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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中文骂人,我的功力根本就无法与林弄玉相匹敌,来回说了几次毫无创意的‘混蛋’之后,我就开始中西合璧了。
高胖警察全权负责我们的事儿,他用肥厚的巴掌使劲一拍桌子,不耐烦地说:“够了!再闹就拘留你们个三五天!看你们再敢闹!”
我和林弄玉马上就安静了,张鼎还哼哼唧唧地小声不满嘀咕。
高胖警察问我:“姓名?”
“李意。”
“年龄。”
“21,呃,周岁。还仨月满22。”
“不用回答的这么详细。单位?”
“为什么问单位?”
高胖警察瞄了我一眼,说:“第一回进来啊?问你的单位是等会儿得让你们单位领导来把你给领回去!”
说实话,从和张鼎‘开打’一直到现在都进了警察局里,我还没有感到这么害怕过。一听说苏北山也会知道这个事儿,我全身都在冒冷汗。
我们已经去民政局登记过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就是属于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我们曾说过,互相会给彼此留面子。今天我进了警察局,我敢说,这事儿不会是一件能让他高兴、有面子的事儿。
高胖警察不耐烦地用笔敲着桌子,我硬着眉头说:“盛金投资。”
张鼎惊讶地说:“你是苏北山的人啊!怪不得这么狂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林弄玉小声地气道:“你就不会说待业啊!”
饶是她的声音再小,可高胖警察却还是听到了她的话,他立即教育她说:“隐瞒实情,罪加一等!”
林弄玉不敢出声了,估计她是在给自己想后路吧。
她现在属于是‘待业青年’,既然她没有领导,我虽然没有进过局子的经验但猜测应该就是家人来把她带走吧。哪个当家长的看到自己的儿女进了警察局不得生气啊?
高胖警察问我为什么会和张鼎等人纠结在一起,我马上就说:“警察同志,您可不知道啊,他就是一tm大混蛋!欺骗别人感情的大混蛋!毫无羞耻之心的大混蛋!”
高胖警察让我住口,然后他说:“你别激动。少言语攻击,仔细地说明原因。”
这下,我可就哑了口。
这原因我没法儿说啊,毕竟当年的事儿吧,林弄玉也不知道张鼎是一个花花公子,两人都是你情我愿的,怪不得谁。林弄玉也是无法启齿,只是狠狠地瞪着若无其事笑着的张鼎。
张鼎得意地对警察说:“嘿,我跟你说啊,这事儿太简单了。她以前呢,是我的女朋友,这不是我们分手了嘛,都好几年了,她还非得纠着我不放!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高胖警察点了点头,说:“哦。那这就纯粹属于是你们个人的情感问题了。不过,就算是她缠着你,那你也不能打她啊!”
张鼎别扭地哼道:“谁叫她踹老子的命根儿!”
警察们忍着笑,都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出手‘够狠’的林弄玉。
弄清了一切,高胖警察问了林弄玉的一些个人基本信息,又让我们五个人在笔录上都签了字。
“好了。这两个女同志的情节较轻,让人来把你们带走就行了。至于这三个男同志嘛,尤其是这个张鼎同志,不服警劝,态度实在是恶劣!拘留24小时后再让人来保你吧!”
张鼎一听就不干了,他嚷道:“从来没人敢让爷在局子里超过一个小时的!24小时?你开星际玩笑呢吧!”
高胖警察打了一个哈欠,吩咐其他人把我们的笔录都收好,他这才不急不慢地对张鼎说:“我们都是按规定办事的。你愿嚷就让吧,喊哑了嗓子我们这儿有水,再不行就去给你买胖大海来。为人民服务嘛!我下班了。”
任凭张鼎怎么的喊骂,高胖警察无所畏惧地摘下警帽换上便衣就下班了。
两个警察走过来把张鼎三人驱赶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看着那用锃亮栅栏代替的墙面,真跟个铁笼似的。
林弄玉又骂了张鼎两句,然后就忐忑不安地给她爸爸打了电话。我从群子的口袋里掏出来手机,给李刻打了一个电话,想让他冒充苏北山来保我出去。
该死的!李刻的手机又关机了!除了苏北山之外,还真是没人能来保我了!
接通了电话之后,听他的语气明显是已经睡了。
“有事儿?”
“嗯,那个……我……现在在xx区xx派出所。”
“哦?你拥军去了?”
我脑袋上立刻就冒出三天黑线,小声说:“呃,不是。”
林弄玉乐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笑个不停,我不敢再磨蹭,直接对苏北山说:“我闹事儿了,影响了社会秩序,被‘抓’进了派出所的。人家警察叔叔都说了,让单位领导来签字才能带我出去。你来吗?”
“你tm要闹哪出儿戏啊!都玩儿进局子里了!Tm你还想让我去保你?!你死在里边儿吧你!”
‘对不起,对方已收线。重拨请按……’
我惆怅地收起了手机,林弄玉有些担心地问我:“他怎么说?”
我说:“不来。让我在这儿养老。”
狠话虽然是放过了,可苏北山还是来了。而且,他对我这个下属的关心竟丝毫都不亚于林弄玉她爸对自己亲闺女的关心,因为,他来的比林爸要早。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不过才半个小时,他竟然就能从床上把自己挖出来、再打扮一新的出现在距离新城国际并不算近的派出所里。
我的头发不算凌乱可也绝不算整齐,尤其裙子上挂着的那一口浓痰更是使人一看就能三年吃不下饭去。
还没来得及冲我发火,张鼎就直着嗓子唤了他一声。
“哟!这不是北山兄弟吗?!”
苏北山一愣,估计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自己的‘故人’。
看清了张鼎,苏北山慢慢地朝被关在屋子里的他走了过去。同为‘军二代’,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我也跟着苏北山走了过去,心说要是张鼎敢污蔑我,我就立即为自己的清白进行反驳。
苏北山笑笑,说:“张大少爷别来无恙啊?”
