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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的手掉在地上,脸上却是微笑,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历史不会改变,而她,永远都是旁观者。
那一夜,柳浣睁着眼到天亮。
她以为她已经做好准备,却在听到他要纳她为妃的消息时,心,像是被万箭穿心的疼痛。
一天,两天,三天,从没有那么一刻,她希望时光停止。可是,当第三天的黎明到来的时候,她知道一切都是奢望。
看着落日的余晖点缀西边的房檐,柳浣知道,她再也找不到那双温润的眸子。
“你不能进去!我家夫人说了,谁也不见。”门外,传来芜华不悦的声音。柳浣听见了,并不在意,绿茵皱了皱眉,是谁这个时候闯进来,连忙走了出去。
盛装而来的上官婉儿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芜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后的采儿一把拉开芜华,咬牙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似乎不够解恨,一手就把他的头发揪住,芜华吃痛,却不示弱,两个人二话不说扭打起来。她并不认识上官婉儿,却也不能让夫人丢了脸面。
绿茵看着一身红妆的上官婉儿,见她脸上带着冷笑,心里讶异这个时候她不是被封为妃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归想,面上却做出一副发怒的神情呵斥芜华“住手,没大没小,竟敢在婉儿小姐面前丢了夫人的面子,来人,吧这个贱蹄子拉下去,今天倒要看看她怎样给夫人交代。”话音刚落,身后的婢女便走了上去,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头发,衣服凌乱不堪,脸上还带着血痕不是被掐的就是被抓的。女人之间打架,就跟猫一样,逮哪掐哪,抓哪,只要能伤害对方就行。
上官婉儿冷眼看着绿茵唱戏,话里带刺不过是说她借着天后娘娘的恩宠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呵呵,凤凰,经过今天的事,她连一只麻雀都不如。李哲,对她何其残忍。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理会绿茵的阻拦,横冲直撞的走了进去。
其实绿茵也没打算拦着她,看着上官婉儿一身红妆她先是讶异,现在,大概她能猜到一点。
上官婉儿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窗台前的柳浣,嘴角微微勾着一抹冷笑,柳浣并未回头,以为是绿茵,便出声询问“是谁在外面吵闹?”话音刚落,肩膀被人扳转过来,绿茵想要护着柳浣却来不及。脸上一片火辣的疼,看着面目狰狞的上官婉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是一场噩梦,脸上的痛却无比清楚,看着上官婉儿,甩开她的手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上官婉儿笑看着柳浣,笑意还未到达眼底便被冰冷的寒意覆盖,攥着柳浣的双肩摇晃“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你说,你把他藏哪了,藏哪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上官浣儿,我的好妹妹,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浣儿,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是讽刺,他?李哲吗?他不是应该在宫里,今天也是他大喜的日子,封她的姐姐为妃…脑海一片空白,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无助的上官婉儿“他怎么了?”
“你高兴了吧!上官浣儿,不论我多么的努力,多么的优秀,得到天后娘娘的宠爱又怎么样,可我却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连一眼,哪怕是一眼,他都不曾为我停留,明明,我们是一样的。”抚摸着脸,神色凄婉“同样的眉目,同样的面容,站在一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不到我的努力,为什么,他要弃我而去?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要如何才能抓住他的心。”柳浣看着泪眼婆娑的上官婉儿,惊在当地,他走了?
“为什么不说话?上官浣儿,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如今的你,还能用什么身份去拥有他。”擦掉脸上的泪水,眼里再没有一丝痛苦,反而是在一瞬间变得凛冽起来“你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连地位都没有的侍妾,能够住在这样的大院子里,不过是武三思的偏爱,只是,这是她想要的吗?
“不要…”从梦中惊醒,伸手想要把身边的人捞进怀里,却扑了一个空,蓦然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床榻,心沉了一下跳下床。
正要开门,柳浣推门进来,四目相对,柳浣被吓了一跳,看着面色苍白的武三思,轻声询问“做噩梦了?”远远的就听见一声惊呼。
“浣儿,不要离开我。”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大力拉进怀里,那么紧,那么紧,让她喘息不过来,耳边,武三思担忧的声音让她一顿“在梦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
“只是梦而已!”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慰蔓蔓一眼,眼里却流露出难言的痛苦“我给你做了吃的,天快亮了,你还要去上朝。”察觉到武三思的身子僵直,双肩被扶住,看着武三思的神色,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收回手就要搭上他的脉搏,手背武三思抓住,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浣儿很久没亲自给我做吃的,第一次是在归山村,还记得吗?”柳浣点头,怎么会忘记,她曾以为,她会一直在那生活,却没想到,绕了那多圈子,走了那么多弯路,最后还是放不下。
“那时,粗茶淡饭对我来说就像山珍海味。”尽管只是米粥,尽管都是野菜,可他的心里是甜蜜的。
“都过去了。”抚了抚他的脸,柳浣别开脸从他身边绕过去从柜子里取出衣服,芜华接了过来伺候武三思换衣服,柳浣拧了巾子给他擦脸,一身朝服穿在身上挺拔威武,目光深邃不可澈,轮廓分明,与初见时的武三思并没改变什么,大概,改变的只是他眼中的那一抹复杂的神色。
柳浣并未避开她的视线,从绿茵手里接过汤盅,这是她早早起来做的,做不到柳妈的手艺,可也算是成功。轻轻放在桌上,回头看武三思,他一直都看着她,抬步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把她揽在怀里,笑着轻问“是什么?”
