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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把楚惜情也给搭进去了,讽刺她做的都不是正经闺秀做的事,太过轻浮。
楚惜情闻言却不生气,只是冷淡地瞧着,现在她早已不把以前在意的事情放在眼里了。
“姐妹们都是好的。”楚惜莲出来当和事老了,笑着说:“反正都比我好多了,我可是事事不成。”
六妹楚惜兰也是庶女,跟楚惜莲差不多大,一身玫红的金镧边撒花紧身褙子更显得她肤色白皙红润,五官也是艳丽夺目,此刻停了楚惜莲的话正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四姐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你书法写得好!”
老夫人眼瞅着几个孙女儿说话,明里暗里带刺,只是耷拉着眼皮,也不表态。
楚惜情心中冷笑,这几个姐妹们谁是省油的灯呢,现在看着武昌侯夫人来省亲,个个都有打算想去,即便是楚惜颜,已经得手了朱昂,看样子似乎也是有些异样心思。
攀龙附凤,本来就是一些人的天性。
重生回来,这些事情却没有什么变化,这个赏花会她前世到底没有参加成,却是因为突然病倒了。
楚惜情当时不觉有异,现在却是知道其中问题不简单。
这时候张氏和妯娌卢氏一起进来了,还带着堂哥楚继宗和堂弟楚继方,弟弟楚原和楚越。
楚继宗和楚继方是二叔楚敬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按排行,他们是大少爷二少爷,楚原十岁,行三,楚越才六岁,行四。
“孙儿给祖母请安。”几兄弟一起过来请安,老夫人睁开眼睛,笑着说:“这是下学了?”
楚继宗和楚继方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都在绍兴蒙学读书,楚原也入了蒙学读书,只有楚越才六岁,而且身体不好,仍在家中,未与兄弟们一起进学。
“是的,祖母,方才下了学一道回来,正好过来给您请安。”楚继宗国字脸生得方正,为人也是稳重得很,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一旁的楚继方则活泼的多,嚷嚷着道:“祖母,今个儿我还得了先生的夸奖呢。”
“我也得了,先生夸我文章背得好。”楚原不甘示弱,上前到老夫人跟前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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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
老夫人笑眯眯地喜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原哥儿,你记得好好听先生的话,可不要懈怠了。”
楚惜情目光温柔而怜惜地看着弟弟楚原,想起前世弟弟居然落得肺痨要死的地步,心中就越发恨透了张淑媛,看了眼继母,低垂眼帘,掩去那冰冷的恨意。
对于孙子,老夫人显然关心的多了,楚越年纪最小,身形瘦小,面色不怎么好,这时候哼了一声,对一边进来的张氏道:“娘,我也要去读书,肯定会读得最好!”
张氏一身银红面花开锦绣的对襟袄裙,乌发插着喜登枝的金钗,海棠累丝镶红宝石玳瑁发箍,配南珠耳坠,她容貌与楚惜颜是十分像的,只是更加富有风韵。
这会子见小儿子撒娇便是宠溺地拍拍他的头道:“好好,等你身子养好了也去读书。”
旁边妯娌卢秀娘卢氏啧啧道:“瞧瞧咱们家这些孩子,个个争气,还是老夫人福气重,才能得了这样的儿孙呢。”
卢氏三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蓝底碎花度雪的苏绸立领对襟滚毛边褙子,银红面梅开春色白镧边的马面裙,头发上只戴着八成新的金头面,瘦长脸,眼睛不大,倒是透着些精明强干的味道,虽然跟张氏差不多大,但是无论衣着打扮,还是气质都比张氏差多了。
老夫人笑呵呵地说:“我老婆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众人便是说些好听话哄老夫人。
过了些时候,天色渐晚,今晚在老夫人这里摆了晚膳,楚旭外出未归,楚敬也出门去了,用罢晚饭,楚惜情没有回湘园,而是去了桂园。
桂园是五姑娘楚惜梦住的地方。
这里遍植丹桂,整个梦园每到秋季都是桂花的海洋,只是踏入这里,春风未至,天气未免寒凉萧瑟。
楚惜情进来时,正看到三妹楚惜梦坐在木轮椅上,遮掩在冬青旁边的脸庞在日暮的光晕下显得十分阴暗,她低垂着头,白瓷般的脸庞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小巧的脸庞,一双丹凤眼像是只怯生生的小兔子,看着人时那样可怜的样子,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惜。
“五妹!”楚惜情叫了起来。
楚惜梦是张氏所生,可是一生下来就天生带着残疾,是个瘸子,患有类似小儿麻痹症的症状,平日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呆在自己院子里。
整个楚家的人都似乎遗忘了这个小姐一样,张氏就算是再照顾,心思也多是花在儿子身上的,可以说楚惜梦是最不被人重视的了,毕竟,这是个身有残疾的女儿。
“呀,大小姐。”一边负责伺候楚惜梦的丫鬟婆子忙过来给二人请安。
楚惜梦回头,似是很惊喜的样子:“大姐,你怎么来了?”
