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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一出宫门就看见站在宫门外的武虎,见他面色沉重,看见他,焦急的望了过来。难得看到他惊慌的神色,武三思不由一惊,尽管他在长安,却还是让武虎留意的柳浣,就怕她有个什么意外让他承受不住。
正要上前,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武三思回头,就看见李哲身边的与公公,停下脚步看着他,与公公说太子殿下召见。
武虎见武三思被绊住,不由紧张的直冒汗,想起绿茵那惊慌急迫的神态,武虎又是一阵心惊。
武三思看了武虎一眼,武虎用袖子擦拭着额上的汗,眸光暗了暗,回头对于公公说了几句,便朝武虎走来,看见武三思走来,就像看见救心,三步两步疾步上前“大人,浣夫人要生了。”
“你说什么?”武三思一时怔住,看着武虎,他问过大夫,离生产的日子还有几天。暗暗吸了口气,压住心里惊慌,问道“怎么回事?”早些日子他就请了稳婆养在府里,奶妈也找好了,为了迎接这个孩子,他用尽了心思,一切都是最好的,最稳妥的,她爱着的,他也毫不犹豫的爱着,况且孩子还有一半她的血肉。
“今天夫人如平常一样在院子走走,不一会,似乎受到了惊吓,惊着叫着绿茵的名字,便瘫软在地上,幸好身边有人,扶着进屋,夫人说是要生了。属下出来的时候夫人正疼着。”
顿时觉得浑身冰凉,止住武虎的话,几步在于公公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于公公顿时变了脸色,连连点头,说了几句,然后朝武三思躬了躬身美酒看见武三思翻身上马,风驰离去。
一路马不停蹄,还未到门前就看见守在门前的管家,小厮,看见武三思迎了出来,脸上带着喜色,连连躬身道喜“恭喜大人,夫人添了以为千金,母子平安!”
听见管家的话,武三思松了口气,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跳下马边走边说“吩咐下去,全部有赏。”话音刚落,身后跪了一片,连连道谢。
径直去了浣居,看着还在慌乱的收拾的人,一盆一盆的血水捧了出来,武三思正要进去却被芜华拦住,武三思皱眉,看着芜华瞪眼,芜华僵了僵,看了一眼武三思身上的朝服,不敢吭声。这时,武三思还明白过来“夫人怎样?”话语里带着颤音,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夫人晕了过去,稳婆正在清洗,说是大人小孩都平安,休息一下就好了。稳婆还说四小姐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小姐!”说着芜华不由得意起来,眉目飞扬。武三思笑了笑,她的孩子,能不绝色倾城吗?想着转身出了浣居。
柳浣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这天武三思并未上朝,难得的假日,让他满足不已,见柳浣醒来,坐在床边看着她轻声道“醒了。对不起,昨天我回来晚了。”
“没事!”柳浣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起昨日那撕裂的痛,似乎要把她撕碎不由心有余悸你,那时,她多希望有人陪在她身边,而那个人却不是武三思。
“孩子呢?”在房内扫了一遍,没看见孩子,心里不由期盼着,她听见孩子的哭声就晕死过去了,连孩子的面都没到。
“是女孩。”武三思笑着在她脸上吻了吻“我看了,很像你。软软的惹人疼爱。”她说的没错,真的是个女孩,惹人疼爱的女孩。
“叫柳蔓吧!”心里酸楚着,她的女儿。
“浣儿…”武三思抱着怀里的人,一半感动一半心伤,他希望孩子能够姓武。
“蔓蔓…”颤抖着手抱着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小身子,眼睛闭着在母亲怀里睡得香甜,脸上肉嘟嘟的,小嘴微微站着,粉嫩粉嫩的嘴唇,看着心里一阵熨帖,柳浣湿了眼眶,这就是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吗?有些不敢置信,这个小生命就是在她身体内孕育出来,带着她满心的期待,关爱。
因为惊吓而早出生几日的孩子,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早产儿,可她却是柳浣十月怀胎的生下的。想着那天,柳浣不由出神,这几天她也观察过,真的怀疑那天是不是她的幻觉。
