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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时,因为我们三人的穿着实在不能属‘正装’行列,还差点就进不了门。苏北山冷着脸让服务员叫经理来见自己,结果,他苏北山的脸面就是‘通行证’啊,经理客客气气地亲自引我们入了座。
不等主菜结束,苏礼就吵着要吃‘提拉米苏’,服务员不敢怠慢,即刻把小祖宗要的东西给端上了桌。苏礼吃的极为满意,又让苏北山给自己外带了一份,说‘回家给妈妈吃’。
不知道是不是苏北山给舒馨施了什么魔法,我们正喝水闲聊等着苏礼先生同意撤离餐厅时,舒馨和她的经纪人吴姐身着优雅的礼群从我们的身边经过。
舒馨先看到了苏北山,便客气地说:“你好。”
苏北山还是那句不显生分也不熟稔的‘好巧’,可唇角的笑意我可是看的真真儿的。
舒馨仔细看了看苏礼,然后她有些惊讶地说:“这是苏礼吧?两年不见了,襁褓里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墨陈姐呢?她没有一起过来吃饭吗?”
苏北山解释:“银行忙,她没空。我们带着苏礼去欢乐谷玩了一会儿,苏礼要吃意餐,也就这儿的还不错,我就带他来了。”
吴姐对舒馨说:“你们聊着,我先过去。”
“好的。”
苏北山瞧了瞧走远的吴姐,又问舒馨:“来干嘛?”
舒馨笑说:“还是为了那个新戏恐怖片儿的事儿,和一个外籍投资人一起吃顿饭。”
服务员给她加了一个位置,舒馨坐下后,逗弄了苏礼两句。
苏礼问她:“阿姨,你是谁?”
苏北山的神情很明显的就失落了,舒馨也无法开口回答,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一眼,又各自移开了目光。
苏礼啊,她本该是你的正牌舅妈呀!你真是戳到了你舅舅最痛的伤口!
舒馨和蔼地轻声对苏礼说:“我是你舅舅的朋友,我姓舒。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面的,但你那个时候还太小,一定不记得我了。”
苏礼乖乖地叫了她一声‘舒阿姨好’,然后继续和甜点奋战。我越发觉得自己的‘瓦数’太高,于是急忙向苏北山请示我可不可以先走。
好死不死的,苏礼皱着眉冲我大喊:“舅妈不许走!”
舒馨惊地捂了嘴巴,苏北山的唇角又抽,可他在公共场合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就只是温声都地‘训斥’苏礼:“舅舅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她是‘李阿姨’,不是‘舅妈’。”
苏礼似回忆了一会儿,又抛出了一句重弹。
“哦,是李阿姨。舅舅摸了她。”
这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孩子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儿!什么话都能混乱记吗?
舒馨的眼中登时发亮,想哭却又微笑着对苏北山说:“原来,你和李秘书已经……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恭……恭喜你们啊。”
苏北山已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地和她解释,说了半句‘我们什么都没’,舒馨却匆忙地告辞离开了。
苏北山瞪着苏礼气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笑了。
我揶揄道:“她是吃醋了才离开的,你开心坏了吧?”
苏北山又一副得瑟表情,说:“嗯,本老总现在的心情巨好,所以决定,不扣你半月奖金了!”
我山呼‘苏总万岁’,苏礼也说了一句:“苏总万岁。”
苏北山高兴地点他的小脑瓜说:“你呀,你才是‘苏总’呢!总是歪打正着!”
赵美丽来袭
经过苏礼的一闹,惹的舒馨吃醋离开,苏北山的心情却是大好。
他不仅‘返还’了我那被他扣掉的半月奖金,而且在离开餐厅之前,他还特意地吩咐了服务员为我也打包了一份美味的提拉米苏。不拿白不拿,白拿谁不拿?我自然是开心地接受了。
苏北山如果不借机损人那他也就不是苏北山了,我刚把精致的纸盒提到手里,他就笑骂我是一个‘馋鬼’。
切!眼里只会盯着舒馨和酷爱甜品的他才是真正的‘馋鬼’呢!
