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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联盟远征军出发的时候，戴林上将就已经是戴林上将了。
还活着的二战老英雄不多，他是一个。
麦格尼当然也算一个，但毕竟是铜须矮人，和那五位关系不算很好。
鹰巢山的大领主弗斯塔德，当然关心蛮锤矮人的上一任族长“库德兰·蛮锤”，但也只关心那一位而已。
最重要的是，那两位都是矮人，寿命漫长，区区十几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戴林不同。
他老了，没多少年活头了。
人老了，就容易念旧。
尤其是芬娜结婚后，他有了外孙女，更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那些年的那些人那些事，总是时不时的浮现脑海。
他怀念那些比肩作战的老朋友：
英勇善战的索拉斯，稳重坚定的洛萨，仁慈睿智的泰瑞纳斯，智慧强大的安东尼达斯，甚至还有愚蠢狡诈的匹瑞诺德，以及高傲高贵的阿纳斯塔里安。
他们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他怀念那些远去而不知生死的家伙，虽然他们不算朋友：
意志坚定的图拉扬，机智果断的卡德加，勇猛无双的库德兰，老而弥坚的达纳斯，还有高傲冷淡的奥蕾莉亚。
他以为他们都死了，整个世界都以为他们死了。
现在姜劫却告诉他：
他们都还活着？
戴林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
太复杂，理不清。
他再次感慨：
还是老了。
年轻时候的自己，哪有时间感慨？
终究老了。
“卡德加现在和纳鲁阿达尔在一起，是沙塔斯的领袖。库德兰和达纳斯在一起，是荣耀堡的领袖。至于图拉扬和奥蕾莉亚……”
姜劫感慨道：“他们在时间流速不同的其他世界，战斗数百上千年。”
“都还活着么？”
戴林喃喃道：“活着好啊，活着好！活着，就还有希望，哪天还能见到。那些年一起战斗的老朋友……不多了啊！”
姜劫犹豫了一下，看着身边这个苍老的英雄，低声道：“岳父……永生很难，但长生不难，我有很多办法让您一直保持健康和活力，活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戴林眼睛出现了光，但光芒很快慢慢暗淡。
他摇头，转头看着姜劫，脸上反而出现了豁达的笑容：“孩子，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其实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而是另一种馈赠。活得长又怎么样？我活了几十年，难道就不如活了一万多年的伊利丹吗？”
姜劫沉默。
有些话，还是由芬娜说比较好。
有了女儿后，芬娜也变了些。
对于戴林上将，她多了几分宽容。
父母对孩子终究是好的，只不过有时候很无奈，有些事情没得选择。
芬娜一定很想戴林上将活得更长，因为她也会活的很长——
她现在已经是一名传奇圣骑士了，在圣光的滋养下，可以活很多年。
她又是半精灵，自然寿命都比人类长得多。
她还会继续成长，甚至在姜劫的帮助下，成为半神级别的圣骑士，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那样的话，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她就可以永远活着。
长生是福，也是惩罚。
长生者必然要经历一些普通人没有的痛苦，比如看着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去。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长生也一样。
有些人无法承受这种代价，所以选择冷漠。
这就是为什么高等精灵不愿意和人类成为朋友的原因：
他们不想看着自己的朋友慢慢老去死亡，太煎熬。
“黑暗之门重新开启，对你也有影响，尼古拉斯。”
短暂沉默后，戴林上将说道：“达纳斯是激流堡的法定继承人。他还活着，斯托姆加德王国的人民，恐怕更愿意归他通知。有些事情不是武力能解决的，比如人心。你这些年积累的声望，不一定比得上达纳斯。”
姜劫笑笑，摇头道：“激流堡，我本就没打算一直握在手里。达纳斯想要，那就还给他。其实整个世界我都不要，我……总要走的。”
激流堡他不要，天空之城他也不要。
等到一切结束，他肯定要离开艾泽拉斯，前往宇宙深处旅行。
宇宙那么大，他想去看看。
他还想回家，回那个最初的家。
不管需要多长时间，他还是想回家！
武道先天 第839章 深不可测的阿达尔（2/2）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议一直在进行。
一脸持续了三天。
维纶来了之后，会议有了新的进展：
因为通过纳鲁克乌雷，通过沃舒古上的某些通讯装置，维纶和纳鲁阿达尔、卡德加取得了联系，进行了短暂而又昂贵的远程通话，并用影像水晶记录了下来。
确定真的是卡德加后，戴林上将第一个表示同意前往沙塔斯谈判。
随后，无所畏惧的瓦里安国王表示同意。
然后是其他几位首领。
部落到来后，差点起冲突。
不过在吉安娜的居中调停后，联盟和部落还是坐下来开会，虽然会议开得有些激烈。
