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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没有说话,虽然他和那个大龙不熟,但是他知道大龙和苏佑的感情很好,所以他是不会害苏佑的,既然他不让苏佑跟过去,那就说明里面十分危险,甚至是九死一生,但是他却是万分担心杨松,从小到大,只有杨松拿真心对他,会和他一起笑一起哭,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稳妥的地位,多亏了杨松这个兄弟!
“既然大龙不让咱们跟进去,就说明里面很危险,但是也说明他们的确是进到了那里,对我们来说,现在外面的情况或许更加危险。”苏佑指了指祁山身后的巨型杨瘌子说。
祁山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好,我们马上进去。”
苏佑就在入口之前,低身钻了进去,祁山紧随其后。
正当祁山钻到一半的时候,脚踝出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听到了身后的声响,苏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祁山,“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是被杨瘌子划了一下,应该没问题的。”祁山说道。
“我看看。”苏佑和祁山走了几个台阶之后,苏佑觉得事情不太对,他当时被划的时候,可是如同中毒一般呈现紫黑的颜色,那玩意儿长的太大了,不免有些诡异,苏佑不能不妨。
苏佑扶着祁山坐在台阶上,卷起他的裤腿,果然,整个小腿都变黑了,“我说大哥,您还真是能忍,你不疼吗?”苏佑说着,祁山没有回答,苏佑以为他是在忍受着痛痒的感觉,抬头就想要逗他两句,没想到他一抬头,发现的是祁山已然陷入昏迷!
“喂,祁山?你怎么了?喂!”苏佑用力的摇摇祁山的身体,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
苏佑心道不好,这定是中了毒。记得当初他被伤之后,祁山给他上了一种黑乎乎的药粉,很有效果,于是苏佑就在祁山的背包中翻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苏佑马上就给祁山脚踝处撒满了药。
祁山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不对啊,这药对于苏佑来说特别管用,几乎是立竿见影,难道是祁山的毒很深?
为了安全起见,苏佑又往上面撒了很多的药粉才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这台阶越往前越窄,一开始的时候,苏佑还能扶着祁山慢慢的往下走,可是到了后面,他只能把背包背在胸前,背上拖着祁山,一步步的往下拖。
好在台阶的角度比较缓一些,苏佑拖着祁山走起来也不算费劲。大概走了能有半个时辰左右,前方突然有了一丝光亮,苏佑心中欢喜:难道是大龙他们?
此刻的苏佑已经是气喘吁吁,他本来身体素质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背上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老爷们,还有两个巨沉无比的背包,真是要了老命了!
看到那片光亮,苏佑的心里也燃起了火焰,一瞬间将身体的疲累抛在脑后,加快脚下的脚步,他现在就如同掉了队的大雁一般,如果再找不到组织,他不能保证自己会活到什么时候!
等到苏佑看到了光亮的来源的时候,不免大失所望,然后跑到一边干呕,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他看到的光源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黑白条纹的椭圆形的“蛋”!
关于这个蛋,苏佑是知道的,他见过小的,只有成年男子大拇指的指甲那个大,长在树木的枝上,质地很硬,颜色大多都是黑白条纹,小的时候他曾经一度认为那是树上结的果子,甚至咬开过,后来爷爷告诉他,那是虫子的卵,俗称“杨瘌罐”,外面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杨瘌子,都是从这样的“罐”里孵出来的!
苏佑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这玩意覆盖着,有一些很大,比苏佑还要高大,容纳两个人几乎没有问题,有的很小,就像苏佑记忆里的那种一样。
这么多的杨瘌罐,会孵出来多少的杨瘌子!各个剧毒,他们岂不是要葬身这里!
苏佑心中恶寒,毫无意识的向旁边躲了几步,没想到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硌得慌。苏佑低头一看,大喊了一声:“我草!”
一具靠墙坐着的尸骨被苏佑踢坏,头骨从脖颈上掉落下来,轱辘到苏佑的脚边。
苏佑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白骨,恐惧之感不言而喻。这里怎么会有死人?看这样子至少死了一年以上,苏佑奓着胆子蹲下观察起来。
这具尸骨表面没有任何的伤痕,所以估计不是属于外伤,他又仔细看了看脚边的骷髅,上面也没有什么痕迹,显然也不是因为头部受伤而丧命,那他的死因为何?难不成是活活饿死的?
这种猜测随即就被苏佑否定,因为他看见了这具白骨的奇怪之处:诡异的紫黑色!这具白骨的上有一些破烂的衣物遮挡,但还是可以看见整具尸骨的颜色都是偏向黑紫色,难不成他也是死于杨瘌子的毒!
想着,苏佑连忙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臂,拿到红色的划痕已经淡去,没有丝毫发炎的迹象,也没有了那种黑色,然后苏佑又拆开祁山的绷带,看了一下,虽然还是紫黑色的肿着,但是颜色比刚才淡了不少,肿也消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给他包上,心道:幸好他们有灵丹妙药,否则他们也会和这具白骨一样躺在这里!
