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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头的如天闻声回过头来,便见她捧着腹部,微弯着身子皱眉急喘着气。
“你怎么了?”
难不成是要生了,只是算算时候还未到啊,人家不都说怀胎十月,怎么说她还有一个多月啊。
“没,没事。”深吸了几口气,适才的痛感便消失了,容善这才抬起头来,双手仍有些害怕的紧握着她的手臂。
“小心些,也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行事还是这般的鲁莽。”如天扶着她,将她再次带到床畔让她坐下。
“你还说我,你自个儿还不是莽莽撞撞的要去找冰玄胤。”容善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说着,“此刻前院尽是些外人,别忘了,如今你是男儿身,怎可冒冒然的去见一个女子呢。”
如天叹了一口气,也觉得她说的有理。
“那好,我明儿个再去找他。”如天有些丧气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容善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她紧抿着唇瓣在想些什么,只那轻皱的秀眉及迷茫的神色,让她知晓,只怕她此刻心中是惊滔骇浪,无法平静吧。
“如天,你与那甄姬可是熟识,否则为何如此急于见她。”容善问着,“若是换作平日里的你,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普通女子。”
依如天那不问世事的性子,若不是那甄姬与她有些关联,她断会不如此急切的想要去见那女子。
“容善,若说那个甄姬真与我有些相像,那,我想她便是我一直在找寻的故人。”如天的手分放在两膝之上,望着一旁的烛火说着。
甄姬是如天要找的人?那她与如天到底是何关系?
“你为何找她?”容善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问她。
然而,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的,特别是如天还有些事儿想要瞒着她,自然说不清楚,只能看着她轻摇了摇头。
“说来话长,只是甄姬原是瞿云国之人,却被我所累,流落他乡,才落到如今的地步,我心中难免对她有一份愧疚。”
“唉——”如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是无尽的奈何,“若是我早知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我是死都不会为了那对钻戒而生气了。”
容善侧头看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如天心中的事儿多的许是几日几夜都讲不完吧,可她却从来都不提及,只是闷在心里头,也不知大哥知晓多少。
“如天,”她动了动身子,背轻轻地靠在了床柱上,看着如天道,“你,与冰玄卿是否早就熟识,在你成为汉陵的将军之前,你与他,可有瓜葛?”
她喃喃的说着,那如天的脸色仍是淡然的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木然的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想着适才在进门之前,如天那清灵的曲子,容善突然有些明白了,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再有足智,再有能力,她也是会累,也是会想要一棵能替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只不过,如天却把自己逼紧罢了。
容善突然觉着自己说错话了,她又何必去问如天与冰玄卿的种种恩怨,她们要面对的不是曾经,而是将来,那过去的再计较又有何意呢。
“早些睡吧,我累了。”笑了笑,她托着腰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来,准备整理床铺。
“我来。”如天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将之带到一旁,自己动手铺了起来。
她铺好了床,又替容善卸了发上简单的珠花点缀,而后又帮着除衣衫,一直服侍她躺上床榻才停下手。
“睡吧,我去将门关好。”如天站在床畔,对着已开始泛起一些睡意的容善说着。
“嗯。”
她轻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
睡吧,她受了惊吓的心魂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风渐起,夜,随之转浓。
而人,渐入梦中。
(文中歌词引用自墨明棋妙的《再逢明月照九州》。)
第一百三十四章、秘密(一)
秋风阵阵,寒枝瑟瑟的随风颤抖着,连那窗棂都不时的响动一下。
只是,一切似乎都不关那躺在床榻上头熟睡的女子。
即便是此刻床前,正站着三道身影,她依然是酣睡不醒。
风,从窗隙间吹进屋内,握在一人手中的烛台上,那烛火轻颤了下,映出三张明暗不均的脸。
如天、善祁和明少痕三人直挺挺的立在床畔,垂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容善。
“如何?”
许久之后,萧善祁开口问着。
“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明少痕挑眉斜睨了身侧的人一眼,淡淡的抛下一句,返身走出了内室寝房。
如天看了一眼仍是熟睡的容善,握着烛台跟着转过了身子,留下萧善祁一人呆呆的立于黑暗之中。
外室小厅中唯一的亮光无法照亮内室,他看不清容善的脸,亦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疲惫。
为何他这个做大哥的,总是没有法子顾好她,不能让她的脸上时刻展露欢颜,是他这个大哥失职了。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却仍是无法排解心中的沉闷,反而是越发的烦燥起来。
转了个身,循着一丝光线,他快步走到了小厅,看着明少痕借着烛火,正提笔在写着什么。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两人的身后。
“给,明日派个人按这个方子抓药,今后她的吃食全需柔儿一人动手,免得防不胜防。”明少痕唰的一声将那所谓的药方提到了如天眼前,等着她接过。
如天愣了一下,正伸手想去接,不料他却又倏地收了回来。
“算了,明日还是我派人将药送来吧,如今你们进出这王府也不方便。”明少痕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将方子细细地折好,收入了怀中。
“也是,免得那冰玄卿又拿来说事。”如天侧头想了一下,说着,两人全然将身后的萧善祁给忘了,“不过,你的人明日怎么送药进来,难不成也同你这样翻墙进来?”
