疑地看着他,献怎么管起这事了?见我有些迟疑,马若然腰带里拿出一个折好的纸片,我拆开一看,虽然只有一个字“接”,可我却认出这是献的字。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圣旨,七妹立刻跑来说:“六哥哥,你怎么接了!”说完生气地跑回房里,我在后面想解释也来不及了。
“公公,你该走了。”马若然拾起懿旨往席江怀里一塞,席江见我们人多,只好作罢,灰溜溜地出了府复命。
“杨大人,今日小人只是来下聘的,三日后我家公子定会亲自上门拜访。”说完马若然领了一群仆人也出了府。
“恩儿,你为何又改接了?”爹走过来问,其他人也是洗耳恭听。
“献让我接的。”我说了一句。
“公主又怎知国舅府的人会带圣旨来?”
“不知道。”我回答着走出客厅,我越来越搞不懂献了,若这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又为何会找国舅府的来帮忙?她跟皇后不是一直互看不顺眼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登门
我虽然有疑惑,但又不能在这关键时刻离开杨府,因此在纠结中三天过去了……
今天传闻中的国舅府的公子要上门来拜访,全家人都很紧张,倒不是因为高兴,而是担忧,万一这国舅府的公子长得歪瓜裂枣,穷凶极恶,那不是委屈了七妹?
可眼见着都快正午了,这所谓的国舅府公子还没来……
“别等了,先开饭吧。”我肚子直打鼓,为了健康着想,我提议道。
“再等等吧,不介意这一会儿。”爹示意我静下心来,我坐回位子上两眼盯着门外。
“房顶有人。”南宫翊说着便跑到外面蹿上了屋顶,我看了眼贺兰骞,他倒是不急,依旧喝着茶。注意到我盯着他,阖上杯盖淡淡的说:“一个人而已,他去就够了。”
我翻了翻白眼:“那你们第一次遇到献就联手群殴她。”
正不爽着,就看见一个人从房顶落到地面,身后紧跟着南宫翊,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打开了,再仔细一看两人全没带兵器。
“嗯,有些功夫底子。”贺兰骞一边瞧一边说,完全没有要出去帮忙的意思。
“哎,别打了!”瞧了半天两人都没打算停手,我就忍不住冲到门口对外面喊。听了我的话,两人都乖乖停手。我这才仔细地瞧了瞧那个与南宫翊对打的人。此人打扮得挺正式,腰间还插了把扇子,估计是刚刚对打时嫌碍手,又不好扔掉,就随便一插吧。不过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马邑臣见过杨家亲戚们。”来人走进客厅,收起扇子作了一个揖。
“……”
“啊,是你!”七妹忽然叫道,众人齐刷刷。我走到她边上低声问:“谁啊,熟人?”刚问完就见七妹羞着脸跑回了里屋,行为很是可疑。
“你是……”爹打量起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有些困惑。
“国舅府的。”他简单介绍。
“你就是小国舅?”爹不可思议地问。朝廷上下皆知国舅爷死后,子承父爵,他的儿子承袭了“国公”封号,所以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国舅”。我虽顶了个官位,可不上朝,我哪知道这种消息。
“在下马邑臣。”他又一次自我介绍。说完还看了我一眼,这眼神真的有见过!
“你跟七妹一见钟情?你真想娶她?”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我是康逸的人。”果断回答,脸上依旧无多余表情。
“……”他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有些微妙呢?
“咳咳,你能讲明白点吗?”我故意清了清嗓子问。马邑臣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接过信有些不解,打开信封看了看。
马邑臣又对爹说:“在下一早便出了门,无奈街道繁杂,故担误了些时间,还望见谅。”他认真道歉。爹见眼前这年轻人相貌堂堂又知书达礼,心里有些乐呵,真是个好女婿,比安陵泰好太多了。
这下我可全想起来了,马邑臣就是那天我在院子里碰上的石头男。难怪啊,这么早出门,这么迟才到,合着又迷路了啊!话说他不认识路就不能乘马车来吗?!
