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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孩被男孩们推逼到墙角,或者说,是一脚踢进了街角。他们拉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压入泥土,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理由?当然有,男孩们说,因为她是只丧家犬,一只恶心的,肮脏的丧家犬。
那些惹人讨厌又浪费粮食的狗,就应该被拖入街角予以“安息”,更何况是一只带着令人憎恶能力的狗。
“克死爹妈的扫把星,整天乞讨的丧家犬。”一个男孩不停地吐口水。
“不对啊,老大,乞讨这种事我们也干啊。乞讨有错吗?”另一个男孩说。
“敢顶嘴?连他一起揍!”
无人区的居民们,从来都会为清除对自身产威胁的隐患不择手段。他们人前人后有着不同的嘴脸,谎言张口就来。但是他们每天都会真心地相互祝贺——“恭喜我们大家又活过了一天!”
只是这个“大家”,很明显没有包括面前的女孩。
好吧,除了女孩以外,在男孩的小团体里,“大家”刚刚少了一个人。
刚才顶嘴的男孩已经被打死了,看来他平时和他的“兄弟们”的关系不太好。
女孩咬着下唇,挣扎着仰起头,就算被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她依然能看见男孩们眼中晃荡的糖浆般浓稠的怨毒。
他们在愤怒。
“像你这种人,为什么不赶快去死?”
“你害死了我们一个兄弟,你这条丧家犬!”
街角常年堆积的沉睡埃在打斗中被惊醒,仿佛叫嚣着四处飞扬,沾染着女孩和男孩们本就破烂的衣衫。
要死了吗?女孩闭上眼,听着四周怨恶的咒骂声,它们在自己的耳边跳动,交替着,旋转着。
果然
她只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没有人愿意和她在一起。
“喂!”
路口出现了一个纤细的影子。
男孩们回过头望向那个神秘的来者。
那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少女,清秀的脸蛋,齐肩的短发,身上穿着光鲜明亮的衣裳,在这个单调灰暗的世界形成一笔突兀的鲜艳色彩,明显不属于这个肮脏的世界。
就像一道阳光,硬打在了黑白电影的世界里。
那群足以称作“”的男孩们如同发现了羊羔的狼群一般**地扑向少女。少女不屑地看着他们,伸出手指向前方。她的口中咏唱着古老而神圣的咒语,仿佛远古流传下来的歌谣,每一个字符都在赞颂着尊严。
她的指尖所处,明光缭绕,汇聚的光芒不断膨胀。
随后,迎接男孩们的是一轮太过耀眼的太阳——贫民窟的居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耀眼的光明。
撞击,爆照,热浪席卷了整个街区。就像传说中坠天的太阳,那份光明灼伤了每个人的眼睛。
曾经,女孩在阴暗的时间里不停地幻想:我才不是什么丧家犬,我其实是流落他乡的公主。有一天,我的王子会骑着白马来接我回去如果他是开车来的怎么办?如果是走路来的呢?我总不能装作不认识他吧。
他是我的王子,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无论他怎么来的,他一定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他的背后有万丈光芒,他所在的地方有一片暖阳!
王子
意识涣散之前,她看到少女安静地蹲坐在她的面前,一双酒红色的瞳仁像黑夜中的篝火,熠熠辉。
“你叫什么名字。”苏娅问。
“唐豆豆豆”
“好奇怪你的父母根本没有用心吧。”苏娅笑了,阳光为她镀上的金边渲染了世界的阴霾。那一天,有王子住进了唐豆的心里。
失神片刻,思绪从回忆回到现实。
唐豆告诉皇阎:“我和苏姐早就认识,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去禁欲之都找到了她,顺便加入了奈何桥学校。”
皇阎惊讶:“这么短,你说天书呢?”
唐豆扛起对准皇阎,说:“苏姐是我的王子,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一崩了你!”
皇阎举起双手,很无奈的语气,说:“我知道了。”
唐豆把背到肩上,她打算去找一个良好的狙击位置,少了苏娅这个强大战斗力,她无法确认是否可以稳稳战胜老张。
皇阎看着她的背影,摇晃的双马尾搭配着杀人利器。
每个人的背影都不一样,每个人的背影都会给人不同而独特的感觉。有稳重,有依赖,有信任,有担忧。
从广阔的角度看,背影分两种:一种离,一种死别。
第五十八章 日落
古灵精怪的她,总是喜欢说一些很污的话语。她认为所有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喜欢污一点的女孩子。她用这种方式和很多第一次见面的人相谈甚欢,但是也只是局限于第一次而已。
她不会主动和任何人说第二次话,如果不是任务需要,她还会继续躲着我。就因为我想跟她打招呼。
她对所有人都一样,不会有第二次交谈。
但对苏娅不一样,因为那是她的王子。
你就只有她一个朋友吧,你对世界失望了吗?
皇阎说:“我错误地理解过你,认为你是一个在社会场活得油滑的机灵鬼,后来才发现,你是躲在巷子里不愿意出来的迷路小孩。苏娅给你的巷子带去了阳光,你温暖了,但是拒绝接受外面世界的光明。”
躲在角落,抱着双腿。
皇阎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唐豆转过身子,一脸不屑:“朋友?说这种话之前,你不应该把面具摘下吗?你像个变态杀手一样,对世界隐瞒着真实的面孔。”
当唐豆转身动作完成后,她的鼻子变得热乎乎的。
皇阎的黑色面具已经摘下,未被苏娅和夏东良看过的脸庞暴露在唐豆的眼底。
英姿飒爽,山峦之美。他的面庞是从山脚看山的壮阔质感,他的鼻子是山峰的陡峭质感,他的眉角是山腰的依依不舍,他的双瞳是山顶的晶莹夜色。
他重新戴上面具,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去唐豆的鼻血。
“停停停!”唐豆不断往后退,她说:“做朋友可以,不许泡我!”
