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缕晨光照在尹孤魂的脸上,舞宁的话似乎提醒到他什么。就这么放过她,让她跟在舞刑的身边,继续让他们卿卿我我,单单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气,他才不许——
抚过舞宁的脸颊,他道:“那我们也回去好了。”
尹孤魂的话音刚落下,只听天空之中一声哨响,一只白雕滑翼而来,舞刑脸色凝重,当白雕落在臂弯之时,他落下一句:“你们在前方的树林里等我便可。”便独自往树林的方向而去。
舞刑心中已经有些底了,恐怕自从他离开之后,有人现了他们的踪迹,那些属下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树林另一头——
白晃晃的日光透过树叶照了过来,郁郁葱葱的树林中,统一的黑色着装即可映入眼帘。
霍羽早已等候于此。
白雕落树之时,舞刑也踱步而至;
“圣上那边如何?”舞刑直接切入主题道,想这事自然瞒不过上头的人。
“情况相当不好,昨夜宫中有刺客侵入伤了公主等人,索性那些酒囊饭袋最终失手被擒,都处理掉了。皇上命我们三天之内查到是何人所为。”霍羽答道;
“可有线索?”
“并无。不过头儿你昨夜失利的事已经传入圣上耳中,那几个人全被人一剑锁喉。”
他冷哼:“这么快就传回皇宫,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并无证据,而且是我也想不到是谁盯上咱们‘衾盟’想要借刀杀人。”
“借着咱们的手栽赃给凌仓宫,如此以来便是一箭双雕,再派人盯住慕枫的行踪。”
“我会照办,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
他沉了片刻,想到昨夜尹孤魂也潜进凌仓宫,只怕此事与他有关:
“我先回蝶舞山庄一趟,顺便调查暗月堡的人,你先回去继续保护圣上安危,密切注意宫内之人的行踪。”
霍羽道了一声“是。”便忙带领属下退了下去。
xxxxxxxxxxxxxxx
夏末初秋的天气,早晨会有浓重的雾水,天气也渐渐变凉,严若涵独自坐在马车之中,蜷缩着身子,无力在想其他,虽然沉沉的眯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马车之外,尹孤魂与舞宁各自骑马而行。
一路之上也未曾听到有人开口。
忽而一匹快马从身后急奔而来,停在尹孤魂眼前,马上之人一见是他便立即嘞马而停,跳马跪地双手举拳道:“属下参见少堡主。”
尹孤魂眉头微皱,一眼便认出来人道:“凌威龙?你来何事?”
“昨天少堡主前脚刚离开绮罗堂,后脚便潜进了刺客。幸而龙爷已经将那人擒住,龙爷命属下通知少堡主并请少堡主随属下回堂中亲自审问。”
……
亲自审问?
尹孤魂细细打量了一番来人,说来奇怪,这人虽说与绮罗堂堂主凌威龙有几分相似,可那老头从来没有如此恭敬过他。
他轻呵一声,眉宇间透出杀意:
“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别装了,你到底是谁?”
长安之乱 第五十八章 蝶舞暗月(2)
那人低着头,似是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缓缓抬起头来,冷哼了一声:
“传闻中的暗月堡少堡主绝顶聪颖,今日我白罗领教了。不过可惜的是有人买我杀你,我们恐怕没机会在过招了。”说罢,他从脸上撕下一张轻薄如纸的贴面之物,露出的不是沧桑古老的丑陋之容竟是一张绝顶俊朗不凡的容颜,只是他左脸之上竟挂着一条骇人的疤痕。
严若涵听见车外的动静,从车窗中望了出去,她惊奇的现:原来传说中的易容术确有其事,而且那人明显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样子又免不了一场劫数,如果真要打起来,她不是会变成累赘吗?
“少跟他废话,来者不善。”说罢,舞宁使劲蹬了一脚马镫,纵身一跃瞬即迎了上去;
‘啧’尹孤魂低着头,猛啐道:“笨蛋,不知道对方是何人,就莽撞去送死吗?”
