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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宫主是想有一位继承人。所以不顾母体也要培养出一个优秀的下一代。
可谁能想到一位魔宫宫主的心思呢,这孩子一到满月,就冷到那冷僻的院子里,派几个嬷嬷养着,另外还有一大群看护看守着,等少年长到三岁,就开始修炼魔功。
就等于说,从一出生少年就在那院子里,起先照顾他的嬷嬷,以为他是被宫主遗弃的孩子,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要不是宫主交待了一定不能让孩子有伤亡,估计就扔在那让其自生自灭了。
所以少年在那一方天地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是他聪明,每半年他会被宫主叫过去“询问功课”,在那短暂的路途,足够他观察不少东西,心跟明镜似得,虽然知道的有限,但足够他将知道的揉在心里搅碎。
直到他“疯病”发作,这是不懂所谓魔功的奴仆的说法,他第一次发病,先杀的就是教养他的嬷嬷,再杀了看守他的大半护卫。
起先他功力薄弱时,那些护卫还能抵挡,然而几年下去,护卫都一个一个地被他杀掉,说他发疯,有时候却又觉得他就是借着那股劲,来铲除这些看守他的人!
直至只剩下一个扫地大叔,他的任务只是在少年清醒时不让他走出院子,至于发病时,他就意思一下,然后装死,要么逃跑,谁也不认为一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逃得出魔宫,能够跟寻常人一样打听事情,反正魔宫西边这旮旯的地方,都是一些奴仆,死了也就死了。
慢慢的,就形成了现在的局势,没人敢照顾少爷,但也没人把少爷当回事,就选择了漠视,因为在少爷身边的人,通常在少爷病发时,都是第一个死的。
至于那没半年的“询问功课”,就是看他魔功的修炼程度,进步了没什么奖励,没太多进展,那少年就惨了,魔宫宫主会让他深刻的记住,那疼痛的滋味!
“既然宫主不是要让他做继承人,为什么还要逼着他练魔功?”还是练那么自损的魔功。
大妈一听,连连跟我比着“嘘”,要我小声一点。
她左顾右盼,确定周围真的没人后,才很小声地跟我说道:“你以为宫主为什么要找那个神秘组织里的圣女来给他生孩子?那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具有魔体的孩子,那什么魔体我是不太懂啦,大概就是只要他修炼的魔功就是最纯的,等到孩子大了,就吸走他一身的魔功,说白了,少爷就是宫主装魔功用的。”
大妈不懂什么容器载体,但她说的却是最直白的。
“你以为宫主为什么要把少年养成一个废人,还不是怕这个宝物跑了!还有那药,听说就是为了控制少爷的!诶,我跟你说这些,你听听就算了,平日里该拿药拿药,该做事做事,少爷发病就跑远点,能活着就是福,懂吗孩子?”
我点了点头,转身时,面色阴沉。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父亲,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连禽兽都知道爱惜自己的孩子,这所谓的魔宫宫主简直该千刀万剐!
一想到少年现在就被那魔宫宫主叫去,我就开始担心了,可我对这个魔宫完全不通,直接找过去是不实际的,还是回院子里等他吧!
我又是气愤又是较快速度地往回走,回到院子里时正好遇到老妪,她冷声问我去了哪里,心中烧着火焰的差点没忍住反手就一巴掌过去,哪怕这老妪有一点良心,以她看起来不低的地位,不至于连少爷的伙食都那么差。
我算是看出来了,比起那扫地大叔,这位才是真正监视少年一举一动的人。
我忍耐下来,低眉顺眼地:“就是去看看我姨妈!”
老妪又看了我半响,才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赶紧进去吧,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一经老妪放行,我赶紧到主屋找少年,果然在他修炼的那个坑里找到了他,可瞧我看到了什么!!!
他就坐在那,还是盘腿的姿势,但眼睛是睁着的,显然没有进入入定的状态,他听到声响抬起头来,还朝我笑了下。
我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哪怕是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迹,更何况还破了好几个洞,每个破掉的地方,都有很深的伤口,鲜血淋漓,触目惊心,都不知道那个父亲,是用什么打的!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想要去触碰,手伸过去了却不敢碰到,离得近了才更清楚他伤得有多重!
“疼吗?”我轻柔地问着,克制着不让声音发颤。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对我笑得出来。
他坦诚地点点头。
我闷着气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我,我替你上药吧,得,得包扎一下,不然……”我说不下去了,心脏痛得要死!
为什么这世界不能对他温柔一点呢,难道要做冥王的,都得经历这一切吗?
不……我想起来这里前,陶羽曾提到几大魔,虽然只是一句话带过,但还是让我听出了信息。
冥王历劫,是大魔的机会,所以他们如果要动什么手脚。完全可以让少年完成不了这场历劫的轮回。
我带着他到房间里,看着他明明承认很痛,却表现得很平淡,面无表情得跟身上的伤是假的一般。
小心地脱掉他的上衣,细细检查了他的伤口,有大部分应该是被鞭子抽打的,那鞭子应该是特质的,打得人皮开肉绽,却没伤到骨头,估计是怕真打残了不利于魔功的修炼。
我试着上药时,就更要直面那些伤口,我要给他抹药的指尖就无法控制的发颤……这时候,我反而觉得阎晟有自动愈合伤口的能力是一件很好的事,至少表面的伤口痛只要痛一时。
☆、116 采草大盗
少年歪着头看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难过,然后伸出手指,稍微有点粗鲁地擦掉我不知何时掉下来的泪,然后比到我面前,无声询问这是什么。
“这是眼泪?”
