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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翊宣笑道:“我反对个什么,只是陆平虽然是我府的侍卫,但这婚姻大事毕竟还得他家里和自己中意才行,断没有个我擅自给他硬派下来的。听你说来这事儿虽然是喜鹊有这个意思,但陆平愿不愿意娶她却是不知道,这便要看他们两个有没有缘分了。”
“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喜鹊闲时便做了好几双鞋子,怕都是要送给陆平的。我正想着今**们来了我便安排一个空当儿,让喜鹊将那鞋子送了出去,若是陆平收下了这事儿便八成能行了。谁想到他今日竟没来,可惜了这样一个机会了。”
风翊宣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来?不过是我兄弟们昨晚儿上各派人送了些节礼来,四哥说今早儿他底下的奴才有个家里出的好螃蟹,我便叫陆平在府里接了后拿过来一起吃些,因此他现在还在府里。想是这阵子已是在来的路上了,你那计谋还是能应验的。”
小桃笑着点头,给风翊宣茶杯里满上,道:“还有一件事儿,想求王爷给打听些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行?”
风翊宣便问她是何事,小桃便将前日乐武说的入银在钱庄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二哥有五百银子押在那钱庄里,虽然银子不多,但却是他全部的银子,还有他那衙门里的伙计差役都多多少少的有银子压在里边儿,如今那钱庄也不知犯了何事,竟叫人给封了店铺,那些和我二哥想好的差役们都急得不行,我二哥是个最爽直的性子,要想自己拿银子贴补上,他来跟我借银子,我便想求着你问问,那家钱庄究竟是不是正经买卖,我便叫二哥拖两天待钱庄重新开张了依旧入着份子,若是那钱庄不行,我便让二哥退了出来也就是了。你看,这事儿能不能行呢?”
风翊宣想了想道:“依你所说,这封了钱庄的事儿怕是上面儿有人下的命令,我回去便给你问问就是了。”
小桃这才放了心,笑道:“好了,如今正事儿说完了也办完了,咱们下盘棋如何?我前些日子跟我大哥觉着看了几本棋谱,我想我的棋艺怕是有了些长进。你不想瞧瞧么?”
风翊宣笑道:“你是说围棋么?你不是一向只敢挑战你发明的那跳棋、黑白棋之类,不过那两样你都赢不了我,这个围棋我可是小时候都有专门的棋艺师傅专教我们皇子们,你确定你能赢得了我?”
小桃用手刮刮脸皮,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的,咱们下过才知道。”说着,便高声叫道:“死丫头们,都躲到哪里去钻沙去了?还不出来伺候呢?”
话音刚落,就见喜鹊和画眉从她房间里出来,两人笑嘻嘻的送了围棋出来,那喜鹊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小桃心道刚才自己和风翊宣关于陆平的那一番谈话,估计喜鹊这丫头也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她笑着瞧了喜鹊一眼,笑道:“喜鹊,小姐说话算数罢?”
喜鹊脸红的嗔道:“姑娘,你安心和王爷下棋罢,你这时候不想着怎么打点精神赢七王爷两盘,倒又来打趣奴婢了.....”
小桃见她害臊便不打趣她,转过头来和风翊宣下起棋来。喜鹊和画眉两个便站在小桃身后看着,只见风翊宣用的是黑子,小桃用的是白子,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对奕起来。因着小桃前几日受了大哥乐文的教导,又临时抱佛脚的瞧了几本棋谱,记下了一些奇招妙式,因此倒一时间和风翊宣僵持得不相上下,但是她毕竟棋艺差风翊宣好大一截,过了一会儿,便应付的有些吃力起来。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棋盘,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个哥哥进得院子,站在他身后观棋局。
乐文望棋盘上一望,见妹子下得是白子,便笑道:“看起来妹子又输了。那黑子占了大半壁江山呢,王爷如今还让她几个字么?”
