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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屋顶上的黎怀远,此时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村里的大黄狗,根本自然死亡的,而是被唐伯杀的。
然而唐伯杀完了大黄狗后,竟然又化身成为面慈心善的人,将大黄狗埋葬。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一个人,白天是天使,晚上却成了魔鬼。
若不是黎怀远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唐伯将手里的小刀,放到了嘴边,缓缓地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鲜血。
金三爷的目光已经失去了神色,此时整个人像是完全呆滞了一样。
当人的痛感神经不断经受刺激的时候,整个人都会渐渐麻木。
恐怕唐伯再一刀下去,金三爷整个人就得要痛得昏死过去了。
“杀一条大黄狗,没趣……但是,杀人……却是……有趣得很……”唐伯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声,他的心理上像是拥有了极大的满足感。
一个长年孤苦伶仃自己居住的人,孤独感的衍生,也许会让他冒出许多疯狂而可怕的念头。
而在唐伯的心里,大概这些疯狂而又可怕的念头,就是杀人吧!
这种念头的满足,似乎已经足以让他兴奋得整个人颤抖起来。
可怕的哪里是什么鬼神,而是人!
“哎呀……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我拿纸巾帮你擦擦。”唐伯此时脸上却又露出了宛如孩童般惊奇的表情,然后从桌子上拿了纸巾,去帮金三爷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金三爷汗如雨下,但整个人似乎已经陷入了毫无知觉的状态。
此时,屋顶上的黎怀远,已经收回了目光。
他已经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不想再看唐伯接下来会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金三爷这条命,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疯子,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不,疯子尚且能够理喻,但唐伯已经变得无法理喻,他那一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对鲜血的渴望,就如同猫看到鱼一样,那种眼神,贪婪,可怕。
一想到唐伯脸上的表情,黎怀远就觉得自己要呕吐出来。
拿着砖瓦,轻轻地将那地方掩盖上,黎怀远深深吸了口气。
他仿佛能闻到屋子里面的那股血腥味,像是一点一滴蔓延在空气之中一样。
用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都要窒息。
黎怀远轻身一跃,下了屋顶,回身就往旅店走。
要是再看下去,他真要恶心死。
回到旅店后,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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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黎怀远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多。
一番洗漱过后,黎怀远就出了旅店门。
此时他还满脑子是昨天夜里的事情。
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于震撼,换谁亲眼看到,都会禁不住去想。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了刘大娘。
黎怀远一怔,开口喊道:“刘大娘……”
“诶……小伙子,你喊我?”刘大娘扭着花枝招展的水桶腰,淡淡一笑。
黎怀远点了点头,说道:“你……”
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刘大娘满面春风的样子,难不成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金三爷被杀害的事情?
若自己贸贸然将昨夜的事情说出来了,恐怕对自己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黎怀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了,小伙子?有啥事你就说。”刘大娘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黎怀远微微一笑,说道:“没有,我就想问问,金三爷在不在家。”
“哦……你说那死鬼啊……一大早就进山打猎去了。”刘大娘笑着。
“啊……哦哦……我还想找他的。”黎怀远眼神间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找他什么事啊!放心,找大娘我,一样能行。”刘大娘笑着说道。
“没事……我就是想找个人带我进山打猎,想问问金三爷肯不肯,我可以付他一些费用。”
“哦……是这样啊!要不我今天晚上,等他打猎回来,我再帮你问问,明天告诉你。”
“好好,谢谢刘大娘。”
“不客气。”刘大娘说完,就走了。
这下黎怀远就一脸懵逼了。
什么情况?
金三爷一大早进山打猎去了?
也就是说,金三爷完全没事?
不太可能啊!即便是唐伯后面没有狠下心肠杀金三爷,但金三爷受了伤,怎么还能打猎?
但看刘大娘的神情,金三爷又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况且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刘大娘要是知道,又怎么还笑得出来?早就闹腾得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边想边走着,走着走着,黎怀远就来到了唐伯的家门口。
唐伯正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抽着大烟,只见他用烟杆子在台阶上敲了敲,开口喊道:“哟……小伙子,又出来散步啊!昨天谢谢你安慰我啊……”
黎怀远看着一脸无事的唐伯,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
“唐伯……你……”
“额?”
“你抽烟啊……”
“对啊……你抽不抽?我有些很好的烟草,都是到山里自己采的。”
“哦……不用……不用,你有看到金三爷吗?”
“金三爷?我没看到啊……你可以去他家里找找,他应该一大早就进山打猎去了吧!”
“哦哦……谢谢啊……”
“嗨……没事,祝你在村子里玩得愉快啊!”
