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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高了会感到害怕的。终于,到达了绝壁的顶部。
“住在海边的人真辛苦呀!”
铃一屁股坐下来说道,男人们笑着拍了拍铃的后背和肩膀。铃想,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至少也是能感觉到他们在安慰我吧。
“干农活真是开心。”
每次在地上晒鱼网,就能想象到男人们出海捕鱼的样子。每次捕鱼都要爬上爬下,应该是非常辛苦的吧。虽然帮忙种田也很累,但是至少能沿着农田走,而不用爬。
绝壁上比铃身高高出很多的,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墙壁延伸着。另一边是入口,因为那里在招人,所以铃不得不拖着委靡的双脚,疲惫地跟在男人后面。
墙内侧是长形的小屋排列组成的村庄。铃被带到其中一间,从一个老婆婆手里拿到了身份的证明。脱下被海水浸湿的和服,老老实实地穿上放在桌子上的布衣。老婆婆拿者铃的和服走出了小屋。铃目送着她离开。然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还能回到东京去吗?
铃一边沉静到梦中,一边这样想着。
——还能回到青柳大人那里去吗?我已经是被卖掉了的东西,所以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铃当时并不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东京什么的地方。铃溺水的地方是虚海。
她到达的这里,是庆东国。
——然后漫长的岁月过去了。
2
十二个国家中,有一个位于西北的国家,名字叫芳。正确来说叫芳极国。统一国家的是峰王仲鞑。家族姓孙,他本姓为健。健仲鞑原本是掌管军事的夏官,先王死后,接受了峰麟的选择,继承了王位。
在芳国国历永和六年,仲鞑统治整个国家还没有三十年的时候,十万兵马杀入了芳国王宫——鹰隼(sun)宫。那是受不了仲鞑的高压统治而起义的八州各侯的州师。芳国首都蒲苏的城门,是支持起义推翻仲鞑统治的人民从城里打开的。起义的军队一瞬间就功到了王宫深处的后宫,和三百多名护卫激烈战斗之后,终于杀死了峰王仲鞑。
“……那欢呼声是……”祥琼躲在母亲的怀里听着那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仲鞑的王后佳花和他们的女儿公主祥琼,还有萎靡不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峰麟躲在后宫里。
“能听到那些声音,好可怕呀,母亲大人。”祥琼年方十三,是仲鞑和佳花溺爱的掌上明珠。聪明伶俐、清丽温婉,是被称为鹰隼明珠的少女。但是现在面对未知的恐惧,少女的脸都害怕得扭曲了。
“那该不会是……”
在各州起义的人民;集结在蒲苏周围闪烁着寒光的武器;就连宫中也响起了咒骂王的歌声。不断涌进王宫的青灰色铠甲……那欢呼声。
“难道父亲大人他……”
“不会的,不会的!”佳花用力抱住了祥琼。
“这种事……不会的……”就在佳花大声呼喊的刹那,隐约闻到血腥气味的峰麟,躺着发出了精疲力竭的悲痛喊声。
“王气,啊啊,王气已尽。”峰麟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就在这个时候,这间坐落于后宫最深处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踏进屋子的是穿着然满血迹的铠甲的士兵,队伍的最前面是一个青年男子,身上佩戴的徽章是星辰,那是州侯的徽章。
“……大胆!”佳花喊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在王后和台辅的面前不得无礼!”
男子精悍的脸上毫无表情。沉默地把右手提着的东西扔到了佳花的面前。那个东西发出一记沉闷的声音,染着斑斑血迹,一路滚到了祥琼的脚边,那是拥有一张扭曲了的脸的首级,双目突出,怨恨地瞪着上方。
“父亲大人!”
就算是缔结了不死之约的王,一旦被斩首,也是没有办法再活下去的,祥琼和佳花悲鸣着往峰麟的床边退去。
“就算是父亲、丈夫的首级,也会感到害怕吗?”
