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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人不到,大炮已经随着22旅全部移动到了三山寺。”陈基业似乎早就考虑到了这些,“只要有炮手在,其余的搬炮弹推炮车一类的活,全部让文中安排两个连配合,火炮方面问题不大。”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我笑了,“说了这么大半天,如果你不是找我有事情,你应该在城北的城墙上去指挥,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分析战局。”
“哈哈!你比王三炮聪明的多了,哈哈!”陈基业搔了搔自己的头发,笑的有些诡异,“所有部队中,惠莹的一个骑兵团在东北的林地里埋伏,是最隐蔽最关键的点,但是我考虑到的,骑兵过去,必然有动静,敌军的侦察兵也一定会有所察觉,那么我的想法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干脆派一支假骑兵去让他们看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城内唯一还没有安排任务的曲小亥带着宪兵队和执法队加起来的一百多个人,已经在北门集合完毕了,你是不是连马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这个奸人。”
“还行,还行,哈哈!”陈基业有些得意的笑了,“行军打仗要明确对手是谁,叶笑是北方贵族后代,虽然一直担任高级参谋,但带兵打仗几乎是拿着书布置的,第二个赵括。”陈基业一撑地面站了起来,远远望着北面的谏壁镇,“这第一战我就让她见识见识,书上学不到的东西。”
“好吧!”我摇了摇头,也爬了起来,向他伸出右手,“把军座的命令给我吧。”
“嘻嘻,口头命令!”陈基业笑眯眯的看着我,“你现在立刻和我去北门,曲小亥手有伤,骑马有困难,所以,这支疑兵只能麻烦你来带,小亥和我在城楼居中调度。”
是夜,9点半整。一颗红色信号弹从丹阳城北升空,映的黑夜如红日初升一般。
“弟兄们,冲!给老子使劲的喊。”我举起马刀往前一指,提前穿插到黄墟林场北面土门村的一百多名士兵齐声高喊,同时每人挂着一个腰鼓,一边跑,还适时敲击打几下,一路催马向北杀去。我们的每一匹马的后部还拖着用树枝编好的笊篱,一百人的马队一冲,刮起地上的尘土飞扬,浩浩荡荡,这阵势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有大队骑兵的冲刺呢。
“轰——”当我的部队杀到龙王山附近的时候,敌军的大炮响了,大量的炮弹在我们前面200米处爆炸,让我们的马队很难前进。
“撤!”我连忙挥了挥手,带着人即刻调转马头急急的往回退,敌军非常谨慎,只是炮兵的轰击,没有任何步兵的反击。
我们还没有回到土门,西面三山寺附近项明的炮营开始轰鸣起来,文中的22旅开始向北面运动,作为配合,江镇西线于春独立旅的大炮也响了起来,似乎在告诉丹徒的诸英不要轻言救援。我连忙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借着火光用望远镜观察,发现谏壁的大炮也开始调转方向,给西南的我22旅以压力和反击。
“好!”我心中一喜,“大队人马再回头,第二次冲击。杀!”
一百多个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喘气,便又拨过马头,高声呼喝着再一次向谏壁东南冲杀,还是和刚才一样,还是杀声震天,飞土扬尘。
快到龙王山的时候,我朝天开了一枪,后面的人马便开始左右散开,乘着夜色尽量的避开敌军炮弹刚才第一次轰击的区域,也是常识上我们骑兵最容易走的直线区域。
这次叶笑的炮兵反应比刚才慢了一些,而且火力小了不少,毕竟西面又一个旅的步兵在运动和摩擦,他的炮兵必须更多兼顾那边。在炮火不够的情况下,步兵终于按捺不住的开火了,轻重武器拼命的招呼,子弹如雨点般的打了过来,才几分钟的时间,便有十几个士兵中枪下马。
“回——”我再一次命令部队回撤,一声令下,受伤的带走,但是战死的,只能留在原地了,十几匹马带着马后的笊篱都给敌军留下了,顺便在那些马的屁股后面拍了几下,让它们晃晃悠悠的往敌军阵地方向跑。
这一次撤回,并不是非常的快,陈基业给我的时间还有不少,两次折返冲刺就算是士兵还能撑得住,马也有些受不了了。回土门村的时候,我命令所有人都用遛马的方式,让士兵和马匹都放松放松,恶战说不定还在后头。
“石副官,从刚才的枪声来判断,谏壁东南防线有多少人?”吴文从我后面策马跟了上来。
“不少于一个团。”我淡淡的笑着,“炮兵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对着我们砸了,开始分兵了,这是个好现象。”
“还要再来一次吗?”吴文笑道,“感觉不够呢。”
“小子,上瘾了不是?”我在吴文的肩窝锤了一拳,“谏壁攻袭,我们不是主角,饺子还得大部队他们吃,我们是一支疑兵。让部队在这里下马休整,吃点东西,20分钟后上马待命。”
“好嘞!”吴文一催缰绳,便溜达着传达命令去了。
文中那边打的挺热闹,22旅似乎很艰难的往前推进了一会儿,又被谏壁的炮火给压了回去,基本上有些原地踏步的意思。
“嗯——”我笑着放下了望远镜,“叶笑也许真的在笑了,她现在应该觉得她的判断是正确的了。”我翻身下马,坐在了边上的草丛里,看着几十个士兵在就着凉水啃着馒头。
“石副官,你没带吃的?”胖鱼走过来拿出一个馒头递给我,“我这里有多的。”
“哦,不饿!”我摆了摆手,把他的馒头推了回去,“不是让你和帆子在医院照顾三炮么,怎么跟过来了?”