---更新……
、所谓天真
楚惜情顿足,她看着面前的少女,才十三岁的楚惜梦坐在轮椅上,更显得十分瘦小柔弱,她抬头看着她,乌黑的睫毛眨动着,满脸的欢喜,就像个十分渴望亲情的小可怜。
“五妹,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楚惜情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走到楚惜梦面前,拿出那串佛珠:“这是我在龙山寺求来已经开光的佛珠,你戴上,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你健康起来的。”
楚惜梦目光一亮:“啊,是给我的吗?”
“是啊。”楚惜情把那串佛珠拿出来戴在楚惜梦手上,“每天我都会为五妹读经书求菩萨保佑的,梦儿你也要努力哦。”
“嗯,谢谢姐姐,我好喜欢。”楚惜梦爱不释手地摸着佛珠,小脸因为激动都红了起来。
楚惜情便推楚惜梦的轮椅沿着小径走着,她心思复杂,面前的少女看着是如此天真可怜,可是谁又知道这个残疾的女孩却是个心思深沉,绝对不简单的人?
这源于一个偶然的发现。
她比很多人都知道,楚惜梦是个并不那么简单的女孩,反而,她十分可怕。
这个总是在阴暗的角落算计别人的女孩,可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个被人忽视的对象。
楚惜梦低着头,半晌忽然问道:“大姐,子远哥哥是不是现在跟二姐在一起了?”
楚惜情顿了顿,没说话。
楚惜梦抬头看着她,满是抱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要说的,我只是觉得很难受,子远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呢,还有二姐也是,她明知道你跟子远哥哥是……”
楚惜情转过头去,擦了擦眼睛。
“姐姐你哭了?唉,这是怎么了呢……”楚惜梦满是担忧地问着,眼瞳却有幽光闪过。
“那天请姐姐来赏梅,听说那天子远哥哥没找到姐姐倒跟二姐相谈甚欢,二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抢姐姐喜欢的人呢?唉,也是我的错,不该找姐姐来赏梅……要不然朱大哥也不会……”
楚惜情似乎眼圈红了,摇头道:“这怎么怪你呢。我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就这样了。五妹,你也知道二妹对我是极好的,我还能说什么呢?他既不喜欢我,见我都要躲避,我何必还上赶着去丢人呢?”
楚惜梦愤愤地说:“那也不能抢姐姐喜欢的人呀。”
但见楚惜情只是悲春伤秋,丝毫没有对楚惜颜怨恨的样子,楚惜梦敛眸,暗地里撇了撇嘴。
“算了,不说这个了,事到如今,再说也是无用。”
楚惜情仔细看了看楚惜梦,心中暗讽,她的这个好妹妹,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她想让自己跟楚惜颜斗起来,目的是什么?
对她有什么好处?
