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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断了……我默默拾起断剑打算废物继续利用= =
艰难地爬起身活动一下手脚,看看天色,嗯,我是早上摔下来的……估计现在也就是近午时分。
……师傅,您是还没找到我呢还是尚未练完剑呢还是……根本就没发现我失踪了呢……根据西门剑神练剑的时间长度及专心程度判断,我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在99%以上= =
那么……
望一望上边儿的崖壁,要我现在这样子自己爬上去还不如让只跳蚤挑战一下珠穆朗玛峰来得实际一点。
……于是,接下来这是哪一出戏码……?山洞探险?!
我试探地变着角度往山洞里投了几枚小石子儿,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
……只要没什么毒虫毒蛇的,我的生命安全就还是很有保障的……而且把我一个人扔到这么个诡异地方,不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怎么对得起老天爷这一番“苦心”呢?
深吸一口气,我提起断剑,一步步向山洞走去。
意外之喜
【二十三】
……我黄瑛虚长了十年,然而老天从来都吝惜给我扔个包子馅饼什么的,咳,就连包子皮儿饺子馅都从没有过。不止如此,它还总是在我最得意的时候推一把,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踩一脚……说实话,我都已经准备习惯老天的不公待遇了。
……于是在此地此时此刻,我那是相当的惊讶——难道老天终于意识到了它这个后妈当得太久,想要换换口味转个型了?!
但是我仍然决定不被封建迷信所误导,感谢人民感谢党——我,黄瑛,终于……转运了。
大约两个时辰之前,我提着剑走进了这个山洞。
很长很长的山洞穴。山洞里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
是的……这里有数不清的我见过的以及没见过的虫蚁蛇蝎,却也并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事物或者秘密宝藏。当第三条红信狺狺的黑环尾蛇从我脚边游移过去的时候,我摸了下腰间碧荃做的香囊,默默感谢了她的先见之明——给我装了这么一包驱除虫蛇的草药。
我大着胆子向内走了走,发现也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有一处丛生的藤蔓,看起来非常奇特。
不是像别的藤蔓那样攀爬在湿润的岩壁上,而是虬结成团,像是一个藤球,又像是紧紧缠绕着什么似的。出于好奇,我用手中的断剑拨了一拨。
……不对,很不对。
那下面……有东西。
试着指尖传了几缕内力下去试探,果然到了一半就被阻住。自从修习内功以来,我感觉耳聪目明了许多,此时更是隐隐听见缠绕的藤蔓中隐有兵戈铮铮的响动……
……反正不会是只粽子。一来粽子怕也没这么小的(除非是婴儿粽子囧),而来我也不是天真小朋友那等开棺必见粽的灵异体质……我自欺欺人,呃,自我安慰地想。然后……拿着断剑,动手!
学了这么久的挥剑招,这才叫学剑千日,用在一时呢……那些藤蔓也不知生长了多少个年头,相互之间紧密缠绕排布,砍起来可不比砍铁树轻松。
……等我终于费劲地拿着断剑把那些藤蔓斩了个干净,里面的东西渐渐露出原貌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大大地打了个寒噤。
——一具蛇骨。
又不仅仅是蛇骨。准确而言,是一条巨蛇的尸骨呈螺旋状盘绕在一柄看起来像是剑的东西上头,层层叠叠把它包围起来,虽然剑锋已深深嵌入蛇骨之中。整座骨架看上去,就像一座隆起的小丘。
寒气四散。一块块脊椎骨,还有上面连着的一对对肋骨……简直比一条巨大的蜈蚣还令人头皮发麻。蛇的三块头骨分得很开,像是一个张大嘴巴的姿势,依稀能看出脑袋是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上扭曲着,想必也是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这蛇……从那隐约泛着青光的脊椎骨的粗细长短判断,怎么也得有个十几米,算是条蛇祖宗了,也不知道活了多久又死在这里了多少年,难道这洞里那么多的蛇虫都是它的儿孙?
而被我砍掉的藤蔓……原来也算得是它的蛇冢。
可是为什么这条蛇会缠着一柄剑,甚至……这样诡异的死状?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还听见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嘶……嘶……”
……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僵硬地转头,对上了幽暗山洞里……足足几十双绿莹莹的光点。有的盘绕在头顶的岩壁上,有的栖身于苔藓丛生的岩缝里,还有的在地上扭曲盘旋……
这些家伙……不会是因为我动了它们老祖宗的坟,现在出来报复的吧?!
我个去……老天没让我从山谷里掉下来摔死,难道就是为了给这些蛇饱餐一顿的吗?!
基于对苍天的无限愤恨……我咬牙举起了剑,准备和命运抗争到底。
像一般女孩子一样,我也怕蛇,很怕很怕。
但是不管我怕还是不怕,它们都已经在这里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搏一把。
跟从西门剑神习剑以来,这可以说是我的第一次实战。
担心左右避之不及,我第一次用上了双剑。第一条蛇猛地窜出来的时候,我一剑挥去,没看清楚削中了哪里——总是是把蛇削做了两段,掉在了地上还不停扭动着。
可是没有时间多看了。第二条、第三条……接连不断的蛇吐着蛇信,发起了进攻,像密集的箭枝般,目标有志一同地指向着我。
挥剑如虹。
断了的剑不好用,尤其是在对付这些长而柔韧的对手的时候,它就只能发挥匕首的一半作用——削。
跟蛇搏斗是忌讳近身攻击的,因为稍有半点大意,就会被它咬上一口;可是除了一双断剑……我别无他物。
我也别无他法。
剑风如星雨,铺天盖地却不能使群蛇稍退半步。不知它们是否也看出了我的力不从心,虽然不断有蛇被砍做几段,可它们还是前仆后继,一波一波哄涌上来。
而且……顾得了前后左右却难以兼顾脚下,在这样狭小的山洞里也根本不能充分施展轻功。一个不留神,脚上就被什么缠住了,越勒越紧。
……我不得不做了一个极其惊险的下腰动作,一面躲开迎面缠上来的蛇一面把缠住脚踝的那一条蛇斩断,可是……右手的断剑忽然也被一条蛇缠了上来,另一条蛇紧随其后,蛇尾在我手腕上重重一击,剑就脱了手。
……你们这是夫妻搭档干活不累蛇蛇为奸么?!
