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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也上来瞧瞧?”
正想着,如天便在上头引诱着她。
“可是……梯子呢?”她可没瞧见哪里架着梯子。
话才说完,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如天便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等小事,让为夫效劳便是。”她一笑,伸手紧紧的揽着容善的纤腰,运气双足一点地,便携着她腾空而起,轻盈的落在了屋顶上头。
双足一沾上屋顶覆着的瓦片,便觉着身子不自觉得要往下掉去,忙伸手牢牢的抓住了如天的腰际。
“来,坐下。”如天扶着她坐在屋脊之上,她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如何,风景不错吧。”
借着西下余晖的映衬,那屋瓦之上便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粉,像是湖面一般泛着点点金光。
“没想到,落日余晖竟也这般迷人。”容善喃喃说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如天在身旁轻叹了一口气,取过搁在一旁的酒瓶子喝了一大口,而后伸手用衣袖一抹,擦去了沾在唇边的酒渍。
容善为之宛然失笑,如天这般行径,又有几人会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她可是比男人还男人啊。
“若不是与你同床共枕过,我还真相信你是个男子呢。”
“若不能让你觉得我是个男人,我又如何骗过天下人呢?”如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那双眼执着的盯着某处。
“只可惜,却还是瞒不过有些人。”
好比那陵王便不信她是个男子。
她悠悠望去,看到了仅一墙之隔的王府后院,那一景一物,在渐暗的天色之中,显得有些熟悉,却又那般陌生。
是啊,那后院的布局早便因为那银月公主而改变,她在离开之前不已知晓了么,也难怪会觉得陌生。
“你,曾住在那里时,可觉得厌烦?”身旁的如天喃喃的问着,只是却没有转过头来,故而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听这声音,总便觉得她该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想来,若是再让我住下去,定会觉得厌烦,只是我在那王府逗留的时日不多,故而,还未有那种感觉。”
那后院,隐隐有几个婢女匆匆行过。看到她们,她便想着在她离开之日,曾想要将自己身上所有银子都赠于她的那两个婢女,也不知如今她们可还在王府里头,可有受人欺凌。
“这一堵堵墙筑起的,是个坚固的牢笼,住在里头的人,又怎会不觉得厌烦呢,因为永远都看到不外头的世界,他们看到的,永远都只有那砖墙砌出来的,头顶上的四方天空。”
不错,如天说的不错。
若不是她被冰玄卿休离,那么,她看到的也只有头顶的一方天地。离开了京都的短短几月,她所经历的一切,比这几年都要来得多。
那么,她是否还需感激冰玄卿,若不是他的无情,许是她这一生都会如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直至踏入棺材。
一想至此,她轻笑了一声,那轻柔的笑声随风飘散开去。
王府的后院之内,突然出现了一行人,前头的几个婢女打着灯笼,想将原本便未曾暗沉的天色照亮,如今看来,俨然只成了手中的摆设。
她们的后头,冰玄卿反剪着双手缓步走着。
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他的行态和一身的,让容善足以肯定他便是冰玄卿。
他的身旁,紧随着一名女子,左右各有侍女扶持着,瞧那排场,定是银月公主。她怀着冰玄卿的孩子,所以才会被他如珠如宝的捧在手中疼爱吧
而他们的身后,还跟随着几名侍卫。
“那人,便是银月公主?”身旁的如天也瞧见了,转头看了一眼容善有些僵硬的神色,问着。
“看不清,想必是吧。”容善游移着目光,避开了她的眼神,转头看向屋顶下方冷清的小院。
“你,还是忘不了他么?”如天又问,“还是你从未曾想过要忘记他?”
容善闻言倏地回过头来看着她,只是看着她正色的表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她从未想过该如何才能面对冰玄卿,她总是口口声声的要自己忘记他,却又从未阻拦自己的心不停的去想他,所以她自个儿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忘记他,还是想一直便这么记着他。
“容善,若是他不能真心爱你,只专情于你一人,我是绝不会让你再回到他的身旁的。”
见她久久都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如天这才沉声说道。
她见不得容善受苦,不想要如亲人一般的她再陷入情受的痛苦之中,她宁可她就这样,报着对得不到的爱惋惜一辈子,也不要她到最后被情爱伤得痛不欲生。
容善不语,只是那双眼忍不住再次看向王府后院,只可惜已见不着那道身影了。
“我们,下去吧,晚膳早便备妥了。”容善垂下眉眼,轻声说着。
如天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一口饮尽了酒瓶之中最后一口后,然后起身拉起容善,抱着她翩然而落。
“走吧,吃完晚膳,我们就早些休息吧,只怕这种舒坦的日子,我也过不了几日了。”如天说罢,不容她多问,便拖着她往花厅行去。
第一百十三章、否认
那日屋顶赏景之后,如天便如她自个儿所料那般,忙了起来。
只是究竟在忙些什么,她却是如何都不肯告诉她。
容善自是知晓她不肯说,定是怕她担心,也就未再多问了。
这一日,她想起还未与大哥写信,便坐在如天的书房内写了一封,刚封好信口步出书房,便看到如天匆匆行来。
“如天。”她收住脚,站在原地看着她快速靠近。
“容善,你手中拿的是什么?”看到她手中握着的信封,如天挑眉问着。
“哦,这是我写给大哥的信,正想找个人送去。”
“给我吧,我正要去找六叔,让他派人送去妥当些,这府里的人毕竟都是冰玄卿的人,不可全信。”她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着。
