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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可是引起了安倾然极大的兴趣。
果然,她刚喝完一杯茶,一个老妇人就被带了进来,头发花白,但是很干净利落,仍旧可以感觉年轻时候的风姿与修养。
“老身见过太子太子妃。”那老妇人施了一礼,竟然是正宗标准的宫礼。
安倾然看着她,又看向东方锦:“你终于找到了?”
东方锦点头:“这是花婆婆,四十五年前,在宫里当值,四十四年前,被放出宫墙,回到了凌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花婆婆的……花婆婆请坐。”
“老身不敢。”
“花婆婆,您坐,你服侍过祖母,这座您能担当的。”
花婆婆眼睛里泪光一闪,恭敬地坐了下来:“太子,还能见到谢贵妃的后人,老身真是没有想到……”
“谢贵妃?”安倾然听到了她话里的苗头。
花婆婆听完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安倾然听到了一个传奇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她竟然并不陌生,她没有想到,这皇宫里发生的一切,竟然同安家发生的一切那样的相像,简直是升级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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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年前。
先皇正当年。
慕容太后那个时候还是慕容皇后。
后宫里只有慕容皇后一人,皇上与慕容皇后极度恩爱,所以,尽管大臣们一直皇上为皇族子嗣考虑,要求充实后宫,但是皇上并没有选秀的打算,慕容皇后非常爱皇上,她一直温柔可加,让皇上不知如何疼惜才好,所以,更不打算这么快就选妃子。
两个人在皇宫里恩爱的佳话一度传到民间,让百姓羡慕之余,更是感叹,皇上如此专情,皇后若是一直未有子嗣可如何是好。
确实如此,皇后入宫两载,并没有怀孕,太医们也是诊治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结论,而皇上仍旧一意地只是宠爱皇后,众人的建议也没有被采纳,一时间皇上在前朝受到了很多的压力,慕容皇后虽然一味的温柔宽解,皇上仍是有些郁闷,就不时地借酒浇愁。
就有一天,皇上喝得大醉,而皇后来了月信,没有办法服侍皇上,怕影响皇上的心情,让贴身的婢女谢婉儿扶皇上到偏厦去醒酒,而谢婉儿跟在皇后身边有些日子,与皇后有几分神似,皇上醉意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便与谢婉儿发生了夫妻之实,第二天早上,皇后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没有生气,竟然还恭喜皇上,然后还顺水推舟地让皇上收了谢婉儿为妃,皇上也依她的意思办了,觉得对不起皇后,自此一个多月也没有再踏进谢婉儿的房间。
花婆婆就在谢婉儿被封妃的时候,被安排到婉贵人院子里服侍的,所以,她知道发生的一切,当时婉贵人很难过,因为皇后有两次训斥了她,当然,都是有理由的 ,说她起的晚,不按规矩晨昏定省,可是只有她知道,那时候婉贵人身子极度虚弱,夜夜不能入睡,吃饭也是总吐,她也不敢找太医,怕皇后认为她太娇气,她又是皇后家里带来的奴婢,本就怕皇后,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她已有孕了。
查有怀孕是在shì寝两个月后。
苏婆婆当时还记得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次踏入婉贵人的院子,而且非常开心,赏了不少东西,还直接封婉贵人为贵妃,仅次于皇后,也别说,自从婉贵人怀孕后,朝中的事情便事事顺心,皇上便认为是婉贵妃和肚子里孩子带来的福气,所以,去她院子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当然,只是关心而已,并未留宿。
得知婉贵妃怀孕后,皇后也是总赏东西,花婆婆记得当时,婉贵妃将皇后赏的东西,都放到了仓库里,不许人用,而且赏的吃的,从来也不吃,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也在皇后的宫里不吃不喝一点儿东西,花婆婆当时很是奇怪,但后来她也想明白了,显然婉贵妃是怕皇后对她下手,害到孩子。
开始,她不相信那样温柔善良的皇后会做这件事情,直到有一次,也就是查出怀孕后的第十天,皇后送来一碗补汤,让婉贵妃当着她的面喝,婉贵妃没有办法,喝了几口,等皇后出去后,婉贵妃立刻催吐,吐出了一些,任是如此,半夜就见红了,好在当时的太医诊治得当,保住了孩子,皇上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婉贵妃也不让她们说出去,只是一直小心翼翼地,好在五天后,皇后也查出了身怀有孕,而且那孩子也婉贵妃腹中的孩子相差也不过半个月。
自从皇后有孕后,皇上欢喜不已,来婉贵妃宫里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婉贵妃并不失落,反而松了口气,她知道皇后有了孩子,对她的加害可能就得往后推推了。
但担心仍旧在,如果皇后生了女儿,而她生了儿子,那太子之位就会有争议,若皇后一直生不出男子来,她的孩子就有望皇权,这样的事情便是傻子都能想得明白,婉贵妃怎么可能不明白。
所以,她非常地小心。
好在皇后五个月后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是男儿,便不再关心婉贵妃的情况了,婉贵妃当时不敢让太医判断孩子的性别,她怕惹起麻烦,而孩子也很争气,一直未消有什么状况,倒是皇后怀孕的时候,非常娇气,时常的有病,很是让皇上担心。
两位娘娘同时有身孕,皇上就借此机会又选了妃子,但不知怎的,后来那些妃子们都无所出,便是偶尔有怀上的,也都小产了。
两位娘娘孩子虽然相差半个月,但是却在同一天生产的,而且都是男孩子,所以,皇后生的皇子顺理当然,就是未来的太子,不过,婉贵妃因为生产的时候,难产,所以,她耗尽了体力,大流血,她让花婆婆把她的孩子送到皇后那里,让孩子生下来就见见皇后,让他把皇后当成亲娘……
“当时是她临终拖孤的意味,我就哭,不相信她就会真的出事,所以还不肯去,她就让我说,孩子一定要认皇后当娘亲,她知道她自己不行……说完她就真的走了。我抱着孩子送到皇后那里,皇后当时也是昏了过去,皇上等在外面,听到我的说法后,就让我把孩子抱进去,也合该,包孩子的小襁褓都是一模一样的,而那个时候,稳婆宫女们都在皇后的床边忙着处理,我只是一闪念,就将孩子换了……”说到这里花婆婆满眼泪水,“所以,我知道,你们是婉贵妃的孩子,因为事后,并没有人发现,我将孩子交给皇后身边的荣儿,她抱过孩子,放到了远处的茜纱橱的床上,让人照顾,便让我离开。婉贵妃去世后,我们这些服侍的宫女也一并被外放了出来,这件事情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婉贵妃完全不知情,但我不后悔,婉贵妃待我很好,我只是怕皇后会虐待孩子,所以才换的,却不想,这一换,婉贵妃的孩子就当上了皇上,这么多年,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我一直想把它带进棺材里,直到太子找到了我,还说出了他对太后的怀疑,所以,我想,一定是在皇上继位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皇后知道了实情,否则,找不出什么样的理由会让她这样做。”
是呀,有什么样的祖母会要杀自己的亲孙儿呢。
安倾然半晌才反应过来,更为婉贵妃唏嘘,她有何咎,却让她用生命来为先皇的醉酒来承担!