既然知道了这种毒对于他们来说不会致命,苏佑不敢耽搁,背起祁山继续小心的向前走,他怕杨瘌罐里的杨瘌子全出来,到那时候,不死也得蜕一层皮,犯不上受那些可以避免的皮肉之苦。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广场”,在周围杨瘌罐的“照耀下”,这里明亮的很,苏佑关掉手电,把祁山放在一边,让他靠在石头上休息,自己就打量起来。这是一个面积不算小的阔地,有着石头堆成的假山,上面还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发出叮咚的声响,很是悦耳,“广场”中间,一个偌大的八角凉亭毅然而立,里面放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凉亭的柱子上面刻有一副对联:
三千世界,星月浩渺忘楞严
地府十殿,孤魂一缕尊轮回
地十二章 狭路相逢
八角凉亭柱子上的对联苏佑看了好久才看出来,因为上面用的是篆书,所以苏佑费了些时间。
篆书最早出现在周代,由于那时候是刻在钟鼎彝器上面,故而称之为“钟鼎文”,等到了后来,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将其统称为“小篆”。看这里的布局以及构造,苏佑觉得,这里并不是后人所建,难不成真的是古人留下来的?
苏佑对于中国的历史了解的只限于书本,至于这个亭子的名字,他也只是一次在电视上看见过主讲古代建筑的节目,勉强才能叫得上来,至于这里是干什么的,为何而修建就不得而知了。
亭子位于整个“广场”的中间位置,是距离那些奇怪的杨瘌罐最远的地方,为了安全,苏佑把祁山拖进了凉亭里,让他躺在地上,自己给他换药。
解开绷带,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就传进了苏佑的鼻子里,忍住想吐的冲动,苏佑观察祁山的伤势,和前不久的一样,还是呈现着紫黑的颜色,肿也未见消除,难道是这药量不够?苏佑心想,但随即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撒的药粉也很多,既然不是药量的事情,那难道是这药对于他的毒不管用?
苏佑小心地用断水挂掉祁山伤口周围的黑色药粉,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的脚踝处的那道伤口不见了!怪不得就像没吸收药效一样,苏佑当机立断,用断水在他原来伤口的位置划了一条比原来的还要大的多的口子。
苏佑没学过医学,他不知道脚上的主要血管都长在了哪里,万一把脚筋、脚动脉什么的给割断了就不好了,所以他划得伤口并不深,但是很长,看着从里面淙淙不断流淌出来的黑血,苏佑叹松一口气,他觉得祁山的命算是捡回来了。
等到血流的差不多的时候,苏佑再次往伤口上撒了大量的药,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祁山皱紧了眉头,苍白的脸上浸出了颗颗汗珠。
苏佑包扎完后,挨着祁山坐在了地上,“你可算是有些知觉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说的话,咱们现在身处地下的一处八角凉亭,看这架势,我们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这里,你可别怨我。”
即使祁山如今昏迷不醒,但对于苏佑来说,他毕竟是个活人,也可以为自己壮胆,要不然苏佑还真不敢肯定自己在这地下不被吓尿。
苏佑静下心来,回忆着他自从和小叔他们走散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首先,是他发现大龙的异常,然后想要去确认被祁山救下,二人在晚上休息的时候,祁山被奇怪的声音吵醒,自己也被某种东西所伤,现在看来,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和伤害自己的东西,就是杨瘌子无疑;
其次,就是杨瘌子大军的诡异的“排列”,苏佑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总觉得那排布熟悉的很,但就是忘了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实在想不出来,苏佑只好把它看成是一个疑点;
再次是祁山的伤,好端端的伤口为什么莫名的会愈合?一定不是药的问题,因为苏佑的伤口上过药之后就立马起到了作用,但是祁山的伤口上药后,伤口就自动愈合,就像是它体内的毒素关起了大门一样,苏佑把着一些归于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用同种药的效果也不尽相同,但是好像在某些地方又说不过去;
最后就是这里,苏佑看了一眼他们所在的这个凉亭,这亭子大概有五六米高,也就是说加上台阶的高度和亭子顶端和洞顶的距离,这里到地面的距离大概有十米左右,这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二层小楼那么高!
苏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每一处都是纯手工开凿,并且看这规格和样式,不属于现代的产物,那就说明是古代留下来的,那么当时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开凿出这样一个地下“观景园”?在没有光线照射的条件下,这里还生长着如此众多的植物,并且非常繁茂,这要是被那些搞科研的大秃头发现,社会还不得炸开了锅!
苏佑捋顺了满脑子的问题,虽然已然没有任何的头绪,但却轻松了很多,于是便在祁山的身旁躺了下来,他把双手枕在头后,漫无目的地看着凉亭的顶部,在周围发光的杨瘌罐的照射下,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上面画的是一簇簇的猩红似血的花,苏佑知道这种,好像是叫做曼陀沙华的,在中国习惯称其为“彼岸花”,只见那一株株的花栩栩如生,就如同在风中摇曳一般,触目惊心的血红,让苏佑感觉到了妖冶,还有死亡!
苏佑不懂,一般的凉亭顶端不是应该花一些祥云什么的么,取“头顶蓝天脚踏地”之说,这里怎么如此的违背常理?彼岸花一直被视为不幸之花,据说是生长在三途河畔引路的花,在人世间也只是在坟头才会生长。这建造亭子的人莫不是百无禁忌?才不会理会那些说道?
苏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似乎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一样。他努力的回想到底是漏掉了什么,这个时候,一行人悄悄地来到他的身边。
“不许动!”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苏佑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后看到的是六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苏佑举起双手,示意对方自己并没有什么危害。
“这正是我们问你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