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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然未抬头。
东方锦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咦,不热,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
东方锦再怎么样也没有想到那点。
安倾然终于开口道:“慕容太后建议,让你娶侧妃,我是不是要先恭喜太子您呢?”
“我没有听错吧,你是在吃醋吗?”东方锦竟然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笑得灿烂,仿佛听到的是一件极好玩的事情。
“看来,果然你也是开心的,不过,你不用笑得这么明显吧……”
安倾然说到这里的时候,心还真的酸了一下,虽然她明白,他的笑不是那个意思。
东方锦见状立刻严肃起来:“你放心,倾倾。”
说着走了出去。
安倾然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又有些担心,他不是去找皇上了吧?
事实上,他还真是。
东方锦去了御书房,以前,他很少有事主动找皇上,是以云启帝有些惊讶,但看着东方锦站在那里,身上还有云皇后的影子,玉树临风的,他的心情好了起来,放下了朱笔:“锦儿,有事找朕?”
“父皇……”东方锦淡然笑了,“儿臣听到一些传言,想来确定一下这可属实。”
“传言?什么传言?”
“太后让父皇替儿臣选侧妃,是吗?”
“你的消息倒灵通,朕本来想找你,现在你来了,你皇祖母的意思,是觉得倾然现在又管理后宫,又要照顾你,怕她忙不过来,是以,想替你指个侧妃,也好让我们放心。”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妥,儿臣当时迎娶倾然时,已与她立下誓言,此事除了她,绝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所以,请父皇承全。”东方锦说得严肃。
云启帝愣了一下:“这从何说起,只娶一个?”
“是,儿臣一直以为,自古而来,后宫争斗,承认不承认,都是残酷血腥的,其它的未亲眼所见,儿臣和母后身上的毒到现在都没有查到是谁所下,如果后宫无其它的妃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者,母后又被下毒,这些惨剧,还不都是因为争宠所至吗?无争,便无血腥,便无杀戮……”
东方锦从来没有如此直白的说过话,没有掩饰没有揣测,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却不知,云启帝听了心中如何的震怒,脸都气得白了:“你所说的,这一切悲剧都是我酿成的?”
“儿臣并无此意,只是儿臣与父皇坦白心扉,儿臣羡慕天鹅鸳鸯情比金坚,望父皇恕罪。”
“恕罪?你还知道有罪,滚,你立刻滚出去,朕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分明大逆不道,还什么鸳鸯,来人,传朕口谕,太子忤逆,出言不训,罚禁足,闭门思过一个月,谁也不许求情。”
这触到了云启帝的逆鳞,云皇后的死,他一直心里内疚,这正是他极痛的痛处,他不想承认,今日却被儿子毫不留情面地捅破,他无法面对的那个人是自己!
太子退下去之后,云启帝将书案上的折子全扫到了地上,坐在那里脸色苍白,气不可抑,众人不敢劝,只远远地等着,云启帝由云皇后的死,想到了舒贵妃的狠毒,又想到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连替妻子报仇都不能够,更想到了太后,当年她以死相逼,让他迎娶舒贵妃,如果不是太后如此护短,舒贵妃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而云儿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刚才太子真是气到他了,他是在埋怨自己吗?
是埋怨自己害死了他的母后?
他刚才没有承认,现在细想之下,太子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他真的一世只要一个女人,他现在年轻,血气方刚,可以许下这诺言,但是,他会遵守一世吗?
不知为何,他心里对太子,竟然有点佩服,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和云儿的儿子,果真不同的,与那康王便有明显的不同,康王在皇后大丧期间还只顾玩乐,年纪轻轻就娶了两个女子,听说还要娶什么云夫人,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有其母必有其子,好好的孩子都被他娘亲给带坏了。
太子被罚之事,瞬间传遍后宫,传遍朝野,本来宁王自从母妃的权柄被夺心里惶恐,他觉得这是某种征兆,可是没有想到,只这几天,太子就被罚了,看来皇上让安倾然掌权也不代表什么,他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
太子被罚一事,牵动了很多的心思,贤妃舒贵妃二人自然暗暗叫好,二人并没有因为安倾然掌权而重新站到一个阵营,贤妃看清了舒贵妃,而舒贵妃也同样知道贤妃的隐忍与野心,两个女人,连貌合都做不到了。
而慕容蓝心,却是最纠结痛苦的那个,个子为何被囚,她打听得明明白白,她从四年前就等他,等他长大可以迎娶,等他眼里看到自己,等他心里有了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年都十七了,等来的不过是这样让人伤心的结果,如果就此放弃,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东流,而她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她已经不会去接受别人了。
更何况放眼望去,所有的公子贵胄都有了妻妾,她又能选择谁?
慕容太后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春光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对于太子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她能做的,全做了。
“太后,蓝心有一事相求。”慕容蓝心端着果子走了过来,面上带着笑容。
“说吧,你这个丫头,哀家已经替你跟皇上说过了,可是现在事情显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你倒是有心里准备才是。”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夫妻异心'
“太后,蓝心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是三月十五,蓝心的生日,蓝心想请几个好友,来聚一下,不知太后可允?”
“是呀,你的生日了,瞧瞧哀家,往年都替你想着,今年倒让你自己提出来,这件事情哀家怎么会不允?”