“好……”
黎怀远此时只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难不成昨天看到的那些,都是自己在做梦?
第87章 诡秘(上)
这一晚,寂静。
黎怀远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书本。
书是一本十分古旧的书,书页都已经发黄了。
书籍上面,是用墨黑色的水笔所写的,字体整整齐齐。
这是他的养父黎子平亲手写下的命术书,平日里黎怀远没事总会拿出来翻一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晚,黎怀远丝毫没有觉察到任何困意。
不知不觉看着书,就到了第二日的凌晨四点多。
看了看时间,黎怀远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手间洗漱一番。
蓦地,窗外面,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黎怀远面色一变。
又有黑影?
这已经是下半夜的时间了。
这一次黎怀远想都没细想,就追出了房间门,到了旅店外头。
然而,和上一次一样。
大街上空荡荡,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
难不成真的是看走花了眼?
黎怀远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自己从未看花过眼。
但这两天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此时,黎怀远看到,旅店斜对面的棺材铺,依旧没有关门。
里面黑漆漆的,如同上次一样。
黎怀远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十五分。
棺材铺里的老板王明天难道不休息?
一家根本没有任何生意的棺材铺,竟然还开门开通宵?这简直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还是说,那个黑影,真的跟棺材铺老板王明天有关系?又或者,就是王明天本人呢!
想到这里,黎怀远迟疑了一下,朝棺材铺走去。
此时,天上的月亮都已经消失了。
再过一个小时,就会迎来黎明。
黎明前的黑夜,总是黑暗得有些沉寂,像是深渊处的寂静,带有着一丝深邃。
黎怀远看不见棺材铺里面的任何东西。
不过这一次,他随身带了一把打火机。
“啪”的一下。
将打火机打着,黎怀远迈步走进了棺材铺。
一进入棺材铺之中,黎怀远就看到了王明天。
还是在上次的那个角落,王明天静静地坐在那里,脸色枯槁如同蜡人一样,一动不动。
要不是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黎怀远真的会被吓一跳。
“黎先生……”王明天看到黎怀远走进了棺材铺,却是一点都不吃惊,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嘶哑而诡异。
黎怀远微微一笑,说道:“王老板,这么晚了,你的店……还没关门?”
“我在等人。”王明天幽幽地说着。
“哦?你等谁。”黎怀远问道。
王明天也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说道:“当然是等你了,黎先生。”
“等我?等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你要做什么……不过我却知道……你会来我这。”
“你知道?”黎怀远眉头一皱。
王明天缓缓说道:“你上次不是说过,看到了一个黑影,在你窗户外头闪过吗?”
黎怀远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难不成你知道那黑影是谁?”
王明天停了一会儿,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个黑影是谁,但我想……可能与我猜的,**不离十。”
“你猜的?”
“对。”
“那你说说。”黎怀远十分镇静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们清平旅店的孙婆婆。”
“孙婆婆?”黎怀远听到这时,却是突然眉头一皱。
如果说黑影就是孙婆婆的话,那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黑影在他窗户外头一闪而过后,自己追出来,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因为黑影进了旅店,自己却追了出来,自然是看不到任何人。
但是孙婆婆为什么要监视自己?
“你们清平旅店的孙婆婆,可是个恶毒的老婆子。”王明天缓缓说着,就像是说着一件完全无关自己的事情一样。
黎怀远冷冷一笑,说道:“你说黑影是孙婆婆,你可有证据?”
“我没证据,我也只是猜测。”
黎怀远冷哼一声,说道:“我却怀疑,黑影就是你。”
“我?”王明天怔了一下,随后一笑,说道:“黎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与黎先生无任何利益牵扯,在此之前也未见过一次,何来的会监视黎先生?”
王明天说到这里,黎怀远也怔了一下。
这棺材铺老板说得倒是挺有道理。
虽然这棺材铺老板王明天十分可疑古怪,但可疑古怪不代表有动机。
倘若一个人长年和一堆棺材打交道,恐怕那个人,也会变得十分古怪。
棺材为承载尸体的器具,为阴,摆放棺材的地方,阴气最为浓密。
一个人若是长年待在阴气浓密的地方,这个人自己都会变得阴阳怪气,显然王明天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人。
“也罢,我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谁也不会相信。”黎怀远微微笑着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黑影为什么监视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他隐约觉得,这事情与程国锋中的诅咒有关系。
“黎先生,时候不早了,你不回去休息?”王明天缓缓地说着。
黎怀远一笑,说道:“那王老板,你不休息?”
王明天一听,却是笑了,说道:“黎先生,我的棺材铺要来生意了,我自然是要等着。”
“来生意?来什么生意?”黎怀远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