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庭说完又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金九臣由于躲闪不及又被明庭重重地打了个正着。金九臣刚要反抗就被从后面上来的几个民兵摁住,明庭借此机会又狠狠地踢了金九臣几脚。
这时从后面赶来的朱家宣说道:“二哥,你打几下解解恨就得了,你还要把他打死啊!”
“我就是打死他,也不能解我这些年的心头之恨。”明庭气愤的说道。
这时在他们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这些民工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问明庭“金九臣怎么了,你往死里打他?”
明庭说:“说起话长啊!金九臣这个大坏蛋我真是没看透他。”这时的金九臣被明庭打的满脸是血,他很快地就被民兵们捆了个结实。
“大伙干活去吧!你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知道事情真相的。”明庭说道。
民兵们把金九臣押到了河湾公社的会战指挥部。明庭狠狠地抓住了金九臣的头发,让他看看告发他的人。这个穷凶极恶的杀手一看对面的这个人当时就蔫了,而且马上就瘫坐在了地上。金九臣在有力的证据证人面前,只好交代了他全部万恶的滔天罪行。。。。。。
清明节的这一天,全县参加会战的全体群众,都来到了已经竣工的河网化现场,在新建的大水渠堤顶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和民兵,水渠的下面黑压压地站满了参会的群众。
中午时分从公路上开来了一大趟的大卡车,卡车上的犯罪分子由荷枪实弹的警察看押着。犯罪分子的胸前挂着四四方方的大牌子,大牌子上写着犯罪分子的名字和所犯的罪行。执行死刑的犯罪分子名字上打着红×,执行现场陪绑的犯罪分子的名字上面不打×。
这些犯罪分子被警察鱼贯地押上了堤顶,然后主持会场的警察一个个的说明了犯罪分子所犯的罪行。在轮到历史反革命分子金九臣和强奸杀人犯刘有才时,两名警察特意将他俩向前推了几步。
“历史反革命分子“金九臣,”你在东满策划了对革命干部的暗杀活动,也在那个地方制造了惊天血案,以后却隐藏了反革命历史这么多年,今天有已经觉悟了的革命群众揭发了你,否则你还在偷偷摸摸地隐藏着。辽沈战役时你的国民党部队被解放军打垮,可是你却找了一个替死鬼扮作战死的你入了土,你却带着老婆溜回了省城过起了幸福地小日子,在抗美援朝期间,省城为了疏散人口,你却拿着从老百姓那里抢来的金银珠宝,买通了调查你的人做了假证词,然后你冠冕堂皇地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河湾村生活。这二十多年来你装着老老实实的样子接受当地政府的改造,可是今天你仍然没有逃脱历史对你的审判,今天你就是第一个被执行死刑的人。”然后这位警察陈述了金九臣的全部罪行。。。。。。
金九臣听完死刑宣判后当时腿就站立不稳了,好在两名警察在两旁及时地架起了他,这两名警察就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押到了堤坡下的执行现场。两名警察把金九臣摁跪在地上,这时被执行枪决的犯罪分子已经跪成了一排,金九臣紧挨着强奸杀人犯刘有才。这时早已有一队法警端着步枪站在死刑犯的后面,持枪法警在接到指挥员的执行命令后,果断地向犯罪分子的后脑开了枪,一阵枪声过后,金九臣和刘有才等应声倒下,至此“歪鼻子”金九臣结束了他那万恶的一生。
地区的领导人吕进山、县领导人余德勤、张希福及公社和各个大队的全体干部群众参加了公审大会。明庭带着全家人就站在执行现场的前面,他们目睹了枪决金九臣的全部过程,同时也告慰了曾广龙他那纯洁善良的革命灵魂。
春天的一天中午,河湾供销社主任何静正坐在办公室里分配着各个村子紧俏商品的指标,这些商品有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等。这些指标分配到了各个村之后,各村的群众还要抓阄才能购买商品,分配紧俏商品指标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各个村为争取到更多的紧俏商品也是绞尽了脑汁,也想尽了一切办法为群众争取到更多的商品利益。在这个商品匮乏的年代,作为供销社主任的这个位置对何静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何静把放在炉子上热饭的饭盒取下来放到了办公桌上,她打开了饭盒盖后办公室里立刻就弥漫开了白菜炒土豆片和高粱米饭的香味,她从饭盒里夹出一口饭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这时她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县供销社主管政工的副主任陶开林,在他的后面跟着县供销社的两名干事和本供销社的副主任“小白鸽”白晓云。何静急忙的放下了筷子起身迎了过去,可是“麻子脸”陶开林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并且冷冷的说道:“何静同志,根据你们公社群众向上反映的情况,县供销社班子决定成立调查工作组,我任组长对你进行停职审查,你有什么意见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无手之人
