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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清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
赵英杰如野兽般的吼了一声,也将自己的上衣尽数撕开,扑倒在丁红烛身上,两人贴体熨肌,又有一番不同,丁红烛在赵英杰的抚摸亲吻之下,已是香汗淋漓,身子开始扭曲起来。
赵英杰不知不觉间已把丁红烛的外裙除下,正要脱她的里裤,外面忽的有人高声道:“杰儿,红烛,你们都还在么,方伯伯来迟啦,哈哈,我的宝贝酒可还没有喝完吧。”
说话间这人脚步已近,赵英杰卧室的房门并未关上,人影幌动,方百忧便走了进来,屋中的情景顿时闪入眼帘。只见他愣了一愣,立刻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骂道:“畜生,首生,我好意叫红烛来给你践行,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着疾步在墙角找到一盆赵英杰剩下的洗脸水,也不去瞧两人,算准方位用力泼去。
赵英杰给这水一冲一激,头里立刻清醒了不少,眼瞧丁红烛赤着上体躺在自己身下,心中骇然大震,只想道:“我这是干了什么。”
从床上一跃下地。
这时丁红烛也给这水弄清了些意识,心中惊羞之状,当真如天塌地陷,电闪雷鸣,慌乱之际,风声微响,身子已给一件宽大的长袍密密包裹住,却是方百忧除下了自己的外裳向她扔来。
丁红烛爬下床来,紧紧拉住方百忧的长袍,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但羞耻、委屈、震惊之心纷至沓来,顿时“呜”的一声大哭起来。
正文 第259章 阴谋(1)
方百忧冷着脸道:“红烛,你先回去找你师父将今晚之事详细说一遍,我有事要给杰儿说?”
丁红烛自觉没脸呆在此处,抬头瞧了瞧赵英杰,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便猛的一转身,紧紧的捂着嘴,哭着冲了出去。
方百忧显得很气恼的样子,在屋中渡了一阵步,才从怀中掏出一颗的白色的药丸抛过给他道:“赵英杰,这是我泰山派清心调元的良药,你先服下去,穿好衣裳跟我来。”
赵英杰这时真是百绪纷来,头昏思滞,听他说起才想到自己上身赤裸,连忙将那白色的药丸一口吞下,入唇时果然感到一股清凉甘香,那欲念消了不少。
他服下药后,匆匆从行粪中取出衣裳换好,方百忧已走出门去。
两人一路行进,方百忧也不和他说话,但向着上山的方向渐行渐快,赵英杰此时心乱如麻,并不多问,只是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走了大半个时辰,眼见道路越来越难行,越来越偏僻,到了最后,竟无路可通,穿过一大片乱石,就到了一个悬崖,悬崖边有数根酒杯粗细的葛藤向下垂伸。赵英杰站在崖边下视,只见巉岩突兀,黑暗之中也不知有多深。
方百忧率先拉着一根葛藤向下爬去,赵英杰此时已微觉奇怪,但方百忧仍冷着面不说话,便拉着另一根葛藤随着他爬下,约莫下行了一百多米,绝壁中忽的一空。龙唇虎口般露出一个两人来高的大洞穴。
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这个洞穴,月光映照之下,幽暗寂静,但隐隐可见甚是宽深。方百忧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一晃而燃,举步向里走去。
