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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版图也更觉惊讶,且也看的是不亦乐乎。
这一日,她起的晚了些,寻到萧善轩的院子时,发现他与萧默早已出府忙去,便漫无目的的在将军府前前后后的院子里闲逛打发时光。
过了上元佳之后,这天气是一日好过一日,连着好几日都是艳阳高挂,这府里不少枝头竟已开始冒绿,而她的心情也随之大好,那怕是见着那梅花瓣已然谢尽的光秀秀的梅树海,她仍是觉得景致不错。
手中把玩着挂在腰际的玉佩穗子,这还是上元节那日如天送的,她着实喜欢的紧,便挂在了腰际,时不时拿来把玩一会儿,不想这些时日下来,竟成了一种习惯。
“容善,容善。”
正逛的起劲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便看到如天真向着她冲了过来,那奔跑速度之快,险些让她止不住步子撞上她。
“你,你今日回来的怎这么早?”侧开避开了她的冲撞,伸手拉住她后问道。
“我都忙了十几日了,难不成还不让我偷一天懒么?反正宫里头的事有萧善祁担着,走,我们玩去。”说完,如天便拖着她往府门口而去。
“嗳,怎么又是玩,你的正事还没办妥呢,你这模样怎么能出去。”看她身着一身官袍,口中念叨着的却是玩乐,她到开始同情起那陵王来,怎寻了这么一个臣子,指不定哪一日还将他的国家也给玩没了。
如天听了她的话儿停下步子,看了自己一身的打扮,再转头看看她,说道,“也是,这模样可不能去,走,咱们换衣裳去。”
这回换了方向,她拖着容善回到房中,而后又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容善站在一旁,由着她一人折腾着,她若是决心想做什么,又有谁能阻止的了她,哪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她吧。
许久,如天从衣箱里翻出两套衣衫来,将其中一套搁在了她的手中。
“我只比你略高一些,这身衣裳你应该可以穿。”
容善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长袍,这不是她的衣裳嘛,做什么给她。
“快换上啊,”见她只是呆愣愣的站着未动手,又说道,“难不成你还要我帮你换不成,啊,莫不是你不会穿男装吧,来,我帮你。”
说完,她便伸手想解容善衣衫上的盘扣。
只是,容善却伸手拍开了她的手,瞪了她一眼,看着她可怜巴巴揉着手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有时候吧,她看似精明干炼,做起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可偏偏又有时,她觉得她便是那还未成年的孩子,一副巴着大人的手臂撒娇的模样,长久下来,她都快猜不透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那你自己换啊。”见她不愿让自己换,如天只能揉了揉被拍痛的手,拎起另一套衣衫,委屈的跑到屏风后头换了起来,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你快些换啊。”
容善看了一眼屏风后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动手解起了扣子。
再这么耗下去对自己也是无用,反正到了最头,她还是斗不过她的。
换了衣衫,看着一身的白袍,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拔下了束髻的发簪,以及几朵珠花,而后抓起玉梳梳着。
“来,你坐着,”换完衣裳的如天见她正要梳发,便将她按坐在铜镜前,一把夺过了玉梳,“我来帮你梳。”
如天灵巧的将她的一头青丝齐齐梳高,而后用一条白色的发带紧紧的束起。
搁下玉梳,她一手将容善拉了起来,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不错,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啊。”
原本便脂胭未粉的脸,只因发丝高束之后,那凤眼反倒显得更加妩媚,勾人心魂。
“行了,走吧。”
如天笑嘻嘻的勾着她的手臂,一路无阻的走出将军府。
“我们这是去哪啊?”
容善被一路拖着走,想不明白她这是要带自己去何处?还需这身打扮的。不知为何,她有些担心起来。
“嘿嘿,去花韵阁。”
“什么?”容善大叫一声,瞪着在眼看着走在她前头的女人,是她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你,你去花韵阁做什么?”
即便她不是个男子,但也知这临山最出名的温柔香花韵阁,只是它却又有别于普通的妓院。
花韵阁内的女子,个个色艺俱全,有些只是卖艺却不卖身的清官,若是有男子不顾她们的意愿动手动脚,便会被院里龟公扔出来。故尔,花韵阁是临山唯一一家白日里也开门接安的妓院。
只是如今她竟想着要上妓院,难不成还真将自己当作了男子不成。
“当然去喝花酒喽,要不然去看耍猴啊。”
如天回头看了她一眼,口中说出的话儿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也将容善气的快吐血。
“不是吧,”容善一把扯住她,凑近她的耳畔说着,“我们都是女人,去妓院做什么?若是被别人知晓,那可就惨了。”
如天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圈住容善的脖子,看着她不适的挣扎着,却不心的不肯松手,而这街上来往的众人,只道是两个俊美的男子说着悄悄话,除了多瞧几眼,但也未引起特别的注意。
“你,你快松手啊。”容善掰不开她的手,只能气怒气冲冲的说着。
“嘿嘿,容善啊,你就是老八股的思想,谁说就只能男人上妓院寻欢作乐的,凭什么女人不可以,等将来我辞官了,就寻个地儿开家男妓店,怎么说也得男女平等吧。”如天像是在对她说着,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只是,她钳着容善的手劲却未准,一边拖一边拽的将她拉向花韵阁。
第七十六章、甄姬(一)
容善,是被如天拖着,跌跌撞撞的走进花韵阁的。
轻纱缦舞,空气中飘荡着一抹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的飘过鼻间。
四周门窗紧闭,花韵阁内点着一盏又一盏的灯,将视线都调成了红黄的色调。
容善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一桌又桌的人,看着穿梭于人际之间的红衣女子。即便寒冬还未过去,她们却已穿起了红薄的纱衣,随着她们的走动,那纱衣轻柔舞动,犹如飘乎于云端一般。
“两位大爷,来,这边请。”一名女子引着她们两人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入了桌,而后一挥手,立刻有几名女子倚俯了上来。
“两位爷慢慢玩啊,今儿个啊,是甄姬献艺的日子,两位爷还是挑对日子来了。”女子抚衫笑着,不若一般女人还用衣袖掩着嘴儿,容善看着,到有些羡慕起来,她们这般肆意娇笑,也别有一番风味。
“呵呵,咱们自是寻着日子才来的喽。”
“那好,奴家不招呼两位了,请自便啊。”年轻女子一走开,如天便打发了身侧的几名女子,对上来的酒到是来者不拒,替容善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你以前便来过?”容善问道。
否则,她怎会说是寻着日子而来?
