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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也不想让她增添烦恼。
柳浣打开窗户,还没一会,柳萱便上前关上,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拿起一个香囊绣了起来。说道香囊,柳浣才记起自己丢了的香囊,那可是她第一次绣成的活啊!那骄傲的神情,任谁看了都知道她绣了一个香囊。柳浣的绣艺比不上柳萱,倒还是学了很多,能不学吗?那可是柳妈手把手教的,她可是被惩罚扎了好几针手练成的,比起绣十字绣得人,她的技艺高超多了。要知道,她可是经过古代名门淑女养成计划的。
柳萱见柳浣拿起未完成的绣活穿针引线,欣慰的笑了笑,笑意还没滑到眼底就听见一声惊呼,头也没抬就知道因何而起,凉凉道“浣儿,晋哥哥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况且…”
“我知道的。”打断柳絮絮叨叨的话,有时我真觉得,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想着那个人这么耗着虽然没惹大事,还给我们送银子,总不能让他把流觞居里的小二逐个挑完是吧!”柳萱认同的点点头,见柳浣并不是玩笑的意思,看着她也不出声,示意她把下面的话说完。
“我们小本生意,不知道对方的来历,皇城脚下,随便拉一个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的。这些人我们能少惹就少惹。”是谁招惹的?柳萱一个眼神丢来,明里暗里的警告。回了一个大大的,歉意的笑,是我脑子一时发热还不行吗?
“既然惹了就应该把损失降到最低。萱儿姐你说是吧!”上前,拉着柳萱的手臂左摇右摆,撒娇。柳萱叹气的白了我一眼,掰开我的手,很无力的我样子。
“你想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说来听听?”见有门路,在心里欢呼,面上却故作沉思状行至窗棂前,撑起窗户,深呼吸,扭头,笑笑,径直走向桌边,挽袖,提笔,书写,折好钻进信封内。柳萱凑上前想要看看,被我巧妙的避开。
“先买关子哈。”说着朝在窗外的空地上玩耍的阿明喊了一声,小腿很快绕了一个圈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笑着帮他擦汗,说道“把这个送给兰字号包厢的客人就回来,知道吗?”低头在他耳边交代几句,阿明接过信笑着点点头,就着手绢胡乱抹了一把,雀跃着跑了出去,永远是那么精力旺盛。流觞居的雅厢分为梅,兰,竹,菊。每间房各挂上相应的水墨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却还是没有柳晋画得好。柳晋很少有作品留下,因为每次画完,有时墨迹还没干他就会撕掉,这样的坏习惯真不敢恭维,却也无奈。
知道他不想留下把柄在人家手里,就像现在,他出面示人脸上带着一副人皮面具。本来他说帮我弄一副,想想那是人皮面具啊!怎么敢戴在在脸上,那个惊悚,比看《午夜凶铃》恐怖多了。
不过,《午夜凶铃》我并没有看过,大多人说那时惊悚恐怖片经典中的经典。那时,我的心脏负荷能力哪能允许我看那些惊险,恐怖,惊悚,刺激的电影。除了静养,还是静养,最后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手心。
柳晋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天他已经够累的了,才十九岁,肩上已经负荷了太多负担,难怪古代人早熟,过早的接触家事琐事,还有那一如既往的追随者,他早已挑起了一方负担。这几日害怕出事硬是守在流觞居,其他的事都放了了一边。
从什么时候开始,柳晋的心里装下了更多的东西,是那一次无意间听到夜里的谈话,还是在那之前很久,那时,我八岁的,若不是因为柳晋,可能已经死在那个黑衣人的手里。那个黑衣人称他为主子。那时,柳晋也才十二岁,还是半大的孩子,他的心里就有了我们无法触及的世界。
想来,这么多年,娘一直在替他掩饰着,柳妈一定知道他的身份。而,柳萱,恐怕如我一样被瞒在鼓里。只是,无意间的偷听知道了些皮毛,在加上这几年有意无意的探知,已经知道些皮毛,回想那贫乏的历史知识,唐朝两百多年的历史中,并没有再次出现其他朝代。我明知历史,却不能告知柳晋。或许,这是最残忍的事。
“浣儿,想什么呢?”柳萱推了推我,恍惚过来,见她探究的看着我,笑着摇头,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收拾桌上的东西。阿明应该已经送去了吧!