“不哭了,让孩子看了会笑话你的。都是当娘的人了。”温柔的擦拭脸上的泪水,武三思打趣的看着柳浣,顿时觉得心里满满的。听着她的声音,看着他们母子在自己身边,如此,也就满足了。只要她高兴,孩子姓武姓柳又有什么关系,对于柳浣没有让孩子跟着姓上官,武三思有些意外,想着那位逝去的老人,大概她在想念着。当年她就是姓柳,后来入了宫,身世暴露之后才恢复了本姓。可那十几年的情意不是那么容易忘掉的。只要不姓李,武三思都能接受,可孩子明明应该姓李的。
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柳浣怔然,看了看怀里的人,顿时浮起一抹笑。这又哭又笑的,比变脸的孩子还孩子气。
第一三七章 等闲离别易消魂 惊惶
更新时间2011107 22:01:01 字数:4142
柳浣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后才得以下床,这期间,白天孩子就在她身边,晚上的时候就被奶妈带走。柳浣想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武三思却不准,说孩子晚上会吵着她。
事实上,柳浣已经觉得睡眠很充足了,白天不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猪的生活大概也就这样。
一个月不沾水的柳浣整整吸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绿茵站在门外好笑的看着她,脸上因为沐浴后而带着红晕,头发湿漉漉的,尽管近夏,绿茵也不敢大意,笑着拿着巾子迎了上来,擦干头发。
柳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熟悉的面容,模糊中发红的脸颊,好像圆润了不少,伸手摸了摸脸颊,手似乎没有存在感。柳浣睁眼,看着镜中渐渐透明的女子,同样,绿茵也惊呼起来“小…小姐…”
只是一瞬间,似乎又什么都没发生。柳浣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惊惶,故作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小姐。”绿茵看了柳浣好一会,手偷偷的抓着她一把青丝在手中握了握,惊魂初定之后便是一脸若无其事的回答“没什么。只是发现还有一撮头发湿的。”说着还展示似的掬起一撮青丝用巾字包起来。希望不引起柳浣的怀疑。
柳浣笑了笑,低头,看着白嫩嫩的手,一手覆了上去,若真的没事,就不会面无血色。绿茵,你应该站着镜中苍白如纸,惊惶失色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苍白无力。
绿茵一直留意着柳浣的神色,见她毫不察觉,又看了看手中的发丝,心里的惊惶才渐渐消散,不住在心里安慰,一定是做梦,一定是眼花,小姐不是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吗,怎么会突然消失,那一瞬间,手中的发丝突然变得透明起来,而眼前的人也是一般,眨眼间,又似乎只是错觉。
对绿茵小小翼翼的观察,柳浣毫不在意,如平常一般气定神闲,心里却波涛汹涌起来。绿茵弄好一切让人进来把水抬出去。出门之前被柳浣叫住“今晚把蔓蔓抱过来。”她不能不惊惶。
武三思推门进来就看见坐在床沿发呆的柳浣,顺着她的目光看见躺在床上的孩子,烛光昏暗,打在她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层暖光,娴静的神色,面容白皙如雪,青丝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目光温柔。这一副画面静默得让人屏住呼吸。武三思站在门口,一手打在门扉上,看着柳浣,心被触动了,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似感觉到他的目光,柳浣抬头,见武三思看她,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你回来了。”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温和,武三思点了点头,,目光锁在她身上走近,伸臂把人抱在怀里,紧紧地,下巴抵在头顶叹息一声“遇到烦心事了吗?”
