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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感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呢?而且。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啊,她需要棺材?
算了,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反正又不是找我买棺材。
“就是,这家店的棺材没那么好买,”郝来接着说道,“我们就在这耽搁了几天,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他快速地扫了眼阎晟,“您家的鬼先生,我问他你在哪来着,他都不告诉我!”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得牙痒痒,却似乎很忌讳他,也就跟我抱怨抱怨。
我觉得奇怪,在郝家时,神经较为大条的他不是没挑衅过阎晟的,那时候,他没这么怕阎晟啊?
后来妖孽男偷偷告诉我,郝来在刚遇到阎晟时,本来还好脾气地跟阎晟讲道理,可想也知道阎晟那脾气不可能给他面子,于是新仇旧恨——旧恨就是当初那一拳,郝来还牢牢记得,于是这次就真打起来了。据说,郝来被阎晟给秒了。
扯远了,再说回来。
我看了眼妖孽男,干脆也直接问郝来了:“那、这棺材铺的老板是谁?”
等妖孽男自我介绍,我估摸着话题会被扯歪,阎晟呢,有他在这打工这么敏感的话题还是不问他的好,那个枫叶长老更别提了,不指望她开口,到最后,也就郝来跟我“聊得来”了。
郝来果然给力,往我这倾身小声道:“他姓禹,叫古十!”
“古尸?”这名字可真吓人。
“是古时候的古,数字十!”
“古十啊?”还是很奇怪。
“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这家店是百年老字号了,很多我们这行的需要棺材的都会找他买,但没人知道老板打哪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人!”
“那,”我也往郝来那边凑了凑,跟他嘀咕着,“你知道他这里有什么宝贝吗?”
“宝贝?”郝来诧异地想了想,“这里除了棺材就是几只他养的僵尸,你指这些宝贝?”
“除了这些呢?”
☆、105 家里遭贼了
“扣扣!”
妖孽男禹古十敲了敲桌子:“我说,你们可以再小声点,当着我的面讨论我这有什么宝贝,能不能低调点?”
他开口的同时,阎晟也伸手把我往回扯,让我离郝来远点。
我不在意这点小事,自然而然地靠着阎晟。
“那不然你直接告诉我,”被主人家说破,我一点都不尴尬地对上他,“你家的宝贝是什么?”
禹古十放下酒杯,两手十指交叉优雅地放在肚子上方,微微一笑:“我家除了棺材,还能有什么?你要想要几个僵尸给你打打杂,我也可以租给你!”
“那我真的很好奇,”我又开始啃包子了,嘴巴鼓鼓的,说话有点含糊,但意思决定能表达清楚,“什么东西需要一百个棺材来换,还是纯手工的!”
纯手工,就是不能用任何术法,必须自己亲自动手,从整体结构,到木头的搬运砍伐,细节雕刻,组装等等。
我知道这个话题牵扯到阎晟的自尊,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他,身为老婆,我得管管账吧,需要用一百个纯手工棺材才能“买”到的东西,我得估算估算值不值得。
不过,我说得秉然,眼角还是偷偷地瞄了眼阎晟。
他并没有任何不悦,任由我为他出头,他还在悠哉地把玩我的头发。
其实,他有时候脸皮也挺厚的。只要不牵扯到我,他并不是那种顽固的不会变通的王!
“他想要的宝贝不就是你吗?”禹古十轻轻松松地将我打过去的球打回来,“难道你,不值一百个棺材的价?”
我咬牙憋着气,这分明是个语言陷阱,如果我回答值得,一百个棺材是做定了,如果我说不值得,就是否认我不是阎晟的宝贝了?禹古十说不定会出别的招。
特码的,用一百个棺材来形容我,晦不晦气啊!
禹古十见我说不出话,笑了:“看吧。你也是同意了的。”
我气得包子都吃不下了,坐我旁边一直没哼声的阎晟,忽然挨着我亲了亲我的额头,微微偏头,对禹古十淡淡地却凌驾于他之上地开口:“她,是无价的。”
我心里一动,怒火被这简单的一句熄灭了大半。
阎晟将我拉了起来:“吃得差不多了吧?干活吧,我需要你帮忙!”
我萎靡的精神马上提了起来,开心地朝他点头,被他牵着往院子里走。
依稀听到身后的郝未发出质疑的惊叹:“这真是鬼先生吗,怎么、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禹古十凑热闹的问了一句,话中多是调侃。
“感觉。有人味多了。”
我心里笑着,暖暖的。
阎晟其实没有变,他只是多了一项能感知到我心情的技能!
……
那天,我最终并没有帮到阎晟什么,顶多就是帮他递下工具,搬些轻的东西,但能够在他身边陪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期间到大厅拿东西时,碰见郝来坐在一个凳子上长吁短叹,就过去问了下:“你这是干嘛呢?对了,你不是说你们是来买棺材的,买到了吗?什么棺材那么难买?”
