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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友面对老领导发飙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暗骂,“胡副省长专挑软柿子捏,有本事从省公安厅长发火,在自己面前嘚瑟有毛用?”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无论如何,眼下的局面是,定城市公安局长的位置终于空下来,一直在旁边好心情看戏的陈大龙想要达到赶走胡文武的目的已经达到。
杀人不见血。
官场行走步步惊心,要想稳打稳扎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演戏功夫要好,心思敏捷缜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很重要——政治天赋!
领导干部上上下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潜规则可循,真要是遇上了官场大神级别的高手,一切规则都如过眼云烟,双方拼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有谁更狠!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有句名言: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很难做出斩尽杀绝的决定,有些时候,面对势不两立的对手,往往别无选择,协路相逢不仅是勇者胜,更得有勇有谋才行。
陈大龙在定城市稍稍做点小动作如愿以偿,没想到普安市的王家新和余局长两人此刻却愈加困境重重,这日傍晚,陈大龙正准备下班,接到两人电话,说是来了定城。
陈大龙在电话里玩笑说:
“两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晚饭时间,就准点到了?”
电话是王家新打来的,他显然心情极其郁闷,没什么心情跟陈大龙开玩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道:
“我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行了,见面再说吧。”
陈大龙几乎不用脑子琢磨也猜到两位如此郁闷是何原因?除了湖大广场在普安市遇到的困境,还能因为什么?看来,王家新这两天回到普安也还是没能改变任何局面。
“搬救兵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陈大龙不觉好笑,两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亲外甥,生意上遇到难处不找正主,却一味找自己帮忙,这叫什么事?
陈大龙只得坐在办公室静等,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已经差不多清空的管委会办公大楼走廊里传来两人熟悉的脚步声。
余局长和王家新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耷拉着一张脸,那神情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进了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北京瘫”,往沙发上随便一坐,动也不想动。
瞧着两人这副德性,陈大龙不觉好笑,赶紧亲自为两位倒了两杯水,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精打采的?余局长,你说说吧?”
一提起话题,余局长就火冒三丈,他冲着陈大龙没头没脑抱怨道:
“陈书记,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谁敢给咱们余局长气受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还能有谁?还不是张市长那混蛋!”
“张市长?”
陈大龙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余局长,如果他记忆没错的话,好像是有个姓茅的生意人存心想要抢余家在湖大广场附近的黄金商业地带,怎么张市长身为公职人员,居然捋起袖子亲自上阵帮忙?
这不合规矩啊?
王家新在一旁气哼哼插嘴道:
“还有那个茅家涛!跟张市长坑壑一气,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大龙见王家新气的连文言文都用上了,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冲着两人问道:
“你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说什么呢?余局长,还是请你从头至尾把相关事情一一说来听听?”
“行。”
余局长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原原本本把今天特意从普安市赶过来向陈大龙求援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嘴里忍不住飚脏话。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张市长利用职权帮助茅家涛指示手下各执法部门领导从几个方面刁难湖大广场项目,以达到威逼王家新和余局长妥协的目的。
茅家涛仗着有张市长撑腰,理直气壮跟王家新斗上了,那战斗激情高昂至极,一副普安地盘老子说什么就什么,谁也别想跟老子争的模样。
就在今天下午,茅家涛居然派了公司的人去湖大广场附近的地盘上丈量尺寸,此举一下子激怒了王家新,他听闻消息后立马亲自赶到现场阻止。
可恶的茅家涛却早有准备,一边安排人丈量地面,一边还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看场子,王家新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跟这帮人硬来,一转脸打了个电话给余局长。
余局长听了消息也气坏了!赶紧派出一帮公安到现场,借以维持秩序为民,准备赶走那帮丈量土地的人,却不料那帮人居然根本不把这帮警察放在眼里,对警察的劝说离场不仅不服从还推推攘攘对警察动手?
余局长听下属汇报后,气的两眼冒火却又无计可施。
毕竟他是公职人员,对方不过是在丈量土地,又没有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犯下违法行为,难不成还能大白天把这帮人拘捕了?
王家新和余局长相继赶到现场,可却都拿那帮人没办法,两人干瞪眼着急的时候,余局长脱口而出一句:
“要是陈书记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付这帮混蛋!”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两人顾不上各自手头有事,立刻驱车来到定城市,特意来找陈大龙想办法支招解决问题。
余局长哭丧着一张脸问陈大龙:
“陈书记,你说对付这帮无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家新也在一旁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陈大龙,那眼神分明是把陈大龙当成了救星一般,巴不得从陈大龙嘴里听几句金口玉言,立马解决麻烦。
陈大龙听了余局长一番话后却半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办公桌面,显然在思考什么,余局长瞧他一声不吭,忍不住着急催促:
“陈书记,你快想点办法呀?要是咱们再不想办法协应付,那帮人可真要把湖大广场旁边那块地占为己有了?程序上的事情有张市长撑腰,谁敢不从?万一以后丹丹回来问起这事,我和家新可怎么有脸向她交代?”
