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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竟然不好好的感谢,还将他们当成了是掳掠皇子的恶人,要捉拿了问罪,果然这些皇室权贵,最擅长的就是恩将仇报,唯利是图,就没一个好人。
为了所谓的权势和地位,就连同宗的兄弟都可以往死里整,更何况这些人?既然他们不容辩驳,他是绝对不肯让自己陷入困境的,当即脑子一热,趁着苏梅反应过来之后,开口极力想要辩解洗清罪名之时,毅然而然的返回房间,将用过药已经睡熟了的冀王提溜出来,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冲着一干人厉声的威胁到:“退出去,都退出去,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一剑结果了他。我们命贱,这位可是皇帝的儿子,他要是死了,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如此莽撞的行为,不仅仅是京畿卫和骁骑营众位官兵,便是同他一伙的苏梅,也吓了个不轻。
明明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此一来,可算是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了。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恼意来,却按捺下性子,柔声的劝解道:“冯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冀王殿下还有伤在身,你快些放下他。等他醒了,跟官爷们分辨清楚,自然就知晓我们是救了他,而并非什么掳掠了。”这话,虽然是在劝说冯志远,其实也是在间接的告诉那些官兵,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可惜,后院里洒下的那一片一接触到就立刻迷晕过去数十位京畿卫的神奇药粉,还有冯志远此刻找死的行为,已经将他们彻底的打入了深渊。
此刻她就算是舌灿莲花,也没有丝毫作用。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清白,包括那个被她救了性命的冀王在内。
这一次,他们是自己将自己推到了绝境之中,毫无生路了。
、第066章
面对此种情状,冯志远却丝毫未觉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他看来,现在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法律条令的兵士,通通都是仗势欺人之人。就因为白清是太傅的女儿,是圣人待若亲女的姑娘,她看上了旁人的丈夫,夺去失败之后,便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叫人无法堪破的毒局,要陷害整死他心爱的姑娘。
一路行来,他看着她日日那般的辛苦,却依旧保持着善良乐观的心态。就算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却依然那般温柔的呵护着他们共同的血脉;就算旁人如何嘲笑和逼迫,她也依旧那么坚强的挺直脊背,坦然面对。
那样美好的她,是他毕生未见,也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他好羡慕,好嫉妒,也好恨那个曾经拥有过她,却不懂得去珍惜她的男人。他无比的痛恨那些想要伤害她的坏人。
他们上京来,不过想要求一个公道罢了。可他却忘了,在见过她的美好之后,将这个世间所有的丑恶全部忘之脑后了。
白家是圣人亲信,袁茂林是今科状元,而他们,不过一个江湖浪子和一个乡村农妇,他们如何斗得过他们,又哪里求得到一个公道?
公道,从来就不是为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而存在的。
今晚的局面,他早该有所预料,却偏偏沉浸在她的真善美之中,完全的忽略了。他们有此遭遇,全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思量,不曾防备而造成的。
所以,即便付出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他也绝对不能够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伤害而无动於衷!
想到此,冯志远拽住冀王后颈衣裳的手紧了紧,锋利的剑刃,更靠近他白皙光滑的脖子,一个不慎,竟是划破了肌肤,鲜红的血液顿时冒了出来,沿着剑刃滑下,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眼看见了红,骁骑营与京畿营众卫士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举步靠前,试图解救。
苏梅心中也嗖的一凌,冷冷的寒意,从外而内,一直凉到了心底里。
冀王出事,那么她和儿子,定然要给他陪葬的。小威还那么小,出生至今,他连爹都没看过一眼,连娘都还不会喊,如果就这么跟着他们去了,她怎么受得了!
“不!”她的泪水瞬间滚滚而下,这一次,不再有半分表演的痕迹,她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全部都是发自内心深处。可是习惯了给自己戴上面具的人,就算面具下的真容与面具所表现出的痛苦一般无二,她也不会将自己真正的痛楚曝于人前。
她慢慢的向冯志远的方向跪行而去,放软了语气,哀婉柔宁的安抚祈求道:“冯大哥,不要!不要为了我,牵连无辜之人。冀王殿下年纪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利用了,还受了伤,我好不容易才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他一条命,你若是伤了他,我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费了么?相信我,冯大哥,求求你相信我,只要冀王殿下他醒过来,一定能够还我们清白的。”
“梅儿!”冯志远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只有她这样的傻姑娘,才会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天真善良的以为,只要这个小白脸醒过来,一切就能够解释得清楚了。
若是小白脸真的把他们当做是救命恩人,下午他用了药醒转过来之后,就不会什么都不肯吐露,死死的隐瞒住他自己的身份了!若他肯坦白,今夜又岂会闹到这种地步?这不是摆明了一切都是旁人的算计么?
他倒是不想想,下午他回家一听闻心上人救了个年轻男子回来,当即就醋上了。生怕人家也跟他当初那般,因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私底下便暗自的决定了要以身相许,当即就冲进去一把拉走了正在柔声细语安抚冀王并且顺带套话的苏梅,好一番吵闹。等他炸起的毛被捋顺了再回去,别人早药劲儿上了头,睡着了,哪里还有那个机会告诉他们真相了?