风翊宣笑道:“小桃的棋比旧时长进了些,总算还能支撑些功夫,我倒要让她,但她却不用。”
小桃笑道:“下棋自然要公正,让着我就是我赢了也没意思。”说着,便在棋盘上数起棋子来,果然风翊宣赢了,小桃命喜鹊将棋盘收起,笑道:“这个围棋太费脑子,我是不行的,若是打起麻将牌来,你们就未必是我的对手了。”
风翊宣笑道:“麻将牌是什么?又是你新想出来的玩意儿?”
小桃笑道:“麻将牌才好玩儿呢,四个人一桌,能从天亮打到天黑,等过几日闲了便做几副出来,不仅这样,我还想再在城里弄个麻将牌的棋牌馆,横竖我瞧着有钱的闲人整日里没事儿做的多的很,他们倒想找好东西玩却苦无地方寻去,我干脆就弄个集众家娱乐于一体,专门弄个让大家玩乐的地方,下个棋斗个牌岂不快活?”
乐丛笑道:“怕是赚了银子更是快活罢?”
小桃笑道:“又能玩儿,又能赚银子自然是好的,莫不是银子来了我往外推不成?”
说着,便叫丫头又搬出屋里的坐椅来,又让画眉拿一坛旧日梅花雪水去烹茶,乐文笑道:“我们几个哥哥今日倒是沾了七王爷的光了,她这收集的雪水平日里象宝贝似的藏着,我们跟她要她都不给,说是只有那一点了,留着一年里慢慢喝的,今日七王爷驾临,她才让人挖了这宝贝出来,我可要多喝几杯才行。”
小桃笑道:“大哥说对了,我这里既叫做桃仙居,便是将我这院子比做桃花源的意思。自然我这里的烹茶的水也是与众不同的了,大哥莫非今日才知道么?”
乐贤笑道:“原来小桃子竟有如此心气儿,原来这些红尘世俗的事儿妹妹都是能看淡的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大家都在红尘里,只妹妹将来是要上瑶台玉宇的了。”
大家都闻言笑起来。小桃也笑道:“我知道三哥你是打趣我,但是你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妹子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呢?说不定我便是从另一个你不知道的仙境里来的,那里有许多你想也想不到的物事儿,你信不信?”
乐贤笑道:“若真是那样儿,我这妹子岂不是仙子投胎下凡了,你瞧你小时候皮得满山疯跑的样子,哪里象个仙女,倒象是个魔王星转世似的。”
小桃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笑道:“三哥别管我是哪里来的,那世外仙境也说不定真有,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就说这中秋节罢,那还是去年的八月十五的夜里,我半夜醒了睡不着,便自己走到院子里赏月,就在那桂花树底下往天上望,那也有二更多天了罢,我在园子里四处走了走,也没半个人影,偏是那一夜的月色倒比往年分外的清皎,那月亮照下来满园子就象是浸在水里头一般,远远望着这院子里的景致就象要浮起来似的,若说是这世上有世外仙境,怕也就是那个样子罢。”
风翊宣笑道:“倒不是上年的月与往年有什么不同,怕是只因着你寻时心境清明,所以觉得眼中月色分外光亮,要知普天下只有这一个月亮,为什么欢喜旷达的人看起来便有精神光彩,懊恼愁苦的人看起来便觉得惨淡凄凉?若说欢喜的人不知愁苦,愁苦的人不知欢喜,便是人人有欢喜和愁苦的不同的境界而已。这正是易境观物,一个眼中的景象原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由着人的心幻化出来的罢了。”
小桃听风翊宣所讲的,竟是悟道旨言,又见他神情举止那出众的样貌,犹如嫡仙一般,不禁欢喜,笑道:“你这个人参了禅了,说的这样玄玄妙妙的,想来你常读经书罢?”
风翊宣笑道:“现在是不读了,不过小时候喜欢看,记了些道理在心里罢了。也不足为提。”
小桃突然想起一事,眼睛突然闪着光问道:“我听说佛家有些老师父,最会占课扶乩卜卦了,你既然小时候看了这许多佛家书本,就没有一样教人占卦的?”