陈大龙了解余局长此刻心急如焚心理,这就相当于原本是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肉如今快要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他能不着急?
他抬起双眼,眼神深邃看向坐在对面的余局长和王家新,两眼在两人脸上分别转悠了一圈后,最终眼神落到余局长脸上,问道:
“既然你为了湖大广场的项目跟张市长翻脸,恐怕普安市你是呆不下去了,不如,你到定城来,咱们兄弟在一块好歹有个照应。”
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闹翻了
王家新看了余局长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余局长当即打开话题:
“陈书记,听说这次深港项目,由成杰奎副指挥负责项目招投标工作?家新的公司虽然实力不错,可万一成杰奎不知深浅,在招投标的时候出现失误,那可就麻烦了。”
余局长一开口,陈大龙便明白他言外之意,说白了,两位对自己掌控深港项目的实力不够信任,这让他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整个江南省官场谁不知道他霸王龙从来都是言而有信?自己跟余局长和王家新不是头一天认识,余局长刚才这句话不仅是侮辱了自己的政治智商,简直有辱自己的人格。
要说陈大龙个性中最大优点亦是其最大缺点,不多话,尤其是曾经说过的话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再重复说一遍。
在陈大龙心里认为,自己上次在省城已经跟王家新说的很清楚了,深港工程必定会分他一杯羹,刚才在酒桌上,自己又明确表示让他安心等待,这就够了。
偏偏王家新年轻气盛性格略有毛躁,余局长之前说的一番话又让他心里难免起疑,对陈大龙的承诺便有了半信半疑的态度。
王家新见余局长说话后,陈大龙面露不快一言不发,以为他是被余局长说中了他的心思心虚了,赶紧凑过去问道:
“陈书记,其实咱们都是兄弟,你要是遇上什么难处不妨直说,工程嘛,我是肯定要做的,但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兄弟为难。”
王家新说的也是本分话,但是在陈大龙耳朵里听起来却有些刺耳。
他明显感觉到今晚的饭局有些不对劲,怎么余局长和王家新一个劲在围绕深港项目工程的事情打转转?朋友的明显不信任让他感觉很不爽。
他是个聪明人,稍一思量便明白各人心思,伸手端起酒杯冲着余局长和王家新道:
“余局长,王总,深港项目是我陈大龙一手促成的,现在项目刚刚开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块肥肉等着咬一口?你们的担心我理解,但是真没必要,我会让你满意的。”
若不是顾忌王家新的特殊身份,陈大龙绝不会第三次说出这种承诺的话来,偏偏王家新却跟他拗上了,坚持说:
“陈书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尤其是这种大项目,一棒子砸下去就是几十亿甚至百亿的大买卖,陈书记有信心自然难得,但是嘴上说的不一定起作用,白纸黑字的合同签了才能让人真正放心,你说是不是?”
王家新这句话说完,陈大龙当真有些恼了,“奶奶的,既然不信任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当着两人的面重重把酒杯“哐当”一声放回桌上。
见陈大龙动怒,余局长又赶紧过来打圆场:
“陈书记陈书记,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家新一个小孩子生什么气?他也是口无遮拦,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家新却不识相,冲着余局长翻了个白眼道:
“我哪说错了?人家外面各种说法都出来了,什么工程给谁做,都早已内定了,陈书记却一味让我继续等,我要是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家新你少说两句!陈书记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你这话太过分了!”
余局长见王家新说话太过赤果,赶紧呵斥一声,转脸又对陈大龙说:
“陈书记,您也别生气,实在是外面的传言太玄乎了,说的跟真的一眼,都说深港项目已经个个名花有主,家新这也是着急。”
“有什么可着急的?深港项目是大项目,具体建设什么,柳嘉惠的规划还没有出来,无法建设,再说,即使建设没经过最起码的招投标程序,谁敢说工程已经分包到位?外面的传言再疯,也得尊重事实。”
陈大龙从心底里不想跟王家新关系闹僵,憋着性子假借冲余局长发牢骚说出心里对王家新的不满,没想到刚说出这句话,王家新却笑了,那笑容里说不出的讥讽味道:
“陈书记,你又不是头一天当领导,你的想法怎么那么幼稚?什么招投标?那些都是走过场罢了,难道你不明白吗?其实背地里所有的项目早就内定了!”
王家新言语中明显的讥笑让陈大龙忍无可忍,他气的伸手猛一拍桌子,冲着王家新发怒道:
“好啊!既然王总觉的我陈大龙说的话不管用,那你大可以另谋他路,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王家新也是直性子,见陈大龙冲自己发飙也火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反唇相讥:
“陈大龙,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不过实话实说,定城市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