“浣儿,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平静,毫无存在的感觉,让他觉得心慌,明明想念着的人就在眼前,他却觉得离得很远。
“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柳浣僵了一下,抬头看着武三思,目光带着探究,难道他也发现近来她变得奇怪,难以言说的想象让她以为是错觉还是真实。心慌慌的像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没有,不用担心,只是突然觉得。”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蔓蔓,目光柔了下来,低头在柳浣脸上亲了亲“怎么把孩子抱过来?”
“孩子很可爱。我想自己带她,觉得累的时候再让奶妈带…”
“浣儿不觉得累怎么都行,我只是怕孩子闹着你,心疼。”摸了摸柳浣的唇,止住柳浣的话语。
柳浣怔了一下,脸上有些动容,伸手环上他的腰,有些感叹道“你这样会把人宠坏的。武三思,我不希望让自己变得得寸进尺,那样觉得自己很可恶。”他这样,毫无尺度的纵容,被人宠爱的感觉固然良好,可对武三思,她更多的是愧疚,他的付出,她不能等同的回报,愿意一生留在他身边却不代表,他的心会一路追随。
“浣儿,只要我就想这样宠着你,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吻了吻眉心,将人揽在怀里,轻轻的拥着“只要这样就是最好的回报。不要觉得内疚,有你在身边,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活了几十年,才发现,除了名利,他唯一贪恋的便是他的一颦一笑,以及这温暖柔软的怀抱。
柳浣一直呆在深院中,自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一切,只是觉得武三思越来越繁忙,有时好几天不见他露面,才发现他以前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并不长,因为天天露面,加上他的不注意就觉得人捞在面前晃悠,如今几天不见,加上心虚,自然关注起来,也让绿茵暗里打听外面的情况。无奈武府看守森严,武三思治下严厉,武府不是别家大院,暗地里嚼舌根的人多得如牛毛,绿茵好几天都打听不到一点消息,渐渐的,柳浣也放弃了。呆在浣居一心一意的带着孩子。
柳浣坚持自己哺乳,却很快跟不上蔓蔓的肚子,她本就消瘦,几天下来,人又瘦了一圈,无奈,只得一天喂一顿,其余的都交给奶妈。可蔓蔓似乎知道谁是亲妈,谁是奶妈,吃了一顿,下一顿要啼哭好久哭得嗓子都哑了才呜呜咽咽,极不情愿的吸着。柳浣看着心疼又自责,若是知道这样,她还不受这个罪,弄得三个人都不好受。只得每天吩咐厨房做些滋补的食物,一碗一碗的喝着。
除了饿肚子的似乎蔓蔓有些小任性,其余的时候还是很容易带的。吃饱喝足之后她会对你笑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噢噢的哄着她,跟她笑闹,因为有个孩子,日子过得充实又快。
武三思隔三岔五疲惫进门,看见那对笑闹的母子,一扫脸上的疲惫,露出会心的笑,接触投来关心的目光。
柳浣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妈,示意她把孩子抱出去。走到铜盆前拧了巾子走到武三思身边,武三思一直看着柳浣忙着,见她过来,笑看着她,接过递过来的湿帛巾擦拭脸上的轻尘,柳浣接过洗了一遍,念在架上,回身时就见武三思目光专注的看着他,清亮的目光能够把人的视线吸引住,无法移开。
怔怔的站在原地,柳浣有些手足无措这段日子他也不是没想过今后的打算,她是武三思的女人,伺候他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只是,目光看着渐渐笼罩下来的黑色,不知何时,房内已经点着烛光,一跳一跳,就像那颗急速加快的心,无法平静,如此沉默,更加让她害怕。脸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愣在原地的人,武三思皱了皱眉,看着她变了变脸色,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些日子,因为她孩子孩子,他一直抱着她睡,不敢越雷池一步。坐月子的时候也是睡在书房,就怕身上有了寒意传给她,知道生产后的一个月要格外小心,他也想起在洪州的那段日子,她躺在简陋的房子里,面色蜡黄,憔悴枯败。
如今,她就在自己面前,尽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