如天在心里笑着。
想六叔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爬墙进王府,那模样着实让人觉着可笑。
“自是不必。”站于一旁良久都未曾出声的萧善祁上前了一步,挑眼扫过如天和明少痕,勾唇一笑道,“你还真以为你六叔翻墙进王府,那冰玄卿便真不知了?”
如天闻言看向他,对他的话心中亦是赞同,嘴角忍不住轻扬起来,到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反正容善被他们点了睡穴,就算笑的再狂也不怕将她吵醒。
她实在好奇,若是那冰玄卿得知有人爬王府的墙头,不知他会是何种表情!
“收敛些,莫要太过火了。”明少痕瞪了她一眼,侧过身子瞄向内室,只是一片漆黑之下,他看不清那张有些惨白的脸。
纵使他知晓中华五千年那又如何,即便他医术再精又如何,这个时代,终是不能给予他尽情施展的机会。
收回视线,却愕然的对上了如天和萧善祁若有所思的视线,而如天脸上不怀好意的诡异偷笑,不禁让他心中一个寒颤。
这丫头,心中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你笑成这模样做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挪动了步子避开了两人的视线。
“呵呵,没,没什么。”如天又贼笑了两声,而又敛起了笑意,看着明少痕略有些尴尬的神情,说道,“六叔,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明少痕眉眼一垂,突然没了声息,只是沉闷的站在原地,剑眉紧蹙着。
“六叔?”如天看着他的脸色,又转头看向萧善祁,而他仍是一脸的淡然。
明少痕突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来:“如天,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你来到了这个时代,并非你之意,只是为何却要插手历史,你该是知晓的,这每行一步便会改变多少事物,为何你还是这种性子,不曾改变。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为何你偏偏学不会呢?”
“我……你……”如天愕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六叔今日说的话有些怪,似乎是话中有话。只是,他到底是要与她说些什么?她不明白。
“如天,你真的忘了五年之约么?”明少痕怔怔的看着她,眼中有着期待,只是更多的,是失落,“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五年……之约?!”如天喃喃重复着,在脑海之中搜寻着。
那似乎是遥远之前的事了,就好像是她的前世记忆一样,甚至无法肯定,那事情真的发生过么?
她和那人的五年之约,无奈之时的期许,不该是早已在转身之时便忘了吗?而眼前的六叔,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六叔?!”如天后退了一步,木然的摇了摇头,“不,你不是我六叔。”
她步步后退,直至抵上了萧善祁的胸膛,终是无路可退。
萧善祁一直看着神情怪异的两人,直到如天从镇定到现下的惊恐,连他都快要觉得眼前的人真的不是明少痕,只是,他明明便是如天的六叔啊。
“我从来便不是你的六叔,从始至终,你想要的我都努力给你,只要你开口。”明少痕一步步的进逼,而如天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起来,“只是如今看来,我想错了,既然五年之约你已忘了,那……”
明少痕停下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在手中紧握着,“那这个东西,我想也不需要了。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都办好了,明日,便能让你心满意足。”
他的视线越过如天,直直的看向紧挨在她身后的萧善祁,两个男人视线交汇,在无形之中激战了许久,都未能分出个胜负来。
“萧善祁,如天日后便交给你了,不要让我找着机会打倒你!”明少痕微抬了抬头,如鹰般凌利的视线看着他,只是未多久便挪开了。
“如天,你们早些离开瞿云吧,萧善祁会照顾你,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日后再见,我便只是你的六叔了。”
明少痕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之间却蕴含了太多的情绪,复杂到令人看得有些酸涩难忍。
毫不留恋的转过身,他大迈了几步拉开了房门,跨了出去。
如天怔怔地看着他的背景消失在视线之中,而他站过的地方,那个红艳的锦袋孤零零的躺着。
她上前蹲下身捡起,有些急切的打开,从袋内滑出一物,落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在烛火之下,那东西印入了她的眼前,刺痛了她的双眼。
那,竟是一个钥匙,一个只有现代才有的房门钥匙。
五年之约,六叔竟然真的是他!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钥匙,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那许久未曾溢出眼眶的泪终于滑出了双眸。
“如天。”萧善祁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间变成这般模样,只是上前蹲下身来伸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无声地安慰着她,给她支持。
“为什么是他,整整三年了,他从来都不曾提起,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忘记这一切。”如天暗自垂泪,口中却是无意识的说着。
只是,萧善祁却听不明白,他什么都不知晓,如天心中的秘密又何其多,只是今日这明少痕的话让他感觉到,他与如天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而他相信,终有一日,如天会将一切都告诉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秘密(二)
嘀嗒,嘀嗒!
耳畔,有一种声音不停的重复着,敲散了容善的睡意。
迷迷糊糊的睁眼,神智还在九霄云外游荡,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
视线缓缓地划过素雅的帐幔,她看向外室。
只见外室小厅的圆桌旁,如天侧身靠坐着,怔怔地出着神,不知在想着何事?只是从她看得到的侧脸上挂着的神情,不难看出,此刻,她心中定是压着许多事儿难以排解。
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容善起身取下搭在一旁屏风上头的外衫穿了上去,然后顺了顺一头长发,慢慢地向她走去。
今日的如天有些怪异,换作是往日,她这一番折腾,她早该回头了,可是,直到她近到她的身旁,她仍是呆呆地坐着。
站在如天的身侧,容善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