“那太后,这是蓝心拟的名单还请太后过目。(凤舞文学网 。qiuwu。net) ”
“你这个孩子,刚才还问我允不允,想来,现在不允都不成了。”
“我知道太后最疼我的,太后便真的想不允,我求一求太后,也就成了,是不是?”慕容蓝心撒着娇。
太后笑了:“你就知道哀家喜欢你,才如此,不过也好,上次宫宴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该再办一次,同时也可瞧瞧安倾然管理的后宫,会不会有什么纰漏才是……对了,你这名单也太少了,若办,也差不多,还有,这光把人家的夫人请来了,那些皇子公子们,岂不埋怨,反正都是亲眷,避讳之说便免了,再加上几个吧。”
这才是合慕容蓝心的意思呢。
于是开始准备。
慕容蓝心找到了安倾然,和她说了这件事情,说她自己出银子,请倾然帮着张罗。
安倾然虽然现在心情不太好,但是也推不了,自然尽力。
上一次舒贵妃生日宴的事情,事后那些御厨虽然口喊冤枉,但仍是入了大牢,好在没有要谁的命。
有时候安倾然会想,这件事情真的出在御厨身上吗?光她知道,这御厨房的规章就非常严格,每三个人管一道菜,若出事,三人连座,所以,鱼胆混入菜中的事情,六只眼睛都没有发现?更何况要求菜出品后,再不得离开眼。
难道是舒贵妃自己搞的鬼?
安倾然只是猜测也不她臆断。
太子的禁足,让两个人更多时间相处,太子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看她刺绣,看她煲汤,看她处理事情,他会给她意见,但绝不多问,这点上,安倾然感受到了信任。
东方锦现在还有时间温书,练功,所以安倾然倒觉得这次禁足是好事。
反正他也没有国事需要处理,安安静静的,也好让她为他把最后的余毒处理干净。
总之。
这半个月宫中安静无事。
三月十五。
天光晴好,柳树吐露鹅黄,那桃花也有花苞在枝头,一切都是鲜嫩的,慕容蓝心比这桃红还要娇嫩,她一身葱翠的衣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带着春意,迎接着管人。
宾客有宁王和秦香凝,世子夫妇,康王夫妇连并着安嫣然,太子夫妇,还有东方若雪,连暮寒,以及其它的几位郡主,小公主,还有慕容蓝心自己的两个姐妹,有二十多人,热闹而不吵闹。
看到东方若雪和楼挽月,安倾然欢喜地迎上去,扯着楼挽月的手道:“表姐,你怎么瘦了,告诉我,是不是若雪欺负你?”
东方若雪在旁边道:“我哪里敢欺负她,她是在学舞呢,吃的少些。”
楼挽月微笑点头:“是啊,最近听说宫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你还好吧?”
“我没事,那舞不学也罢,你自己的身子得养好,我还等着抱小外甥呢。”
安倾然的打趣,让楼挽月脸一红,但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安倾然觉得楼挽月好像有什么事情郁结在心,但转眼间,她又笑呵呵的,看不出什么来了。
她一转眸间,对上一道温暖的视线,是东方润,安倾然推了楼挽月一把:“瞧你夫君,眼神一直跟着你呢。”
楼挽月惊喜回头,却只看到东方润转身离开的背影,安倾然也看到了,不由地尴尬。
三个女子在一块聊得热络,安倾然就让她们两个平时多进宫陪她,在宫里,她难得有聊知心话的人,想到这里,她看到了安嫣然和安染月,这都该是自己亲姐妹,可是却是仇人,好在这一世有她们两个陪自己,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她感慨着。
大家落座,太后只不过喝了一点酒,说不影响年轻人的兴致,便先离开了,慕容蓝心持杯谢大家为她庆生,又说了许多场面上的话,然后众人敬她酒,气氛融洽,一片和谐。
太子坐在安倾然的身边,只是安静地喝酒,喝的不多,话也不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东方润一袭白衣,坐在那里安静得如一道风景,他手持玉杯,轻轻浅浅地酌着,也无话,也无大动作,也不看楼挽月。
楼挽月也是淡紫的衣裙,两个人在一起,女子美,男人更美,非常养眼,可是谁也不知道楼挽月此刻如哽在喉,郁闷至极。
因为她知道,东方润的目光偶尔流转都是停留在安倾然的身上,关于他以前和安倾然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安倾然庆生的时候,他与太子斗礼物,被传极一时,她还偷听到父亲与母亲的交谈,说当时皇上有意赐婚给东方润和安倾然,她当时心里很痛,后来想着,那也许是皇上一时的想法而已,不过,她嫁过去才知道,东方润的心里就算没有安倾然,但绝对也没有自己。
她还记得洞房之夜,她忐忑地近乎窒息,等来了东方润,他揭了自己的盖头,看到他清雅的面容时,她一阵的晕眩,可是随即她心里一紧,他脸上一点儿欣喜的表情都没有,或者厌恶也成,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如他平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以为他会分房睡,可是他竟然留下了,还和自己喝了合又欠酒,然后睡在了自己的身边,安静得近乎神圣,他说暂时不洞房,因为彼此还不太了解,她没有异议。
她初时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波澜不惊的日子仿佛一潭死水,尤其他就在身侧,却仿佛不可触及的天边,遥不可及,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她努力过,给他做汤,给他缝了一件衣服,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穿,她不会讨好人,她想和他,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她隐约的觉得不对,直到今天,她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东方润原来一直喜欢的人是安倾然。
她又看向安倾然,她此刻正不知同太子说什么,浅笑盈盈,风姿万种。
她是美的,这点她知道。
她也该恨她的,可是恨不起来,眼见着安倾然根本不知道东方润的情意,她又那样掏心掏肺地待自己,她怎么可以恨她呢?
可是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