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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完这几句话,宇文宫又昏睡了过去。
他像个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到达终点,累到极点,困倦满足地安睡着。
我趴在床榻边等着他醒来,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我醒来时,宇文宫的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我。
“看你睡的很香,就没有叫醒你。”宇文宫又罕见的温柔了一把。
我揉揉眼睛,提起神:“没事……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进来吧!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好。”他没有拒绝。
我端了满满一托盘的食物,主要以清淡为主,我走近房里,发现承瑛已经来了,她坐在床侧,和刚才的我一个姿势。
宇文宫和她说了什么后,她保持着难以置信又欣慰的表情,看到我进来后她对我展开了熟悉的笑颜,清丽脱俗。
“一个月不见,诗夫人别来无恙?”承瑛调皮地眨眨眼。
我知道她在打趣我,装模作样地福身请安。
“让瑛儿和你说清楚。”宇文宫看了看我,说道。
“诗宋,我们出去说。”承瑛一如往日的亲切,拉起我的手往外面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很静,偶尔的几声虫鸣更是衬托出夜的深邃。
“诗宋,在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前,先让我调整下心情吧。”承瑛背过身子,吸了一口气。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太后娘娘和先皇的故事?”她转过身,眼圈泛红。
我点点头,不知道她说的那个故事和我们今晚要聊的有什么关系。
“你当时问我‘先皇和太后有没有留有他们的子嗣’,你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么?”她压低的声音里有悲切。
我又是点点头:“太后和先帝并无所出,她恨先帝入骨,怎肯为他留下一儿半女呢?就算真的有,太后也许会亲手剐了他。”
“我当时是骗你的……”她又吸了吸鼻子,“其实,我就是太后和先帝的女儿。”
我难以置信的睁着大眼睛看向她。
她只是淡然凄婉地自嘲一笑:“是真的。我和宫哥哥是亲兄妹。”
“怎么会!”我惊叹。
“宫哥哥爱上了你,徴表哥也说你是我们这一派的人了,所以我也要把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解开你和宫哥哥之间的误会。”她一双剪水妙目淌着泪花。
“不,如果说出来让你觉得痛苦的话,我不要听。”我果断地说。
“难怪宫哥哥会爱上你,诗宋,你真的很善良。”她浅笑,“不过,我觉得说出来我会好受一点。”
“好,那我洗耳恭听。”我说。
“我是太后和先皇的孤女,当我的母亲发现了我的存在时,她并不是欢喜,而是羞怒。所以她想尽了办法让我无法到这个世界上来,甚至连堕胎药都喝了……可是,我的生命力就是这么顽强。我很坚强地活了下来。我一出生,父皇便高兴地要发了疯,他把我高高举在头顶,说我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承瑛的表情哀痛,使我联想起她在宗人府时的神情,她的母亲和父亲加注在她身上的是强烈的爱恨分明。
“我才落地,父皇就把我交给了奶娘抚养。他知道我的母亲恨我,就像他厌恶宫哥哥一样的恨不得他去死。多可笑的夫妻,他们都想杀了对方的儿女……可我……我也是她的亲女儿啊!我在她的肚子里和她相依为命了十个月,我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承瑛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沉默地感受着她的伤痛。她曾为先帝不平过,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所以他对她恩宠有加。
“我长大了一些,每次看到其他孩子有额娘,而我却没有,都会非常期待地跑去找她。可是她觉得我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她一次次地推开我,甚至有一次差点把我掐死。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觉得这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了。后来父皇不再允许我单独去见她……很意外的是,我第一次见到宫哥哥他便很喜欢我了。他说我是他的妹妹,会一辈子保护我。”说到宇文宫,承瑛勾了勾嘴角淡笑。
“再后来,她终于报仇雪恨让宫哥哥杀了父皇,尽管如此我对宫哥哥和她却丝毫恨不起来,我只是为父皇不值……宫哥哥对我那么好,他是和父皇一样对我好的人,我怎么能恨他呢……但是额娘不肯放过我,父皇一死,她就下令将我处死,她要抹灭她一生最大的耻辱。宫哥哥事先就安排好了,他是那么爱我,又是那么的聪明和了解我。他请了个巫术兼医术都很厉害的江湖术士将我的容貌改变成额娘远房亲戚陈将军女儿的样子,然后设法李代桃僵。宫哥哥说,媛媛这个名字不好听,不适合我,又请了算命的术士为我重新算了生辰八字,改名换姓为陈承瑛,听着拗口是不是?其实私底下哥哥他们都叫我宇文承瑛。本来我可以安好的待在将军府,可是太多的人上门提亲,又都是我不愿嫁的,所以宫哥哥和徴表哥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他们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把我弄进宫里让宫哥哥能随时保护我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等以后我有心仪的人时再想办法把我放出宫去。对宫里头就说我先前的名字克父,换了个名字……宫哥哥十岁时,我才刚出生,我九岁时,他就当了皇帝,那时他才十九岁,如今他已经二十七了,我也十七了,可是他依然在保护着我,他一路就是这么护着我,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这让我觉得很内疚,我一直像个拖油瓶……”承瑛又泪如雨下。
“不是的,宇文宫一定是很喜爱你才会这样保护你的啊!他了解你的单纯,喜爱你的淳厚,所以他才会为了你做任何事。他不是说过,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我走近承瑛,把哭泣不止的她揽进怀里,安慰她。
“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宫哥哥为了不让我太过瞩目引起额娘的注意,他故意接近他的嫔妃们,让额娘以为他真的独宠某个妃子,后来哪个妃子被宫哥哥当作幌子,哪个便都没有好下场。因为我,还害得他差点失去你……”语毕,她内疚的哭的更厉害了。
