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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苏佑就有这种感觉,他现在甚至可以微笑赴死,在他眼里,生死只是睁眼和闭眼的区别,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佑……”大龙拉了拉苏佑的衣袖,对方没有理会。
江屿尧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单位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那里面有我整理的关于这起案件的详细资料,还有这张卡,里面有500万,你拿去用吧。”
“钥匙我收下了,钱您留给江陵吧,他以后的日子还长,用钱的地方很多。”
苏佑此去生死未知,拿了钱要去到哪里花!
“老爷子,您这是在用钱买命吗?”对于江屿尧的做法,大龙不屑一顾。
江屿尧的手停在半空中,苏佑若是接下这钱,他的心里多少回觉得好受一点,可如今却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难道自己真的是像大龙所说的那样,用钱买命吗?
“大龙!”苏佑呵斥了大龙一句,转头对江屿尧说道:“您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估计现在江陵在外面等的急了,我把他叫进来,你们父子俩好好说说话吧。”说完苏佑也不顾江屿尧白停在半空中的手,拽着大龙离开了病房。
第三章 时隔70年的老案件
回到表姑家中的苏佑彻夜辗转反侧,终于在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从医院传来消息,江屿尧过世了。
接到电话的苏佑大脑一片空白,可以说是无悲无喜。本能的穿衣,洗漱,习惯的到楼下的早市吃了早点,然后才慢悠悠的打车赶到医院。
病房里的摆设一如昨日,个人安静舒适之感,不过此刻多了一丝冰冷,因为主人的离开。
“苏先生,现在家属的情绪十分激动,您看您能否代替家属跟我去办理手续?”一个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女人礼貌的说着。
苏佑看了一眼病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的江屿尧,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激动的和他说话的江屿尧,如今安静的躺在那里。床边跪着的是江陵,姑姑直接扑到了江屿尧的尸体上哀嚎,场面凌人悲痛不堪。
如果自己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给自己收尸,有没有人给自己哭丧,估计到时候伤心的只有大龙一个人吧,那么如果他要是不知道呢?
“苏先生?”护士长见苏佑一直没有应答,还以为苏佑不乐意呢。
苏佑这才回过神来,“啊抱歉!死者是我的姑父,我去办理手续吧。”
和正在悲伤之中的姑姑知会了一声,也不知道她们听到没有,就和护士长出去了。
手续是关于死者火化各项事宜的,因为江屿尧生前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会出80的资金,所以他们并不需要交纳太多的钱。苏佑不确定尸体是马上火化,还是停留两天再火化,自己毕竟算是个外人,这个做不了主的。
“这个火化的时间还是我和姑姑商量一下吧,其余的就按照这上面说的办。”苏佑不想浪费时间,简单的看了一下具体的事项,其余的就都交给这个护士长打理了,大不了多给些钱就是了。
经过商讨,火化定在当天的下午。
江陵扶着母亲,这个女人一夜之间老了至少20岁。苏佑叹了口气,开车跟着前面的灵车。突然之间,苏佑觉得自己很想笑,最近他一直在和死人打交道,一开始自己看见死人会大叫,会发抖,现在见到死人,他可以淡定注视,没有丝毫的恐惧。果然经历可以历练人心。
ter/ter 苏佑和江屿尧生前所在的事务所的管事商量过,他们把目的定在郊区的一处陵园里面,据说那的风水不错,姑父埋在那里,也算是魂归故里,可以安生了。
江屿尧头七那天,苏佑跟着姑姑江陵祭拜之后,就搬离了江家,去到了易寒他们在郊区那边的别墅。
“阿佑……阿佑……你救救小陵!求你救救小陵!”
苏佑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都是江屿尧的声音,一句接一句的说着,扰的苏佑头疼。
“姑父?是你吗?你不是死了吗?”苏佑跟着江屿尧的声音转着圈,没有看见人。
“你救救小陵,救救小陵……”
“你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苏佑不停地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突然脚下一绊,他华丽丽的摔了个大跟头。
“啊!”
