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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正在冲泡咖啡,一见我们,他奇怪道:“还没到午餐的时间吧?而且,你们这几天吃的都不是工作餐吧?”
罗笑笑嘴快:“周经理还不知道吧?苏总的一个好朋友正在追求李意呢!不然,我们这几天哪儿能沾光总吃私房菜呢?”
周庄的笑容一顿,然后看着表情十分羞赧的我说:“是这样啊。很……很好啊,李秘书的年纪……正是恋爱的时候。先走了。”
我想要对周庄作解释,可是又怕自己的突兀举动会引来别人的关注,于是就只得作罢了。只是吃着软嫩的里脊肉时,我把它当作了罗笑笑的脑袋去咬。
罗笑笑奇怪道:“李意,你瞪我干什么啊?”
我愤愤地说:“谁说张哥在追求我了?是他跟你说的?”
罗笑笑嘿嘿的笑:“这种事儿,谁还看不出来啊?秦奋,你说呢?”
秦奋的年纪比我们两个人都大,又肩负着帮总裁分担整个公司工作的重任,平日里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
可是罗笑笑这一问,他反倒冲我玩笑说:“小李啊,笑笑说的没错儿啊。明眼儿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张先生一定是在追求你。你也就别再不好意思啦,同意就点个头吧。但我想你也没道理不同意吧?张先生还是很优秀的。”
想到总爱嬉皮笑脸不正经的张伯勇,再看秦奋这一个‘优秀’的评语,我一时气闷,喉里噎了一大块的里脊,差点就背过气去。
我大口的喝水,不耐烦地说:“他喜欢是他的事儿,我可从没答应过他。你们最好也别乱说,谣言止于智者;你们要是乱说啊,就都是弱智!”
罗笑笑和秦奋开始奸笑,我则快速地结束了自己的午餐。
回去22楼后,张伯勇已经走了,苏北山正握着手机说:“一个破事儿还得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不嫌丢人啊!得,得,我等会儿也看看。挂了。”
放下手机,苏北山吩咐说:“你去我休息室把电视打开。”
“好的。”
……
屏幕上是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主人公到后,我眼前一亮,一个外形十分俊美的男人大方地向记者们挥手致意,然后款款落座。
我忍不住花痴道:“好帅的男人啊!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苏北山哼道:“帅吗?一般吧?没什么内涵。他呀,叫‘任远’,你和他最近的距离曾只有两米。”
“什么?只有两米?那我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啊!他是苏总您的朋友吗?“
苏北山瞪我:“他tm的哪儿够格算我的朋友啊!几天前,在医院里,咱们在走廊里,他就在病房里陪着舒馨。”
我心里那个悔啊,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任远’竟然是苏北山的情敌!妈妈咪呀!苏北山可千万别黑心地又扣我的奖金啊。
电视里的任远开口了,‘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只是我个人的意思。外界有很多的传言,说我是舒馨的男友,说我在6月5日的晚间曾偷偷地进入病房陪护舒馨。今天,我要将实情告诉各位,不错,其实,我和舒馨已经恋爱半年了。她一直不肯将我们恋爱的事情公之于众,我尊重她的意思也就没有说出来。可是,这几天有些谣言实在是难听到令人难以接受,所以,我必须……’
苏北山怏怏道:“半年了啊?那2月里和舒馨再见的那一回,她tm的装哪门子啊!早有男友了嘛!”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任远,是什么人?”
苏北山瞥我一眼,道:“你还真的是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了!他是这几年导演界崛起的新锐,以一部文艺爱情片儿走红,然后又连续拍了四五部叫好又叫座儿的片儿,也算是个名人吧。
《脑中有鬼》就是他导演的,我也隐约有听闻过,是他钦点的舒馨作女主角。哼,只是我没有想到,拍着拍着,两人就拍到一块儿去了!不看了,就,跟我吃午饭去。饿了!”
苏墨陈和李刻的曾经
周五的下午,不用我和苏北山去接,苏北山的姐姐将苏礼送到了‘盛金’。
我没有见到那个毕业于美国高校金融系的才女,只是看到了依旧可爱无比的苏礼。他欢快地喊我‘李阿姨’,而我也很高兴地抱起了他。他亲昵地把自己的小脸和我的脸紧贴着,向我絮叨讲述过去十几天里他对我的思念之情。
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鹅黄色的卡片,递给我说:“妈妈说,让我把卡片交给阿姨看。”
“哦?”
‘很感谢你肯帮我照看苏礼。苏墨陈。’
人们常说,字如其人,这般隽秀的字迹,不知那写字的人又该是怎样的清秀、丽质。
苏礼的小背包里有一套换洗衣服、奶粉、奶瓶,还有一张银行卡。
苏北山对我解释说:“我姐说过,如果苏礼要买什么东西,你就用这张卡就可以了。密码是200397。”
“好吧。”
晚餐是和苏北山一起去Ristorante Sadler吃的,苏礼这小家伙儿对意餐或者说是对提拉米苏似乎是情有独钟。反正他舅舅有钱,只管敞开怀大吃就好了。
苏北山把我送回家后,时间已经是快十点了,苏礼安静地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周一周二很有可能我就不去公司了。所有的大事小情,你就和秦奋商量着去办。实在你们也做不来的,你再打电话给我吧。至于苏礼,你周末下午把他送回我公寓里就行了。”
“好的,我都知道了。”
他开车走了,我抱着苏礼走向电梯。途中,我看到李刻的‘神行者’在停车场里,就知道他已经从通县回来北京了。
刚沐浴过后的李刻给我打开了门,见我居然抱着个孩子,他吓得失声喊道:“你终于把外甥带回家来了?!”
我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胡说,又小声说道:“孩子睡着呢,你别瞎咋呼!”
