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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下去么。
不会,如果她还是尹静琬,那么她就不会以失败者的姿态活下去。
由野寻到了耳环便告辞了藤原府邸,回到伊藤本家时,便见小妹伊藤亚美正在走廊处等候着,由野伸手招呼着小妹过来,道:“下次可不能如此马虎了。”亚美却怯生生的问道:“哥哥,您觉得静琬小姐是个怎样的人。”
由野眼前不由闪过一个女子娟秀的面容,神色也柔和了几分,“她是一个好女子。如果亚美希望和静琬小姐成为朋友的话,哥哥是不会反对的。”亚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恭敬的向由野鞠了一躬,道:“母亲大人在偏厅等哥哥,静琬小姐是慕容将军的贵客,想来身份尊贵,母亲大人认为哥哥与静琬小姐应该是天作之合。”亚美这番话说得格外流畅,言罢,她轻轻抬起头,看着眼前微微蹙眉的男子,继续说道:“哥哥是当娶妻的年纪了,静琬小姐虽然是外邦人,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由野看着温婉的妹妹,一字一顿的说:“亚美,我不知道母亲大人给你说了什么,但是我伊藤由野怎么会依附一个女人的裙带关系?静琬小姐是个好女子,她也定不会答应的。”
偏厅内,由野端正的坐在下方,听着伊藤大夫人的训话:“她定是慕容将军的贵客,如今京都的形式极不明朗,我伊藤家虽不如藤原家那般显赫尊贵,但也非一般的普通氏族,由野,你身为伊藤家的嫡子,怎能不为家族做出贡献。石川家族,藤原家族已经成为亲家,如今这四大家族中只剩下我伊藤氏和安倍氏,可偏偏安倍氏族历代都是独善其身,行事低调,无法助我,如今也只有联合着军阀来在这改革潮流中保住家族势力了。”
由野冷冷道:“您怎知那尹小姐非慕容沣的人?”藤原大夫人淡淡一笑,道:“素问慕容六少意在天下,我们伊藤氏虽不算鼎盛家族,却也是主流族氏,如此好事,自然是板上钉钉了。”
☆、月露谁教桂叶香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下一张六少就要出场了啊~~~好久不写他都有点想他了啊~~~~大家赏个分啥的吧~~嘿嘿
听扶桑的侍女们议论,说今年的樱花开得格外的娇艳,静琬坐在回廊木质的地板上,看着满院粉黛如云的樱花,微微眯起眼,这樱花开得那般好,明明只是短暂的花期,却给人留下了那样深刻的回忆,像是过年时城里点燃的烟花,如同开得饱满的龙爪菊,芳华不过刹那。
侍女呈上的请帖正安静的放在她身边,藤原家果真是礼仪颇多,明明是在正厅举行的宴会,自己走出内院就能到达的地方也送来了请帖,静琬从怀中掏出那细细摩挲过无数个日夜的怀表,看着上面深深镌刻下的字迹,紧紧地抿住了唇。
程信之。再不过半刻,自己就要去见那同隶属于程式家族的其他成员。也不知这远在扶桑的程信之是否得知了内陆那些讯息。输人不输阵,静琬起身唤来婢女,这种时候切莫叫程家人看轻了她尹静琬。
南海的珍珠耳坠,上好圆润的珍珠项链,伏贴的挂在耳畔胸前,鹅黄色的西洋小礼服上罩了件薄薄的纱衣,静琬随婢女走向正厅。一路上扶风而来的樱花瓣,九曲回廊,小桥流水,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回荡着小牛皮鞋清脆的响声,静琬回过神,已经能够听见笑声人语,真真是热闹至极。
说是简单的小型聚会,也颇具派头,刚刚走进正厅便看见了身着和服正装的藤原大夫人正笑吟吟的站在一位身材魁梧,面目端正的中年男人身边,藤原桂子亦笑靥如花的说着话,静琬淡淡一笑,想来这便是藤原家的当家人藤原枢田了。在一转眼看过去,倒真是来了许多不曾见过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不是西洋服饰便是传统的扶桑服装,应该都是商贾大户,政界要人。
正这么想着,便看见一旁与贵夫人闲聊的品合子冲自己挥了挥手,静琬走了过去,品合子友好的笑了笑,生熟地说道:“尹小姐来了。老爷夫人正是忙着的时候,过一会儿定是来寻小姐这么贵客的。”静琬听着这话笑道:“二夫人客气了,叫我静琬就好。”品合子也笑笑,将她拉入一群贵妇人之中,大家你来我往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倒也不会冷场。
约摸闲闲聊了一会儿,品合子客气的将静琬带了出来,微微松口气地说道:“你也定是累坏了吧。”她们年纪相仿,此刻倒真是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静琬道:“这样舒服多了,刚才真是惨过坐牢。”品合子点点头,道:“这次的聚会到比往日轻松几分,还好安倍家族没有来人,不然可真是清清冷冷清清了。”她像模像样的学了一句词,静琬接口道:“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脱口后才失落一笑,随即转开话题。