苏北山要将苏礼送回自己爷爷的家中,我知道那是一个距离我们所在餐厅较远的地方,就没有麻烦他再送我回家,而是自己打车回了家。
刚打开了家门,很诡异地,空气之中竟然飘荡着一股浓郁的海白菜鲜虾拉面的味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吆喝‘李刻你转性了!’,就见面色不悦的赵美丽女士如天神降临一样奇迹般地从厨房中冲了出来。
“妈!您怎么来了!”
我惊喜不已,忙上前要去给她一个‘爱的抱抱’。可是她却好像把我看作了一个巨大的细菌球,对我的热情表示严词拒绝。
我不解:“妈您怎么了?”
她气道:“怎么了?我千里迢迢地赶到北京来看望你们兄妹俩,好嘛,没看着你,就只看到了一个躺在沙发上睡的跟死狗似的李刻!我问明白了之后,知道他是累的动不了,就赶紧去超市里购买食材,着急忙慌地给他煮了面条。
他吃饱了,接了个电话,一抹嘴儿就走了!我心想,我总归是还有一个‘贴心小棉袄’。你在工作我是不便打扰你的,那我就等你回来嘛!可谁知道你竟然忙到了这么晚!本想要等着和你一起吃晚饭可是我的胃却等不了了,我只能也给自己简单地煮了一碗面吃!”
我立马进厨房里帮着她把面碗端到了餐桌上,后又‘惶恐’地仔细向她解释了我之所以会回家晚的原因。
她正美美地吃着面,忽然眉一挑,惊问:“你还帮着你们老总看孩子啊?这是一个金融系大学生该干的事儿吗?我就说李刻他给你找的这份儿工作也太不靠谱了!秘书啊,这可是最累、最不讨好的工作了!整天在老总的眼皮子底下转悠,只要是一出错……”
我插话说:“好啦,妈。人家苏总也知道他自己很难伺候,所以给我的工资很高嘛。”
“咱们家不缺那几个臭钱!我的原意是不想让你出来工作的。”
“是,是,妈您是最疼我的了。可是,我怎么说也是Q大的优秀毕业生啊,我总要靠一份工作的成功来实现我自己的价值吧?整天待在家里玩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对了,妈,您怎么忽然就来北京了?您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儿啊?”
我把妈手里的碗夺了过来,张大嘴巴喝了一口纯正的家乡味道。
妈妈说:“嗨,还不是因为昨天输钱的事儿?今儿我也没什么心情去找你那几个阿姨再打麻将了,想了想,唉,有好几个月没亲眼见到你了,就买了机票从青岛赶来了。先住个两三天吧,等我有心情了,我就回去。我还没有订酒店,你等会儿就带我去找个酒店住下。”
我奇道:“您就住在家里不就得了?咱俩睡一张床,好好地聊聊天儿。”
妈妈却阴阳怪气地说:“那可不行啊,这可是人家李光振的房!我哪儿好意思住这里?还是住在酒店里踏实一些!”
我听了是哭笑不得,劝她说:“我知道您瞧不上我爸,可是,您好不容易能放下麻将过来看望您的亲闺女,我怎么能舍得让您去住酒店啊?您还是就住在家里吧。后天就是周六了,我带着您去好好逛逛这北京城。行吗?”
我是好说歹说啊,她最后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我。
两个人一直聊天到了快十点钟,睡前洗漱时,妈妈才发现自己没有准备牙具。因为我的公寓里也没有放置备用的新牙具,于是我们就去附近的711买牙具。
付过钱正要回家时,自动门一开,已换上了一套休闲家居运动服的苏北山和我们‘撞’了一个正脸。
我赶忙介绍:“妈妈,这位先生就是我们的苏总。苏总,这是我妈妈。”
微一点头,苏北山不失礼貌道:“哦,原来是李意的妈妈啊。您好,阿姨。”
赵美丽女士却不应他,我打眼一瞧,哈,她正‘满面春光’,盯着苏北山似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我从背后扯了扯她的衣服,她忙说:“你好,你好。真是没有想到啊,小意的老总竟然是如此的年轻有为。”
苏北山竭力掩盖自己的得意笑容,这不经意地就又暴露了他的自傲本性。他要是一条狗,我敢说,他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我问:“苏总刚回来啊?”
