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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惫不堪的停止脑海里不断滚过的念想。
奋力的睁开眼,一缕缥缈的光线扎痛我的眼睛,我想翻个身,发现全身使不上力气。周围是熟悉的气息,我想我应该在秋水宫里,只听幺儿在耳边惊喜的叫道:“夫人,你醒了!”
我头痛的要裂开,四周不停旋转,最关键是我现下趴着的姿势让我更适应不了这种眩晕。
很累,很困,我试图挣扎了下,后来想着,挣扎也是白挣扎,最后平静的接受着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带来的漆黑。幺儿那一下惊喜算是白惊白喜了。
再次醒来时,只有宇文宫端坐在我的床头,寡淡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发觉我醒来,眼眸亮了一下。
“还痛?”和脸上清寡的表情一样的声音。
“……”我把头转进内侧不想理他,不快的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怪朕?你脾气倒是倔,认个错不就少受这些皮肉之苦?”他说道。
“……”我仍是不吭声,他现在跟我摆皇帝架子了?我还不吃那一套呢!当初是谁允许我们私底下可以直呼对方姓名的?又是谁允许我们私底下无需执行繁琐的礼节?他如今要是反悔,本姑娘这残样,要命一条给他就是了。
见我没有反应,半晌,他才道:“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一直哭着叫哥哥,又说要看什么信,朕吩咐幺儿把你哥哥给你写的全部信件都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了。”
我一模枕头底下,果然有很多信件,紧张道:“你没有偷看吧?”
“……”他的表情像在说他不屑做这些。“朕走了。”
他提着大步走了出去,期间绊倒了床前的椅子,我落井下石的轻声偷笑,一觉醒来,他也变得冒冒失失了?
“夫人……”幺儿见我醒来,哭的震天动地。
“幺儿,我没醒的是时候你也是这么哭的么?”我弱弱的问。
“嗯……呜……”她点点头,继续投入的哭泣。
这么震耳欲聋的哭声,就是死人也得吓醒,我居然奇迹般的没有醒来。
“幺儿,咱们能不能把音量调小?或者换个节目?你再这么哭下去,我难保不会再度晕过去……”我如实说。
她终于把哭声咽了下去,睁着一双水光波动的眼睛看着我,缓道:“夫人……幺儿真的好担心你……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幺儿该怎么办?”
我看她有再次要痛哭一场的趋势,连忙打断她说:“幺儿,我睡了多久了啊?”
“夫人已经昏睡三日了。”她答。
“这么久啊?”又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忙问:“哥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嗯,本来是。公子已经在半途中了,可是塞外又有小国的强盗几次骚扰境边的百姓,皇上又让公子回去了。”她的语气里有不少失落。
我的心也沉了下去,强盗土匪此等小事,也需麻烦哥哥返程么?
太后和宇文宫把哥哥支走,不过是怕哥哥看见我的惨状。他们顾虑多了,即使是看见了……哥哥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也好罢,我自我安慰。要是哥哥回来见我这般模样,情急之下言辞有什么不当得罪太后他们,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再则,哥哥回来万一给人瞧出不妥,被人发现我们不是亲姐弟,到时候误会我们的关系还得了?
皇帝的夫人不是将军的亲妹妹,而是情妹妹,这是要杀头的节奏啊!