“没错,这里啊,我还真来过。”端起酒杯,如天豪爽的一口干尽了杯中的酒,末了还呷了呷唇,回味着,“记得第一次来这儿时,萧善祁还不知晓我的身份,便是他带着我来的。”
“大哥!”容善瞪着大眼说着。太不可置信了,那平日里看似一板一样,沉默寡言的萧善祁也会上妓院寻欢作乐,还真是说出来都无人信。
“怎么,想不到吧。”如天又倒了一杯,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着,“后来,我便只来过两三回,都是为了这甄姬而来。”
“这甄姬到底是何人物?”她到是颇为好奇,如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令同为女儿身的如天都为了她而三番两次的上妓院。
“你不知?甄姬可是这临山出了名的清官,琴棋书画,歌舞才艺那是样样精通,更是长的倾国倾城,令男子趋之若鹜。”
如天的视线越过层层阻碍,看向那正中的高台,轻纱之后,只放置着一把空椅,孤零零的静候着。
“那我更想见见她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令你都三五不时的找上门来。”容善看着她呆呆的模样,说着。
如天出神的时候可不多,如今为了一个女子出神,到着实令她费解。
“呵——”她一笑,却更像是长叹了一口气,“我时常来看她,那是因为,她很像我一个认识的故友,那种感觉很像。”
“感觉?”她侧头,看着像如入了无人之境的如天。
“不错,这世上见过甄姬容貌之人的,屈指可数,你还道人人都能见着她不成。”如天回过神来,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这才说道。
容善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指转着酒杯,笑声说着:“人家都道是见得着,吃不着,如今到好,连见都见不着,真不知道这些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男人为了什么你还不知吗?”不想,如天都没头没脑的丢了这么一句话给她。
她一怔,眉眼一抬轻瞄了她一眼,而后垂下头来。
男人为了什么?她只知道那个男人只为了权势地位,那位他已站的那般高,但他仍不知足。所以,他可以抛却一切,只为得到他最想要的。
“是我失言了。”见她显入了沉思之中,如天这才惊觉自己失了言,说错了话儿,且不论她所说的身世有几分真假,只不过她嫁作人妇一事不会有假,如今自己提了这话出来,还不勾起她的伤心事。
“不,你没错,只是,我还是不懂男人。”容善撇开头,看着一桌又一桌男子,怀着拥着柔香的女子,一边戏闹,一边喝着酒儿。
她是真的不懂啊。
“几位大爷,这边请。”从她们的身旁,行过三人,除了最前头的人如她们一般穿着一身白衣,其余两人皆是黑色衣衫,一个还背着些什么,皆是面无表情的从她们这一桌前走了过去。
他们的坐位,便在她的侧后方向,只要微一侧头,容善便能看到几人,其中的白衣男子长的俊逸非凡,与一般纨绔子弟绝不相同。至于两个黑衣男子,到是长的普通。
只是,容善越看,越觉得那名白衣男子有些面善,像是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似的,但偏生她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只能皱起眉头一个劲儿的瞪着他瞧着。
男子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眼光,朝她看来,视线一对上,便含笑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不笑也罢,一笑,容善顿时惊为人天,心头剧烈的狂跳起来,连粉颊也红烫了起来。
“怎么,思春了,看上那个男人了。”一旁的如天自是不会错过这等好戏,看到她给了脸,不禁凑过头去低声调侃起她来,“上元节那日的话还真是应验了。”
“你胡说些什么嘛,”容善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撇开了头去,不愿再搭理她,如天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高台上出现的人影引去了目光。
原来是适才迎她们进门的那名女子,其实也正是这花韵阁的老板,只是她长的太过年轻貌美,无人将之与老鸨联系到一起,还道她只是个打下手的人。
“诸位,”女子倾身一福说着,而底下的纷扰之声立刻静了下来,“花韵阁感谢诸位今日赏脸前来,今天是我们甄姬献艺之日,想来底下有不少大爷便是为了甄姬而来的。”
“是啊,我们自是为了甄姬而来的。”女子的话才完,底下便有人应着。
“我也知道各位是想听我们甄姬的琴声,如此,我这就去请甄姬出来,还请诸位大爷稍安毋燥啊。”
女子一福身,提着裙摆匆匆的下了台去,即刻失了踪影。
而台下依然静寂无声,谁都不曾发现声响,只是静静的等着。
第七十七章、甄姬(二)
不知是谁,推开了一扇窗。
外头的风吹了进来,花韵阁内的轻纱随之飞舞起来,顿时,眼前只觉缦纱轻舞,眼花缭乱。
待再将视线移回到高台上之时,便看到一抹纤弱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绸纱之后,坐在了那把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