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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恐高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好像真是怕我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
我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窗,食指在玻璃上划过,把我看到的说给他听:“我记得小时候跟我爸妈到屋顶上去看烟花,那时候只有在中秋节和国庆节的时候才能看到楼下车水马龙的样子。你看现在……它们排了那么那么长。”
苏潜朝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
“我一直觉得……”我的眼睛看是有些浑浊,楼下的灯光也让我看的不那么真切了。我像是在梦里和自己絮叨:“总有一天我会在这个城市里找到属于我的地方……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什么东西,只属于我周未末。”我眯着眼睛,有些恍惚,勾着嘴角笑了笑,我说:“自己想要的,双手总能得到。”
苏潜忽然从我背后轻轻的抱住我,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体温透过我单薄的衣衫,熨帖着我有些微凉的身子。
他在我背后轻轻呢喃:“为什么那个人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却不懂得珍惜?”
“因为周未末这个女人,可能真的不值得被别人爱吧。”我轻笑。
“别胡说!”苏潜抱紧了我有些僵硬的身体,柔声跟我说:“周未末,你并不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坚强,最善良的,可那么矛盾的你,却那么耀眼,让我想尽力忽视你都做不到。”
我有些恍惚,大脑似乎有些不能思考,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滴下来一样。
他的手轻轻的按在我肩膀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今夜的苏潜太过温柔迷人,也许是今天的我太过贪恋那点温暖,我没有依循理智离开他的臂弯,只是任由他柔软的唇贴在我耳后,低声温柔絮叨:“周未末,别哭。每次看你哭的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我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展颜一笑,才能让你的笑真正的传到心里。”
我的心跳的很快,脸上也有些淡淡的微热。透过窗上的影子,我几乎能看到自己的脸已经泛起别样的红。这不正常,我的理智告诉我,可我自己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感到他的气息轻轻的吹在我的耳垂和我的颈项上,带起苏苏麻麻的一片难言的感觉。
从窗上的影子里我看见他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吻我的脖颈。我心里一惊,他已经慢慢的将我扳过来。他的脸贴的离我那么近,近到我能傻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的身体渐渐地将我压在了窗户上。
我似乎有些迷失在他柔和的眉眼,和那种足以令所有女人倾心的温柔之中。不为他的金钱和权势,我只贪恋那一点温暖。
他吻住我冰冷的唇,轻轻的厮磨,流连忘返。
但仅就是片刻的迷失,我的神智已经将早已心猿意马的古怪念头拉了回来。狠命推开了他,我走到桌前拎起自己的包,像是逃命似地夺门而出。
电梯阖上的那一刻,我看见苏潜追了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停在了门口,没有走上来再跟我说什么。
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我坐上了出租车,木讷的告诉司机我的目的地之后还没有让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似乎有些庆幸刚才苏潜没有追上来,不然我们要说点什么?他还能说点什么?
这样便走好了,我们彼此在跨出那条线的边缘时,都冷静的喊了停。不然结局可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周未末皮囊里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清楚,在苏潜眼里的那个周未末,为什么让我觉得羞愧?
如果我想堕落,如果我想沉沦,如果我想要继续在自以为有趣的游戏里逡巡。那个对象可以是杨涛,但绝对不是他苏潜,这个从里到外都那么干净的男人。
那天我回到家,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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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爱的读者大人们:
非常非常感谢你们能够容忍小紫消失了那么不长不短的一个时间,由于准备考研的原因,写作计划就被拖后了。不过亲们不要担心,考试结束以后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段日子来欠大家的稿子一一奉上,正文若干,外加温馨番外,打包赠送^^。
答应各位要圣诞节更新的,现在兑现我的承诺啦~嘿嘿。今天大家要玩的开心点,也替身在自习室看书看得很消魂的某紫尽情的哈皮吧。
各位亲们圣诞节快了~~
第一百零二章 宁静的琴声
第二天早上,舒冬把我推醒,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了。我陷在家里那张不算柔软的沙发上一睡就是一夜,脖子酸疼酸疼的,估计是落枕了。
我揉揉眼睛,还没反应出我自己怎么会在这地方,舒冬已经大马金刀的把挎包往沙发上一仍,脚下一踢,甩掉那双高的离谱的鞋,像一摊烂泥一样的堆在沙发里嘟囔:“累啊累啊!”
“干什么去了?”嗓子好哑,可能是昨天晚上冻着了。
“外景,早上刚回本市。”说着,舒冬剜了我一眼:“小没良心的,我都走了两天了你都不知道!”
我老脸不红,嘴里支支吾吾:“还以为你加班,昨天晚上也没见你回来……”
“我还说呢,难道这死丫头良心发现,跑到这里等我回来?”舒冬哼了一声,“你别是昨天晚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的吧?”
我干咳两声,甭说,还真让大小姐蒙对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总跟我说看电视是浪费生命的运动么,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了?”舒冬揉着眉心,另外一只手锤着小腿。
我估计她老人家也没心情管我这些八卦事儿,干笑两声,糊弄过去:“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让我睡一觉就好。”舒冬忽然睁开眼睛猛的做起来,丫的,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我被她盯的毛毛的。
“是姐们不?”
“那还用说!”