“……”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流泪!”
“……”难过又是什么?
“难过就是……”我望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就说道,“你一点都不想看到的我的某个样子,那就是我在难过!”
说完我自己先愣住了。
原来是我!
至始至终,都是我!
阎晟……
少年歪了下头,似乎还是不明白。
我释然,摸摸他的头,含泪笑着:“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是的,会明白的!
我专心给他上药,但我能拿到手的伤药,都是低劣的,会让伤口很痛不说,治疗效果也不好。
所以,我就想要不要来点治疗术!
我是可以使用术法的,虽然这身体不能吸收灵气,但可以用精神力,只是精神力不容易补回来,且单靠灵魂之力很耗力,所以来到这里后。我就没使用过术法,想保留着实力,也是隐藏实力,以防万一。
但如果能让少年好受点的话,倒也没所谓了。
却在我准备开始时,灵魂传来一阵波动,我忙握住了脖子上的冥石,在脑海里问:“宝宝,怎么了?”
【麻麻,让我来嘛,我可以救粑粑】
“你可以?”我先是惊喜,随即略害羞,“什么粑粑,他还不是!”才十四五岁!!!
【千年后就是了啦】
“那你要怎么做?”
【你握着我的那只手不要动,看我的!】小孩子语气里透着急于展现自己的渴望,随即我就感觉有一道能量,从握着冥石的手中传导出来,直到我另一只手,我用另一只手抚过少年受伤的地方,手掌和指尖发出淡淡的荧光,荧光所过之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我一见这“神奇”的一幕,忙在脑海里告诉宝宝,还要留一点点伤口,毕竟少年现在是个人,一下子就完全愈合太过可怕,留一点,他又穿着衣服,外人就不易察觉到不对。
宝宝听话地在治疗每个伤口时,都留了一点点痕迹,还顺便治愈了少年这么多年以来遗留的暗疾,等完事后,宝宝脆脆响的声音就变得有些疲惫。
【麻麻我休息一会,麻麻下次我睡觉时给我唱歌吧,麻麻债见!】
这是个有一点啰嗦的宝宝!
少年对于自己过快愈合的伤口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太多惊奇,也没有要询问我的意思,这种算是信任吧?倒也省去我再去找一堆理由。
我还是给他认认真真包扎着,那个老妪不是省油的灯!
“少爷!”待一切做完,我跟少年面对面盘腿坐着,“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少年静静地专注地看着我,等我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他眨了下眼睛,我第一次看不明白他的想法。
怕他不明白离开的意思,担心他以为他的天地就在这里,我拉过他的手,很认真又下意识地带上了急切:“你那个……你那个父亲不是好的,他一直都在算计你,包括你母亲,你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会把命葬送在他手里,你跟我离开好吗。我们走得远远的?”
我很想知道神格在哪里,也想过他可能要继续待在这里,引发后续的事,才有可能引出神格,但是,我无法忍心看到他继续待在这里被欺负。
神格就在他身上,如果能够到他历劫完神格还在他身上的话,千年后的那个阎晟,是不是就……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我无意间改变了历史,导致蝴蝶效应,到时候我和他还能不能在一起就不一定了。
可就算这样,哪怕历史改变千年后我和他再不相识,我也可以想尽办法找到他,可以好好地追求他一次,就算他最后依然看不上我,也好过他现在这样,也好过他千年后自我冰封的下场!
少年迟迟没有给我回应,就只是看着我,我觉得他在想什么事情,生怕他不相信我,我更加握紧他的手:“少爷,我们离开吧,离开这里,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好吗?”
“那你……”他突然开口了,“会一直陪着我吗?”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一整个句子!
我突然顿住,不知怎么回答。
我是肯定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的,别说阎晟在等着我,我自己也无法长时间停留在这千年前的世界里!我不能骗他,不能给他莫须有的保证!
“我,我不知道……”
少年沉默了,这次我却无法再劝他了,因为我也意识到,我带他出去,结果自己却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懂又该如何在外界生活?
我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他继续留在这里,就算他父亲不对他下手,他修炼的那个魔功迟早会爆体,我带他出去,也是想寻找解决的办法。
天下那么大,江湖奇事那么多,总会有办法的。
正待我想再好好考虑考虑,安排妥当再来提这件事时,他反握住我要放开的手:“走吧!”
“什么?”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我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猛地倾身过去将他抱住!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哪个他,我的要求,哪怕不合理他也会附和,哪怕他有自己的考量,也会迁就我!
……
少爷又发病了!
在事隔一个月后,少年再次发狂地杀人了。
虽然这次时间好像有点缩短,但从少爷半年发一次病到三四个月,到两三个月,现在一个月就发病,也就不算什么了。
扫地大叔不知是不是上回真的被打成重伤,这次连意思一下都没,在得知少爷发病时,他溜的第一个。
老妪那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