我听着她续续断断的哭泣声,有些动容,眼睛也有点酸涩。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宫哥哥,你宫哥哥永远不会失去我。”我低头安慰她。
“真的?”承瑛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真心的笑。
也许是仅仅是因为宇文宫的命令,但她撕裂自己心里那道隐藏的最深最痛的伤口往上面撒了把盐,只为解开我和宇文宫的误会之举还是感动了我。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承诺果然是世上最苍白无力的语言。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小伙伴评论小五的文呢?真心郁闷!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我怀揣着一个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惊天的秘密回到自己的厢房,宇文宫正在饭桌上认真的扒饭,他抬头看着我,我窃笑着从他身旁走过,不料被他一把带入怀里。
他的脸近在咫尺,夹着热潮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心中大动,低下红烫的脸。
“告诉我,你在笑什么?”宇文宫专注地盯着我。
“啊,没……没什么啊!”我忍住爆笑的冲动。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和紧张的时候会在你说话的起始说个‘啊’字?”他勾起一抹淡淡地笑。
我张着嘴呆呆的说不出话,刚到嘴边的“啊”又咽了下去。
宇文宫俯下头紧紧地吻住我,他的舌尖描绘着我嘴唇的线条,接着探入湿热的舌头和我纠缠在一起。他的吻技实在是好,我被吻的晕头转向欲罢不能,直到他轻柔地放开我,我还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现在能说了?”他似笑非笑。
我羞涩地想要逃走,但他把我箍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我只得带着忍了许久的笑声道:“我听承瑛说……哈哈……说你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断袖……哈哈……”
宇文宫脸上一红,紧抿着薄唇。
“是真的么?”我睁着大眼睛语气里盛着满满的笑意。
“嗯。”他微微的颔首,如果没有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有点惊讶:“居然是真的啊……那你后来怎么发现自己不是断袖呢?”
“你。”他挤出一个字。
“我?”我呆住。
他又俯下头,用他的唇碰了碰我的。
“不要老是呆呆的,让人忍不住想亲你。”宇文宫答非所问地说。
“啊?”我受宠若惊,我发呆的样子真这么惹人爱?
他不愉快地皱起眉,霸道地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发呆,不要呆呆地叫任何人名字。”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回答我,你刚才说的‘你’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是因为我才发现自己不是断袖?”我认识到这个答案更加吃惊。
“嗯。不算笨。”他满意的送了一个微笑给我。
“不对,不对,你宠幸过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呢!”我摇摇头表示怀疑。
“你是第一个敢叫朕名字的女人,也是朕的第一个女人。”宇文宫有些不好意思又坦诚地说。
“第一个?”我从宇文宫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嘴巴因吃惊张的很大,因为他说的两个“第一个”。他不会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叫他名字的女人,所以就爱上我了吧?而且,我还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
“嗯。”他不否认。
“不可能……你以前还没当皇帝之前难道都没有通房丫头?你宠幸了那么多女人大家都知道的啊……况且你都二十七了啊!”我不可思议地说。
宇文宫被我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但又大方道:“那些都是用替身。”
“替身?你以前都是用替身?”我直冒冷汗,“那前几天你翻皇后的绿头牌是怎么回事?”
“对,都是替身。”他又补充道,“翻牌子那是为了找你,皇后还是处子。”
我简直叹为观止了:“这……这……”
这了半天愣是没这出来。
突而想到:“你爱我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叫你名字的女人?要是以前有人比我更早叫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就不会爱上我了?那要是以后有人和我一样也直接叫你的名字,而且长得比我漂亮的多了,你是不是就要舍我而去了?”
“你和她们不一样。”他简单地我隐约地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原来是他对承瑛也说过。
“和承瑛一样?”我歪斜着脑袋问道。
“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的答案让我很满意,于是我勾着他的脖子,倾身上前主动亲了他一下,算是奖励。他深水的眼眸亮闪闪地发光,窜着不知名的火焰。
“不对啊,你用替身那些女人怎么会没有察觉?”我拍拍脑袋问道,这才是核心的问题!
“事先下了迷药。”他淡声道。
“啊?”那……那些女人不是很可怜?尤其是因为他独宠过一段时间又被太后百般刁难而死的妃嫔们。她们甚至失身于谁自己都不知道。
“那这样……我们都是对方的第一次……”我娇羞怯怯地说。
“今晚会是第二次。”
我听了他的话羞的面红耳赤。
宇文宫抱起一直坐在他腿上的我,缓步向床榻走去。
我圈着他的脖子,低垂着脑袋贴近他伟岸结实的胸膛。
他低沉的嗓音震的耳膜鼓鼓作响:“我这些天少的肉都跑到你身上来了。”
“那是因为李默做的饭菜很好吃啊。”我脱口而出。
宇文宫动作粗鲁地把我扔在榻上,我的后脑勺被突如其来的磕撞弄的生疼,皱起眉头怒视他。
他覆身压了上来,又怜惜地摸摸我的脑袋:“痛不痛?明天跟我回宫,以后不准再吃李默做的饭菜了!”
原来他又醋了!
我心中大动,壮着胆子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笑道:“今晚你是不是要用替身来宠幸臣妾?”
感受到他的身体迅速地变得僵硬滚烫,我又红了脸。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