苏北山说:“嗯。回来后觉得有些饿,就过来买杯速食面。”
赵美丽女士突然眼中一亮,她讨好似地问苏北山:“苏总啊,你要不要去我们家中坐坐?我去给你煮碗面吃,绝对要比方便面好吃、健康!正宗青岛海白菜鲜虾面!”
我知道苏北山是不会答应去自己秘书家中吃一碗普通老百姓的家常饭,想要帮他回绝了赵美丽女士的‘好意’。可是我根本就想不到,他听后竟然含笑对她说了‘好啊,非常感谢您的好意’。
我恍惚觉得自己似被天雷给击了,雷的是外焦里也焦啊!苏北山真的要去我们家里吃海白菜鲜虾面?这怎么可能呢!?
我踟躇问他:“那个,苏总啊,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呢?家母的手艺其实也没……”
还没等我说完话,苏北山和赵美丽‘娘俩儿’已经是有说有笑的朝我家中进发了。我仰天‘嗷呜’一声,赶紧跟上了二人。心里那个着急啊,真怕赵美丽会说错了什么话。
……
妈妈在厨房里忙活,苏北山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客厅墙面上挂着的一张巨幅照片。
“很冷艳嘛!这女人真的是你?”
他的语气是极为的不信,我受了他的影响,不自觉的也怀疑起了画中人的真实身份,又仔细地看了那幅画好一会儿,即使画角有当年李刻写下的‘For Grace’我却仍然是不确定地对他说:“这……应该是我吧。”
长发,白肤,黑裙,红唇。
淡漠到甚至有些孤傲的表情是‘冷’,红唇边轻咬住的一缕黑发是魅惑的‘艳’。
这张照片拍摄于03年的6月,彼时我已经‘成人’两个月了。回国时,李刻为我拍摄的,他说是一个‘成人的纪念’。
他让我要告别自己的十八岁,告别所有应该属于孩子的不成熟,应该学着去看清这个到处存有不公平的世界,用理性、冷静的思想来看待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明白自己想得到的东西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本身来获得,美,就是一种资本。但是不要出卖美色,要学会利用美色。
李刻当时还说了许多其他的话,我都没有听懂。现在还能记得的这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话。
拍完这张照片半年后,我和周庄分手了。李刻的话可能是有一些魔力吧,所以我在分手后的前四天里没有掉一滴的眼泪,我曾很冷静地思考了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但是等我完全地想清楚了之后,我还是失控地哭了,因为我发现,失去周庄,等同我失去了自己的挚爱。而痛彻心扉的感情,任你平日里再是一个冷静的人,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无动于衷。
苏北山安静地等着‘开饭’,我呆呆地看着‘冷艳的李意’。心说,还是‘她’好啊,画中人,可以无情也无义,‘她’不会因为得到什么而开心、也不会因为失去什么而难过。
妈妈端来了面,苏北山先客气了两句然后就开始用餐,偶尔,他会‘嗯’‘是’的回答妈妈的‘多嘴’问题。
‘与会’期间,妈妈把苏北山给捧上了天,又把她自己的亲生孩儿李刻和我都给贬到了地狱里。
苏北山故作谦虚,说他自己也有很多的不足。可是,这样的一句天大的大实话(苏北山就是一个自大自傲的不完美男人),却平白地为他在妈妈的心中又多添了几分好感。
刚过十一点钟,好不容易送走了苏北山,我立刻转头‘质问’妈妈:“这么刻意地讨好苏北山,您想干嘛?”
妈妈翻白眼:“怎么能说是‘讨好’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苏北山这个小伙子多么的优秀啊!再说了,就算我是在‘讨好’他,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