舒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样这样,今天说好了要带《奇奇怪界》的新书稿给那两个小魔头,我是没精力了,你去帮我送过去吧?不用接孩子,他们家有司机。”
“靠……”我小声反抗,眼见舒冬那眉毛拧起来,赶忙答应:“我又不认识你们老板家的小魔头,怎么帮你?”
“有照片。”舒冬指了指她那款LV告诉我:“自己包里找。”
我瞪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也说是我今天起晚了,出门上了公交车,正好过了上班高峰期。车上还算清闲,起码还有个座,而且这个点,你还不用总想着待会儿上来个老人,你发挥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下了车已经九点十分,横竖都是迟到,反正都是死,我索性一了百了,折到对面星巴克买了两杯咖啡慰劳自己,顺便贿赂杨涛。
我上去的时候前台小刘跟我使眼色,朝她打了个ok的手势,杨涛发飙我还是很容易搞定的。路过前台的时候听见小刘低声跟我说:“周姐,听说今天要下雨。”
听罢此言,我那坚定无匹的手还是华丽丽的颤抖了一下,心想坏了,撞到主任枪口上去了。
所里果然安静非常,人人自危。我用眼睛一扫,发现主任并没有在办公区,可能在自己办公室里酝酿气场。我对桌的孙瑾不在,可我为什么隐约觉得这次“暴风雨”可能又跟她有关系?
我老老实实的端着咖啡上了楼,下面的群众都在仰头看我,大概是想看我离暴风眼那么近究竟会不会死的快一点。
杨涛正看着窗外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我用咳嗽声拉回杨涛的注意力,他拧着眉头看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为什么我不来?”
杨涛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不是和苏潜吃饭去了么?”
我郁闷,吃饭能吃一天一夜么?
杨涛脸上那暧昧的小样子让我看了就别扭,我当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随口问:“有什么活儿您老人家吩咐啊,反正我也是闲人一只。”
“你很清闲?”杨涛笑了笑,我顿时感觉阴风阵阵,好不诡异,“不如我把刚接的一个海事官司交给你来办吧?怎么说你都是我徒弟,总归是要接受经济类案件的。”
我瞪他:“少来!”
杨涛笑了,魅惑众生,但绝对不怀好意。
我习惯性的整理他桌子上的东西,低头不再说点什么。
杨涛像老太爷似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敲电脑,电脑上股市k线分析图看着就让我觉得头大,真不知道杨涛能从这里面看出什么花儿来。
他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那份资料就是万坤集团顾问公司竞标的相关文件,我看着这份东西,莫名沉默。
我没有抬头,对杨涛说:“杨涛,我想放弃了……”
他转头看我,眼睛锐利的像刀子,我别开眼睛,沉默片刻:“我说,我不想参与万坤集团的事了,我不想和别人争合伙人的位子,也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和人家公司高层攀上关系。我只是个小助理而已……”抬头看他,见他拧起眉毛静静思索,我沉声对杨涛说:“对不起。”
经过了昨天的事,短时间内,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苏潜。他的付出,他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回应,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回应他什么。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前途再去找他的话,那么周未末这个女人,可以说是真正的龌龊无耻了吧?
整理好杨涛的最后一张合同,我勾了勾嘴角,说:“收拾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忙你的。
杨涛只是:“嗯。”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这一天的我好像格外清闲,没接两个电话,也没有杨涛的吩咐。
孙瑾若无其事的表情和主任扭曲的脸,仿佛成了昊天律师事务所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出现的奇特风景。
她回来的时候见我在看她,于是朝着我笑,问我:“周未末,要喝咖啡么?”
我举起手里的星巴克,忽然觉得孙瑾杯子里麦斯威尔速溶咖啡的味道,竟然让我那么怀念。
律师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职业呢?
我翻阅着手头两份卷宗,离婚和遗产继承,好像每天都会闹出这样的纠纷,可那些人原本却是最亲密的家人,只能说世事难料。
杨涛下午不知道要去参加什么会议,离开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知会我,好像我今天早上的话真的把他惹毛了。我抬眼静静的看他离开,却等不来那家伙丝毫的回心转意。
老板让你做什么,乖乖的做就是了,反抗只有死路一条,谁都一样。周未末再不知天高地厚下去,只有被炒的份儿。
孙瑾看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敲了敲我的桌子,问我:“这两天接了个案子,要不要跟我走走?”
我眯着眼睛看她,似乎自己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孙瑾是懂我的,而我不知道这种了然是从哪里来的。
孙瑾的老二八自行车看着更破了,我坐在车后座,冷风一吹,顿时有种生死两难的错觉。这感觉就像是我、孙瑾还有这两自行车已经变成了狂风中的烂树叶子,迟早是要over的。
不过不能否认,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拘留所一类的地方。
孙瑾闲适的坐在一边,还有心情把面前那杯热水推给我。门口各站着两个警察,都是一副高大威武,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也就是传说中公权力的体现。
不一会儿孙瑾的当事人就被人带了进来,十七八的男孩,脸上蜡黄蜡黄的,手上那双手铐和双惨白的腕子特别不协调。
我看着这样的一个男孩,心里觉得挺不舒服的。虽然在刑法和民法意义上讲上他可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在他爸妈的眼睛里,他永远是孩子。
男孩脸上的表情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后的警察关上铁门的时候,咔嚓一声轻响,竟然吓得他大惊失色,抱着头往墙角里钻,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哭喊:“我错了!我认罪!请政府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