一刻不待的功夫,舞宁就被白罗缠上,应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猛然间,四周剑气纵横,白光乍寒而起;
想这姓白的行事向来阴险狡诈,且在武林暗杀排行中还是头一号,尹孤魂心底其实早有觉悟,这种事也根本不以为奇。
只是……
“驾!”的一声低语,他胯下宝马掉转方向。
严若涵眼见着他朝着自己而来,
停在她面前,勒紧缰绳,伸出手尹孤魂镇静道:“过来。”
严若涵现他现在镇静的可怕,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睿智的一面。
她接过他的手,他一用力将她拉到了马上。
“你想做什么?”
他环着她勒紧缰绳,于她附耳道:“如果我不能照顾你,就自己骑着马走。这匹马叫赤翼叫它的名字它就会带你离开。”
“那你们呢?”严若涵不可思议的回望他,他竟然~
“姓白的在武林中行事阴险狡诈,我们可以对付,你这个笨蛋留下来只会碍事。”他真想不透,自己明明刚才还在生气,而且气的要死——想着怎么折磨她,怎么叫她痛不欲生,结果现在却觉得她能毫无伤比任何事都重要,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你们都会武功,所以就单单甩我一个人出去,我不要。”至少,至少她会想办法保护自己,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啊。
“笨蛋,你不是老想躲开我吗?现在就是机会,滚。”
还没等严若涵开口,一道白光寻衅而来,尹孤魂承接了那股力量,两把剑尖锋芒相对,倏地,周围散开来一股暖流纵横交替,猛的他轻身一跃,凌驾于半空,天边一道火光乍起,四周的暖流开始缓慢灼热了起来。
同时,尹孤魂的剑刃之上也烧起了点点火光,白罗面色一惊,两把剑尖锋芒对立,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剑被尹孤魂的剑给吸住了所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道:“你、你竟然……”;
白罗一个翻身,金蝉脱壳,竟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朝着舞宁直刺而去,尹孤魂几乎来不及收力,体内灼热之气将两把剑瞬间化为乌有,即刻一掌拍了出去,成功的击在白罗后背之上,顷刻间他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然则在白罗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奸诈诡异的笑容,因为尹孤魂没有想到,他的目的就是要他来不及收力——
随后半空中瞬间凝集出了一团火球,伴随着尹孤魂痛苦的呻吟声,急跌落……
长安之乱 第五十九章 蝶舞暗月(3)
单膝跪地,尹孤魂隐忍着那股焚烧的火焰,在他周围,那些葱郁树林瞬间点燃了火光,整个林子也被烧了起来。
白罗见他这般反映,抿嘴呵道“玄火!没想到少堡主你竟然在修炼这等邪门内功。”他撇了一眼舞宁“看来这丫头对你狠重要。”
“杂碎,别碰她。”
可怕的低吼,吓退了白罗?当然没,他三两步过去趁着舞宁只呆愣的望着尹孤魂的瞬间擒住她,匕的锋锐刺进了她的咽喉:“你大概忘了天竺门了吧,你当初杀了萧广玉的儿子让他饱尝丧子之痛,而后又灭了整个天竺门,今天,也该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
“杂碎,本大爷从来不为做过的事后悔。你敢动她试试看。”倏地,他一声低吼,强行压制住体内正 四处流窜的真气,顷刻间火焰顺着一股气流从内而外的迸而出,继而连四周之火也瞬间熄灭“卑鄙鼠辈 ,你以为我暗月堡少堡主是浪得虚名的吗。”
他一个箭步飞身而过,犹如急行之风,一瞬间眼睛竟染上绯红之色,那是何等耀眼的诡异之色。
白罗来不及收手,便立即感觉被人从背后捏住了脖颈,双手失力放开了舞宁;
随即,林中一阵沙沙响动,这响声尹孤魂自然再熟悉不过。
转身对着舞宁道:“你赶快离开这。”
他话音刚落下,白罗神色变幻间,一出手,一把暗箭射向严若涵的同时,人已经闪身来到了舞宁身边!