张鼎也笑着说:“我挺好的啊。这不是,有个不开眼儿、不懂事儿的小警察不买我爸的面儿,非得让我在这儿歇息个24小时。我正等着呢。”
苏北山点了点头,随口说:“那人儿还真的是太不开眼了。”
张鼎指着我冲苏北山不满地说:“要不是这个臭丫头,tm我哪儿能‘流落’在此啊!”
苏北山斜睨我一眼,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连忙低声地对他说:“他是个大混蛋,以前欺负过林林。我们刚才在酒吧里遇到了他,他又想要欺负我,被我们给先发制人了。后来我们打在了一块儿,就被警察叔叔给带来了。”
虽然我的叙述很简单,但苏北山应该是能听懂的。我相信他了解我的为人,我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当然,除了和他结婚的事。
苏北山小声问我:“你们怎么制的人?”
“估计……呃,是会断子绝孙吧?”
苏北山忍住了笑,对张鼎说:“我先走了,回见!”
苏北山才一转身,张鼎冷声对他说:“回见!北山兄弟,管好你的人!下回再惹到了我,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从来没有人敢用‘祈使句’对苏北山说话,敢给苏北山压力的人,这股压力终将被他返还给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苏北山又转过了身,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张鼎看了十几秒钟。
然后,他用看似平静实则暗含警告的语气对张鼎说:“她今儿是怎么‘惹’到的你,就算是她不说出来,以咱们圈子里大家对你为人的了解,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
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我们家老头儿和你爸在军里也有一些交情,咱们平日里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你因为今天的事儿以后故意地找她的茬儿,哼,张大少爷,你能玩儿多久,我苏北山就奉陪多久!”
很意外的,张鼎没有反驳,而且,他的额上竟落下一滴冷汗。
张了张口,他最后不屑地对苏北山说:“tm我说我怎么一直就没遇到个像样儿的对手呢。原来是没有和你苏北山过过招儿!行,为了个女人你就要和我们张家对着干?很好嘛,你走着瞧!改天我一定‘放平’了她!”
苏北山一把紧紧地揽过了我,我半缩在他的怀里不知所措,张鼎和‘帮凶们’看傻了眼,林弄玉则唯恐天下不乱的想要鼓掌呐喊。
“走着瞧?我今儿个就明白地告诉你吧。她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准孙媳妇、是我们家老头儿的准儿媳妇。你要是碰了她,我都不用亲自费劲儿来弄死你丫儿的!走,李意。”
拽住我的腕,他把我拖出了派出所。隐约听见林弄玉嘲笑张鼎说‘你傻了吧?那是苏北山他亲媳妇儿!’
才出了派出所,苏北山就甩开了我的手。我双手抱着□的肩头,冷到牙齿都在打颤。跟着他走到了车旁,他开了车门拿出钱包给了我五十块钱。
“打车回家吧。”
“嗯,谢谢你。”
苏北山笑笑,说:“别谢我,我反而要谢谢你。等着看吧,再过不久,咱们‘结婚’的消息就快散开了。”
我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行,明天公司见。”
“好。”
很快,他的车就没影儿了。我又在冷风中一个人等了三四分钟,快冻昏之前,我才等到了一辆出租车。
报了地址,头一低,我发现裙子上的那口浓痰居然不见了!一开始,我当然感到很高兴。可是,仔细地想了想它的归处,我又开心不起来了。
好像,是苏北山揽着我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他的西装上去了吧?
退还
昨夜穿的太少加上又吹了寒风,我起床后摸着自己有点儿低烧,可是最近公司里的事儿挺忙,我这个病又纯粹是自找的,根本就不好意思跟苏北山开口请假,于是吃了一片药当没事儿似的就去上班了。
从我踏进‘盛金’大厦的那一刻起,与往日里截然不同,再也没有人和我这个董事长秘书亲切打招呼、拉关系,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奇怪,似乎与我保持了某种距离。
我心说不会是昨晚进局子的事儿已经被他们给知道了吧?那他们也不必这样看我啊,我也不是一个失足少女啊。
好不容易到了我最熟悉的22楼,我冲上去就问罗笑笑:“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居然也是和大家一个样儿,拘谨地冲我笑了笑,就再无他话了。秦奋咳嗽了一声,然后把一份报纸推给了我。
“这……都是真的吗?”
看到了原因后,我也就释然了。
苏北山昨晚还对我说什么‘不久消息就会散开’,可这个‘不久’也太‘不久’了吧!
报纸上已经登出了我们将要结婚的消息!记者们也真是不会挑好看的照片儿,竟然把我们那张可以与遗像相媲美的证件照给刊登了出来!
让我稍感欣慰的是,昨晚我在派出所里的‘英勇表现’没有见报。可谁知道明天是不是就会尽人皆知啊。
这时,苏北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都不用看我手里的报纸,仅仅凭他超凡的第六感,他就知道我们的‘□’肯定被公司员工们给‘撞破’了。
耐不住这巨大的好奇心,秦奋拘谨地问苏北山:“这个……大家都在说……究竟是不是真的……董事长,您和李……”
苏北山冲我笑了笑,然后他很自然地对秦奋说:“瞒不住了啊,那我还瞒什么啊?是,报纸上登的是真的,你没看到那证件是真的吗?回去对照一下你和陈悦的本儿,看看那个公章是不是一样的!”
终于,‘谣言’变成了‘事实’,秦奋和罗笑笑似乎更加惊讶了。在他们身边儿一直晃荡着的两个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不声不响地就登记了!
罗笑笑不明意味地‘啊啊’叫了两下,然后她挺高兴地对我和苏北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