最终，所有首领全部同意。
那么，如何前往沙塔斯？
黑暗之门肯定不行，没几个人愿意相信伊利丹。
万一伊利丹带着恶魔们围攻，这些首领能活下来的，真没几个。
那么，怎么办？
跨越星界的传送并不容易，在场没有人有能力开启。
姜劫虽然能开启虚空传送门，但那种惨绿色的传送门，还真没谁愿意通过。
最终，还是凯尔萨斯的到来，解决了这个问题。
几十个高等精灵法师联手，在凯尔萨斯的带领下，开启了一个稳定的传送门。
短暂的犹豫后，所有首领通过传送门，来到了沙塔斯。
此时已是深夜。
漫天繁星下，一个圆形城市，陷入沉默。
沉默中，一道光柱从城市中央，射入漫天繁星，看不到尽头。
那是圣光，强大至极的圣光。
乌瑟尔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惊讶。
他感知到了这道圣光的浓郁，也感知到了圣光主人的强大。
那位存在拥有的圣光能量，远远超过他和“白银之手圣锤”的总和，不光达到了半神级别，而且哪怕在半神中，也很少见。
纳鲁，真的如此强大？如此受到圣光的眷顾？
“阿达尔是少有的始祖纳鲁，是光暗定序之初的第一批纳鲁，不是其他纳鲁能比的。”姜劫看了乌瑟尔一眼，解释道。
阿达尔深不可测。
军团降临时期，同为始祖纳鲁的图雷变成了碎片，“圣光之母”泽拉不光变成了碎片，而且变成了德莱尼人飞船的染料。
只有阿达尔还好好的活着。
每一个纳鲁都有自己的飞船，但哪怕圣光军团的“泽拉尼尔”，大约也是泽拉的飞船，也就和埃索达、沃舒古差不多大。
阿达尔带来了风暴要塞，还有四艘子舰。
任何一艘子舰，都不比泽拉尼尔小。
风暴要塞，要比四艘子舰加起来还要大得多。
四艘子舰属于不同的纳鲁，风暴要塞属于阿达尔。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阿达尔的地位，哪怕在所有纳鲁中，都是极高的。
卡德加认为阿达尔是最强的圣光生物，没有之一。
这绝不是妄言。
作为星界法师麦迪文唯一的学生，卡德加的见识必然非常广博。
他这样评价阿达尔，那么阿达尔也许真的是最强大的纳鲁。
当然了，泰坦阿格拉玛，大约拥有比阿达尔更多的圣光能量，但阿格拉玛是泰坦，不是圣光生物，不在其中。
图雷能够以一己之力，将巅峰状态的“诸界吞噬者”迪门修斯踢回扭曲虚空，而不久前姜劫、乌鸦之神安苏和凯尔萨斯联手，干掉的也仅仅只是一部分力量的迪门修斯。
图雷虽然最终付出了生命代价，但他掌控的圣光能量，恐怕不比迪门修斯的暗影能量少多少，最差也是五色龙王、四大元素领主级别。
那么阿达尔，大约也是这个级别。
这同样不是妄言。
姜劫站在这里，感知到了阿达尔那澎湃得难以想象的圣光能量，的确是高阶半神级别，远比体内图雷碎片的圣光能量多得多。
大约破碎成了无数碎片后，图雷碎片还是损失了大部分能量，才会如此。
“走吧，我们进去……有些人在等着我们。”
姜劫笑笑，第一个走进了沙塔斯。
纳鲁阿达尔收复了这里，也净化了这里。
现在的这里，已经一片祥和，阿达尔之光照耀整个城市。
很多德莱尼人生活在这里，然后还有一部分人类、矮人、高等精灵，大约是从荣耀堡和奥蕾莉亚要塞来的，然后还有鸦人。
鸦人居然进驻了这里，看来这几个月，安苏和阿达尔达成了某个协议。
沙塔斯以前是德莱尼人的主城，现在不是。
它是纳鲁阿达尔的领地。
纳鲁不等于德莱尼人。
纳鲁扶持了很多星球、很多文明、很多种族，德莱尼人只是最为突出的一个而已。
更不用说，阿达尔并不是接受德莱尼人的请求而来，而是意外碰到了卡德加，然后被卡德加说服来到了这里。
阿达尔掌管着这里。
纳鲁对任何种族没有偏爱，扶持了纳鲁，也帮助过兽人，所以有意思的是——
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还有兽人在这里。
沙塔斯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战斗，所以兽人居然和人类和睦相处，虽然大眼瞪小眼，关系很僵。
这也从侧边体现了纳鲁阿达尔的强大，超乎想象的强大。
走进沙塔斯，姜劫第一眼就看到了纳鲁阿达尔。
这个漂浮在最中央的纳鲁，浑身散发着金白两色的光芒，甚至引起了姜劫光暗太极的共鸣。
或者确切的说，是融入太极的图雷碎片共鸣。
姜劫感知到了阿达尔的注视，哪怕纳鲁其实没有眼睛。
一道柔和的光线，从阿达尔的身上发出来，然后温暖了姜劫全身。
和缓的乐声在姜劫脑海中回响，然后是阿达尔的声音：
“年轻人，你来了。图雷选择在你的体内重生，这是你的荣幸，而是图雷的荣幸。更多的碎片正在宇宙各处汇聚过来，已经有几块来到了这里，现在我把它们给你。”
一阵柔和的光芒，照耀姜劫。
几块不大的图雷碎片，从光芒中飘出，然后飘进了姜劫的身体，飘进了中丹田。
然后融入了光暗太极。
姜劫感知到了这种变化。
这是太极本质的变化，图雷碎片形成了太极的根基，而且随着更弱碎片的融入，根基越来越深厚。
姜劫发现，自己对暗影和圣光的承载能力增强了，增强了将近一倍。
他的承载力，距离高阶传奇只差一分一毫。
邪能也水涨船高，最高能够达到接近高阶半神级别。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让姜劫对阿达尔增加了不少好感。
图雷重生，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阳谋。
图雷借助姜劫的力量，重生为太极，姜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