男子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佳花瞪着这张脸。
“你是……惠侯……不,是月溪!”
惠州侯月溪用极度冰冷的声音说到:“峰王被我们杀了,请王后也和公主道别。”
“干什么!……”
祥琼颤抖着紧紧抱住歇斯底里叫喊着的佳花的手臂。
“颁布过于苛刻的法令,长久虐待人民的王,还有唆使王诛杀犯了罪的人民的王后,我要让你们知道人民的怨恨。”
“王,王是为了人民才那么做的。”
“挣扎在贫困深渊里的孩子,不过是偷了块饼,就要被处死吗?只因为欠了一次税就是犯了死罪;因为生病,而停下手边的工作休息了下也是死罪。你们现在的恐惧更本不能和人民所经历的恐惧相提并论。”
月溪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于是向佳花走去,从她手中把祥琼拉了过来,祥琼叫着,佳花也发出了悲痛的呼喊声。
“妒忌其他女性的美貌和才智,或是妒忌其他公主的聪慧,就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向王进谗言,致他人于死地,这更本就是成了王后的挽歌。家人陈尸面前的悲痛,你能了解吗?”
“混蛋——月溪。”
没有理睬发疯似叫喊着的佳花,月溪回过头对被士兵押着的公主说。
“我希望公主也能好好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带上刑场,在眼前被斩首,这到底是种怎样的痛苦。”
“住手!求求你!——母亲大人!!”
祥琼的悲鸣没有打动在场的任何人的心。
祥琼睁着眼,喘着气,月溪在她面前高高抬起了手臂。由于过于冲击,连眼睛都没法闭上的祥琼看到了母亲丧命的瞬间。
——滚动弹跳着的首级,凝固着叫喊的表情,空洞的嘴无声地呈悲鸣状张开着,就着样缓缓地滚到峰王仲鞑的首级旁边。
祥琼的表情和声音,在那一瞬间冻结住了。
月溪淡淡地扫了一眼祥琼,向着峰麟躺着的床榻走去。
“——台甫”
峰麟抬起头,用虚弱的目光看着他。
“希望你能理解到人民对于选择了两代昏君的你的绝望之心。”
峰麟目不转睛地看着月溪,终于平静地点了点头。
月溪深深地行了个礼,然后把然满了鲜血的长刀插了进去。
——峰王,峰麟驾崩。
芳国的又一个王朝灭亡了。
祥琼呆呆地看着尸体被抬了出去。
——不,她是自己主动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呢,还只是这一切映入了她的瞳孔呢,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月溪居高临下地站在浑身无力而坐的祥琼面前,祥琼的视线从月溪的脚尖开始往上移去。
“峰王公主,孙昭。解除仙籍。”
怎么可以这样,祥琼不可致信地看着月溪的脸。还没能那么快的实际感受到母亲的死,所以与此相比,失去仙籍所带来的更直接的恐惧感充满了整个身体。入仙籍有三十多年了,如果失去了这个,祥琼的生存意义将会是那里呢?
“住手……求求你,就这不要……”
祥琼向月溪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如果就着样不管公主的话,你会被充满怨恨的人民杀掉的。准备好入籍小州。抛弃公主的地位、仙籍,改名还姓,彻底抛弃过去让你过百姓的生活是为了你好。”
月溪只扔下这句话,就背过了身。祥琼朝着他的背影叫着。
“——请杀了我!”
祥琼抓着床边。
“无论怎么我都会让你活着的!”
月溪没有转过身说到。祥琼被士兵抓住了手腕。
“过分——太过分了!!”
