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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最该担忧的,就是如何逃离这里。
他们的人马损失了将近一半,还有不少受伤的,若是遇到了谁,根本就没有抵挡的可能性。
思磨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一眼周围沉默不语垂头丧气的士兵,心底的焦躁感越发明显。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有几道人影冲了过来,他外围的几个士兵立刻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连哼都没哼一声。
而他刚想做出反应,就见一个男人手指弯曲成爪,猛地冲着他的面门抓来。思磨心里一惊,立刻向后仰,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直接将刀抵在了贺亦瑶的脖颈上。
“别动,不想她死就别再出手!”思磨扬高了声音大喊道,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他刚才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恐怕马背上的贺亦瑶已经被人带走了,他也要面门受伤了。
动手的几个人立刻都停了下来,卢英已经被一个浑身黑衣的人救走了。
思磨眯起眼睛,细细地瞧着这几人。出了方才直接攻向他的那个男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只能看见那双冷若寒冰的眼眸。
至于那个险些抓瞎了他眼睛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马旁边,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当然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做,因为思磨手里的那把刀,紧紧地贴在贺亦瑶的脖颈上。由于方才力道太大,没有控制好。都已经瞧见了贺亦瑶脖子上的血痕,有几滴鲜血滴了下来,染红了雪白的刀刃。
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一大群人骑着马赶到,此刻都站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后。虽说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但是气势不减,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突厥这边的人马,一副随时都准备好开战的模样。
“把剑放开!”齐珣冷冷地开了口,看着贺亦瑶脖子上的那道伤痕,脸上的神色犹如二月份的冰雪,寒凉刺骨。
“你就是大秦的狗皇帝?”思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声问了一句。只是他说惯了“狗皇帝”这三个字,一时之间竟是没有改过来。
齐珣的面色果然变得十分难看,他眯起眼睛看向思磨,眼神之中带着冷光,那副模样像是看着死人一般。
过了片刻,他不由得轻嗤了一声,轻轻抬了抬下巴,十分欠揍地说道:“你就是那个突厥的小杂种!”
他的语气里不带有任何反问的意思,显然就是用陈述的语气说这句话。
思磨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暗自磨了磨牙,拿着刀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原本一滴滴慢慢往下流的血,忽然变得快速起来,贺亦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下意识地抬高了下巴,生怕那一刀割下来,她就这么没了。
“你待如何?”齐珣看着贺亦瑶,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在与贺亦瑶对视时,眼眸中闪过几分慌乱。
两个人仅仅对视了一眼,就各自撇开目光。思磨不是个蠢货,如果他们二人看着对方太久,泄露了什么情绪,只怕会让思磨钻了空子。
“借兵!”思磨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两个字,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珣看,似乎怕他耍什么花招。
“借兵?大秦与突厥一向仇怨甚深,不少将士的父兄就是被突厥的人杀死的。你把大秦的士兵借走,确定能回去祝你夺得王位吗?”齐珣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在他看来,思磨的想法的确够不可思议的。一个国家最忌讳的,就是向敌国借兵。而且有无数种方法夺得王位,偏偏要走这条路,思磨不是疯了就是痴傻的。
“而且你不怕引狼入室?我大秦的好男儿,说不定刚踏上你们突厥疆土的那一刻,就先把你杀了,再去杀汗王,正好替大秦扩充版图!”齐珣见思磨不为所动,不由得再次低声问道。
“这 天下可不止有大秦和突厥两个国家,据我所知,你们大秦之前灾难频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草提供打仗。我们突厥内乱严重,你只需助我登上王位,牛羊宝马进贡 上来不是什么事儿。我保证不会像汗王那样,出尔反尔,让两国交恶。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派人和亲,互通有无!”思磨扬高了声音说道,他的底气依然十足,像是 根本不怕齐珣倒戈一般。
齐珣皱着眉头思索着,思磨也不催促。只是他手中的刀没有一刻放松的,他早就看出来了,齐珣身边的能人众多。从那天晚上,单独逃离的冬虫,再到今日眼前的几个黑衣人,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更何况此刻两方的实力,明显是思磨这边弱了许多,若是打起来,不过片刻,他们这边就会惨白。只是他还掌握着齐珣的命门,只要他的刀还抵在贺亦瑶的脖颈上,大秦那边的人就不会轻举妄动。
这么一想之后,他的底气就更加足了。
☆、第178章 终于获救了
齐珣冷眼瞧着他;并不着急开口。一双狭长的凤眸轻轻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态度之间已经变得怡然自得起来。
“怎么;你现在就不怕这个女人被我杀死了?连距离京都那么远的福建百姓;都知道皇上最宠幸瑶昭仪;此刻这位瑶昭仪还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不想救她了?”思磨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心里发虚,扬高了声音问道;脸上的神色十分不善。
“你杀不死她!”齐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
因为这句话,思磨的心底一下子涌起了怒火;拿着手里的刀就想用力。但是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甚至连手指都快合不拢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他本想大声地质问出口,哪知道刚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小的可怜。
甚至话音刚落,就感到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手腕也一下子被抓住了,刀早不知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齐珣将思磨猛地扯下马背,直接踢到了一边,贺亦瑶已经昏昏沉沉的,似乎随时要晕倒的模样。至于他们身后的那些突厥士兵,也有不少人撑不住,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有一些毅力比较好的,却也坚持不了多久。