乐武笑道:“这妹子又疯魔了,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之物么?怎么就想起这个来了?”
风翊宣笑道:“这先天神数也是有的,只是这东西不但词义玄奥,连那对本上的字迹都是蝌蚪篆文,倒比那乩上的字还难识难解,就占了出来,常人也是看不懂的。我原不是神仙,也不过看几本佛经而已,象你说的那个占课卜卦,我却是不会的。”
这时,画眉端着用梅花上的雪新烹好的茶过来,乐文便道:“王爷别听小桃说那些没用的,她自小便稀奇古怪的,最喜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杂书,”他看了画眉倒来的茶,接过一杯道:“这就是去年,你们主仆三个到那碧波湖边儿的梅林处采的雪水么?”
小桃道:“是啊,大哥尝尝怎样?”
乐文喝着说道:“嗯,确实是别的水烹的茶不同,香醇得很呢。这倒是难得的,我得多喝两碗。”
小桃笑道:“我给大哥留着就是,等你想喝进我再给你烹就是了。”
乐武笑道:“大哥别听她的,她嘴儿上说得好听,到你要时她就舍不得了,今年冬天下雪,你只尽力的派人抬了瓮啊缸的去那梅林边采雪化水就是,够你喝一年的才好。”
众人正说笑着,却见外面有个丫头进来回报说是陆平着人抬了一筐肥大的螃蟹来,小桃便转头对喜鹊道:“喜鹊,你去门前迎迎陆平,让家人帮着把螃蟹抬到厨房里去拿水暂时养起来,这东西吃新鲜的才好吃呢。”说着,趁别人都没注意朝喜鹊挤了挤眼睛,笑道:“你帮我好好谢谢陆平,就说让他忙活这一趟辛苦了,若是磨破了鞋我便叫人给他弄两双新的......”
喜鹊知道这是小桃在暗示她将做好的鞋子送出去,不禁刷的一下红了脸,因有少爷们在身边倒不好说什么,只点了头红着脸出了院子。身后风翊宣和小桃画眉都心里好笑。
喜鹊出了桃仙居,快步来到乐府门前,只见陆平站在王府的马车跟前,那马车旁边放着一筐活螃蟹,筐外面用大木桶装水罩着,喜鹊让门房的两个小子上前抬了那螃蟹到厨房去,见陆平一身青衣仍站在那里,便轻声叫道:“陆大哥,请进来歇歇罢。”
陆平一回头,瞧见喜鹊穿着一身嫩黄底子淡蓝小碎花的衫子,含着微笑俏生生的站在门槛里面,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怯的笑容,那两只眼睛却是发着光的,直直的看着自己。陆平心里就是一动,突然间觉得对喜鹊的微笑有了一丝了解,他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那少女饱含情意的眼神他哪里会看不明白。
陆平微笑了一下便走到喜鹊近前,道:“喜鹊,你怎么出来了,没呆在院里伺候你们小姐么?”
喜鹊笑道:“是小姐让我出来迎迎陆大哥,还让我好生谢谢您辛苦这一趟呢。”
陆平笑道:“这算什么,有什么好客气的。”
说着,两人便一起往府里走。先是喜鹊走在前面,她人矮步子小,走了十几步便成了陆平走在前面,两人相隔着总有五六步路,到了曲廊那里,喜鹊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站住了脚,瞧了瞧四周并没有人,便叫道:“陆大哥,你慢些走,我.....我有话.....跟你说......”
陆平就站住了身子,回头瞧见喜鹊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拧着一条帕子,显是十分紧张,便笑道:“这旁边便是小池塘,喜鹊莫非是想让在下投河么?”
喜鹊听他言语轻松,紧张感倒降低了几分,笑道:“陆大哥开玩笑了,我是想交给陆大哥一样东西,又怕你不收,所以先问问你,若是你要我就给你送去,若是不要就算了。”
陆平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