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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我得意洋洋指点着向他宣布,“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花满楼整个人,都是我的!”
他无奈地笑,脸上的红晕还未消褪,像极了天边初现的那一抹云霞:“是是是,都是你的。”
我想了想,扑上去同他咬耳朵:“花满楼,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嗯?”
“既然都是我的……你就赶紧为了我把自己养胖一点吧,靠起来很舒服的。”
“……”
泥团解谜团
【三十七】
陆小凤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教花满楼玩一个游戏。
“你看,这是包袱,这是剪子,这是锤——很简单吧?”我拉着花满楼的手覆在我手背上,伸出五根指头,然后是两根,再然后是握手成拳。
于是花满楼点头微笑:“果然很形象。”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伸出五根指头……三根指头……然后是握手成拳……
我别过脸去偷偷地笑,活像偷了腥的猫。
咳咳,一个“5”,一个“2”,又一个“0”……咳咳,我不说了,大家都明白的,哈哈……欺负老实人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结果陆小凤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啧啧有声:“花满楼!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不正经起来居然比我陆小凤还不正经!”
“……”我默了一下,随即正色道:“不,花满楼他只会对我一个人不正经。”而你是对所有女人都不正经。
“……”花满楼扶额,陆小鸡蹲墙角。
“……”好吧,我错了……我们花花明明一直都很正经!!!
“对了,阿瑛,今天不就是那什么三日之期么?”陆小鸡忽然道。
我想了想,嗯……好像的确是的。
咳,不能怪我记性不佳,实在是……这个这个……咳,热恋中的女人嘛,一时忘了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也实属正常。
巧了。
就在这个当儿,叶孤鸿脸色阴沉地提着剑进来了,一眼瞪向我:“还不出来?求见西门夫人的人来了。”
“……”我默默地森然了一下——你敢不敢不要把“西门夫人”四个字说得这么清楚!
这一段时日,城中封锁甚严,便是叶孤鸿自己要下达一道命令到城主府外都得再三确认,想来要往外递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城里的人知道叶孤城是受伤闭关,而不是我和叶孤鸿谎称的功力精进、论剑去也……
所以这次进城的人,说不定……就有哪个会和城中某人暗暗接头。
这是个机会,当然并不是那么容易把握得住的机会——和叶孤鸿、陆小凤细细商议定后,我们决定静观其变,拭目以待。
来的人——好吧,不出我所料,有严人英一个,张英风陪着他;还有个不认识的胡子一大把的老头,据说是崆峒派长老;最后一个人却是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正是原著中因下毒而被叶孤城所杀的,唐门唐天仪。
我不禁暗暗冷笑。
峨嵋剑派来了两人,或许还有可能说是打亲情牌;可是这连唐门都来插了一脚……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一番了。
叶孤鸿正襟危坐,我则是好整以暇。
——果然,先是以那崆峒派的长老老头儿为首,以长辈自居先同我们寒暄一番;既而便说起这整件事都是一个误会,绝没有人心存不利西门庄主和万梅山庄之意。严人英也笑道:“方长老说的是,我等师兄妹情同手足,又怎会为难师妹呢?”
呵,许久不见,他做这个掌门也没多长时间,倒先学得这般精明圆滑——没看见一旁的老实人张英风已经有些面露难色了吗?
我抿了口茶,八风不动淡淡道:“原来严掌门却是记性不佳——半年前严掌门当着峨嵋剑派上下的面儿拔剑同我孙秀青划清界限,说我孙秀青已另投师门,不再是峨嵋弟子,且峨嵋派此后与家师西门吹雪不共戴天,他日再遇,定当是要兵戈相见的……怎么,独孤掌门和苏少侠的大仇、严掌门的豪言壮语,这么快便忘得干净了?”
严人英一时哑口无言,而一旁唐天仪却微微挑起眼角,笑了:“西门夫人对西门庄主倒是尊重得很,口口声声叫着‘师傅’。”
我心头一跳。
自然,面上是半点也不能显山露水的。所以我神情怡然,并且适当地带出了一点点娇羞之意:“此乃闺房之乐,夫妻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叶孤鸿瞬间抽搐了一下的嘴角和右手告诉我,有一瞬间他是真心想要抽出剑来给我那么一下子。
哼,你来呀你来呀,反正你打不过我——我很淡定地用眼神告诉他。
唐天仪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西门庄主和夫人想来新婚燕尔,感情自然是好的。”
我淡定领受:“哪里哪里。”咳,心下默默祈祷叶孤鸿小童鞋不会在西门剑神出关之后奔上去告我一状……
嗯,他应该不会的……我做了这么多让西门剑神颜面扫地的事情,他肯定也不忍心再拿去打击偶像。
这时被我们暂时性遗忘了的崆峒派方长老又坚持不懈地开了尊口:“我等绝无恶意,只是……,呃,西门庄主向来作风凛冽果敢,……呃……树敌甚众……呵呵,虽然都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上不得台面,但是这些人集结起来,为祸武林,却也不是玩的。是以我等可否再耽搁两日,待西门庄主与叶城主回转之后,另行计较?”
严人英这时终于把脸色调整得好看了些,也附和道:“正是,我等也颇为仰慕,不知这所谓无剑胜有剑乃是何等境界?”
另行计较个大头鬼,还仰慕西门剑神的剑道修为?你们不就是想看看人活着还是死了么!