对啊,她怎就忘了这事,虽说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若她命这府里的人送去,他们定会去禀报冰玄卿,这一来一去的,虽不是什么机密军情,只怕也会被彻查一番吧。
伸手将信封交到如天手中,见她将之贴身收入怀中,想了想便又说道:“不如,我随你一道去找六叔吧。”
“今日你还是别去了,我有要事同六叔商量,你一同去目标太大,恐会引起他人注意,你便留在府里,等我回来。”
“那好,你要早去早回。”
一想着她的话说的也在理,便不再坚持。
“嗯,我去拿个东西,即刻出门,若是有人来找,你便道我出门去办事或是与冰玄卿商议事务去了。”
只是,如天说这话时候,定然不曾想到,冰玄卿会找上门来。
那时,容善正在书房内看着如天替她收集来的闲书,便听到门外有人来通禀,道是四王爷来了,可是着实将她吓了一惊。
忙放下手中的书册出门相迎,他已到了书房门口,不由的更加令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府里的下人果然都是与他一条心的,如今她怎么说也算是这小院的半个主子,有客来访该是先通传主子,请客于花厅或是偏厅等候才是,他们到好,直接将冰玄卿引到她身处的书房来了,也幸好她们这儿没什么秘密,否则还不会被他撞上。
“见过王爷。”
容善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来,倾身行礼道。
“夜夫人多礼了,快快请起。”
他上前一大步,伸手扶着她的手臂,她一惊,双臂微微一抬,仓惶起身。
冰玄卿不语,只是看着她低垂的头,勾唇轻笑着,而后看向跟在身后头的几个侍卫丫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事要同夜夫人商谈。”
容善听到他的话,不觉一怔,垂着的头微微轻抬,偷偷的打量着侧头说话的男子。
他与她,有什么可以商谈的?
闲杂人等退尽,他轻转步子,慢慢的在这小小的书房之内踱着步子,打量着。
右进的内室,一眼便能看到一张桌案摆在正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室,而身后便是高大的书架,上头齐刷刷的摆满了书册。
他记得,之前这书架上,也不过摆了两三本书籍,更像是一件摆设似的,如今到真是个像样的书架了。
他身处的小厅,正中是一张圆桌,四张圆凳摆放一旁,桌上的圆形托盘上摆着茶壶茶杯,正对门的墙上,还挂着一副水墨山水画儿,似乎是后来她们俩个挂上去的吧。
“王爷可是来找将军的?”容善见他久久不语,便有些沉不起气来,顾自说着,“实在不巧,将军刚出门去了,不如待将军回来,我让他……”
“本王不是来找他的。”背对着她的冰玄卿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儿,而后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道,“本王来,是想要问你一件事。”
容善低着头,在心中暗自揣测着,莫非,他记着那夜的事?
莫慌莫慌,许是他想问的是别的事情,可莫要先将自己吓着了。
她靠近圆桌,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双手端着举到他的眼前:“王爷请用茶。”
他接过随手又放到了桌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随之低垂着的头。
难不成她不愿见到他这张脸不成,为何都不肯抬头看着,这让他如何开口。
懊恼的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去意外地对上了她惊恐的双眸。
原来,她是怕他啊。
“那夜,在汉陵仙乐楼照顾于本王的女子,可是你?”
他看她的双眸之中划过一丝狼狈,只是嘴上却又飞快的回道:“不是。”
听着她断然的否绝,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松开了托着她下巴的大掌。
“哈哈,秋锦容啊秋锦容,你又何必否认呢。”他看着她的双眼,又说道,“不对,如今我该叫你萧容善才是,你以为一口否绝,我便不知晓那人是你么?即便本王醉了,也知道是同谁燕好,那温柔暖香本王还记着。”
“王爷是认错人了吧,容善与王爷应该是今日才算是私下里头一回见面。”她沉下心来,打算抵死不认。
他却只笑不语,坐下身来端起搁在一旁的茶杯慢慢悠悠的喝着茶,仿若跟她耗上劲了,她不肯认,他便等着。
两人不再出声,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皆等着对方先行开口出声,胜负便只在倾刻间。
容善只觉得屋子里闷得很,那怕书房门正大大的洞开着,但却不见一丝风儿,到是外头强烈的阳光像是有不少射进了屋子,显得房内闷热的紧。
她双手在衣袖之下紧握着,额际也泌出了些轻汗,却仍倔强的不肯先开口。
他看似宜然自得的喝着茶,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的打量着她的小脸儿。
看着从她额头轻滑而下的香汗,他便觉着自己强硬的心稍软了些。只要一想着,她曾在他的身下曲意承欢,想到她已然成了他的女人,他的所属物,便有些觉得心软起来。
只是,他冰玄卿又怎能有心软这一词,对他人心软只会害了自己,干大事做大业的他,又怎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心存仁意。
这是万万不可啊。
“啪”的搁下茶盏,他霍得站起身来,将她吓了一跳。
“酒楼的掌柜早已说了,那夜便只有你进过我的厢房,我便不信那留在床褥间的落红会是其他女子的。本王只是要提醒你,莫要想骗过本王,你还没那个难耐。”
说罢,一挥宽袖便走向门口。
只是一脚提起才想跨出门槛,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那脚便跨在了门槛之上,一手倚着门框说道:“若是,若是你因此而怀有身孕,派人知会本王一身,本王自会处理。”
他会处理?
你又会如何处理?
容善好想问他,只是她回过神来之时,他早已出了书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若她怀有身孕,他又会如何处置?
命她打掉腹中的骨肉么?
想来他也只会这么做吧。
她,不会真怀上孩子吧?
第一百十四章、不如未见
被冰玄卿搅乱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