我越想越后怕,跟幺儿说道:“幺儿,把我枕头底下的信都烧了吧!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相见不如怀念是当下最好的去路了。
她答了声是,把信件整理成厚厚一摞,起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夫人,你昏迷的三天,皇上一直守着你……那日,你晕在皇上的怀里,幺儿头一次看到皇上脸色煞白……”
“喂喂……不要装的跟他很熟似的,什么叫你头一次见他那样?你一共才见了他几次啊?”指不定是我太沉了,他一时喘不上气才脸色煞白。
幺儿吐吐舌头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第八章
躺在床上半个月我严重怀疑自己已经发霉了,直到太医说可以下床走走,我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蹦下,把太医后面那句“仍需好好调养”的肺腑之言当成了废话。
我前后偷偷的试探过宇文宫,好在当时情况混乱,他好像并没有听到我的那声“宇文徴”。
我病好了一大半,心情也好了一大半。心情好了一大半,病又好了一大半。
我站在院子里,仰头迎着冬日里热烈的阳光,如此好的天气,天空居然飘起了飞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撒在脸上、身上。
折了支凌寒独放的白梅,心头想的话脱口而出:“雨雪瀌瀌,见晛曰消。雨雪浮浮,见晛曰流。 ”
“诗夫人好雅兴!”清脆的女声响起。
一抹绿色没入眼中,是她——瑛妃娘娘。
我福了福身子向她请安,她一把扶起我,甜甜一笑道:“不必多礼,我这次来是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的,我已经和姑母解释清楚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被马鞭绊倒的。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我愕然呆住,好一个洒脱干净的女子。她清丽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没有娇柔做作。
“诗宋不敢…”我猛然记起那时太后要发难时她挣扎的表情。
“如果你原谅我的话,那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她上前拉住我的胳膊。
我又是受宠若惊,想不到皇宫里要交到朋友也是这么容易的啊。
“……”她又一把亲热的拉住我的手,我拒绝不了,任由她“轻薄”。
一来生,二回熟。当瑛妃不知第几次踏进秋水宫后,幺儿对她的称谓已经从竹叶青娘娘变成了绿色毛毛虫娘娘,又从绿色毛毛虫娘娘规规矩矩的变成瑛妃娘娘,再然后又从瑛妃娘娘亲热的成为了承瑛姐姐。
当承瑛说要带我们出宫逛逛的时候,我和幺儿高兴的几乎要脱口叫她一声姑奶奶了。
起初,我们还以为她的动机不纯,后来接触久了,慢慢发觉承瑛她压根就没什么动机,真的只是因为深宫内院有太多的无聊,大家都是寂寞之人,找个伴而已。再说,我在宫里的地位早就岌岌可危,又得罪太后,大家都避之不及,身上也没东西好让她算计或者讨好的,要说讨好,她和太后的关系众人皆知,她不揣测我们的动力已经是心性单纯的如明镜了。
我和幺儿商讨了一夜,决定这次出宫要花光积攒了一年多的月俸,好好血拼一顿。
我们两个磨拳擦掌,一个晚上兴高采烈的没有怎么睡。我和幺儿往日在大街小巷野惯了,突然把我们禁足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内院,明天要重温从前的自由感,心情怎能不澎湃?
此种情感是在皇宫以外的人和一直待在皇宫内的人都不懂的。第一种人是不曾失去过自由的人,他们未失去过自由,不懂自由的美好。第二种是从来不曾获得过自由的人,他们不懂自由的美好,因此不会向往。
这种情绪就好比一个人在监狱里呆了许久,终于要放开枷锁,重获自由。当然,我和幺儿是去而复返的“犯人”。
第二天天气不负众望,又是难得的大太阳。
我带着和阳光一般炙热的心和承瑛坐着马车出了宫门,她持有太后的腰牌,马车轻轻松松的避过侍卫的重重检查。
在车子抵达车水马龙的大街时,我和幺儿激动的抱着对方傻笑。
邻近年底,街上小店无不张灯结彩,所到之处皆是一派喜气洋洋。
我和幺儿这边瞧瞧,那边看看,每种小吃都不放过,直到吃的肚皮圆鼓鼓再也吃不下后,我们把目光对准饰品小店。
“你们吃的这么饱,等下去天香楼还吃的下?”承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和幺儿。
“天香楼?你是说帝都最好的酒楼,天香楼?”幺儿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除此以外帝都还有第二个天香楼么?”她淡淡道:“对了,等下还要给你们见一个人,此次出宫他怕是还不知情……”
承瑛接着说了什么我无心再听,我们听了承瑛的话早已口水之流,后悔的摸摸肚皮,早知道不应该吃这么饱,不对,不应该这么早把自己喂饱。又感叹,有钱真好!