“拉倒吧!”胖鱼笑了,“连娜姐都来了,我们还能不来么,不来王三炮不骂死我们啊。”
“倪娜也来了?在哪里?”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都是一群把军令当儿戏的。”
“石副官,你就不要找她了。”胖鱼一把拉住了我,“三炮说了,本来小亥这支队伍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们几个再不去,就没有宪兵队的事了,倪娜么,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桂木森的命令她都敢违抗,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吧,哈哈。”
“这——”我愣了一下,只得摇了摇头,“你和帆子两个就跟着她,一定要注意她的安全。”
“这个,我们有数。”胖鱼一边答应着,一边开始啃馒头。
“11点半,差不多了。”我看了看表,便翻身上马,“全体停止休整,原路杀回!”
这是我的第三次冲锋,这次应该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几十个人马虚张着声势直冲向敌人的前沿阵地,这次不再在龙王山附近徘徊,而是对敌军是否上当的一种试探,我也明白,这一次冲锋,也许会有不小的牺牲,这也是我们这支部队的宿命。
让我非常兴奋的是,我们的对面已经没有了重炮的轰击,敌军似乎并不把我们这支人马放在了眼里,西线的22旅突然开始发力,死命往前推进,而22旅身后的两个营的骑兵也应该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出现,给了谏壁守军一种增兵的感觉,所以谏壁的大炮毫不犹豫的统一把炮口对向了西南面,而我们这东南面的骑兵,他们已经不考虑了。
杀到南谢庄的时候,对面的轻重火力开始响了起来,但明显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强火力,重武器虽然有,但是已经不多了,顶多是刚才的一半,大量的步兵应该被调去支援西南线了。
“冲啊!”我拿起卡宾枪狠狠的扫了一梭子,“弟兄们,给我冲。”
骑兵虽然在平坦区域强于步兵,但是毕竟我们只有一百人不到,在敌军的火力面前,我们推进了20米左右,便已经有不少人中弹落马。也就在这个时候,敌军阵地的马克沁重机枪响了,听声音应该只有两三挺,但是这个家伙的火力确实很猛烈,转眼间又是几个士兵倒在了马下。
“撤,给我撤!”我看着伤亡快要过半了,就算是必须的牺牲,也不能让兄弟们这么死。听到我的命令以后,士兵们如释重负快速转身,往回飞奔。
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敌军阵营里面的掷弹筒响了,零星的几发炮弹落在我们中间,虽然不多,但是也够我们受的。我在所有人的身后,便看见前面的一个士兵的马被气浪吓得直立了起来,一下子把士兵掀下了马,那士兵顺势滚在了一边,脸正好朝向我这边,我心中便打了个冷战,这就是倪娜。
“快救!”我高声的吼着,滚下马来,“来几个人给我掩护。”
本来已经跑出去不少路的帆子和胖鱼听到我的吼声也转了回来,两柄冲锋枪死命的开着火,护在我的前面,我立刻跑了过去,扶住倪娜:“有没有问题?”
“还行!”倪娜咬着嘴唇,“脚伤了!”
“还能不能骑马?”
“杀——”对面开始杀声漫天,敌军的步兵已经越过他们的战壕,开始打我们的反冲锋,看样子我们前一次故意放过去的几匹带着笊篱的战马敌军一定是看到了,他们一定认为东南线的骑兵攻击是少数人马的佯攻,重点在于西南的22旅,甚至于那边给他们的信号是,连我军骑兵的主力都在西南,这里只有我们这一点人在虚张声势,所以即使只有三四个连的步兵也敢打反冲锋,看起来想剿掉我们,一劳永逸。
“能不能骑马?”我低头问倪娜。
“没问题!”她点了点头。我便直接伸手把她扛了起来放在了我的马上,然后在马屁股上用力的抽了一鞭子。那马一吃疼,长嘶了一声,便死命的往南跑了。
我赶忙就近拉了一匹战马爬了上去,“帆子,胖鱼,快退!”
“轰——”一个炮弹直接打在了我们三个后面,我就觉得右手一麻便整个手臂没有了知觉,马鞭也掉在了地上,整个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下去。我赶紧忍住疼,往前一趴抱住马的脖子,左手死命揪住鬃毛。
“胖鱼,帆子,快跑——快——”我回头拼命吼着,却看到他们两个已经倒在了地上,满身鲜血,没有了生气。他们两个是正好在我的后面为我掩护,炮弹是炸在我们三个人的后面,他们挡住了大部分的弹片,让我只是右肩受伤,但王三炮的这两个最好的兄弟,却把自己丢在了这里。
“我日你们祖宗!”我朝着后面追来的敌军嘶吼着,但是我的手已经拿不动枪了,血顺着手臂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我只能猛的夹了一下双脚,左手拍马脖子,催着胯下的战马飞也似的往来路逃去。
一路跑了有15分钟左右,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远了,也许是失血过多,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只能放缓了速度,凭着意志力,慢慢的往前溜达。
“石副官——”吴文的声音,应该是倪娜已经找到他们,又寻回来了。
“这里!”我一口气一松,紧抓的左手一放,就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隐约看见吴文和一个士兵翻身下马向我走了过来,把我半躺的扶好。
“妈的,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咬着牙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吴文,倪娜找到你们没有。”
“我和肖遥过来找你们的。”吴文从马背上拿出急救包给我处理伤口,“倪娜他们都已经回到土门村了,连伤员一共还有56人,胖鱼哥他们呢?”
“没了!”我摇了摇头,“和帆子两人,都没了,回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