---今天三更,明天四更,补下之前的,后天也四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楚惜情心中暗自思量,过了许久,天色已晚,楚惜情便跟她告辞了。
楚惜梦在暮色中神色冷清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小脸上的神情跟之前的怯生生楚楚可怜判若两人。
旁边推着轮椅的丫鬟低声问:“姑娘,咱们也进屋吧,外面凉,莫要再受寒了。”
楚惜梦看了她一眼,那丫鬟浑身一哆嗦,随即不敢再多言。
“真是没用。”楚惜梦喃喃自语着,看着楚惜情走的方向,哼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进屋罢!”
楚惜情面无表情地回了湘园,身边陪着的是梅香。
“五姑娘真可怜,小小年纪,只能呆在院子里……”梅香絮絮叨叨地说着,同情心泛滥。
“可怜?”楚惜情勾唇,她黑玉般的眼睛在暮色中迷离起来。
谁更可怜,那可真的不好说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再次回到湘园,早春的这三进的黛瓦白墙,假山花木堆叠的园子仍旧如初,早春的迎春花已经盛放了,鲜红,鹅黄,色泽鲜艳美丽。
园子里用月洞门连着,出来回廊便是个小花圃,里面一株老桂花树,树下凉亭石台,夏日里她常在这里靠在藤椅上看书,一边就静静地睡着了。
江南多雨,主屋建的是二层小楼,底层是会客的客厅,二楼才是楚惜情的闺房,推开窗户便见得假山花苑,亭台楼阁,风景迷人。
“姑娘回来了。”杜妈妈迎了出来。
这位嬷嬷原本是楚惜情亲娘张淑珍的嬷嬷,后来嫁了人就在楚家,楚惜情出生后就做了楚惜情的奶娘。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身靛蓝布的长褙子,身形消瘦,脸色蜡黄,是因为今年一直生病未好的缘故。平日里总是喜欢板着脸说教,让楚惜情很是不喜。
前世就是在她跟董其玉在一起后,杜妈妈强烈反对,并总是说楚惜颜和张氏的坏话,让楚惜情很是不满,后来被人设计杜妈妈偷东西,楚惜情就把她赶走了,没多久杜妈妈就死了。
然而此刻再看到这位老人家,楚惜情却是眼圈有些发红,她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奶娘的话!
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对的。
现在呢,一切再重来,她还会让一切重演吗?
不会的,再也不会的,到现在,她才真的明白,谁是真的对她好,谁是虚情假意。
“奶娘,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惜情可不能没有你。”
杜妈妈一愣,心中一暖,多久了,姑娘就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了。
“好,奶娘晓得的,就是最近吃了药总不见好。”
“赶明儿找大夫再看看罢,可不要积成大病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在一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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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楚惜情作为楚家大小姐,有两个贴身丫鬟,两个二等丫鬟碧柳、红玉,其他做杂役的小丫鬟若干,加上奶娘杜妈妈和其他粗使婆子,倒也是不少。
楚惜情进了厅内,正跟杜妈妈说话,瞥见丫鬟水蓝进来,目光微缩。
水蓝十六岁年纪,穿着嫩绿色袄子,对襟浅灰色棉布狭领褙子,梳着抓髻,生得高挑美丽。
此时水蓝手里捧着个红漆海棠花的托盘,上面放了玉骨汀甜白瓷罐子,笑着说:“姑娘,您瞧瞧,这是大奶奶让厨房特地给您送来的,新熬的燕窝,软糯甜香,顶顶的好。”
楚惜情微微一笑:“我尝尝,倒是让母亲费心了。对了,昨个我绣的那个护膝也是好了,正好你回头送给母亲,正是阴寒的时节,用护膝好些保养膝盖,母亲前些年受了寒,可是得注意着点。”
水蓝放下托盘,忙应了:“还是咱们姑娘最细心了,待会拿给大奶奶,奶奶肯定欢喜得紧。”
说罢,便是从绣篮里取出那缝制好的皮护膝,是貂皮的,用淞江棉布缝上,绣着几朵临水红梅,外面银色丝线抹边,十分漂亮。
水蓝拿了皮护膝,便兴高采烈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