对于这个婉贵妃,安倾然觉得穿越时空,一下子心灵相吸,这是一个聪明内敛的女子,她为了儿子耗尽了生命,而她的生命也在眼前这个优秀的青年身上体现 ,她是值得的。
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和一个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女人面前,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东方锦眼底也是有了湿润,终于他开口:“我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这样一开口,就是相信苏婆婆说的这一切,也相信了那个婉贵妃是自己的祖母,安倾然虽然诧异一向严谨的东方锦怎么会如此,但随即一想便释然了,在他的心里,他一直希望有一个这样的祖母吧?
苏婆婆眼神里现了回忆,她笑了一下:“婉贵妃长得非常美,性格和善,对我们这些下人,非常照顾,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感恩,她说了,她能成为贵妃,对所有的人都心存感恩,婉贵妃绝对是一个最善良的女子,只可惜红颜命薄……”
东方锦闻言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好,苏婆婆,你以后的生活我会安排……”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八十五章 试太后'
“谢谢太子,只是老身年岁大了,觉得这都城有一种亲切感,不想再回乡了,就在这里吧。”苏婆婆笑着道,“这里有我年轻时所有的回忆,那时候,虽然宫里的规矩很严,但遇到了一个好主子,没有吃一点儿的苦。”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安倾然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该回宫了。
回到东宫后,东方锦在考虑要不要和父皇说这件事情。
安倾然坐在那里也在犹豫,如果这件事情挑明了,那么就是寿王的江山被云启帝给夺了过来,这气势上算是短了一截。
或者,太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因为谁的原因呢?
或者,这件事情根本与她无关?
虽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仍有可能。
苏婆婆毕竟只是一人之言。
东方锦决定和安倾然求见太后。
太后倒是见了他们,但整个人躺在床上,只是扭着头看了他们一眼:“哀家身体就这样,三天两头的,也不必累你们费心。”
东方锦坐了下来:“皇祖母,您的身子不如让倾然给您瞧瞧,她倒学了一点东西,也许会有同太医不一样的想法。”
太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的病我知道,不过就是老了……”
安倾然又将手上的食盒放下:“皇祖母,这是我为您做的伏苓糕,清热除湿,这样的季节,正好服用。”
“你们有心了。”太后笑了笑,“到底是我的孙儿,孙媳,心里有这个皇祖母。”
“嗯,对了,皇祖母,孙儿前两天在都城里见到了一个老妇人,一问,才知道是四十多年前在宫里当值的宫女,她告诉了孙儿一些消息,可是孙儿不相信。”
“什么呀?”太后明显的神情一紧,但是声音却有些故作的轻松。
安倾然的心里一紧,没有想到,东方锦没有和她商量而竟然直接开口问太后,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对,打草惊蛇,难道这就是东方锦的目的?
只是苏婆婆说这些,她一人之词,不足为证,所以,他需要对方可以采取行动?在行动中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安倾然笑了,这个家伙,还真是狡猾。
却听东方锦继续道:“她姓苏,原本服侍谢太妃的,她说……”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太后支起了身子,蓉嬷嬷立刻拿着绣花锦枕塞到她的背后,她起身可能因为太急,咳了几下,荣嬷嬷伸手捶背,她轻轻地推开:“锦儿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了,当年在宫里的时候,太妃对她很好,所以这次进京,是想在有生之年,故地重游……”
“她找到你的?”
“是呀,孙儿还奇怪,不过因为见面匆忙,并未安排她立刻进宫,只想问问祖母,我们有没有这样的祖制?外放的奴婢还可不可以再进宫。”东方锦一脸的谦恭。
安倾然在旁边暗暗的捏把汗,太后会上当吗?
而他要怎么样安排呢?
不过,看着他恬淡的表情,她心里突然地平静了下来,她这会儿才发现,他坐在那里,美得大气沉稳,仿佛一尊雕像,让人心生敬仰。
他也说过,有他在。
是呀,有他在,自己还操什么心呀。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深思起来:“按理说,倒没有这样的祖制,只是这个奴婢可是找到你的?”
“是呀。”
“她有没有说想见哪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