尹孤魂被树林的响声扰得焦急,看白罗已到舞宁身边,不禁大吃一惊,反手掷出石子挡开暗箭。来不得犹豫,危机已然向她迫近了!
“严若涵你别过来!走远点!”
这笨蛋,千万别过去——
严若涵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被无视在火光之外,原来,尹孤魂这么在乎舞宁。心底似乎抽搐的痛了 一下,不管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他都不能在勉强了,啸龙说过这种功夫会要了他的命。
——赤翼,我们过去,要死就死在一起。
她赌,这个人并不认识她。
一匹快马踱步而来挡在尹孤魂与白罗之间,当然,她不会武功,那就不能救人了吗?她不能否认她的心在颤动,如果不去的话,尹孤魂会不会真的成为舞宁的……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竟然还能想这些事,她连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胸前的衣襟被握得皱,她不能隐瞒,在她的心底,非常的吃醋呢。
“姓白的,你别忘了,还有我。”严若涵此时此刻竟散着一股强而有力的气势,尽量为尹孤魂争取更多的时间逃走,也是希望他不要再用玄火,“你现在已经身负重伤,如何能够以一敌三?”
白罗眉头蹙起,细细打量了一番来人,果不其然的不认识;“臭丫头,你是谁?”他仔细端倪了眼前丫头一番,还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莫非身怀了什么必杀的绝技?
严若涵眉宇间没有半点迟疑,正确的说是她不敢露出迟疑之色,也不能让白罗察觉到她有丝毫的不安。“用不着尹孤魂和舞宁动手,你恐怕连我这一关也过不了。现在还要逞强?你根本没有胜算!”
“你又怎么知道我绝对没有胜算?”白罗忽然盯着严若涵阴森森地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张狂。
严若涵不禁毛骨倒悚,难道白罗看出了她不会武功?她明明已经摆出了像武侠片里的侠女一样的姿势,不开打的话,他怎么可能看出来。“你肯定没有!”她固执地道。真想让他快点认输离开这里。
然而她的美梦没有实现,白罗一语中的——“你没杀过人吧?”
不需要回答,严若涵颤抖的手已经替她答了。
还不单单如此,白罗的笑意愈加浓重,进一步刺激着严若涵的恐惧感,“你又怎么知道,尹孤魂在用玄火打你一掌你能平安无事?”
长安之乱 第六十章 蝶舞暗月(4)
尹孤魂脚下一个箭步身轻一跃上了马,双臂环住她,一双时刻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紧了缰绳,“笨蛋。”他啐她;
正如有了他做后盾严若涵来了底气,“想把我一个人踢出去,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么,你是否想跟我同生共死?”他无力的将头搭上她的肩膀,说着;
“同生共死?明明是同生共死的时候你却让我一个走,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舞宁好了。”或许说严若涵是个习惯对任何事物产生抗性的体制,对于尹孤魂这样的性格也早就有了免疫系统,时不时的跟他抖一抖嘴,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姓白的,你现在看到了,如果你再受尹孤魂一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运气?趁着我们不想杀你,滚。”严若涵声音清澈,无畏无惧的说着;
尹孤魂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意:故意说这些让敌人畏惧,不动一丝一毫也能智退敌人——严若涵,是我太小看你了。
白罗往后退了一步,两只眼睛在框子中滴溜溜的来回转了半圈,竟也得好好思索下方敢走下一步,毕竟这丫头如此举动着实叫人担心;
尹孤魂自知体内真气大乱,如今似乎正有几把火沿着血脉在身体里流窜,他也只是能撑一时便是一时。心下必须要白罗认栽离开;
倏地,他一声厉喝道:“老子改变主意了,杀了这混账东西也不过是为人除害。”
此话一出,白罗双掌将舞宁从自己身边推出老远,自己则滚入草丛之中,灰溜溜的抱头鼠窜。
舞宁望着骑在马上的二人,心下又醋意大生,却也不动声色移步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