“程先生怎么还未到?”“程先生已经到了,估计现在在内室和老祖宗谈论着修禅养身之道呢。”品合子道,“老祖宗平日里谁也不见,除了这位程先生,倒真真是个人物。”静琬笑笑,推托说累了,一会儿如果大夫人有事便差人叫她即可,品合子也不勉强,遣了人送她回去。
静琬走了约摸十多米时,身后突然传来品合子的声音,“静琬,听说慕容家也有人来,你不去看看么。”静琬的背影一僵,回头笑道:“慕容家哪顾得上我这一个小女子呢。”言罢,快速的走了回去。
日头已经湮没在了远方的青山之后,三月略带寒气的风亦渐渐停止了低吟,天空在暮霭的点缀下幻化为深深浅浅的紫,一点一点晕染开去。静琬推开木质的窗户,才从午睡中醒来的她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竟有了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兰琴无声的走到静琬身边,“尹小姐,藤原大夫人有请。”
静琬这才想起来,自己竟是身处异国他乡,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嘴角漾开一抹苦笑的她并没有看见兰琴怪异不安的眼神。由着人梳洗了片刻,她便随着兰琴走向了正厅。
依旧是曲曲折折的回廊,天色将暗,兰琴手中的挑着的灯芯在昏暗中格外惹眼,一晃一晃竟让她想起了遥远的曾经,那个时候自己才学成回家,在房中休息了片刻后便提了小巧的纸灯笼一路去寻饭堂的父母,脚步轻快,胸口有快乐似要涌动出来。多久没有那样快乐过了,像是小孩子般的无忧无虑,他也曾给过自己极致的欢愉,最甜蜜的回忆……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依旧是雪白的俄国毛毯,精致典雅的装潢,她走过去,藤原大夫人和藤原枢田正端坐于主位,一边竟有一个熟悉的面容,是孙敬仪。她微微一愣,胸口有一股寒气冒了出来,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是要固执的介入她的生活么。难道就不能够,放她远远的离开,静琬面色寒霜,自己已经舍弃了尊严,远远的逃离,只想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去。
“尹小姐,连日来忙于妯娌间的宴请倒是疏忽了您这位贵客。”藤原大夫人斟酌着说道,脸上是亘古不变的得体微笑,“老爷和我真真是愧疚得很。”静琬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的站在那里,点头回应。“听说是凝姝那丫头来了,说与尹小姐是极好的朋友,想要聚一聚。尹小姐生性文静,来了这扶桑自然应该多与各位小姐走动走动。”藤原枢田接口道:“就像我那不争气的丫头,整天和英姬腻在一起。”静琬看着说起女儿一脸溺爱的藤原枢田,脸色暗了几分,默默无语的站在一边。
孙敬仪自然是察觉出了静琬的黯然,自然的打断道:“表小姐的时间安排得极紧,那么静琬小姐我这边就先接走了。还要感谢藤原家对静琬小姐的照顾。”藤原枢田连忙遣人招待送客。
是熟悉的薰香,真皮的靠垫总是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她最是讨厌,那个时候爱得正是情浓处,他千百般的宠爱她,巴巴的遣人去为这真皮薰了香气。静琬背靠在真皮的靠垫上,竟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孙先生,他在哪里。”“尹小姐,六少他……”孙敬仪踟蹰着说道。静琬嘴角挽出一个嘲讽的笑花,“我自然知道是他慕容六少,若是凝姝怕是请不到您来陪同的啊。”孙敬仪尴尬起来,只是忙命人专心开车。
车子在一个幽静的小院门口停住了,庭院里静悄悄的,偶时有人不经意地走过,静琬却知道,那都是他的人,都是一些便衣保镖。她走进院中,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这里也种了几棵上好的云樱,如今斜阳映樱,让她无端想起了少时背诵的诗词,“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就算是逃到了天涯,她还是逃不出他为她设下的迷局中,她就像是午夜中拼命渴求光源的飞蛾,只为了那一瞬间的欢愉。
☆、直道相思了无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终于把六给写出来了……而且还XXOO了T T……觉得特别巧,这章叫直道相思了无益。其实是刚好排到这句诗。但是六又再次表白了而且还失败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