鹰隼宫的一角有间被称为梧桐宫的宫殿。这个宫殿的主人是白雏,因为白雏这一生说人话的时候只会有两次,所以别名也叫“二声”。第一声是“即位”,第二声是“驾崩”,第二声也叫“末声”。
梧桐宫的白雏发出了最后的“末声”后死了。月溪砍下了那只白雏的脚。
王的玉玺拥有法力,是王才能使用的神器。王一旦死了,雕刻在玉玺上的印记也会消失,直到新的王登基为止不再出现。法令和布告如果不盖玉玺的话就没有效果。而在新王交替的时候能代替玉玺的就是那只白雏的脚。
在六官八侯的监督下,月溪在一张纸上盖了白雏的脚印。这也就意味着公主孙昭的仙籍被解除了。
——这之后,三年过去了。
……
3
在天上有被称为云海的大海;世界从那里被分为上、下两部分。就算从下界往上界看,也不知道云海到底在哪里。如果从下界的至高处往上看,虽然能隐约看见透明如琉璃般的大天井似的云海底部,但是能爬上那么高的地方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而且,知道为于高空中的海叫做云海,那是天上和天下的分隔处这点不过是所有人的常识。
在这云海中有云在流动着。闪耀着淡淡的彩虹色,细长状的云自西向东在流动。
——那是瑞云。
在平坦丘陵上一望无际的农田里,一个在田埂割草的女孩儿发现了瑞云。
“桂桂,快看,是瑞云在流动呢。”
兰玉擦了擦汗,用手遮住令人眩目的夏日艳阳,依言抬头往上看去。
聚集在她身边收集割下的草的孩子们,顺着姐姐的视线向天空望去,看到了南方天空那流动着的美丽云朵。
“什么是瑞云?”
“是新王入宫时出现的庆贺的吉祥云朵。”
“是吗?”桂桂看着天空。姐弟两人抬头看着天空,同样在天里收割夏草的人们,也有一两人抬起了头。
“新的王出现了?”
“是呀。以前的坏王死了,新的王就出现了。正在从蓬山前往在尧天的的王宫呢。”
人民总是无法饶恕已经死去的王,虽然对人民来说是神,但是成为神的王,指的应该是能用自己的贤明统治造福于民的王。
“蓬山可是有住着仙女的山哦,是世界的中心。”
“是呀,你知道可真不少啊。”
桂桂有点沾沾自喜。
“当然知道。蓬山可是台甫出生的地方呢。台甫呢,是麒麟。而麒麟是唯一可以选择王的哦。”
桂桂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天空。
“蓬山的女神叫碧霞——恩,碧霞……”
“碧霞玄君。”
“对对。是叫碧霞玄君玉叶大人。还有蓬山最深处的华山上,住着最厉害的女神。是叫西王母。”
“恩,是的。”
“嵩山上住的是天帝,他守护着这个世界的全部事物。”
说完后和孩子们一起抬头往上看着。瑞云拖着长长的尾巴,一路向东流去。
“新王会实行贤政,重新治理国家吧。坏的王死了,新的王出现了,那我们就能回家了吧。”
“是呀。”兰玉说着抱起了弟弟。和站在田埂里的人们一样,心中百感交集。
——予王舒觉,是让整个国家陷入荒芜之地的无能之王。特别是到了末世,竟然下令将庆国所有女性流放到国外。兰玉也因此不得不带着弟弟跑到外国生活,许多姑娘躲在家里,或是穿男装,要么就花大价钱请仆人和士兵保护自己,来度过这次灾难。而原本能保护兰玉的父母却死于瑛州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中。
国家的荒芜,父母的去世,现在又被国家所驱逐,兰玉只有和弟弟两个人逃到其他国家去。同样被自己的国家所驱逐出来的人们,或是因为难以糊口而自己从荒凉的国家逃出来的人,挤满了正条街道。在旅行的途中,里釱(di)升起了象【炫|书|网】征新王即位的旗帜。黑色的底色上印有展翅高飞着的升龙和日月星辰,那是王旗。
这样的话,国家就能迎来和平与富饶了吧。兰玉松了口气,重新带着弟弟回到了熟悉的城镇。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选定了新王,在里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