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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晴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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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林晴岚的默许,翠莎已经可以自由去茗柯哪里了。这夜,翠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一见很晚了,天上还下着鹅毛大雪,北风呼啸着,只吹得屋顶的瓦“唰、唰”作响,翠莎还是冒着风雪去了茗柯那里。
寒冷的冬夜,累了一天的翠莎伴着茗柯温暖而安心地睡去。夜半时分,恍惚中翠莎被一阵轻碎的穿衣声惊醒,伸手过去,茗柯已然不在枕边,悄悄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茗柯正轻轻推开门出去了,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好像生怕翠莎发现一样。翠莎心中讶异,待断定茗柯已离去,忙起身穿了衣服跟了出去。凛冽的夜风夹着冰冷的雪花打在翠莎身上,翠莎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茗柯走得很快,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翠莎只在茗柯身后留心地跟着,不一会儿,就见茗柯在小月家门外停了下来,走上前去那门竟然不用敲一推即开!茗柯急匆匆地闪身进去,回手关了门,翠莎在门外等了许久竟不见他出来,心中不觉气愤,转身离去。
深夜的风雪较白天的更为猛烈,冰冷的雪水已浸湿了翠莎的衣裳,外层已然结起了一层薄冰,彻骨的寒冷袭遍了全身,可翠莎却浑然不觉,只盲目地走在深夜寂静而又寒冷的大街上,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那样信步一条街一条街地走下去,心也一分分变冷、变寒、变僵,似乎已成了一片死灰……
第二天早晨,雪依旧下个不停,天地间已是一片纯美的白雪琉璃世界。半睡半醒之际,林晴岚被侍女叫醒。刚听明白侍女的话,林晴岚竟是不及穿上夹袄便匆匆地向翠莎房中跑去,虚弱无力的她于这段诀别之路上却是跑的极稳、极快……
面色苍、一脸惊慌的林晴岚终于跑到了翠莎房中,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竟是一地鲜血!那样鲜艳而醒目的红色直刺得林晴岚头晕目眩!翠莎穿戴得十分齐整,脸上也画好了精致的盛妆,坐在妆台前全身依旧瘫软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脸色安详而苍白,刺鼻的鲜血还在顺着翠莎那白皙的手指一滴滴跌落在地板上……
“快啊,快叫大夫啊!”林晴岚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忙走过去叫翠莎,却无半点反应。林晴岚抬起翠莎流血的手腕,用丝帕包住,只一瞬间雪白的丝帕已被汹涌的鲜血所浸透……鲜红的血液唤起了林晴岚沉寂已久的记忆,眼前的鲜血如那猩红的记忆一般令林晴岚战栗不安、惊悸不已。
“小姐……”翠莎终于缓缓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努力把目光集聚在林晴岚身上,低声呼唤着,“小姐,对不起……翠莎竟要离你而去了……”晶莹的泪珠滑过翠莎那苍白的脸颊,跌落在林晴岚的手背上,林晴岚只觉得心被灼伤了般疼痛。
“翠莎,别多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林晴岚强忍住泪水,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无法掩饰的哽咽与痛楚。
“小姐……请你不要责难茗柯……”翠莎已虚弱至极,但还是满是宽容与渴望地恳求着林晴岚,“我终于明白了他喜欢的……喜欢的是小月……我一点……一点都不怪他……请你转告他……要他跟小月好好的……”
“翠莎,你在胡说什么呢!茗柯对你是真心的,不要胡思乱想……”