齐珣立刻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刚打开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他放到贺亦瑶的鼻子底下晃了两下。
“咳咳——”贺亦瑶立刻就被熏醒了,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只是四肢仍然是软绵绵的,乏力的很。
“不要乱动,这里附近被熏了药,我们这边的人都服过解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不必强撑,刚才让你闻一下醒过来,只是想告诉你,现在你已经平安无事了,朕会守着你!”齐珣抱着她,轻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贺 亦瑶听到男人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甚至他说话的时候,喷吐出来的热气都聚集在脖颈处。心底洋溢起一片暖意,这几日一直惊慌的心情,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 踪。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色十分恬静,甚至还主动将头朝他的怀里拱了拱,显然对于齐珣这个温暖的怀抱,十分的想念。
齐珣看着她乖乖地闭上眼睛,整个人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的心情也稍微舒缓了些。之前整颗心都揪着,特别是看到那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甚至都能瞧见血珠子掉落出来。
只是他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待他打横抱起贺亦瑶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裙衫上竟然沾了血迹,一直从大腿根蔓延到脚踝处。当场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如纸,两只手都有些发抖。
“太医,太医!”齐珣扬高了声音喊叫道,甚至都破了音。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失措的神情,抱着贺亦瑶快步地跑着,视线在人群之中快速地扫描着,显然在寻找太医的身影。
等到太医赶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瞧见了贺亦瑶裙衫上的鲜红,再一瞥皇上那副心痛男人的面容,太医当场有些腿软。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在之前,几个随行的太医,就在不停地祷告祈求,只希望老天爷别让瑶昭仪见红,否则肯定是要出大事儿的。若是救不回来她腹中的胎儿,想来皇上非得拿他们几个半截入土的太医泄愤。
“快瞧瞧她是怎么了?一定要救好,朕给你们加官进爵!”齐珣快步地跑到了马车上,小心翼翼地将贺亦瑶放上去,拽住一个太医的衣袖,急切地说道。
他此刻分明是急红了眼,只要能治好贺亦瑶,保准要什么给什么的态度。几个太医对视了一眼,都不敢怠慢,立刻搭在贺亦瑶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当然保胎止血是必须的,眼瞧着贺亦瑶的裙衫都被鲜血浸染了,情况着实凶险。一个个太医的面色十分难看,快速商量了一下,就立刻开药方熬药。
齐 珣始终守在一旁,那些突厥的人,他都顾不上理会。好在他带的人够多,而且海岸边埋伏的人也都过来了,正好堵着这些突厥的士兵。倒是卢英最先被喂了解药醒了 过来,就开始凑在那个方才射箭很厉害的萧将军身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这些突厥士兵的惨绝人寰,简直要了他的小命。
当然他主要说的,还是这些人如何残酷对待瑶昭仪的。
贺亦瑶躺在马车上,一碗药灌下去之后,总算是止住了血。
“皇 上,只要血止住了,就可以保胎。只是这几日瑶昭仪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之中,本来这胎十分强健,恐怕现在要大打折扣,而且小主子即使平安降生了,也基本上是体 弱多病!”最终由一个领头的太医,先向齐珣汇报目前的状况,态度端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那一句话说错了,就惹恼了皇上。
齐珣的面色越发低沉起来,好在他并没有冲着这群太医老头儿发火。这些快半截入土的人,最怕死了,如果他稍微恐吓了一番,结果这些太医畏首畏尾的,反而对于贺亦瑶十分不利。
“好,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保证瑶昭仪的安全,然后确保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只要有命活,皇宫里从来都不缺上好的药材。你们一定要拼尽全力保住他们母子,日后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齐珣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竟然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语调也缓和了下来。以前见到太医,就只会威胁他们,救不好就提头来见的九五之尊,竟然会完全变了一副态度。
“老臣一定竭尽所能救治瑶昭仪和小主子,还请皇上放心!”领头的太医颇为感动,立刻俯身行了个大礼,声音也显得郑重其事起来。
皇上如此纡尊降贵的态度,只能体现了一点。贺亦瑶不仅是他心中挚爱,还是他这辈子的弱点,人只有在弱点遭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变得软弱。原本软弱这个词,与九五之尊是完全无缘的,可是在这一刻,看着贺亦瑶的下半身沾染了猩红的鲜血时,他竟然会觉得有些无力。
贺亦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温软的床上,身上疲乏得很。甚至身下还有些麻木,似乎还没有恢复知觉一般。她猛地一惊,依稀记得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几个太医围绕着她转,并且还在商讨用药的剂量和成分。
当场她的身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连忙使劲儿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腰肢酸软得不像话,根本就起不来。
“昭仪,您总算是醒了!”听见里头有动静,听兰、听竹立刻带着好几个宫女冲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贺亦瑶瞧见她们,立刻招了招手,低声道:“把我扶起来。”
“昭仪,您刚服了药,暂时还不能起来。得等药效过去了,才能坐起来。放心吧,小主子在您的肚子里,还好好地待着呢!”听竹嘴巴快,见她要起来,立刻就轻声劝阻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焦急。
似乎是害怕她不听劝,听竹满脸忐忑地看着她。
贺亦瑶听她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贺亦瑶也知道自己前几日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