李刻关好了房门,我抱着苏礼去了卧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了床上。
我给苏礼脱着衣服,李刻着急地问我:“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啊?他怎么会来咱家?”
我说:“这是我们老总的外甥,他姐姐最近很忙,连周末都没有时间能带孩子,我和孩子曾有‘一面之缘’,孩子很粘我,所以就先寄放在这里。”
“要多久?”
“四周,只是会在周末过来。咱出去再细说。”
……
无聊地看着电视剧,我跟李刻说起了苏墨陈的事情。正在摆弄相机的李刻忽然住了手,然后闷头说了一句‘我都知道’。
我奇怪道:“你从哪里知道的?你认识苏北山?”
李刻放下了相机,然后他以二十年来我从未见过的正经严肃的态度对我说:“我应该早一点就告诉你的。其实我……我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认识墨陈了。”
简单的一句话,我听的是心惊肉跳。他称呼她为‘墨陈’?李刻真的认识苏墨陈吗?那他岂不是也认识苏北山了?怪不得他当初会好心地告诉我苏北山此人‘难伺候’。
我追问:“那……你和苏墨陈……不会是……不会是有过什么山盟海誓、地动山摇的曾经吧?”
李刻白我一眼,道:“我们两个人是有过一段曾经,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地动山摇。苏北山家庭的情况,你大概也已经了解了一些。他祖父两辈都是军人,一姐在银行工作,一弟还远在瑞士求学。
墨陈,是苏北山的堂姐。97年,她20岁,在纽约求学。你是知道的,我那年也在纽约学习摄影。大家同是中国人,在一场留学生的联谊会中我们很容易就认识了对方。
那时候的留学生远不如现在的多,你老哥我的眼光有多高你也是清楚的,在为数不多的中国姑娘中,我对墨陈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是,我很喜欢她,因为她很美、气质很高贵。
我们开始恋爱了,虽然平淡无奇但我们的感情却一直都很好。00年,结束了留学生活之后,我因为她回来北京工作而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活。我没有跟你和妈妈提到过墨陈,主要是我觉得我们最后不会结婚,所以从来都没有对你们说过。
03年的情人节,我和墨陈分手了。忘记了是谁先说出口的,但两个人都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她有她的工作,我有我的摄影,彼此都放不下心爱的事业,忙忙碌碌地活着,我们根本就无法去营造一个幸福的家庭。
后来,她去了深圳两年,05年的夏天才又回到了北京。我听彼此都认识的几个朋友们说过,她有了一个儿子,是她抱养来的。我们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可能,是这个北京城太大了吧。”
我惊讶道:“抱养的?可是苏北山跟我说苏礼的父亲是一个姓薛的摄影家!如果是苏墨陈抱养的孩子,她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还有,为什么苏北山不说苏礼是苏墨陈抱养来的?李刻,我想你和苏墨陈的朋友们其实都不知道真相吧?”
李刻也很是吃惊,他疑惑道:“姓薛的摄影家?墨陈的圈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姓薛的摄影家啊!她认识的所有的摄影家都是我的朋友,我还能不记得有谁姓薛吗?但如果苏北山说苏礼是墨陈的亲生儿子的话,那可能,真的是墨陈骗了我们大家吧。孩子的父亲……可能是她后来在深圳认识的某一个人。”
我说:“我听苏北山很简短地提过,苏礼出生在04年的2月。既然你和苏墨陈是在03年情人节的时候分的手,那么,也就是说她去了深圳后立刻就交了新的男友并怀孕生下了苏礼?你们数年的感情,真的就分的这么痛快么?”
李刻的表情明显的很是受伤,我很后悔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他,显然还爱着她。即便是没有,直到现在,她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女人。
摇了摇头,李刻说:“或许,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既然我们已经分了,她想要恋爱、结婚亦或是生子,我都没有任何权利去阻拦她。我是一个漂泊不定的浪子,幸福,我给不了她,难道我还能无耻地阻止别人去给她幸福吗?”
我说:“你还是喜欢她的,对吗?她现在,真的就幸福吗?一个单身母亲,既要工作又要照看苏礼,哪里有一副肩膀给她依靠?”
沉默了半晌,李刻低声说:“墨陈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想要的是什么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她总会直接就说出来。如果她想要我来给她幸福,当年她一定会说出来的。她没有说,就代表她不想要。我如果要给,她会落荒而逃的。”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我们惊了一跳,见被我扒的全/裸的苏礼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他细声细气地说:“李阿姨,我舅舅呢?我想要尿尿,你能带我去洗手间吗?”
我赶紧从背后抱着苏礼去卫生间里小便,李刻追过来,他神情复杂地望着苏礼不语。
给苏礼洗着手,他从镜子里看到了陌生的李刻,于是问我他是谁。
我说:“这是李刻叔叔,他是我的哥哥。”
苏礼冲李刻伸展开自己两条嫩藕似的胖胳膊,笑着说:“李叔叔好!你抱抱我吧?你不喜欢苏礼吗?”
李刻缓缓地伸臂抱过了苏礼,然后哑声说:“喜欢,叔叔喜欢苏礼。”
李刻莫名地落泪,我望着他无比担忧。
如果不见到苏礼,李刻是不会这样伤心的。见到了他,李刻便会记起,自己曾深深喜欢的女人已经为另一个男人生下了儿子。而且,如今她还并不幸福,一个人孤零地抚养孩子成长。
李刻抱着苏礼回去卧室,经过了两个小时的休息,苏礼此时很精神,缠着李刻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苏礼期待地说:“叔叔,你就讲吧。太爷爷、爷爷、奶奶都会给我讲故事,可是我妈妈却不会。她对我说,像她那个年纪的人都没有故事可讲。叔叔,你有故事吗?讲给我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