我一抬手止住叶孤鸿,高深莫测地微笑——这一刻我深恨自己没有一把美髯飘飘好捋上一捋,装装深沉:“此事秀青倒还真是略知一二。所谓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乃是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以成其为剑,无需让一把凡铁禁锢了自己的招式。修为精进至无剑界,则一切手边之物,皆可以为剑,皆可以使剑;折枝可为硬剑,取绳可为软剑;击水则为水中剑,而绣花针是有如短剑……”我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抬手从旁边的盆栽上扯了片针叶。
这是一盆小小的精心修剪的红松,是喜爱园林艺术的赵管家打算用来雕琢盆景的——所以根本不用看,我就知道叶孤鸿的眉角又是轻轻一抖。
我很淡定地把还有半杯水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手中那一枚细长的松针,轻轻一翻手,很淡定地用两根指头把它钉了下去,穿透白瓷的茶杯底深深钉入桌面,而茶水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顿时,严人英、张英风,连同叶孤鸿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后我谦虚道:“秀青愚钝,仅能悟到这里,方长老是武林前辈,真真让您见笑了。”
茶水半点不漏,可我俨然已经侧漏了。
方长老被我吓得几乎要掩面:“……哪里哪里,西门夫人后起之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老朽惭愧,惭愧啊……”
哦呵呵呵。
不枉费我这两天跟着花满楼苦练速成版“灵犀一指”来唬人——作为一个聆听着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成长的新时代好少年,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如果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那么灵犀一指既然能把剑夹住,自然也就能把剑送出去。
咳咳,然后呢,我就成功了。
至于为什么是和花满楼学习而不是和陆小鸡——当然了,有便宜是要占滴,有豆腐是要吃滴,有了花满楼,谁还会多看一眼他陆小鸡?!
我淡定如常,我浅笑如风,我奉行用温柔来掐死你的最高行为准则。
最后严人英等人被安排在城主府先行住两日,按他们信誓旦旦的说法,若是短期内等不到西门剑神回来,则他们就只有——接着等,只不过城外还在等候的众人就可随意去留了。
哼,不堵在白云城的门口,八成是怕叶大城主回来之后发威吧……?反正回到中原,估计立刻就有人来围追堵截了。
……回到中原……
我忽然双颊火烫,想起昨天花满楼同我打商量:“咱们回去便成亲,可好?”
……哎呀,真是的……人家我一穿十八二穿十九,还没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婚龄呢好不好!
正自胡思乱想,忽然眼前一晃,有什么飞快地从窗外掠过,像极了一个人影。
我老神在在地继续坐等——第一时间会有暗卫追出去的,而我这时出去,保不齐就又一头撞进个什么阴谋诡计连环套里,小说电影上头都演得滥了。
而且,花满楼的房间所距不远,几乎是绕个弯儿就到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然而,片刻之后,我却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以及许多杂乱的声音,中间夹杂着严人英惊痛的高呼:“师弟,师弟!”
我一下子站起身。
外面早有人点起了火把来,火光之下映出了一张张发白的脸孔。叶孤鸿远远地走了过来,沉声说:“没有追到。”
张英风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而出;几个下人手脚麻利地把他抬进一间就近的厢房内,这时大夫也匆匆赶到了,伸手一把脉,眉头微皱:“心脉未断,然伤势凶险,怕是……”他忽然一顿,左右看看,沉声道:“准备热水纱布来,先拔了这匕首!”
一片闹哄哄的,我趁乱走到张英风旁边,看人不注意,向他垂在身边的左手手心一摸,然后迅速走开。
严人英已经收敛悲痛,提剑出去,跟着叶孤鸿一起四下搜寻蛛丝马迹;而姗姗来迟的唐天仪和方长老则在一旁询问情况,我默默旁听。
原来是严人英和张英风饭后散心,偶遇叶孤鸿练剑方毕,遂一道走过来,路上还碰见了刚要回房的方长老一次;走到离我房间不远的紫竹林,忽然就见一道黑影自房顶掠过,严人英和叶孤鸿立即一前一后追了上去,然而追了一半就追丢了;正四下搜寻,却忽然听见了张英风的一声惨呼——严人英迅速折返,而叶孤鸿继续搜寻未果,也跟着回来察看情况。
我走到大夫身边看他额上冒汗地施救,在一个换热水的当儿,他忽然就对我递了个眼神。
我一愣,看他迅速比了个口形。
一……样……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个大夫,忽然背上一冷。
……正是当时同西门吹雪一道施救叶孤城的大夫之一!
难道说……我看着张英风的伤口,流出的血果然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颜色。
难道这匕首上有毒……而且,和伤了叶孤城的毒是一模一样?!
我不由得捏紧了袖口。
我的手里,还握着张英风受伤之前留下的最后证据——一个泥团。
深不可测
【三十八】
一线灯火如豆。
桌子上放着一个半成型的泥人。
我坐在桌子一侧,对陆小凤道:“这件事,你且不要出面。”
陆小凤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点了下头。
我叹口气,但现在的确不是摊牌的时候。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泥人,捏得还真是惟妙惟肖。
所以我连装傻都不可能——叹口气,总算是抓住了一点整件事情的尾巴。
然后,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我背上,轻轻拍了拍。
是花满楼。
安抚的意味……我忍不住笑,拉了他的手笑得傻兮兮。
其实只要他在身边,就比吃了一百颗定心丸都管用。
唐天仪的住处在城主府的东厢,而我住在西厢,所以……我毅然决定不劳动自己跑这一趟,顺口叫了个小杂役去传话。
很快,唐天仪就来了。
他坐到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