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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嫁他,那才是受虐狂呢。
她又不犯二难道会自找虐,这么喜欢天天面对着一个冰块脸然后听他说些不冷不热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楚惜情心里的慌乱在这一刻倒是被怒气全给压了下去。
她始终觉得现在的一切太过虚假了,顾渊居然说要娶她,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夸张的事情吗?
但是他凭什么这么霸道,她楚惜情难道就嫁不出去了,非得上赶着巴着他?
楚惜情气得在他怀里折腾着要下来。
顾渊却是猿臂伸出,根本让她挣扎不下去,任她是折腾得面颊酡红气喘吁吁,也是无济于事。
“你,到底想干嘛?”楚惜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怒瞪着他:“我不要嫁给你,你也不用再提了!”
“不嫁我你要嫁谁?”
楚惜情望着他那气定神闲面无表情的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愤怒地大吼道:“嫁谁都不嫁你——”
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刚刚那是是怎么回事?
虽然蜻蜓点水,一触既过。
这个混蛋,他居然敢!
楚惜情大怒:“顾渊,你干嘛?你无耻!”
顾渊定定地看着她发怒的样子,他目光中多了几许深沉的幽思,多了些占有的狂傲,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嫁我你能嫁谁?惜情,你还不明白我让你想的问题么?现在我便让你再仔细想清楚。”
楚惜情却是气急败坏地擦了擦嘴,怒火冲天。
她被亲了,老天,她被面前这个混蛋给偷亲了!
“不嫁,我什么都不明白,我也不要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
她忽然间不顾脚上的伤狠狠推开他,一下子摔在地上,接着直接爬了起来,扭着脚要往前走。
气死她了,她再也不要跟他说半句话了,免得今天真的要被这个混蛋给气死不可。
这个家伙凭什么这么自大?
他以为他是谁,她楚惜情凭什么一定要嫁给他?
非他不嫁?
哼,他想得美。
“站住!”
顾渊大步上前抓住了她:“你不要脚了,现在你根本不能行走。别胡闹了!”
楚惜情擦着唇,气恼道:“够了,顾渊,顾百川,我不要你管,你这个霸道无知的家伙,你知道我要什么吗,你懂我吗?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娶我,你能给我什么?不要再跟我提这两字!”
她的怒气再度被激发了起来,想起之前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曾经跟她说要娶她,可是最后呢?
“你们一个个都说娶我,可是最后谁都是辜负了我,我楚惜情算什么?别再玩我了,我也不想跟谁在婚前谈感情了,我爹说的对,就在绍兴找户人家嫁了,是谁都不重要了,反正你们都不要再来找我,跟我玩感情了!”
说着,她甩开顾渊单脚跳着直接往前蹦去,那样子,像一只蹦蹦跳跳的火鸡,带着满身的怒火直冲向前。
顾渊一时被她吼得怔住了。
她为何这么说,怎么会觉得他是在玩她?
在绍兴随便找个人嫁了?
这就是她现在的想法吗?
她这是被谁刺激成这样了,居然会有这样自暴自弃的想法?
杨锦深?
还是之前的朱昂?
----咳咳,任重道远啊,远目……
、为谁痴狂
顾渊心中忽然有些奇异之感,他总觉得楚惜情身上似乎隐藏了一层深深的迷雾,这样住了真相。
仿佛如那次她安排道士会稽山突如其来的一场山崩砸死了两个人,一样让人感觉离奇。
若说是朱昂伤了她的心,为何她能这般平淡地面对对方,戏耍对方?
若说是杨锦深,可也不见她如何痴狂。
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渊眸光一动,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扶住了她。
“你别碰我,我都说清楚了,还想怎样?”
顾渊却执着地不肯松手,他只是平静地叙述道:“我跟杨锦深不同,我可以决定自己的婚姻,所以,若是你担心我不守承诺,大可不必。”
楚惜情一时愕然。
也许他说的没错。
顾渊和杨锦深最大的不同,是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婚姻,而杨锦深还要受家庭的制约,他还不能当家做主。
可是问题不是这个啊。
她跟顾渊之间的问题,却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而且,这对她而言也实在是太突然了些,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对他也是尊敬敬畏的情绪较多,在她而言,顾渊或者是个值得人信赖的好兄长,一个威严冷漠的男人,可却不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这太突然了。
让她一时之间就接受顾渊,那是不可能的。
楚惜情停下脚步,她看向顾渊,表情从之前的愤愤不平变得平静下来,渐渐冷静了起来。
“侯爷。”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其实我更希望你是一个兄长,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兄长?”
顾渊眸光一凝,他看着楚惜情,表情有些古怪。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妹妹看。”
他只是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楚惜情有些苦笑,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最后跟她之间的关系都会变成这样古怪呢?
明明原来跟顾渊之间的关系像是类似兄妹的关系,跟柳裴然之间也像是知己,怎么最后就都一个个的都变了味儿呢?
她很不喜欢这样,不希望身边的男人因为这样的原因最后彼此间反倒是成了陌路。
若是因为感情的问题,那么以后彼此间还能见面相处,那不尴尬么?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顾大哥怎样,在我心中你是个值得尊敬敬畏的人,可是,我——”
顾渊垂眸,他已经明白了楚惜情的意思。
那只是在说,她对他并没有产生爱情,也只是对他尊敬多过于其他。
可是,他是什么人,会因为楚惜情的拒绝就选择放弃么?
他锐利的眸光看向她的水眸,嗡声道:“现在是这样,但以后如何就很难说了。惜情,我也没有打算立刻逼迫你如何,你可以好好想想。”
楚惜情敛眉,知道自己实在是无法在此刻在拒绝什么,她心里现在也着实很乱。
顾渊的强势霸道让她有些讨厌,他强吻她的举动更让她有些愤怒,她也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产生什么爱情。
虽然说气话,说什么在绍兴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可是毕竟是终身大事,她又怎么可能随便就算了呢?