“安陵泰跟你不是堂兄弟吗?你怎么会跟他对干?”我问道,不过对方没有要作解的样子。“那你跟七妹又怎么认识的?”我换了个话题。
“不小心救了她一次。”
“不小心啊……”我有些犯嘀咕,把七妹交给这样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那你们继续,我先去找七妹。”说着我回了里屋。
慧琳不在房内,我便到花园去寻她,这丫头还真是心花怒放,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呢。
“可惜呀,无人欣赏。”我冲她说了一句,她停下跑到我跟前爽朗一笑:“你不是人啊?”
“快老实招,你是怎么认识马邑臣的?”我不跟她笑,很严肃地问。
“他……怎么说?”七妹羞着低下头。
“不小心救了你。”
“他只说了一句吗?”七妹看着我,希望能再听到一些消息,我无奈望天,你以为那块石头能说书啊!
“他是我在街上遇到的。”慧琳一回忆起来就满脸春花荡漾……
慧琳是那天偷跑出门后遇到马邑臣的。当时慧琳正在路上逛,从未出过府的她对什么都是新奇的。
后来她在一个小摊前挑小玩意时被两个男的搭讪,两人一见慧琳就猜出她是哪家的小姐,便讲了些好话哄得慧琳团团转,还骗她说前面有只会说话的猴子。慧琳从小在府里长大,哪里知道外界的骗人手段,一听有会说话的猴子,立刻让那两人带路,他们互相对笑,让慧琳不解。
“你们笑什么?”
“没,我们是高兴,马上能见到神猴,所以高兴。”一个人解释。
“对,对对,高兴!”另一个人帮腔。
“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很高兴。”慧琳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们说。
“呵……那小姐我们走吧。”
“行。”
就这样慧琳居然被他们成功骗走了,我听后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啊!
后来他们带慧琳进了一条小巷,慧琳觉着有些不对劲,就不想再往前。可那两人哪里肯放她走,其中一人举起手中藏好的刀恶狠狠地让慧琳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但慧琳又没出过门,她哪有出门带钱的习惯?
正当歹徒穷凶极恶地挥起刀朝她砍来时,从天上落下一个人来,不偏不倚踩在挥刀歹徒的肩上,那人立刻被按倒在地,另一个见同被被制服,拔腿就跑,但哪跑得过啊,来人用脚勾起地上的刀一踢,那刀柄就撞到了逃跑那人的膝盖弯里,他一下子跪了下来。
来人熟练地解下他们的腰带打上结连成一条绳,利落地将两人捆在一起,办完事后又旁若无人地走开了。
“哎,谢谢你!”慧琳跑上去道谢,来人瞧了眼慧琳,淡淡地说:“早点回家去。”
“我会回去的。你好厉害,跟我家里的姐夫们一样厉害。”她跟在那人身后说。
“我不认识你的姐夫。”他回了一句就跳上了屋顶。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慧琳急忙喊。
“……无期。”
“无期?”慧琳念着,是名字叫无期还是后会无期?正想着,那人又“刷——”地出现在慧琳跟前。
“你的‘无期’是名字吗?”慧琳见到他很高兴,忙问。
“十四公主府在哪?”
“我也没去过,不过听六哥哥讲过,公主府里有一座三层的小塔,是藏书用的,你可以找小塔的。”慧琳想了想说。
“多谢。”然后那人又蹿上屋顶没影了。慧琳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便失望地回家了,独自在亭中花痴时正巧碰上了我……
“这么说,那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是他?”
“六哥哥,这是不是缘分啊!”慧琳眨着眼睛问我。没救了,此妞已深陷情网,我也只能求她多福了。
中午的午饭马邑臣是跟我们一起吃的,七妹怕羞,就坐得离他远远的,低着头扒拉着饭。马邑臣则受到了娘的特殊关照,不停地给他夹菜。马邑臣端着碗看着堆成小山的菜,有些无从下手,毫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了为难的神色!
吃过饭后,我跟爹娘说了声,打算回公主府,爹娘也没拦着,我知道爹在想什么。刚坐上马车,就听车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跟你去。”
马邑臣说完就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我掀开竹帘一脸担忧:“你……识路吗?”
“让马自己走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