“小姐……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他们……既然他们真心相爱……那我就成全他们吧……”翠莎努力扯开嘴角挤出一个平静而凄凉的微笑,吃力地继续道,“我不想恨他们……事情已经发生了……恨……恨又能怎样呢?我不想一辈子活在仇恨里……不想……我祝福他们……也祝福你……你们所有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诉说玩了最后的心愿,翠莎虽是万分不舍,却还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
天黑了,灯火已经燃起,寒鸟早已归巢,周遭静极了,只有漫天的大学还依旧下着,片片柔弱的雪花被寒风吹得轻舞飞扬……
茗柯已经在翠莎的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天了,怀抱着翠莎早已僵冷的身体,深情凝视着那如睡容颜,心已碎成一片一片……翠莎,你怎么就那么傻、那么不信任我呢?茗柯在心底呼喊着,可翠莎已经全然听不见了:我心中真的只爱着你一个人的啊,你在怎么就那么信不过我呢?失去了心中挚爱,茗柯的心已然僵死,似乎要随着翠莎一起离去……
这是茗柯遭遇的最为悲惨的一天——同一天里,生命里两个最为在意的女子都离他而去了。小月是他真心当作妹妹一般来呵护的女子,可惜从小就恶疾缠身,昨天夜里,茗柯得到小月病危的消息不忍惊醒身旁熟睡的缠身便匆忙赶去,赶到时小月已经奄奄一息了……整整一夜,茗柯都守护在小月身旁,陪着她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清晨,茗柯还沉浸在小月病逝的悲痛里,又一个噩耗如惊雷般击碎了茗柯的心——缠身竟然自杀了!茗柯心疼得已然无法呼吸,不顾一切地赶到缠身身边时,等地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其中的曲折缠绵、千回百转可否一语说透?
漫长而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北国在温和而明媚的阳光里开始复苏。河边的杨柳已染上浅碧,远处的山峦苍茫之中也有了些淡绿的生机之色,早春杂燕子唧唧喳喳地吵闹着,忙忙碌碌地衔着春泥飞入农家的屋檐下,细心地构筑着一年的温馨之巢。
花韵楼外花事阑珊,娇艳的春花已开了慢慢一庭院,空气里到处都是鲜花馨香而甜美的味道。然而,花韵楼上,林晴岚依旧病着。今年春天的病更为严重了,林晴岚已是多日卧床、天天汤药不离了。花韵楼的主任病了,整座花韵别院都少了些春天的生气。
窗外的阳光很好,时不时传来鸟儿欢快的叫声,那叫声似强烈的召唤,又似无情的嘲弄,只听得林晴岚心烦意乱,才拿起的诗卷翻了没几页便合上了,百无聊奈地望着窗外的满园□发呆。
经了去年秋天的折腾,林晴岚知道自己的身子已是要油尽灯枯了,想到不知哪天便会一命呜呼,林晴岚倒也释然,只是心中总有些牵牵绊绊舍不下……自己到底舍不得什么呢?想来想去,脑海中却只萦绕这一个身影——想到的竟然是沈初白。林晴岚不禁苦笑:没想到那个给自己伤害最深的人却是自己在人生尽头最无法舍弃的人……白已然娶妻生子了啊,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况且他们云海阁还欠着林家几十条人命呢,自己还想与他怎样?昔日的欢愉与白的温情软语一直缠绕在林晴岚心间,这些天,林晴岚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年头:再见白一次,只是最后诀别地见一面而已……
很长时间过去了,花韵楼上还是寂静如初。宋泽岗一直替林晴岚为花韵楼的各项事宜忙碌着,翠莎走了,青苇已经是康王妃,王府的事已经够她忙的了,林晴岚与她已是数月不曾见面了……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只有白骃一如既往、风雨如晦地来看望着自己。想起温文尔雅的白骃,林晴岚心中觉得暖暖的,不知今天他回来吗?
心中正想着,静静的楼梯上已传来了白骃那熟悉的脚步声,林晴岚兀自慵懒地倚着靠枕,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没有睡着吗?”刚走上楼来的白骃见林晴岚斜倚在靠枕上,一边走过来一边轻声笑道,“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呢!”