“好吧,我,我会仔细想想的。”
顾渊的强势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楚惜情现在只想立刻赶回家人身边,实在不想再留在他跟前了。
正在这时,梅香的声音传来了。
“姑娘,姑娘您在哪儿?侯爷——”
梅香的喊声渐渐从远处传来了,楚惜情目光一动,忙道:“是梅香找来了——”
顾渊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是得不到什么结果了,却也没有继续阻拦什么。
果然,不多久就看到梅香寻了过来。
“呀,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梅香见到狼狈不堪的小姐,顿时大吃一惊。
之前出去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这样了?
尤其是她看到楚惜情的头发凌乱,脸色也是不太好,顿时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警惕地瞪着顾渊,冲上去挡在了楚惜情面前。
“姑娘,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楚惜情知道她误会了,忙道:“是我不小心摔倒扭着脚了。”
“脚扭了?”
顾渊淡淡道:“我去找人来抬你回去。”
“不用了,让梅香扶我回去就行了。”
“听我的。”
顾渊却是直接下了决定,楚惜情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只是口中吹出一阵古怪的声音,不多时便看到了陈风从林间而来。
“陈风,去叫僧人抬个担架来,送楚小姐回去。”
陈风看了眼楚惜情,心中不知道作何想,楚惜情看到陈风,也是心中吃惊。
她暗地里在想着,这人莫不是什么暗卫?
这样的话,那不是把什么都看到了?
想到这里,楚惜情的脸上顿时就烧红起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算是惊心动魄了,楚惜情今天的一天的生活可真算得上是多彩多姿了。
梅香在一边道:“姑娘,老夫人说想找你呢,奴婢见您一直没回来,就跑出来找,可是现在这样回去了——”
楚惜情苦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没事,我只是脚崴了,侯爷,今天的事?”
顾渊双手背在身后,却没回答她的话,转身望着无尽山峰道:“放心。”
楚惜情松了口气,顾渊既然说了,自不会泄露什么口风出去的。
“你先回去吧,脚上的伤需要静养,近日就少出门。”顾渊道。
梅香见状,巴不得赶紧离开呢,她总觉得今天这儿的气氛有些古怪,明明之前的时候她刚刚见到顾渊并不是这种感觉。
再说,她也看到楚惜情的眼色了,连忙扶了楚惜情,主仆二人往前走了几步,这边庙里的大和尚已经着人弄了担架来抬了楚惜情回去。
在这之前,梅香还抽空给楚惜情把头发衣服整理了一下,免得再让别人误会什么。
楚惜情回眸,看到松柏之间已经看不到顾渊的身影,似乎他已经在那里跟那些松柏同化了。
她心中一时很乱。
这边才回到厢房,得到消息的几个姐妹都急忙过来看她。
真心假意的不好说,这边却是少不得要招待下的。
卢氏看看她的脚踝道:“哎呀这伤得不轻呢,得赶紧找大夫呀,这孩子,怎么出去玩一下倒扭着脚了?你祖母那边一直问呢。”
楚惜情故意脸色惨白地道:“要不我先去给祖母请安,是侄女没注意,却是让长辈们担心了。”
旁边楚惜忧和楚惜莲或者还有几分真心,但是楚惜颜就是完全幸灾乐祸了。
这要不是躲在屋里不出来不好,而且她又太想看楚惜情的笑话,也不会特意跑过来了。
楚惜兰正在外面赏花的,这会子才赶了回来,见到楚惜情的脚,大呼小叫起来。
这时,楚继宗已经叫人请了庙里的大夫来看看,这大夫其实也是和尚,也算是有些高明医术,看了看楚惜情的脚,点头道:“只是之前扭伤了,骨节有些错位,不过看起来好像是被人给矫正了。现在只需要贴些药膏,内服外敷养些日子就好。”
楚惜情听这话跟顾渊说的没什么不同,也就松了口气。
楚惜颜却是抓住大夫的漏洞,问道:“有人给大姐正骨了吗,是哪个恩人呀,好教咱们谢谢。”
楚惜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笑了笑,没接话:“麻烦大夫开些方子,多谢了,您庙里的大师都是医术高明,佛法精深之人。”
楚惜情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给人造成一个误会,好像她的骨头是庙里的高僧给正骨了似的。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是最容易混淆的。
、挑拨
果然楚惜颜只是狐疑地看了看她,便没再说什么。
楚原则是盯着姐姐的脚踝,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一些姐姐是跟顾渊出去的,怎么回来就把脚给扭了呢?
楚原这边留了个心眼,等打发了其他人走了,他却没离开,慢吞吞留在楚惜情身边。
“姐姐,你不是和侯爷师父去说话了吗,怎么扭着脚了?而且侯爷他人呢?”
楚原只是奇怪姐姐的脚伤,却不想他这么一问,却是让楚惜情的心情变得差了起来。
她一想起来顾渊的事儿,便心中烦乱,连带着面前这个把顾渊带来找她的小叛徒弟弟也是越发看不顺眼了,便哼了一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怎么,现在跟着他练了几天功夫就连自己姓谁你都是不记得了吗?”
楚原顿时一僵,连忙道:“姐姐,哪有呢,侯爷特地来找你,我当然就过来了。再说,姐姐你难道还怕他不成?”
“你不怕他,你那副熊样?”
楚原连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了。
他当然也是畏惧顾渊的,当他发脾气的时候那当然也是比较可怕。
可是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