等我们到达天香楼的时候,酒楼里早就人满为患。承瑛不慌不忙的带我们走进了一间雅致的包厢,幺儿欢呼雀跃地蹦蹦跳跳,我比她低调,在心里欢呼雀跃地蹦蹦跳跳。
有朝一日我也能上帝都最好的酒楼点最好的菜了!
“给我们来一套皇帝套餐吧!”承瑛是熟客,连菜单也没看就点了菜。
我心下震撼不止,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大不一样,这皇帝套餐光听名字就很豪华。
天香楼因被每位皇帝品尝过菜肴而闻名天下,每道菜品都是绝佳的上品,价格也是绝佳的上品,泥鳅在这里也能卖出鲍鱼的价位。
上菜时却让我大失所望,皇帝套餐尽是包子、炒青菜这类小菜。
我不惑地想问问小二是否上错菜,承瑛笑意浅浅说:“诗宋,这的确是皇帝套餐。”
我更加不解,听她续道:“你有所不知,当今皇上当初光临天香楼时,点的便是的这些菜。这些菜现在被当作套餐来卖,每日畅销量位居天香楼榜首。”
原来是宇文宫吃过的!宇文宫果真是位勤俭爱民的好皇帝,他点的都是些便宜的素菜,让寻常老百姓也能偶尔上天香楼奢侈一把吃皇帝吃过的饭菜。
厢房卷帘被人拂起,我抬头看见那张脸的时候,震惊的咬着半个包子含在嘴里忘了咽下。
绛紫色的衣袍把他的脸色衬得明亮,英俊淡漠的眉目,神色一如继往的冷清。
“宇文宫?”我愣愣的叫他的名字。
承瑛看到宇文宫没有表现出很大的讶色,原来她刚才说要带我们见个人,莫不是就是宇文宫?但她在听到我直呼宇文宫名字的时候讶了,眼神直直看过来。
我们三个同时起身请安,宇文宫意料之中的拦住我们。
幺儿拘礼的站在我身侧不作声,我震惊过后,该怎样继续怎样,重重的咽下包子,端起桌上的茶水哗哗喝光,在他面前我一向是没有顾及形象的。
我准备抹抹嘴巴的时候,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厢房里又迎来了一位贵客——我日思夜想的宇文徴。
他温和的五官都挂着淡淡的笑意,又是一身米白的衣袍,白色这个颜色仿佛天生为他而造,月色一样柔和的白,在他身上总能穿出浑然天成的温柔。这样的颜色要是宇文宫穿,铁定穿出比冰块还冷漠的意境。
他移步坐下,默默看了我们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承瑛身上:“承瑛,今日比平常热闹不少。”说完,又是一个浅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第九章
这顿饭我吃的坐立不安,很是拘谨。我极力保持优雅从容的姿态,深怕在宇文徴面前坏了形象。
承瑛受不了我翻天覆地的变化,直翻白眼。“诗宋,皇上和王爷都是我的表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也等于是他们的朋友,你不要太紧张了……”
我轻声细语地说:“嗯。”
客观上说,本来该有所顾忌的人宇文宫此时不但随性的靠着窗户喝茶,还时不时回头瞥我一眼。他还真是不怕他的大小老婆为他争风吃醋打起来?也对,想必在宫内这种场面他早司空见惯了。
不经意和宇文宫四目对视,我自然的错开目光,回头时他居然还在看着我,我又移走目光,再一个回头,他仍然还在看着我。
我正要开口,只见他突然贴近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温煦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他粗糙的指腹拂过我的嘴角,抹掉我嘴边吃包子时留下的残渍。
我惊愕的呆滞住。
这样一个暧昧的动作,在他做来好似再自然不过的事。他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