“公子,有你的信。”武三思坐在窗前,门后传来武豹的声音,闻言,武三思转了一下空空的茶杯,嘴角勾着笑,还真是沉的住气,这么多天才出现。在桌上扣了三下,武豹接过阿明手里的信便推门进去,一扇门被打开,阿明探了探头,见武三思正含笑看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蹭蹭的跑开下楼,并没有跑进店里,朝门外跑去。他牢牢记得姐姐让他如何如何做。
接过信,拆开看了看,武三思站起身子,眉眼含笑“有意思!武虎结账,我们走。”说着便把信装好收进怀里。武虎去结账,武豹跟在武三思身后下了楼,临出门之际侧头看了一眼掌柜台侧面垂着竹帘的身影,点点头。回头时眼里闪过一道莫测的光芒。
武虎结账出来看了看武豹,见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一月之后,巳时(九时到是一时之间这段时间),曲江池,柳树下,过时不候。落款是莫问。
莫问,好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只要好渔夫,就不怕捉不住鱼儿。
“武豹,查查这间流觞居。”武三思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看得武豹怔了怔,点点头掀帘,武三思坐了进去,最后的视线落在流觞居的牌匾上。
柳晋见人走远,掀帘走了出来,掌柜的迎上去,摆了摆手便朝里间走去,他没去柳浣的房间,也没问在院里玩耍的阿明,而是径直进了柳妈的房间。
是夜,饭后,柳妈便把柳浣叫进房间,柳浣像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柳萱,见她摇头,又看看柳晋,见他朝自己笑了笑,心里忐忑不已,若是柳晋摇头还好,那一笑,总让她有种温柔陷阱的感觉。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准确。柳妈像是东聊聊西扯扯,绕了好大一圈,柳浣嗯嗯哦哦的答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在她以为今夜的谈话就这样结束时,柳妈翻开了最后的底牌“浣儿过一个月就及笄了,已经是大姑娘了,有没有中意的男子?”虽然温声细语,柳浣还是惊了好一会儿。知道这里的习俗,女子及笄以后便可嫁人,可是她从没想过及笄以后就嫁人,在她的意识里,还是未成年少女。
若是没有那段奇异的记忆,或许柳妈如此一说,她会娇羞不已。只是,那段记忆不可抹灭,而她也不会娇羞的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记得,娘亲说过柳妈从此就是我的娘亲,我的一切都由她做主,柳妈便是我的监护人。
只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没有,浣儿想一直呆在娘亲身边,侍奉娘亲。”以为,会是因为那个男子的事,原来,柳妈担心的是我的终身大事,是否,还太早了些,还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傻浣儿,女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娘亲又怎么能陪你一生,能够陪你一生的就只有你的夫君。”柳妈点点我的鼻子,打趣的笑了笑“今天有人向娘亲说起你的婚事,娘亲觉得那孩子不错,对浣儿又好,又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浣儿觉得怎么样?”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柳萱,剩下的青梅竹马便是…柳晋。想起那一温柔的笑,难道…震惊的看着柳妈,见我这样,柳妈知道我已明白她口中的青梅竹马是谁,点点头“柳晋这孩子对浣儿一片痴情,这…”
“娘亲,柳晋哥哥是浣儿的哥哥。”打断柳妈的话,怎么可能,在我的心里,柳晋一直是哥哥的角色。怎么能成为恋人,或者夫君?
柳妈见我果断的打断她的话,也不恼,握着我的手,一手抚了抚我的发丝,幽幽道“你们不是亲兄妹。浣儿是知道的,柳晋这十多年来对你的呵护,那点是一个哥哥该有的。浣儿,晋儿那孩子稳重,谨慎,而且对你足够了解,以他现在的能力,足以给你一个圆满的归宿。”
“娘亲,浣儿只当柳晋是哥哥,从来没有想过嫁给柳晋哥哥。况且,浣儿还小。”撒娇的伏在柳妈膝盖上。真的是柳晋向柳妈求的亲吗?
“浣儿,你让娘亲怎么说你才好,柳晋那么好的孩子。”顿了顿“这事娘亲做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及笄之后,关了流觞居便把你们的婚事办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放在我手心,坚决,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哦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手心充盈,看着手里的玉佩,才清醒过来。直直的看着柳妈,张了张嘴还没出生,柳妈便偏开头不看我“浣儿,娘亲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你的容貌已经掩藏不住。不知道还会惹来多少剀觑之人,娘亲不能看着你受伤,否则…”否则愧对夫人的一片苦心。
“娘亲…”
“浣儿,娘亲主意已定,无需再多说。”逐客之意明显,见柳妈面露倦色,咬了咬唇,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刚跨出房门,随手拉上回头,便看见站在回廊尽头的柳晋,光线太暗,背后是悬挂的灯笼,暗色的影子正好笼罩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回廊是我必须经过的的地方,所以他在那等着我走进,想来我和柳妈的谈话他或多或少听了一些。
低着头,朝他福了福身,就要擦身而过,还没走过,便停了下来,看了看抓着手腕的手,任他牵着离开,他有话要对我说,其实我也有话要说。
“娘亲说的事,就是我的意思,浣儿,我不想再做你的哥哥,我们不是兄妹。”
“我想,我现在知道了。”顿了顿,抿了抿嘴抬头看着柳晋,说道“可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柳晋哥哥,与萱儿是一视同仁的。从没想过要嫁给…嫁给柳晋哥哥。”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握着的手腕的手紧了紧,有些疼,皱了皱眉,一直看着我的柳晋察觉到异样,松了松手,却还是没有松开“浣儿与萱儿是不一样的,我很清楚。每次浣儿唤我柳晋哥哥都很开心,与萱儿的晋哥哥是不一样的。浣儿知道吗?那种喜悦的心情?”
我不知道!当然这样的话我没有说出口,挣了挣手,柳晋见我低下头不悦,也不好强求,松开手看着我平常饭后就沐浴的柳晋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去沐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对于今晚的事,我很混乱,有些触手不及,却也不是失了方向,至少在知道是柳晋的时候,心里很明确的知道,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无关爱情。
吸了口气,握紧松开,松开握紧,最后下定决心似的,紧紧的握了一下,松开,笑着抬头“柳晋哥哥,我们还是做兄妹好不好?”
柳晋僵了一下,继而苦笑的偏开脸,掩饰眼里的失落,悲伤“浣儿,在我心里,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柳晋哥哥。
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柳妈和柳晋的话,最后停留在院子里那位出口的话,柳晋在说出我是他唯一认定的妻子人选之后,不等我开口,就果断的堵住了我说话的机会。他说什么事明天再说,很淡定的语气。
他不知道,表面越是淡定,心里就越慌乱,柳晋在慌乱着,他害怕我下面的话,害怕听到我怕拒绝的话语,其实,在听到他的一番表白,姑且算为表白吧,心里涌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可以说是虚荣的感觉。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对于男子的表白是如何心情,至少我现在想得最多的便是,我柳浣有人表白了,在脑海里搜索一片,两世的记忆,好像就柳晋对我说了这样直白的话,不是喜欢,不是爱,而是说娶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