“窗外的春天那么热闹,我怎么睡得着呢?”林晴岚楚楚可怜地望着白骃,不禁埋怨道,“这几个月我天天都躺在床上,只怕这一辈子的瞌睡都已睡完了呢!院子里的红梅早开了吧?只是今年已经没本事去看一看了……”
“想出去晒晒太阳吗?”听着林晴岚不经意的抱怨,白骃心中疼痛着,但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柔声道,“要看梅花还不容易?”白骃拿起一见锦裘,轻轻扶起林晴岚,用锦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边扶林晴岚下床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慢着点,看还能走得动吗?瞧着你今天精神好些,就准你出去晒晒太阳!”
也许真是病的太久了,林晴岚只觉得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努力想要走稳每一步,偏偏一步也走不稳,那下楼的短短几十步路她依偎在白骃怀里,是被白骃半搂半抱着走下去的。终于站在了金色的阳光里,林晴岚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暖意,连心都在那温暖的阳光里开始猛烈跳动了……(下面的这一点点文字竟然是时隔半年多才写的呢,看得出有差异不?呵呵)
望着那满园□,林晴岚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那年你送给青苇的玉簪花还在吗?”
“怎么了?”白骃心中一惊,见身旁的林晴岚一脸沉醉与痴迷的样子,拿不准她的意思,“青苇一直当宝贝一样养着呢。”
“哦,还在啊……”林晴岚猛地转过身来,眼睛里满是希望地问道,“可以让青苇分给我一株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过玉簪花了。”
“当然没问题!”白骃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难道晴岚至今都没有忘了那个姓沈的?自那次林晴岚见到玉簪花突然晕厥之后,白骃多方打探才隐约知道了林晴岚和沈初白的事,加之前年还巴巴地跑去朔州了一趟,回来还大病了一场。白骃以为她和那姓沈的的事早已了结了,后来再三询问宋泽岗才知道了个大概……现在,她突然又想种玉簪花了,却不知是何缘故……难道,紧紧是为了怀念?

十三

清凉的夜色弥漫着云海阁,悠悠的晚风吹来,本就凉爽的云海阁更加无限清凉了。然而,云海阁内有一见屋子里却是炎热非常的——阁主夫人文婧的屋子。
文婧的卧房在一座小楼上,内间的装饰不用说是异常华丽与精美的。夜深了,仆人们都早已睡去,整座小楼静悄悄的,只有文婧房中传来的那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似这宁静夏夜的微澜,搅碎了这宁静而又凉爽的夜晚。这喘息声是一个男子发出的,时而还有文婧的娇吟——然而,这个男子却绝不是阁主沈初白,沈初白南去办事已经数日还未归来。
躁动的喘息过后,是一阵异乎寻常的暖烘烘的燥热不安的沉闷。忽地,那男子似乎清醒过来,见自己已然在文婧的床上了,前一刻的快乐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无限的恐惧,猛地坐起身来,再也不敢看身旁娇艳诱人的文婧,颤声道:“夫人,幕周绝无冒犯之意……”瑞海使钱幕周似乎回忆起了前一刻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口中的话是多么可笑、多么不合逻辑……
“周郎——”文婧嗲嗲的声音媚劲十足,只见她脸上并无半分慌乱或后悔的神色,反倒是一脸的从容,伸出雪白的极为诱惑人的胳膊缠上钱幕周的腰,道,“你怎么冒犯人家了?周郎,人家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呢,你怎么反板着一张脸……”
“夫人……夫人……请自重……”瑞海使钱幕周彻底清醒过来了,但又被文婧缠的喘息不定,“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绝不能……”
“绝不能什么?”文婧的眼神突然转为悲戚,压着嗓子似腰哭出来,翻身起来猛地抱住钱幕周道,“婧儿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反倒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婧儿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们的阁主,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疼爱过我,他连周郎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说着,文婧竟哭出声来。
“夫人……”钱幕周的这声“夫人”已叫得有气无力了:钱幕周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又极其好色,现如今有美人如文婧者投怀送抱,他怎能不意乱情迷、六神无主呢?在文婧的歪缠下,钱幕周已经不再犹豫了……
“还叫夫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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