苏佑梦中惊醒。
摸了一把脸,上面全都是冷汗,原来是自己做噩梦了。想来也是,今天是江屿尧的头七,自己答应他的事还没有开始着手做,人家能安心的去么!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差十五分钟零点。左右也是睡不着,穿上短袖,拿起车钥匙出门去。
这车是易寒留在这边的车,人家有钱,养多少台车都有理。
他想给大龙打电话,叫他出来,可是这么晚了,又不好意思。况且最近大龙的父母好像是回来了,大龙被关了禁闭。
漫无目的开着车走在市区,苏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车开到了江屿尧生前所在的律师事务所的门口。这个时间,整栋楼只有几个窗口是亮着的,定是为梳理案件在加班。
都是为了生存奋斗的人,都是可怜人。
苏佑看见门卫处的老头,睡眼朦胧的注视着苏佑,眼中满是警惕。嗤笑一声,到马路对面的超市里花700左右买了一条软包中华,回来递给那个看门的老头。
“大爷,我是江屿尧老先生的侄子,今次是特地来取回他老人家的遗物的。”
苏佑说的真诚,听了那老头一愣一愣的。
本来死者家属来取回死者遗物就是无可厚非的,虽然说这个点不是办公的时间,但看苏佑这个小孩还挺会办事的,就笑嘻嘻的放他进去了。
江屿尧的办公室在后院的一处老楼的四楼,小的时候他来过一次,但是具体哪一间就有些模糊了,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
这里没有路灯,整栋楼也没有一处亮光,苏佑在黑暗里四下望了望,想要回去找那个门卫,让他带自己进去,但是又懒得回去,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一间一间找吧,反正钥匙在自己的手里,能打开的那扇门就是了。
掏出手机打开手电,深吸一口气,推开一楼楼梯口的门。
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苏佑打了个哆嗦,长春的夏天特别闷热,就算是晚上,也是闷的让人出不来气。
可能是老房子的缘故,所以这里的温度才会偏低。
苏佑借着手电的光亮,一层一层的走,直到四楼。
四楼有四间办公室,分布在楼梯的两侧。江屿尧的办公室定是这四个中的一个。
苏佑习惯性的走向左边。左侧的两个房间的门看上去比较新一点。苏佑挨个试了一下,都不对。
走到右边,这两扇门可谓是一扇更比一扇破,苏佑挑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没想到中了。
推开门,里面温度更低,宛若深秋。
苏佑摸索着点灯的开关,开关好几次,灯也没亮,想必是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人在用了,工作人员就把电闸给拉了。
办公室有些凌乱,杂乱无章的放着各类的资料、案件的档案以及法律的相关书籍。看来自从江屿尧过世后,这里没有人来过。
苏佑小心的在房间里找着,终于在办公桌的正下方发现了一个大概半米高的保险箱,眨眼一看,还以为是电脑的机箱。
苏佑打开保险箱,里面有一个牛皮纸的资料袋和一个精致的漆黑首饰盒,上面挂着一把小巧的锁。
苏佑顺势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虽然地方简陋了一些,这椅子却相当舒服,高档货!
办公桌上有一盏台灯,也是老式的那种,看来江屿尧还是一个怀旧的人,在日新月异的当下,还在用着灯管式的台灯。苏佑打开开关,没亮,才想起这里是没电状态。
没法,只好继续借着手机的光亮,将牛皮纸袋打开。
里面是关于江屿尧接手最后的案件的详细记载。
阴云峰,也就是当事人的爷爷,现年94岁,祖籍山东,后闯关东来到吉林,现居长春。
70年前,在阴云峰24岁的时候,有一个义兄,叫做腾盛,二人一见如故便拜了靶子,可谓是一个馍两人分,一条裤子两人穿。
阴云峰有一个家传的宝龛,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高,在吃不上饭的时候,阴云峰都没有舍得把它卖掉。只因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算是老祖宗的基业,就算是饿死,也要好好保存。
后来这件宝贝被腾盛知道了,他就想方设法的将宝龛骗走,之后销声匿迹。
阴云峰一直在找,后来赶上文化大革命,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九十年代,也就是阴云峰儿子那一辈,也曾经找过,不过当时信息交通不发达,找了几年后也就搁浅了,直到现在他的孙子阴杨长大成人,老人的弥留之际,想让孙子找回这个东西。无奈之下,阴杨想到通过法律手段,于是找到了江屿尧。
苏佑大致的翻了翻,后几页都是根据老人的描述而画出的图像,和一般的龛一样,就是尺寸小了一些。
第二个小本子记载着他们查找的进度。
腾盛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去世,儿子和孙子生活在新疆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的一个小镇子里面,上面还附有一张他们家房子的图片。
除此之外,里面另附一个小几寸的黑色纸袋,苏佑打开,里面是一些奇怪的照片,诡异的字符,大型惨败的土丘建筑,还有片片废墟,估计是哪里的景区,虽然心存疑虑,苏佑还是原封不动的将东西装进袋子里封好,首饰盒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打不开,拿回去慢慢研究。
抬屁股刚要离开时,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了。
没通电的情况下,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突然亮了起来!
苏佑猝不及防,被眼前突然的光亮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重新跌回椅子里面!
鼠标在办公桌上纹丝不动,电脑桌面上的光标却一直在动,打开wps。
苏佑已经忘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耳边响起了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
只见屏幕上面打出几个熟悉的字样:还要继续下去吗?
怎么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又是怎么开车回到别墅的,苏佑完全不记得了,合衣躺在床上,他满脑子都是电脑屏幕上的一行字,究竟是谁?一次次的找上他?
第四章 只身前行
别墅处于大山深处,一大早上,窗子外面的鸟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苏佑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只好起床。
昨夜浑浑噩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清早起来还算是神清气爽。
这房子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储备的食物,苏佑掘地三尺之后,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一直都没能好好的吃饭,当时也没有心情,现在身体支撑不住了,一股脑的全部找上门来。
摸了摸肚子,苏佑叹了口气,拿着车钥匙,打算随便到镇上去吃点东西。
苏佑坐在小吃摊上,要了两屉小笼包,一碗豆腐脑,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标配。
苏佑吃的正欢的时候,手机响了。
“铃铃铃”
苏佑看着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恩”
“阿佑,你在哪里?我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