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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抬举,夜某怎敢不遵。”
“这位,是本王的六弟。”冰玄卿侧了侧身子,瞧了身旁的人一眼,说道。
“六王爷?”如天抱拳一揖,只是见着这位六王爷颇为面善,却又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不禁用手轻推了推身旁一直低垂着头的容善。
容善不解的抬起头来,看到对坐冰玄卿身旁的男子,神情又是一怔。
他,不正是那日在花韵阁见着的白衣男子么?
“你……”刚张口想说,对坐的人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夜将军不必客气,叫我玄胤便好。”他笑了笑,又转头看向容善。
那抹笑,意味深长。
容善终于想起他来。难怪那日在花韵阁会觉得他眼熟,原来,在瞿云国之时,她在王府内见过他一面,那日,便是他跟在冰玄卿身旁,冲着她微微一笑。
原来,他是瞿云国六王爷冰玄胤。
而一旁的如天终于想了起来,是在何处见过眼前的男人。
原来是他啊,好一个风流王爷。
一想到那日他的模样,如天便忍不住冲着他笑了笑。
容善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撇开了眼去,微垂着头绞着手指。
为什么冰玄卿还留在汉陵,都好些日子了,原以为他早该回瞿云而去了,不想又在此地意外见着了他。
老天爷是见她这几日过的太舒坦了,所以才故意用他来惩戒自己么?
身旁的如天见她又变成那副忧愁的模样,不用细想也知她在心中想些什么,不免多看了她几眼,留意着她的表情。
“夜将军同夫人可真是一对壁人啊。”冰玄胤笑着执起酒杯,一边说,一边饮下了小酒盏之内的酒水。
“让六王爷见笑了,只因内人幼年家逢巨变,故而身子比较弱,身为其夫者,自当细心照料。”如天噙着一抹笑,看着冰玄胤,“王爷不也是怜香惜玉的人么?”
“哈哈,不错,若是娶了,自然是要好生对待,毕竟这千里姻缘实属难得。”
两人说着话儿,似乎只有他们自各个才听得懂,容善只觉似懂却又非懂,听不出真正的话意来。
谈话间,酒楼掌拒带领着几名小二将一碟碟精致的菜肴送了上来,在大圆桌上摆出如花一般的形状。
几人寒喧着,动起了筷子。
席间,如天殷勤的替容善布着菜色,只是今日的琉璟却令她二人深感意外。
平时日若是她与如天这般亲昵,她早便要冷嘲热讽的奚落于她了,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只是含羞带俏的柔和笑着,瞧她那春心大动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哪名男子会如此的晦气,被骄蛮的公主给看上了。
而原本还有些疲于应付她的容善也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今日总算能吃顿安稳的晚膳了。
嘴角不由的浮起一抹浅笑,循着琉璟的视线缓缓移动着,却不经意间对上了对坐男子的视线。
冰玄卿!
怎么会是他。
不曾想这琉璟柔情注视的,竟会是他。
怔怔的迎着他的视线,她震惊的无法言语。
只是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夜如天与冰玄卿相比,总还是稍稍逊色了一些,况且,论身份地位,如天岂又比得过他,更不必说她已有一名正妻。
她的目光闪了闪,那冰玄卿的视线随即便移了开去,看向了别人。
第八十八章、失魂
他又是在看谁?
容善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之意,随着他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来,便看到了一脸笑意对着冰玄胤的夜如天。
原来他是在看她。
她已不止一回看到他注视如天,眼神总是那般的狂妄与贪婪,仿若想要将她占为已有一般。
那种眼神,总令她心中忐忑不安又酸涩难忍,复杂到难以说清。
她怕他知晓了如天的真实身体,怕他会伤害如天,或是因此而爱上这个独树一帜的女子。
如天总是比一般女子来的显眼,让人不得不看到她的好。
容善一怔,忽得回过神来。
她为何会怕他爱上如天,想当初她身为他妻之时,亦无法阻止他另取他人,又何况如今他们已无半点瓜葛。
然,既便是心中清楚明了这些,但却仍忍不住心头的阵阵苦涩。
原以为她可以忘记他的,只是现下看来,冰玄卿已牢牢的印刻在她的心中,无法抹煞了。
“夜夫人为何不喝酒,可是瞧不起这仙乐楼的酒?”琉璟突然说道。
容善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她。
明明她适才还未留意到她,怎突然间这矛头又指向她来了。
她笑了笑,而后看着琉璟道:“公主,容善知晓这仙乐楼是临山是最大的酒楼,自然这酒也是非同一般,只是容善不胜酒力,所以不能敬各位,还请见识。”
“你怎会不胜酒力,你可是……”冰玄卿看着她突然说道,只是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下了,反倒引得一桌子的人都盯着他瞧着,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翻话来。
“我……”她看着他,呐呐的说不出的话来。
他的脸上划过一道懊恼,似乎为自己一时口快说出的话儿后悔不已。
的确,在他们那个算是新婚之夜的晚上,他与她对桌而坐,执酒省政府谈,虽说最终有些不欢而散,只是,他却知,她的酒量不浅。
“四哥怎会知晓夜夫人会喝酒?”一旁的冰玄胤侧头,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仿佛见着他恼怒的表情十分的称心一般。
“四王爷,虽说那日在陵王寿辰之上,内人是喝了些酒,只是可苦了我,可是为了照料她而一夜未眠。”
如天突然插进话来,淡淡的一句便打散了这桌面上的沉闷、诡计的气氛。
“既然如此,夜将军,今夜还是劳烦你照料夫人一夜吧。”琉璟说着,指使了站在身后的侍女上前替容善斟了一杯酒。
容善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酒是不得不喝了。
“即是如此,那容善在此敬各位一杯。”玉手轻执起酒杯,她柔柔浅笑着,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端起酒杯回敬着,便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一股辛辣从喉头滑落,滚烫的顺流下来,灼烧着她的身子,她的神智。
忍不住,她轻咳了一声,身旁的如天忙伸手抚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儿。
“喝慢些,又无人与你抢。”她忍不住念叨了她一句。
“好,夜夫人好生爽快,我到有些羡慕起夜将军来了,如此直爽的女子,可是绝世难求啊。”冰玄胤大笑着,视线牢牢的纠缠着容善。
他为何这般瞧着她,仿若他知晓许多的事物,像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看清了许多他们身为当局者未曾看清的事物。
“六王爷这话儿到是不假。”如天笑着,微眯着眼儿看着席间的两个男子,“容善秉性纯善,与世无争,而在下不才,自认为不会做那些负心之人,取进家门之妻自是要不离不弃,一心相守终生。”
如天的视线划过,戏谑的看向冰玄卿。
“想必四王爷定是赞同如天之言吧,正所谓家和才会万事兴,若是家中妻妾太多,只怕是难以家和吧。”
冰玄卿只是淡然的浅笑着不语,而如天亦只是与他相视着,不再说下去。
容善自然知晓如天此话是有意说与他听的,她知晓如天心中是替她生气,为她抱屈,只是如今再说出这些话来又有何用,
“夜夫人。”
她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原是冰玄胤正站起身来叫着她,手中执着一酒壶,缓缓的走到她的身侧。
“夜夫人到是令我想起一个人来。”
站在她的身侧,冰玄胤执着酒壶替她将眼前的酒盏斟满。
“哦?内人令六王爷想起了何人?”如天一副瞧好戏的模样,难不在她已经猜到冰玄胤心中想的是何人了?