大约走了五十多步,洞中豁然一宽,竟现出一个天然宽阔地石室来。方百忧对此处极是熟悉。在室中一转,已有六盏油灯燃了起来,室中霎时大亮。
赵英杰此时头脑清醒了许多,上下打量这石室,见宽窄在十几米之间,高约六米。干燥洁净,左边石壁处放着一个打坐用的蒲团。靠右的一根向下倒悬的石柱上,却挂着一刀一剑两般兵刃。正中的石壁上,则是一幅中年男子的画像。身着朱绢海青,三蓝描花飘带,脚踏方头文士靴,赤髯如虬,身材魁梧,纵是峨冠礼带,却掩饰不住一股草莽之气。
赵英杰暗地纳闷,思道:“这地方如此隐密,似是方伯伯的练功之所。他带我来说些什么话。”
方百忧默默对着那中年男子的画像出了好一阵子神,这才道:“杰儿,我本来认为你是个仗义知礼地好汉子,大丈夫,却万万没料到,你酒后失德,做下这种事来,你可曾想过。日后让红烛如何有颜面留存在世。”
赵英杰此刻最怕的便是丁红烛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心中又羞又愧,道:“方伯伯,我也不知自己怎会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来,随你怎样处置,我绝无怨言。”
方百忧望着他,叹了口气道:“杰儿,你前些天为泰山派出生入死,可以说是挽救了咱们泰山派,而且方伯伯的一各命也是你救的,难道方伯伯还不知道你的为人么,你秉性纯良,只是多喝了一些酒,烛儿生得太美,对你又一片痴情,只怕是两情相悦,你一时糊涂才做了傻事,但此事终须要有一个了结,你看如何是好。”
赵英杰道:“我玷污了丁姑娘地清白之躯,唯有自缚双手请她或杀或剐,以消心头之恨。”
方百忧摇摇头道:“红烛天性弱软善良,又对你有情,怎会下手伤你,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好,我问你,杰儿,你如今可有意娶红烛为妻。”
赵英杰一听他提到这事,一时低头不语,忽然好恨做出这样地事来,让自己陷入了一种不仅难堪而且难办的局面。
方百忧见状又道:“方伯伯知道你另有所爱,此事也让你为难,但大丈夫三妻四妾,你若不娶她,以红烛的性子,这辈子自然不会再适他人,不免郁郁终身,这一种痛苦,你可曾替她想过。”
赵英杰明白他所言非虚,想到自己地一时冲动便害了一位好姑娘的一生幸福,真是好生悔恨。
方百忧见他眼中悔痛狂乱,又道:“我倒有个主意,对红烛有些好处,不过此事你未必肯答应,实在难以启齿。”
赵英杰忙道:“方伯伯但说无妨,只要能让丁姑娘稍减痛苦,无论怎样我也愿意。”
方百忧道:“那倒用不着如此,对了,杰儿,以你所见,我的两个首徒,汉儿与安之为人如何。”
赵英杰闻他忽地转到这个话题上,不知他的用意,但仍依着平日与两人接触的印象答道:“雷大哥忠厚勤恳,孔大哥聪明好胜,两人都不错。”
方百忧一笑道:“你似乎只说对了一半,好,我再问你,我若要将泰山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他们其中一人,你说给谁更好,这次不许你扬长避短,一定要说实话。”
赵英杰见他凝视自己,显得极是认真,微一思索,只得道:“雷大哥虽然忠厚,但太过拘泥,失之机变。而孔大哥虽然聪明,但太过心急浮燥,失之沉稳忍耐,要做一派之主,须得不松不紧,面面俱到,这两人都比不上方伯伯你。”
方百忧又一笑道:“杰儿,瞧不出你很会说话啊,不直说他们都非做掌门的材料,倒夸起我啦,不过我没有瞧错,你果然深知用人之道,但这两人已是我门下最出色的弟子,难道我泰山一派真要后继无人么?”
赵英杰一时未答,方百忧却道:“那么你又瞧红烛如何?”
