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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羞又恼,什么添酒加菜,太后摆明就是派了个探子暗中监听我和宇文宫的嘛!太后她老人家恋子情结到这种程度,居然偷听亲儿子的闺房之乐!难道那李公公是耳背了?竟只听到我说的话,没听到宇文宫也说了什么吗?
我内心反复纠结,气的手脚哆嗦,又不能出面辩解,只好连连感叹,人生如此无奈,遇到的又都是变态。
一整天都在坐揣揣不安中度过,皇后娘娘没有杀来,太后娘娘也没有剐了我。我正庆幸不已,幺儿带来的话瞬间将我从天堂带领入地狱。
当听说宇文宫今夜又翻了我的牌子时,我惊愕的从凳子上跌落,颤颤巍巍攀着桌子边缘爬起来,心想,丫的这是不置我于死地誓不罢休!
夜很快来临,这代表宇文宫也来了。
他来的果然很快。依然没有带任何随从人员,沉着一张冰山脸端坐在桌旁饮茶。和昨日同个动作同个表情,要不是我此刻思路清晰,我差点产生错觉,以为现下便是昨天。
“皇上吉祥,”我福了福身子,“昨日皇上说要与我聊聊哥哥在塞外打胜仗英勇杀敌的事,不想臣妾一时贪心,光顾着看美景,没能说上几句。臣妾今日一想,不如等哥哥回来亲自告予臣妾,也正好与臣妾说说体己话。求皇上准许。”
事实上,我昨天一直都是晕乎乎的,宇文宫说要上早朝,我欣喜若狂的几乎从屋顶掉下去。一回房里,头一挨到枕头就睡死过去。
有谁知道我强打着精神陪着宇文宫通宵达旦的看雪是有多困啊!离奇的是宇文宫的俊逸的脸上看不出涓滴的困倦的疲惫。
“朕准了,今日你再陪朕赏雪吧!”闻言,我忍住一个巴掌赏过去的冲动。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的凤鹫宫的地理位置乃宫里赏雪赏月最好的地方。”我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双膝有些发软。
“噢。”他态度不明,浅浅一声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你起来吧。”他道。
“谢皇上。”我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不下几百遍。
“皇上今日可有听到一些……一些…额,不实的传闻?”我受到他那张一点没有傲然的脸蛊惑,壮着胆子问出口,一问出口便后悔莫及,他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听到这些。我一时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
“嗯,听到了。”宇文宫冰山不化的脸抬起来,直直看着我,静如黑潭的水目没有波澜。
“啊?那皇上……有没有惩戒那些以讹传讹的宫女太监?”罚吧,罚吧,我心里摇臂呐喊。
“没有。”仍是淡如水的声音。
“啊?为……为什么?他们说的明明都不是真的……”我顿感委屈。
“难道你希望那是真的?”他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潭水美目浮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我想也没想,立马说道:“当然不是!”
只见他眼中的笑意敛了去,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到:“朕和朕的嫔妃做了什么,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你当然有权利这么做,你这么做的同时,您确定您的母亲大人会放过我?她老人家的嫉妒烈火熊熊燃烧,搞不好就一把火把我烧了。
“再说,那些话确实是出自你的口。”他清幽的补上一句。
听到这里,我的脸颊登时红了,热度直逼耳根。
“臣妾……”我无语。我孔诗宋还未曾如此丢过脸,还只是为了三言两语。
“朕没有逼你。”点漆的眸子蒙上笑意,不达眼底。
“真是不要脸啊……”他倒好,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就算实情是他的确没有什么责任。我低低嘟囔了句。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只见他嘴角又勾起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这回笑意直达眼底。
“对了,朕不是说过,私下无需这么多礼节,也不要臣妾臣妾的自称,听着绕口。”他偏过头思量了片刻,“朕上次听你叫朕的名字倒是叫的挺顺口,叫的也好听,朕以后准你直呼朕的名讳!”