“那人……”他笑了笑,而后侧头看了看冰玄卿一眼,又回过头来,“那人,曾也是我的四嫂,一个被我父皇称作温柔娴德的女子。”
容善一怔,微微垂下头来。
他早就认出她来了不是么?
适才他们兄弟二人未多说什么,为何现下冰玄胤又突然提了起来。
“哦?夜夫人像那人吗?”琉璟来了兴趣,挑眉问着。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她。
“即便相像那又如何?想必以四王爷之妻的身份,她定是锦衣玉食,荣华不断。到是容善嫁于我这个粗人,实在是委屈了她。”
如天笑了笑,说着,挑衅的看着冰玄卿。
“只可惜,许是她没有这种命吧。”冰玄胤慢慢的走到回自己的位上坐下,轻叹了口气说着,而后又抬起头来看向容善,“对不住啊,夜夫人。”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儿,不懂其中之深意的,还道是因他说她像他的嫂子而道歉,而也只有知晓其中关系的人才知,他只是在对自己提起了往事令她难堪而觉歉意。
见他冲着自己举起了酒盏,容善忙执杯回敬。
“六王爷言重了,各人有各命,容善能嫁于如天,即便是受再多的苦,也无怨了。”说罢,头一微点,便一口饮尽了酒液。
她的杯子才搁下,琉璟的侍女即刻上前再次替她斟满。
冰玄胤看着她,只是柔柔的笑着。
他到是觉得,四哥错过了这个女子实在是可惜,即便是她已用可利用之处,即便是留在身旁暖床亦是不错。
只可惜,四哥想要的东西太多,多的连身后都不再需要一个女人。
真是可惜了。
第八十九章、识破
身子轻轻摇晃着。
容善坐在如天的身前,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微眯着眼动了动身子。
才微微挪动了身子,她便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
“好生坐着别乱动,若是摔下马去我可救不了你。”坐在她身后的如天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没好气的说着。
唉,惨了,容善今日喝的可真是不少,也不知她抽的是哪门子的疯,还真当自己是千杯不醉了,也不晓得她连着喝了多少杯,现在这昏昏沉沉的模样,要是让萧家兄弟看到,她这个做“丈夫”的可就惨了。
看到将军府门口灯笼散发出来的淡淡亮光,她轻轻的拉住了缰绳,马儿温顺的停在了门口。
她扶正了身前的人儿,而后慢慢的滑下了马背,双脚一落地,马背之上的人也微微晃了晃,险些随她落下马来。
看了一眼如木头一般站在门口的守卫,他们皆是犹豫的看着她。
许是他们也想来帮一把的,只是那马上的人可是萧家三小姐,夜将军之妻,又岂是他们所能触碰的,只能一脸同情的看着如天。
如天认命的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身子慢慢的下了马儿,一回身,正好秦仁从门口匆匆的奔出来,急忙招呼道:
“老秦,快来搭把手。”
秦仁跑到两人的身旁,伸出手轻轻的拽着容善的手臂,两人慢慢的踱进了府内。
“唉呀,这三小姐怎么喝的这么醉,这可怎么得了。”秦仁看看身旁之人红艳艳的脸色,轻叹了一口气。
“没事,把她送回房睡一晚上,待到了明日清晨就没事了。”
如天撑着她的身子,慢慢的走着。
“可是姑爷,现下大少爷就呆在房内,等着要见姑爷和三小姐。”
“见我们?现在这个时候?”
这三更半夜的,萧善祁不睡觉,难不成还要约他们赏月喝酒不成。
抬头看了看天际,这会儿连月儿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赏什么月啊,只能赏乌云了。
“可是……”站住脚,她看了看身旁醉得有些不醒人事的容善,有些为难的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醒醒,容善,你大哥要见咱们。”
容善原本便未睡觉,只是觉得头有些昏沉的难受,他们的话其实她都听进去了。
“别拍了,疼。”她皱地眉头,微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事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她说的很轻,也很缓,若是说话的声音稍大一些,她便会觉得头阵阵的刺痛。
唉,这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难喝是一回事儿,喝多了难受才最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