何静一听陶开林的话当时就把眼睛睁得挺大。陶开林从后面干事的手中接过来一摞材料说道:“这些都是革命群众检举揭发你的材料,在这些材料里面群众检举你营私舞弊和贪污占款等一些事情,所以你马上接受组织上对你的审查。你收拾收拾东西立即跟我们回县里去,从现在起河湾供销社主任由白晓云同志代理,你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到县里去说,就这样吧!”陶开林没有给何静一点说话的机会就封了门。
明庭作为河湾大队的党支部书记,他每天把全村备耕的工作抓的很紧,这天他正坐在大队办公室看报纸,报纸上批判资本主义的内容很多,其中各家各户鸡鸭鹅猪养多了本身就是搞资本主义。明庭心想:“报纸上的这个说法自己很不占同,这几天县供销社向各村摊派了很多禽蛋的任务,而且还都是按人头摊派的,这鸡鸭鹅不让多养,人又不会下蛋,这些禽蛋任务怎么能完成啊?这群众的工作我怎样做呀?这一连串的难心问号可怎么解决呀?”明庭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他把十根手指插入头发中苦苦的思索着。。。。。。
这时大队的门开了,一个左臂带着红袖标的民兵急忙地走了进来说道:“苏书记,我们村北的小河里有一个双手没有手指的人在用围网捕鱼,我们民兵小分队撵他走,可是他站在冰冷的小河里穿着水叉裤就是不上来,我看这个“没爪子”的人资本主义思想非常地严重,所以我跑回大队部向你汇报一下。”
明庭听完后心想:“这个残疾人也真是的,这时的形势多紧呢!你还在小河里捕鱼捉虾,他这是在给我上眼药啊!我得看看去。”明庭跟着这个民兵来到了村北的小河边。他看了看小河里地那个人说道:“这位兄弟,这刚开河的河水多凉啊,你赶快收拾收拾鱼网上来回家吧。”这个人听到河边明庭的喊话当时就楞了一下,他又向河边站着的明庭看了看,这才不慌不忙地收起网来。不多时这个人就背着鱼网上了岸,几个民兵上去就把这个“没爪子”人的渔网和装鱼的网兜抢了过来。一个民兵把装鱼的网兜拿到了明庭面前说道:“这个人在我们村的小河里捕了这么多地鱼虾,这要拿到黑市上去卖,一定能卖很多的钱。”
明庭低头看了看网兜里的鱼,其中最多的是黄黄的沙里固子鱼,网兜里面大白虾和草虾也不少。明庭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捕鱼人没有手指的手掌,他又向上看了看这个人的脸。这时那个人的两眼紧紧地看着明庭。
“哎呀”这个人我怎么有点面熟呢,明庭心想。
“你是不是苏二爷啊?”那个人问道。
“你是”
“我是赶马车的老吴啊!”
“你不是让日本人整到黑龙江去做劳工了吗?”
老吴急忙地上前一步,他用两只没有手指的手掌握住了明庭的右手哭着说道:“苏二爷,我以为永远地看不到你了。”
“老吴,你把水叉裤脱下来慢慢地说。”明庭握着老吴的右手掌笑着说道。
“哎”说起话长啊,满洲国那年腊月初八的晚上,我在奉天大车店和我几个哥们推牌九赢了“乌云抖”七马车粮食,我们哥几个那个高兴啊,没成想我们是猫叼猪吹吧空欢喜,第二天一大早日本人来了,他们把大车店里所有粮食全部没收充做军粮,我们赢粮的这几个人不服,就和日本人理论了几句,哪成想日本人不容分说,就把我们几个人捆绑后扔到了卡车上,然后他们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装进了闷罐车押送到黑龙江的煤矿当劳工。在煤矿当劳工可他妈地遭罪了,当工头的二鬼子是一些朝鲜人,他们就没有拿我们当人看,我们起早贪黑地下到矿井里往井上背煤,一天累得死去活来的,有时二鬼子嫌我们背得少走得慢,他就用鞭子使劲地抽打我们。更要命的是我们劳工每天吃的,就是发霉的苞米面掺橡子面做的窝头和发霉的高粱米饭,菜就是放少量盐的开水煮萝卜白菜。我们的煤矿里每天都有被日本走狗打死的劳工、累死的劳工、病死的劳工等。在日本人看来今天死了这批劳工,明天又抓来那批劳工来顶替。
不瞒二爷你说,我就是天天赶马车往山沟里拉煤矿上死人的,有的时候,人还没咽气就被扔进山沟的悬崖的下面,悬崖下面是白骨累累。夏天时山沟里臭气熏天,苍蝇蚊子乱哄哄地叮在发臭的死尸上,大尾巴蛆爬满了悬崖周围,大黑苍蝇比手指甲还要大,大的蚊子一个火柴盒里装不了几个,黑黑的乌鸦蹲满了山沟里的枯树上和石头上。
我没有饿死多亏了拉死尸的马,我在喂马时偷偷地吃了一些马料,当时马吃的东西比劳工吃的还好,天天都有苞米、黄豆、高粱等。
第二年深冬的一天早上,天特别地冷,人从口中呼出的热气转眼间就变成了亮亮的冰絮飞在空中。我从工棚子里面抱出来几具工友的尸体装上了马车,这时一个专门看守我的朝鲜二鬼子被冻得龟缩着身子说道:“老家伙,今天你拉死倒快去快回,你要是回来慢了我打死你。”我知道这个二鬼子今天是嫌冷不爱去,我也没有搭理他头也没回地赶车就走了。
这次我没有把车赶到悬崖旁,而是直接把车赶到了扔死尸的山沟里,我把马车刚停下就围过来一大群张着血盆大口的野狗,我只好在车上把死尸推下了车,死尸刚一掉在雪地上野狗马上就冲上来拼命地撕咬。这时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天助我也,这次那个朝鲜二鬼子真的没来监视我,我赶快逃活命去吧!”我此时的心情那个高兴啊!这个机会我都等了二年多了。。。。。。我急忙地跳下了车解开了马,然后我飞身上马头也没敢回地朝着深山老林里面飞奔而去。
我也不知道骑马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我更不敢往村子里去。这时我意识到马对我来说已经是危险之物了,我只好把马扔了,然后我就奔密林深处慌忙地逃去。我也不知翻过了几座大山,也不知道是累还是饿。半夜的时候我就听到山下有火车的声音,我急忙地向山下摸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贪污犯
原来山下是一个火车站,漆黑的货场旁正停一列准备向南开行的闷罐货车,我躲过站台照过来的灯光慢慢地靠近了火车等待机会。不多时列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