我难以置信的定定看着他,胸口浮动着说不清的悸动。要知道,直呼皇帝名讳是大不敬之罪,普天之下能这样直呼皇帝名讳的人只许太后娘娘一人,可如今,他居然允准我。
我本想学宫里那些娘娘妃嫔们扭扭捏捏的说,皇上,臣妾不敢。转念想到他说的那句,“那些话确实出自你口,朕没有逼你。”想到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处之若然的态度,遂咬牙切齿道:“是,宇文宫。”
宇文宫一愣,没想到我现学现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直呼他名讳的机会。
“叫的不错,稍微有点生疏,日后多叫几遍就习惯了。”他也不生气,一副谆谆教导的导师模样。
“宇文宫,宇文宫,宇文宫,宇文宫……”我也放肆起来,一边背书似的叫他,一边紧紧看着他,他只是静若冰山的凝视着我,并没有打断我。是你让我叫的,我便多叫几遍,看你能怎么样。
“皇上……”一宫女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跪在地上,看了我和宇文宫一眼,像识破□□般,耳根发红,立即把脑袋垂下。
我才意识到我和宇文宫的动作有多暧昧,我和他的距离不过半寸,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当他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我脸上时,我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耳朵也变得滚烫。
“放肆!”宇文宫站起身怒斥一声,我紧缩一步,险些以为他在斥责我方才的无礼,直到他说:“未经通传擅自入内,你可知这是死罪?”
我眼角扫了宇文宫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兀地发现他俊秀的脸颊有两坨淡淡的嫣红,大概是生气所致吧,又暗思,一个男人生气能气的如此好看真不常见。
“皇上饶命,是…是太后娘娘凤体不适,高烧不退,口中一直念着皇上的名字,奴婢这才……这才……”小宫女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这太后娘娘终于要出杀手锏了,她以自己的身体安康和我对抗,看看此时宇文宫做何抉择。我心底莞尔一笑,她老人家未免太抬举我了,我和宇文宫不过才见了几次面,他是出了名的孝子,此时怎能坐的住?
转瞬又觉得入宫这么久,内心深处都变得阴暗不少,兴许人家太后娘娘是真的生病了想见自己的儿子未尝不可?
宇文宫的做法甚得我心,他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走去,紧皱着眉,眼角都没瞥我一眼。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心中大呼,这样即便太后是装病试探我,我也能安然无恙。太后如今只是试探,要是宇文宫此刻不走才是个大麻烦,他若不走,明日也许就是我的死期。
谁知,他走到门口后,微一侧身,低哑道:“朕明日再来陪你赏雪。”
我不解的看着他秀逸的脸上两坨潮红更甚,吃惊又无语的目送他出了门。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啊!看着他清瘦的俊影消失在视线里,我的心倏忽荡漾出一分失落。随后又强压了下去,我告诉自己,孔诗宋,他们只是背影相似,他不是宇文徴,他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第五章
这几日日子过的太安逸,反倒显露出无聊。
宇文宫夜夜翻我的绿头牌,也不见太后和皇后等各宫娘娘来闹腾,有些嫔妃隔着老远见到我,表情有的嘲讽,有的讨好,我不懂处理宫里的人情世故,见到来者一律傻乎乎的笑脸迎接。
今日,幺儿和我在御花园捉蟋蟀的时候,迎来不速之客。
我撑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听到老太监尖锐着嗓子说:“请诗夫人移驾凤鹫宫,皇后娘娘请了各宫娘娘在凤鹫宫品茶,请夫人过去一趟。”
我不会单纯的以为这只是过去坐一坐,但我如果知道这一坐就害的我半个月坐不了,打死我也不过去,打个半死也不去!