赵英杰隐然猜到他的意思。倒是大出意料,低头想了一会儿,诚恳地道:“丁姑娘聪慧善良,天赋甚高,比起雷、孔两位师兄似乎要强上几分,然真要做泰山派掌门,但也有些困难,其一是年纪尚小。江湖经验欠佳,二属女儿之身,众人恐有不服,其三是武功略浅,遇到真正地高手,连自保也难。更不要说替本门出头了。”
方百忧点着头道:“你说得不错,这第一点说她年纪尚小。我又不是立马要将掌门之位给她,日后当要尽我所能好生调教于她,等她大了些。在江湖上的时间久了,这经验阅历自然也就不成问题。第二说她是女儿之身,这倒是杰儿你的目光偏狭啦,想那铁剑门如今的郑掌门就是女子,我瞧她也将门中的事打理得头头是道。这天地阴阳,各占五分,况且《象传》有云,至哉坤元,万物资生,德合无疆。含弘光大。意思是女阴让万物生长,广润光明,德行无穷。想那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吕氏垂帘,武后治国,那一样比不上男子了……”
赵英杰不想方百忧会说出这般言语来,对他的心胸之广。视野之阔当真是敬服万分。
方百忧却不等他插话,继续道:“不过说到红烛武功低浅,这一节我也颇是棘手,红烛悟性甚高,无论掌剑轻功,皆能入眼,只是内功太弱,难以更进一步,但我泰山派武功之中,虽有不少精妙之学,而内功心法却走的纯和平实,讲究循循渐进,非数十年之功不能大成,所以必须找到一套能够速成,而且威力强大地内功心法。”
赵英杰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有这样地一套心法,对丁姑娘当然是最好不过。”
就在这时,却方百忧忽然向着赵英杰长长的一揖。
赵英杰连忙道:“方伯伯,你这样多礼,是为什么?”
方百忧这时凝视着他道:“杰儿,方伯伯想让你说实话。”
赵英杰道:“什么实话,方伯伯,你只管问就是。”
方百忧沉静了一阵,忽然道:“杰儿,我问你,除了你师父教给你的武功外,你是不是还有遇合,另外学了什么极高深的内功心法。”
赵英杰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的武功都是来自五毒门。”
方百忧长长一叹道:“杰儿,你还要瞒我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皇上划出地禁地,还带出了圣马之后。”
赵英杰闻言顿时一惊,没想到方百忧竟认出了黑魅是黑煞的后代。
方百忧又望着赵英杰道:“杰儿,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无意中得到了,天残地绝魔功,地心法?”
赵英杰奇道:“天残地绝魔功,那是什么?”
方百忧一直在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道:“这‘天残地绝魔功’是天下间邪派第一奇功,要是有人修习之后,内力可以突飞猛进直达一流之境,而且出手的力量极是刚烈霸道,当者披靡,当今皇上就是习地此功,也正是凭借此功,才能灭威远王,服天煞教,一统逍遥国,杰儿,我看见你的出手,内力之强劲刚烈,就算炼咱们泰山派的内功心法也非要五十年以上才能达到那样的境地,就算是我,若是比拼内力,也必定输给你,杰儿,瞧你年纪,应该和汉儿差不多,在三旬上下吧。”
赵英杰道:“实不瞒方伯伯,我今年不过二十五岁。”[WWW。WSHU。COM]
他这话一出,方百忧也没有料到,仔细的瞧了他一阵,道:“想不到你比实际年纪要成熟这么多,二十五岁,那比安之还小了,青年俊杰,果然是青年俊杰,看来这逍遥国的后辈之中,只怕无人能够出你左右了。”
他说到这里,又道:“你年纪轻轻,内力就如此深厚雄霸,如果我猜得不错,唯有‘天残地绝魔功’才能造就此等奇迹,我还听说皇上时常进入那禁区之中,想来是留下了什么练功的口诀,被你无意中得到了。”
赵英杰这才知道那龙霄原来修习的是什么“天残地绝魔功”但他那里知晓,不过又不能说出五毒增功之事,只得道:“方伯伯,我真的不知道这‘天残地绝魔功’,我学地是另外一种内功,不过这种内功心法太过刚烈,是不适合女孩子练的。”
方百忧一脸的不信,冷笑道:“胡说八道,世上岂有这般奇怪的武功,好,你若要我相信,就背几段让我听听,一切自然可以明白了。”
赵英杰听他不停的追问,心中顿时一动,头脑中便浮起了几件疑惑之事,暗忖道:“那大殿密室里的四个药人,似死非死,神智全无,却是专门训练来杀人之用,这样的手段,那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