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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像寻常男女那样并肩走在街道上,桥之路上一路连绵的梧桐树,夜深人静时,她会任性的挽着他,告诉他自己年少时的梦想。他是真的宠爱她,有求必应,在他面前,她所有淡定的伪装都会统统不见,任性,娇蛮,还有小女子的天真,那样的眼波流转,就如同他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故作坚强一样让人心疼到心坎里。
在宴会时候,她终于不必一人独自出席了,她可以幸福的陪在他身边,嫣然巧笑,她不是圣人,看着裘扶影黯然的目光,她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快意的。百里夫妇琴瑟和谐,自然是名流圈里要议论的,毕竟百里殷末曾将她冷落了五年。在宴会上有时遇见慕容少臣,那个少年老成的孩子总是笑看着她,“安然姐,我们都希望你幸福。”她的苦,她的矛盾还有寂寞,其实整个慕容家的人都看在眼里。
或许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吧,夜深人静时,安然总是忍不住地微笑,那一刻,她竟然有了一种放弃追寻那么多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真相的念头。愿这一生,红袖添香,在他身旁。
☆、霜降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安然……你说要一冻着了没法生孩纸了可肿么办吖我就是YY一下……票票~花花~还有求体贴的小殷末吖
一入冬,漫天就飞起了雪粒子,由于年关将近,各种宴会也平白的多了起来,白日里安然要到各府去寒暄打点,夜里百里殷末也有各种应酬,因此安然寻思了很久的话也没有时间告诉百里殷末——她想去阑镇看望慕容夫人。
阑镇离承州说远也不远,不过是一天的工夫就能够抵达,这日阳光正好,她索性决定去阑镇,临走时安然给百里殷末摇了个电话,却是无人接听,想来不在办公室里,她便决定抵达了阑镇再告诉他。
司机一路将车开得平稳,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令她昏昏欲睡,待得她再睁开眼睛,却见满天都飞起了鹅毛大雪,又正巧是在一段山路上,汽车不敢走得过快,司机有些为难的将车停下,等她的指示。
山间的雪过大,能见度太低,若是强行向前怕是要出危险的,可是就算是再好的德国汽车,也能够感觉有寒气蚀骨,绿姚穿得轻薄,此刻嘴唇都冻乌了一片。她有些懊恼,只能说:“等雪小点再走吧。”“夫人,瞧这架势,雪会越来越大,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得冻出事来。”司机看了眼唇角乌黑的绿姚,忧心忡忡地说。
“往回走呢?”安然镇定道。
“不行,刚才过的那个隧道一定因为雪大而封闭了。”
安然看了眼身边哆嗦的绿姚,“冷么?”说着竟是想把身上的狐裘大衣给她。绿姚吓得直摆手,“夫人,若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怎么和少爷交待啊!?”安然此刻也感觉到寒意,看着窗外被大雪模糊了道路,她心里也揣揣不安起来。
此刻的承州也下起了雪粒子,百里殷末从外面回到泊航里,也感觉有些寒意,便摇了个电话回家,想告诉安然要添加衣服。“少爷,夫人早晨就去阑镇了。现在怕是应该到了才是。”接电话的是李管家。百里殷末微微一愣,又迅速查到了慕容沣阑镇别宅的电话,却得知安然并未抵达。
“阑旬山听卖菜说下起了大雪,夫人,您看安然小姐是不是被困在山里了?”在一旁听着电话的折梅有些忧心地问。电话那头的百里殷末却是一惊,连忙招人来去查实。
静琬也慌起来,忙不迭地扰了慕容沣的午睡,让他派人进山里去接应。
找到百里家的车时已经是深夜了,雪在黄昏的时候便停了,但是长时间的饥寒交迫,在侍卫官发现被大雪覆盖住的轿车时,车内的三人早已是面色惨白,昏迷不醒。见安然身份尊贵,他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先是紧急送去了拉瓦尔大夫的私人医馆,在一番急救确认无碍之后又将其转移进了慕容别宅里静养,因为长期处于寒冷的高海拔地区,安然缺氧严重,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没有醒来。
百里殷末赶到的时候是雪停后的第二天,简单的拜会过岳父岳母后便看见了在传统的中国木床上昏睡的安然。慕容别宅并非西式风格而是古香古色的苏式园林,上好的楠木,素净的被子,他的安然就如同一片花瓣一样沉睡在其中。他走过去伏下身,握起她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然,别怕。我来了。”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也不知沉睡的人有没有察觉。
最先恢复的是绿姚,第二日便醒来了,哭哭啼啼的要来看夫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哭成了红肿的核桃,她坐在外厅边哭边说着:“夫人是好人,当时绿姚冻得没有知觉的时候,夫人还是忍不住把狐裘分了绿姚一半。夫人底子本来就不好,哪受得了那样的冷,是绿姚不争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才让夫人担心。”她说着看了眼一边沉默的百里殷末,小声地说:“夫人说少爷一定会来的。夫人昏过去前都是笑着的,她说少爷一定会来的。”她想来是怕极了,又受了惊,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绿姚也不过是半大点的孩子,静琬看着心疼,安慰了几句也让人搀着下去休息了。
一旁的百里殷末静静地坐在一边,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静琬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散的画面,总是感觉这样的场景有着致命的熟悉感。她困乏的揉着额角,一旁的折梅匆匆进来,在她耳边道:“陶家小姐原本与夫人约好的是今日拜访,安然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我想着是否延迟些?”静琬正欲答话,却感觉敏锐的神经在那一瞬间似乎是得到了什么讯息一样,铺天盖地的疼痛让她的脑袋如同被炸开一般疼痛。