最惯用剑的右手没了武器,我只能强撑着先用左手剑抵挡一阵子。一转眼瞥见那具蛇骨里缠绕的长剑,当下心一横:不管了,反正我也已经将这一窝蛇的祖宗牌位得罪了个彻底,也不在乎冒犯什么遗骨不遗骨的了,最好这柄剑是能用的……
瞅了空子飞身上前,抓住那剑柄奋力一提——第一下没有提起来。剑身深深嵌在蛇骨里卡得死紧,我拔不出来。
来不及了!手上一震,我狠狠将一股内力输入剑柄,略一提剑——“哗啦啦”一阵轰响,不等我动剑,巨大的蛇骨就已然轰然倒塌。
訇然巨响,砸起一片烟尘。我轻轻松松就把那柄剑从零碎的蛇骨中提了出来,微微一抖……
刹那间,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紫光熠熠,剑气四溢,一看即是难得的神兵利器。而且……我试探地再用了两分内力上去,一霎时剑锋长鸣,抖起一朵绚丽耀目的剑花如莲盛开,所过之处,众蛇纷纷横尸。
……竟然还是一柄软剑?!
在这种情况下,软剑确实是制敌的上佳选择……无暇多想,我索性弃了左手的断剑,凭着这把软剑抵挡住蛇群的进攻,边战边退——终于退出了山洞,而蛇群也被砍得七零八落,再没有一条蛇追出来。
……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手脚虚软,冷汗浸透了衣衫。
也不知道我杀了多少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蛇不犯我,我又何须犯蛇……
想到这里,视线不禁看向手里的软剑。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搏,它原本落了不少灰尘的四尺剑锋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修长柔韧,雪亮得有些晃眼。
连半滴血也没有沾染。
这到底是什么剑?难不成是那巨蛇吞吃了剑的主人,却反被这剑所伤?我想拿起它的剑柄打量打量,却发现右手就像长在了剑柄上一样,无法自如地松开。
……费劲地用左手把右手的手指逐个儿掰开,又揉弄了半天僵痛蜷缩的右手……终于能活动自如了。我拿起一旁的软剑,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就着昏晦的天光这么一看……
……我,傻了。
……被天上倏忽掉下来的这么一薄皮儿大馅儿的肉包子活生生砸傻的。
剑柄上雕镂精细,背面饰有精美的睚眦纹;周围有金丝缠绕,藤蔓状拱出剑柄正中央两个清晰的篆体铭文。
——上紫,下薇。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我握着剑柄默默抓狂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独孤求败弃入深谷的紫薇软剑?!!!
白云城主
【二十四】
……紫薇软剑啊……
真是捡到宝了,一件趁手的兵器可是比什么武功秘籍都有用得多……我捧着紫薇软剑,简直像被推了针鸡血似的。
可是不多一会儿,我就冷静下来——咳,就算拿着这把剑……可是上不去这山崖,我就只能落得跟那条蛇一般光景了——青丝红颜都化作了白骨,这宝剑还熠熠如新呢= =
望一眼山崖,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是爬不上去的……就算没受这些大大小小的伤也上不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西门剑神也该练罢剑了吧……?总不会还没发现我失踪吧……
我稍作歇息,提起一口气大喊:“师傅——!”
喊这一声的时候,我的内心那是怎一个挠墙了得啊……早知道刚掉下来的时候就该多喊几声,估计那会儿他也听不见,我可以喊喊“西门吹雪”,喊喊“西门剑神”,甚至喊喊“西门冰山”什么的……咳咳咳咳纯属白日做梦!!!
声音一波又一波荡彻山谷,我终于听见了上面西门剑神的声音,远远的并不很分明:“怎么回事?”
我热泪盈眶,我涕泗满襟。
我激动地说:“师傅,我从山上摔下来了,还好没有一命呜呼交代在这里,可是我也上不去了……”
……我觉得西门剑神一定对我无语了——我一世英名,到头来都得败在你这么个白痴徒弟身上!
“等着。”西门剑神冷冷道。
……难道剑神SAMA是要自己下来解救我于危难之中么……我乖乖坐下来等,咳,不能指望西门剑神像我一样地……呃,直接跳下来不是。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工夫,就在天色将将要昏下来的时候,终于我看见一袭白影飘荡而来,轻轻松松就站定在了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
“呜呜,师傅……”我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咳,虽然八成是还没碰到西门剑神的半片衣角就得先被他的冷眼瞪回去,但是没关系,至少我再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呆在这个鬼地方和虫豸虎豹什么的同床异梦了……相比之下,被西门剑神鄙视一个算得了什么!西门剑神这座万年冰山简直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慈父(?!)气息啊有木有!
“嗯?”那人低低哼了一声,猛然转过身向我看来……
我一下子傻在了当场。
这……这这这……
方才因为天色昏晦,我也没仔细瞧,加之这人身形是一般的削瘦挺拔,白衣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