待我洗净手上的泥巴,匆匆赶到凤鹫宫时,才发现这真是比市场赶集还热闹。因你不会在市场同时看到这么多美女,还是一群,一大群。
令我压力剧增的是太后娘娘竟然也来了。
心中暗暗想着宇文宫真是艳福不浅。又想,这一群美女都是锦衣华服,我认人功力不佳,那一张张胭脂厚粉的脸在我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区别。会不会认了一遍后一遍又分不出谁是谁,不能把她们的名字对号入座。
我头疼不已的向坐在高位的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各宫娘娘请安后,得到的是一个温柔甜甜的声音回应:“妹妹请起,赐坐。”
能在太后还未表态前,主动做主让我坐下,可见皇后在太后心中地位不一般,也可见皇后在宇文宫心中地位一般。
我坐下片刻,才稍微放松不少,悄悄打量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一眼。
太后没什么特别,像大多数富太太一样,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姿态端庄的倚靠着椅垫,和爱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横扫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目光却不做停留。一身祖母绿绫罗,袖口处精绣着翩舞的凤凰,衬的她肤色均匀白皙。不动声色便能把属于她的身份气场洒落满场。
太后娘娘眼光从我身上掠过时,我一时僵住,居然傻乎乎的一笑,她老人家不温不火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我心里蓦的紧张一收,被这样的表情震慑住,又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带着强烈的熟悉感。
原来宇文宫的冰山脸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啊!太后娘娘表面上不如传闻中的可怕,也许是恋子情结还未有机会表现出来。
皇后娘娘就长得吓人多了,当然,这是绝对的褒义词,她惊为天人的容颜让同身为女人的我骤然心跳一窒,不过十七八的年华,稚嫩的一张脸,明黄色的凤袍与这样的一张脸本是很不协调,穿在她身上却把她的气质端的很是贵气。狭长妩媚的丹凤眼,秀挺的鼻子,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我知道这般直勾勾盯着皇后看是极为无礼,却是挪不开视线。
美成这样的女子,宇文宫却不待见她,真是变态啊!对着她倾国倾城的脸总比对着我这张历经不少风霜的老脸强吧?他不是变态就一定是断袖。
我埋头看看自己身上浅素色宫服,周围随便拉出一个嫔妃,哪怕有些地位高的嫔妃身旁的宫女衣裳也比我艳丽不少,谁让我自个儿只偏爱素色的衣裳,丢了气场也是在所难免。
“瑛妃娘娘到!”门口的太监尖声道。
我心里大感宽慰,原来我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只见太后娘娘宁静的表情转和为喜,看来是一位她老人家甚为中意的佳人。
草绿色的骑马装夹着清新的青草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穿着骑马装就来见驾要么是胆大包天,要么是背后有个只手遮的人物,而瑛妃神态自若,显然属于后者。
瑛妃是一个清丽的佳人,但皇后的容颜给我震撼太大,再见她只觉是秀丽稍加俏皮的一张面孔,无感。
她同样向端坐高位的太后、皇后和各位娘娘请安。只听太后娘娘柔声道:“瑛儿,你这丫头野性难驯,姑母想见你一次都不易。快过来让姑母看看。”
话听着像责备却明摆着宠溺。太后竟是瑛妃的姑母,她是太后的亲外甥女,宇文宫的亲表妹,这就无需解释瑛妃的出场了。我邪恶的想,要是宇文宫对瑛妃恩宠有加,太后会是怎样一个矛盾纠结体。
堂内的妃嫔有些许是习惯了太后对瑛妃的与众不同的态度,也不乏有和我一样初来乍到者,看的大眼瞪小眼。
“是,姑母。”她手持马鞭,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太后处直奔而去。
经过我眼前时卷起一阵强劲的风流,我眼一花,再看向地面时,只见瑛妃脸色灰白的直挺挺摔倒在我面前,她飞速坐起来,揉揉膝盖。她的动作不言而喻地告诉我们她是被绊倒的。
太后的脸色也好看不了多少,青云密布,她拍案而起,手指直指着我的方向,喝令道:“大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