眼前又是血一般的红,这次似乎更清晰了——有一个单薄的少女站在血水染红的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男子,似乎在哭泣。静琬说不出话来,只能够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脸色惨白,连嘴唇被牙咬出了血丝。折梅和百里殷末到这时才感觉到不对劲,百里殷末一把抱起静琬,道:“夫人的卧室在哪?”“走廊尽头的院子里。我马上去通知先生和医生。”折梅换来旁边的侍女,让她跟上百里殷末,而自己也忙不迭的跑向书房。
那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让脸色苍白的安然有些不适,微微睁开了眼。
☆、权谋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看过衣露申的一本书,里面说“我们都不是天使,可谁又是呢?”突然觉得十分灰常的有感触……那本书的每一个故事都跟我很多震撼……好吧,偏题了……不过安然不是天使,她的身份出生注定让她不是天使。
“当年夫人是因为重伤及受惊伤心过度才失去记忆。”汤姆森取出针头,看着安静沉睡在床上的女人,叹了口气:“虽然您要求过尽量采取回避的办法对待那些回忆,可是由于曾经的强烈感情,有些东西怕是没有办法回忆起来的。”他看着权倾一方的将军脸色苍白了起来,有些于心不忍:“夫人这种情况也很少见,所以最终结果到底如何,我也不敢妄言。”
慕容沣命人送走了汤姆森医生,一个人静静地靠在静琬床边,沉睡着的女人牵动了他一生的情结,偏偏在最终能够相守的日子里,他们都逃不开欺骗。
“静琬,”他的指尖抚过那青春不再的脸庞——“还是如此的思念那个人么。那样强烈的感情,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忘不了。”他眼前似乎浮现出程信之月朗风清的脸庞,一股莫名的愧疚与仇恨相互交叠。
安然躲在回廊的阴影里,浅白色的旗袍,脸色竟然比那旗袍更白几分。人来人往形色匆匆,竟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那个洋人到底说了什么。慕容沣的话又隐藏着怎样的历史。他口中的那个人,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寻找的父亲么。安然浑身发凉,指尖死死扣住快要剥落的红漆。
她走得极慢,比百里殷末还慢了一步才到达卧房,百里殷末满脸焦急她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却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百里殷末自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由问道:“安然,你怎么下床了。”她抬起头,心中那些沉郁已久的怒气骤然间喷发,“你管我去哪了,反正我还好好的活着。”她的语气十分伤人,偏偏却又因着探寻多年的真相无果而无法估计。果不其然,百里殷末面色一变,一双如墨的眼里全是满满的怒气。他一笑,“慕容安然,我这趟怕是不该来的,反正有我没有你照样过得好好的。你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年,想必再过二十来年也是习惯了的!”说罢转身便走出了卧房。
百里殷末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加之容貌英俊手段超然,从小到大敢给他脸色看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敢给他脸色看的女子更是从没有出现过。如今他第一次投入了这样多的心血去喜欢一个女人,却偏偏得到了“与你何干”的回答,自然是气愤至极,想也没想便离开了阑镇。
百里殷末的愤然离去自然昭示着夫妻不和,而他未携慕容安然参加大小酒会,面对旁人试探的不合传言也是不置可否的模样。这般态度自然是给了外界诸多猜想,也有小报将这故事写的栩栩如生,说是百里夫妇七年之痒未到,早已貌合神离。也有说裘家千金才貌无双,才是与之真正相配之人。自然裘扶影如愿上报,那么其中的暗箱操作也就不言而喻。偏偏百里殷末与安然都未辟谣,于是这风头便是愈演愈烈了。
“安然小姐,您这可算是个什么事儿啊。”折梅看着连唇角都毫无血色的安然,眉头紧皱,而她脚下皆是零乱散落的报纸,标题不外乎是“百里夫妻走至尽头,裘家千金难掩喜色”“五年夫妻路,百里家族史”,上面巧妙的将百里殷末的照片及裘扶影的照片重叠在一起,乍一看去,当真是一对璧人。安然看着心烦,加之心里有了计较,不由淡淡说道:“梅姨,如果百里殷末真的是我命中良人,那么他就应该能够理解我心中的苦,心里的计较。”她顿了顿,看着一边的妇人,微微笑起来:“就算我伪装得再好,怕是整个承州都是明白而且同样计较的。”
折梅看着眉宇间退去少女稚嫩而渐渐显露出女人才有的妩媚的安然,不由恍惚。还记得在扶桑的那个夜,自己从满脸倔强的静琬手中接过那软软的孩子,那时便注定了她颠簸流离的一生。慕容府上永远没有太平,这个孩子有着和慕容夫人一样倔犟的眉眼,在受辱乃至被羞辱时一如既往地忍耐,吃得苦中苦,方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连她都无法探求,这个孩子真实的身份。
折梅看得心疼,想要伸手去抚慰她的脸颊,却被安然灵巧的闪过,她看着尴尬的折梅,道:“梅姨,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甜蜜的事,又道:“还有爱情。百里殷末是一个意外,可是谁的生命里不曾出现意外呢?”
看着折梅渐渐走远的身影,安然悄悄捡起一张报纸,上面百里殷末的侧脸那样好看,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要将他刻在心里。
如果这一生注定要不计后果的去爱一个人才不枉虚度的话,那么她希望那个人能够是他。
☆、回归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吖……请让我捂脸吧……浓缩就是精华吖……
安然便在阑镇常住了下来,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不肯回去。连慕容沣都开口说不过是小儿女闹别扭,常住下去就是安然的不对了。但是她知道,她和他的相恋乃至甜蜜来的太突然,彼此的脾性都未熟悉便在一起。那样突如其来的爱抑或者是心动,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