“这说来话长……”
“不说我走了。”我是真打算走了,被郝来揪回去。
“别这样,陪我聊聊嘛。”
“……”
“你看现在难得就我们俩,”郝来硬把我往他边上扯,把凳子让出一半给我坐,明明是个富家少爷,他倒是不拘小节得像个农民伯伯窝在这里,“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实话,你跟我哥,到底发生啥事了?还有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什么传闻?”我问了第二个问题,回避了关于郝未的事。
郝来没发觉,说道:“就是说你的身份可疑。跟魔有关系,还说阎晟是魔?你偷偷去那陵桃镇时,这消息就不知打哪传出来了,霍长老他们说要查清楚,如果是真的一定不能放过你,然后我哥居然放下一大推事亲自去找你,葛无心那娘们说她是引灵者,是不是魔她能感应到,硬跟着去了,我还以为我哥出马一定能把你带回来,谁知道都回来了,就你和鬼先生不在了,葛无心的意思是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可疑,但我哥硬要放你一马就让你走了,可我问我哥是不是真的时,他什么都不说。”
我不知道在郝未去陵桃镇找我时,郝家还发生了这些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没回郝家也是好的,”郝来端来一盘蚕豆,扔高了用嘴巴接,“当时不少长老都觉得要对你严惩来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要是回了郝家,肯定有你好受的。”
所以郝未当时不让我回郝家是为我好?我叹息,虽然这也证明了他不相信我,可他心里还为我考虑,这份师徒情谊,我还是感念的。
“你倒是说话啊!”郝来撞撞我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我往他撞来的手肘瞥去:“你不怕吗,万一我真的对郝家心怀不轨,你不怕我也对你下手?”
“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种族歧视啊?”郝来大义地摆手,“魔又怎么样,大家应该和平共处,老是杀来杀去的,有意思嘛!”
我:“……”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快点!”郝来又催了催我。
我顺手在他手中的盘子里捞了一把蚕豆,这都是剥好壳的,我一颗一颗地放嘴里嚼着:“快什么啊,你要让我吐出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是不是先该给我点凭证?”
“你要什么凭证?把心掏给你?”他还做出掏心的动作。
我鄙视:“谁要你的心了?咱们这样,消息换消息,你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来这干嘛了,我就把我的事告诉你。”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小爷我的心呢,到你这还嫌弃了是吧?”郝来把盘子捂住不让我拿,“而且我不都跟你说了,我们来买棺材的。”
“得了吧你。你坐在这倒像个卖棺材的!”我得意地分析,“你自己说说吧,什么棺材要你们买这么些天还买不到?就算这家店真比较奇葩,可我家阎晟也可以用劳力换得,你们呢,你们又做什么了?”
我刚从偏厅出来时,那只妖孽男在那里又是听歌又是喝酒的享受着生活,那个枫叶长老就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我特码就搞不明白,这算怎么一回事了。
拍开郝来的手,我干脆将整个盘子都抢过来。
郝来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估计也是被自己的事困扰了:“这事啊,其实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他压低声音,“说白了,是我那枫长老的私事,她跟禹古十有个多年的爱恨纠葛,她每五年都要来这待几天,什么都不做,就是跟着禹古十,我哥不放心,让我跟着过来而已,至于具体什么事,你就别问了吧。”
郝来看起来是真的很为难,我想着这事关一个女人的情感问题,可能还涉及到脸面尊严啥的,确实不好再问。
就是有点疑惑,枫叶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清教徒的中年女子,也这么痴情?还是说,禹古十这个妖孽男实在太妖孽了?
“诶,我都说了,该换你了吧?”郝来不吃亏,催着我说我的事。
我白他一眼,手上不停地吃着蚕豆:“我也没什么事,说来你们郝家真冤枉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当初要不是你找上我,谁会进郝家啊!”我脸不红气不喘地把责任推到郝来身上,“结果你们因为我家鬼先生厉害点,高深莫测点就怀疑他是魔,哪怕他真是,我们对你们郝家做什么了?我在郝宅怎么也待了一个多月了,就你们郝家人欺负我,我做什么了,我连你们家一个园丁都没欺负,还帮你们家园丁给花浇水呢!”
我说得忿忿不平,气很大的模样。完全忘了当初因为给花浇水,听那园丁在楼下骂了一早上的事。
郝来看我说得激动,也跟着唏嘘:“我就说这事要查清楚的吧,哎哎,不过安乐你也别跟我们计较了,我们家族生存了上百年,有如今的样貌不知经过多少生死搏斗,更是被背叛过无数次,说来也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当时极力推荐你,或许如今也不会……唉!”
“要不是引灵者急缺,郝家也不会収我。你就是个推荐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特善解人意地为他开脱,然后将手里的空盘子递给他,“咳,还有吗?”
郝来上一秒还在伤感中,看到空盘子都就瞪直了眼:“不是,我哪来时明明有一整盘子,这……”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说安乐,你会不会太能吃了?”
我打着哈哈:“能吃是福吗!”
“不对啊,”郝来毕竟是个高级修士,虽然他这高级修士的称号不太靠谱。但也能看出端倪,“安乐,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体是不是出现问题了?还是你最近被饿死鬼之类的给缠上了?”
他一脸慎重,我都不好意思起来:“没事,真的,就是爱吃了点。”
我也不讨要蚕豆了,把空盘子塞回他手里:“好了,我们聊得也够久的,我要去看看我家鬼先生了,拜拜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总不能告诉郝来。孕妇能吃怎么着?
跟郝来聊天只是个小插曲,他是个接地气的公子哥,虽然花心了点,吊儿郎当不正经了点,可还是很好相处的,要不是他背后有个郝家,或许我和他会成为朋友。
只可惜,我和他现如今,也只能是个遇见了简单哈拉几句的“熟人”罢了。
因为知道阎晟在哪,在做什么,哪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