皇阎说:“额,你的鼻血还在流。”
唐豆用手抹了一把鼻血,说:“烟你可以吸,架你可以打,逼你可以装,炮你可以约。但是如果你想泡我,对不起,我们做不了朋友!”
“你误会了,我”
“再见!”
嗨呀,好气啊。怎么这么难交流的?皇阎想。
算了,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相处,慢慢来吧,我也很久没有交朋友了呢,自从他们离开之后。
“红,若我离开这里,我们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呢?”
皇阎抬起头,假太阳还在熊熊燃烧。他看见有一名巨人耸立在火球旁边,巨人也许在俯视着唐豆和皇阎,火球的高度仅仅到达巨人的胸口,皇阎看不见巨人的头部。
巨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皇阎呆滞地看着巨人的动作,只见巨人双手抓住了火球,高举过头。这时候皇阎才看清楚巨人的样子。
无人区王巢所属,力之护法,属性第九地支申猴,能力金刚。
日落!
火球被猩猩用手用力砸下,岩浆在火球碎裂的同时泵射开,大地与天空被火焰映照得朦胧通红。从远方看,红色的巨蛋在地平线上孵化,烈焰如群飞的鬼车鸟翻腾,透明的空间被膨胀的气流强行扩张,方圆百米之内的阴气被一扫而空。
如果时间流动放缓,皇阎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几条野狗的下场。正在树旁阿鲁巴的几条野狗没有来得及远离爆炸中心,阴气被驱散后,它们变成了石像,火焰卷袭过后,它们变成了灰烬。
无人区里的怪物,包括活死人在内,它们如果失去了阴气的笼罩,就会断开身体和灵魂的连接。活死人身体的每一寸组织都有自己的意识,若有一小部分身体离开阴气,那一部分身体就会化为石块。
“日出日落”不仅是一个诱饵,还是苏娅针对活死人特性而最终决定灌输所有能力的招式。她本来可以只制造一个徒有其表的太阳,只能发光发热,内部空旷。
但她不知道老张在不归之地里受阴气侵蚀强化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她把所有的太阳之炎压缩到一起,这是她最强的伤害。这一颗太阳的“日出日落”,是苏娅的最强攻击。
苏娅没想到,她留下的最强一击,被老张用来当做复仇的工具。日落降临在唐豆和皇阎身上。
皇阎没想到,他刚刚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思考,会是他人生结局的玩笑,再见,再也不见。
老张没想到,这颗火球的爆炸导致他短暂活死人生涯的结束。他成为活死人之后,吸收阴气使身体坚固,使能力加强。以前能够击杀他的火球,现在只不过是挠痒痒,身体破碎了,也还可以修补。但是他没想到这片区域里的所有阴气都被清空了,他的身体变成了石像,高温使他寸寸破裂。
小玉没想到,她居然因为余波的牵连,没能亲眼看到夏东良的死亡。她不知道,原来虫落一族的弱点不仅仅只有一个,不仅仅是在身首分离时遇到阳光。在不归之地里带太久了,我们离开了阴气也会死吗?
也对啊,不然我们无敌的虫落一族,为什么不离开不归之地,开阔领地的?外面有那么多好吃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不能离开的理由,为什么不离开呢?
虽然没想到,但是他们也许可以把心态放宽,想开一些。
苏娅虽然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但是她也不知道这一幕的发生。她此时正在寻找夏东良。
皇阎虽然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但是他觉得无所谓了,他的命本来就应该在弑神班叛变的那一天结束。
老张虽然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但是他也觉得无所谓了,没什么好牵挂的事情没完成。他选择复活就是为了复仇,向奈何桥学校复仇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
小玉虽然没想到这一幕的发生,但是她笑了。在爆炸之前,三个刻着夏东良样子的人头气球已经离开了火焰爆炸的范围。她松开牵着线的手后,看着气球飘了好远。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的脑袋在瞬移间极速思考。据说人在死前可以把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回顾一遍,儿时藏下的棒棒糖,现在终于回想起埋在哪个花盆里。
然而,只有一个人没有坐以待毙。
唐豆冲到皇阎面前,她扑倒了他。巴雷特对天开枪,十发子弹尽情倾泄。
火红色的光芒下,有一个黑色的气泡。那是唐豆的能力天狗食月。
属性第十一地支戊狗,能力天狗食月。
她的能力附加在巴雷特的子弹上,每次命中目标都会在目标上引发一个黑色的气泡。气泡好像黑洞,接触到气泡的物体会被粉碎,如同把物体放进碎纸机里。
她的子弹如果射击中人类的身体,敌人体内的子弹引发气泡,气泡粉碎骨骼肌肉,大片大片的鲜血夹杂着肉沫与骨渣挥洒在空气中。
天狗食月的破坏性太强,她与巴雷特在势力战中击败对手,被评价为级能力者。
天狗食月的破坏性太强,她出生时就害死了怀她十月的母亲,连守护在母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