柳浣笑了笑,两个人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揭开盖子扑鼻而来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吞口水“是豆浆。”又指了指碟子上炸得金黄金黄的油条“油条。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很香。浣儿的手艺一直都很好!”武三思由衷的夸奖,柳浣浅笑,看着喝了一口油条,咬了一口油条,举止优雅有礼,不由心酸,别开脸掩饰连你的酸楚。武三思很认真的吃完了桌上的东西,揽在腰间的手却越来越紧。
谁都没有说话,很有默契的沉默,直到天边泛白“决定好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严厉的悲伤心痛毫不掩饰,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柳浣面前,唇紧紧的抿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环在腰间的手收紧,很痛,柳浣却被出声,而是看着他。好半响,武三思松开柳浣站起来“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
“对不起!”没有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桌上还未收走的茶盅碗筷全都被扫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刺耳,柳浣站在原地,看着破碎的碎片并未出声“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把你额心收回来,可你现在竟然要去找他。为什么非他不可。我的心你就看不见吗?浣儿,我爱你,绝不比他少。”
“你知道我爱着他,永远也忘不了,武三思,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能一错再错,他在等我。我也试着接受你,可怎么办,我忘不了。”看着面色阴沉全身颤抖的武三思,一字一句“让我走吧!”
“找死。”怒吼一声,柳浣闭眼,等着她的巴掌落下,过了好一会,一声巨响,睁开眼,看着被掀倒的桌子,神色未变“我不会让你去找他,不会。”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爱你,何必让三个人痛苦。”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柳浣以为他们会一直僵持下去,当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直觉的想要逃跑,武三思早有防备,抓住他的手腕,扶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蛮横的吻如雨而下,柳浣害怕他的怒意,手脚并用的捶打着,武三思就是不松手,舌头强势的顶开紧闭的牙关夺城掠地不容躲避。柳浣唔唔出声,捶着推着。他的挣扎,让武三思心如刀割。
抚摸着红肿的双唇,武三思苦笑“就那么讨厌我吗?”
“柳浣你对我真残忍。真残忍!”喃喃出声,抚摸着她的脸,似要把她看进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柳浣以为自己要窒息在他的目光中的时候武三思松开了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回头看着柳浣,不带任何感情“从今往后,武府再也没有浣夫人,吩咐下去,浣夫人昨晚暴病身亡。”
“是。”武虎看了柳浣一眼,躬身退了下去。
“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
“娘亲,爹爹在哪?”蔓蔓搂着柳浣的脖子好奇的左顾右看,就是没看到爹爹。
“就快见着了。蔓蔓乖,爹爹看到蔓蔓一定会开心的!”李哲,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让你伤心难过。
“爹爹开心,蔓蔓也会开心!”黑溜溜的如同琉璃珠一眼的双眼因为喜悦而波光流转,月牙一眼的眉眼看得柳浣眼角一阵湿润。
手背上覆上一片温暖,柳浣抬头看着绿茵,抿了抿嘴,反手把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无声的看着对方,却比任何语言都要来的熨帖。
马车在门前停下,这是一个偏静的地方,看着这一草一木,竟然让她感动得想要流泪,这里一点都没变,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就门口的小厮看见柳浣,手里的木桶掉在地上砸到脚都不知道。
他一直在等着,看着这一切,看着因为一声惊呼而迎出来的人,她知道他的决定是对的。红挽说他在后山。柳浣抱着蔓蔓踏着熟悉的小径,每每在梦中,那瀑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以为,这一切只能在梦中出现。
耳边,哗啦啦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柳浣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蔓蔓不敢上前。
“娘亲…”蔓蔓好奇得到看着柳浣,似乎在奇怪为什么不走了。
“蔓蔓,娘亲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耶!蔓蔓最喜欢娘亲了。”蔓蔓拍着手,高兴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在她怀里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似乎迫不及待。
软软的吻给了她最大的鼓励,吸了口气,疾步走近,他就在前面,他在等着一家团圆。心里这样想着,脚步轻盈起来,似要插上翅膀。分花拂柳而来,眼前的瀑布依然川流不息的喷泻而下,瀑布前,那道身影使得呼吸一滞,停下脚步痴痴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眼中无声落下。蔓蔓看着这一幕吓坏了,急急的叫着“娘亲,娘亲…”
那道身影动了一下,循声望来,看着那梦里出现过无数遍的容颜,身子僵直,似乎不敢置信,目光却紧紧的绞在她身上“少卿…”眼里的震惊化为喜悦,在这个世上,会这样唤他的只有一个人,张了张嘴,柳浣说道“让你久等了!”
蔓蔓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哲,看了好一会不是她认识的人,又看看柳浣,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亲…”
蔓蔓的哭声惊醒了李哲,看着柳浣怀里的人,那模样让他一震,惊喜的看着柳浣,疾步走来。
柳浣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蔓蔓和他太像了,他又怎么不会不认识,点点头,看着李哲“你还要我们母女吗?”话音未落,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清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