可惜此刻的冯志远想不到这些,他只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然后顾自的决定自己的行动。就连他心上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甚清楚。他只知道,面对旁人的武力逼迫欺压,他要用他所学的一切,给她营造一个安全的空间,让他们母子在他的呵护下,安然幸福度日。却不明白,正是他的自以为是,将苏梅费劲死心营造的局面全部破坏,再也无法挽回了。
苏梅心里,渐渐升起一股叫做绝望的情绪来。自从战胜那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得到他灵魂绑定的神奇书籍《农业百科全书》之后,她一直信心满满,从未有过此刻这种感觉。
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面对绝对的权势和武力,她就算有再多神奇的本事,也根本使不出来。
如今她唯一能够期待的,就是她耗费了小半瓶那被她命名为“复生散”的天下至宝,才救回一条性命的冀王能够及时的醒来,替她澄清一切了。
许是她强烈的愿望如愿的传到到冀王的心中;又或者脖子上那把散发凌厉杀气的长剑太过冰冷,更有可能是脖子和肺部伤口裂开流血太过痛苦,被冯志远折腾得面色苍白的冀王,终于轻咳着醒了过来。
懵懂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持剑挟持,心不由得提得老高,背上冷汗涔涔,几乎一瞬间就打湿了衣裳。看向离他不远处的苏梅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寒冷冽了起来。
他记得,是这个女人把他从西市带回来,给他熬药治伤的。原本他以为她只是见了他打扮,想着救了他谋取一场富贵而已,却没想到,他们竟是隐藏了别的目的。
指不定,西市那场无缘无故就将他卷进去的打斗,都是这些人挑起来的。
原本见他醒来眼中就闪过惊喜之色的苏梅,却在看见这防备怀疑和猜忌愤恨的目光中,晦暗了下去。
“冀王殿下!”冯志远冷冷的开口,讽刺的道,“隐瞒身份,假装昏迷是不是很好玩儿?可惜现在,你落在了我的手中,一切只能听我的了。乖乖的,叫你家这些走狗,都给劳资退出去,准备好马车,送我们出城,等安全了,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可不保证,我手中的剑会不会颤抖!若是不个不小心,割断了您矜贵的喉咙,那也只能是你命不好了。”一通话,倒是匪气十足,完全不似往日的大侠气概,就是苏梅,也不由听得怔忪了。
往日里她所熟悉的那个冯大哥,真的是他的真实性情么?莫非本就是她太傻太笨,看走了眼,他所谓的护送他们母子进京,不过是让他顺利进京,谋划阴谋诡计的借口而已?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苏梅跟冀王竟是出奇的相似,一点点的不对劲,都能够让他们怀疑别人的忠诚。也难怪上辈子他们的合作能够那般的和谐,最后还能共享天下了。
暂且不提苏梅心中突然对冯志远升起的怀疑。只说看清楚了自身处境的冀王,在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心中暗自庆幸下午没有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身份吐露出来,却又懊恼这些愚蠢的京畿卫和骁骑卫。看此情景,若非他们苦苦逼迫,恐怕这些掳了他的人,也根本不会那么轻易的察觉出他的身份,弄成如今这个进不得退不得的局面。
若是他真应了他们所求,恐怕就算保下命来,也难免落得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的恶名,从此与那高位再无缘分。可若是他坚持不肯,此人指不定就真的索性给他一剑,要死也拉着他一起陪葬了。
该怎么办呢?
小院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静默中。
鲁宁这个时候,也开始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本来没他们什么事情的,他这一来,若是真逼得冀王身死当场,恐怕不止是他和整个的骁骑营,就连远在江南的老大,都得被牵连进去啊!
恰在一干人皆都不知该如何办,暗自思索之时,一阵婴儿的哭声由远至近,渐渐传来。跪伏在地上的苏梅和手持利剑的冯志远,不约而同的僵住了身子,艰难的转过视线,朝门厅处望去。
寂静的夜色下,婴儿的哭声那样嘹亮而凄厉,便是身经百战的两营卫士,也不由心中发寒,举目凝视。
只见一位眉目如画,仙姿风逸的男子怀抱襁褓,从屋中缓缓走出,那婴儿的哭声,正是出自于他怀中的襁褓。可是这位身着绯色长衫,腰扎玉带,头戴纶巾,面上还泛着几许浅淡的柔和笑容,举手投足之间全然是肆意潇洒的男子,却好似根本没听到怀中婴儿的哭声,也根本没看到场中局面的紧迫一般。他好似漫步在清雅山水之间,自顾的轻轻举步而来。
可惜他的风雅,看在苏梅等人眼中,却是处处危机,他每一次举步,他们的心都不由得跟着高高抬起,久久不能落下。
冯志远抓住剑柄的手不由得轻轻颤抖了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无尽的后悔中去了。
威儿,对于梅儿而言,他就是她的命。可恨他被气昏了头,光顾着拿捏冀王这小子来谋求一个安全离去的机会,却忘了梅儿爱愈性命的儿子,还留在后院中熟睡,竟叫人得了手去。
“玉郎白澈?”苏梅哑着声冲来人问道。“今晚的事情,果然出自于你们白家?”她一边问着,一边却强撑着自己酸软无力的肢体,缓慢的爬了起来,挺直了脊背,昂然的立在廊下。她可以跪天跪地跪任何人,却绝对不会对着白家人下跪。
“苏夫人!”白澈抬手拍了拍怀中的襁褓,轻轻晃动着。当眸光终于看向苏梅之时,嘴角顿时慢慢的扬起一个柔柔的弧度,无声的笑开了。
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又似绵软清酒,叫人不由自主的心暖心醉。
、第067章
萧萧如松下风,轩轩似朝霞举。此语用来形容此刻那如同降临凡间谪仙一般的白澈,是再贴切不过了。就连小院里的一干男儿,也不由因他的笑容而失神。
唯独苏梅却丝毫不为所动,见了他暖煦如月光流转般的淡淡微笑,心中反而怒意更甚。最初她虽然那般哭诉,可心中到底有所狐疑,不敢完全确信。直到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看到他将她啼哭不止的孩子抱在怀中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