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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小太子!长得好像秀气啊!”梁夫人一看就是超级爱孩子的女人,见了宝宝便两眼发亮,要不是顾及他尊贵的身份,真恨不得抱起来亲上几口。
这孩子就是花绿芜现在的心头宝,听见梁夫人夸奖,花绿芜很高兴,捂着嘴笑道:“是啊,这小胖胖长得像罗……皇上,有几个在宫里呆了三十多年的老嬷嬷说跟皇上刚出生时一模一样呢。你不知道这小胖胖刚生出来时红通通皱巴巴的,丑的跟小猴子似的,我还有几分担心呢哈哈!”
太子小名叫麒麟,是皇上御口亲赐。胖胖是花绿芜给宝宝起的爱称。刚开始,她要么叫宝宝小胖胖,要么叫宝宝胖麒麟,不然就是小麒麟,小麒麒,小麟麟,甚至还有小豆子,小老虎,小青龙,小胖花等等……一个好端端的名字能被她衍生出无数个绰号。
罗钰抗议:“你再这样,孩子都搞不清自己叫什么了。”
花绿芜笑着说:“这点儿记忆力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太子啊?”
罗钰:“你不要狡辩。你起的绰号都不好听,就麒麟最好听。以后就叫他麒麟,不许乱叫别的。”
切,不就是因为麒麟这个名字是他起的嘛(┳_┳)……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瞧不起她起名字的水平,那孩子还是从她肚皮里生出来的呢!她花绿芜聪明伶俐,随随便便起个名字就比罗钰的更好听更!
于是乎,小宝宝又多了三个名字:大东海!大苍穹!大金刚!
花绿芜起名字起亢奋了,罗钰已经无法阻止她了。幸而何不求独辟蹊径,深谋远虑,偷偷拉过他师妹细声劝说才取得效果。当然,面对花绿芜这头犟驴,你得先顺毛摸。
何不求先夸奖道:“师妹,你起的名字真好听,每一个都是那么形象生动!又又可爱,一听就叫人想起小太子的模样啊。”
花绿芜顿生知己之心,拉着师兄的袖子狂摇:“师兄,你这话真该对罗钰说一说!他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知道金麒麟啊金麒麟,哪知道好名字其实浩瀚如星海~!!”
何不求立马惊吓拍胸道:“这……那我可不敢!”
“你说的是事实,有什么不敢?你别怕罗钰,我替你撑腰,他敢揍你我就削他!”
“唉,师妹,我怕的不是罗钰,我怕你啊!”
花绿芜被绕沟里去了,奇道:“我?你怕我什么?”
何不求语重心长道:“你要小心啊。你算算你起了多少名字?要是哪天罗钰忽然醒悟过来,觉得这些名字浪费了很可惜……”
他压低声音说:“你就不怕他再跟你生出这么多的孩子来,好把这些名字全配给他们?”
花绿芜一惊,掐指一算自己究竟起了多少好名字,顿时汗流浃背。
生宝宝时带给她的痛苦太深刻了,要是再生一两个三四个也就罢了,可要是叫她生出一个侍卫队……
算了,她还不如去跳河!
“师兄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儿呢?这的确是很有可能的~~多亏你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花绿芜大以为然,深深地感谢了何不求之后,立马把宝宝的名字缩减到三个:小胖胖,小麒麟,小东海。
删减去那些好名字时她的心都在滴血啊滴血!
罗钰偷偷重赏了何不求,总算抹抹头上的冷汗。以前被花绿芜叫“小钰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她起外号的极限,没想到……他,他真是小看她了!
花绿芜回忆到这里,嘴角带着笑。可瞥眼之际,却发现郡主还弯腰逗孩子呢:“哎,你怎么还站着?”
不等梁夫人说话,花绿芜就一迭声地吩咐下去:“给梁夫人看座,泡茶,端些好吃的点心来。妹妹你跑了这一路,立马就进来看我,还什么都没吃吧?”
“多谢娘娘关爱!回娘娘,我们在路上吃了些。”嫂嫂当了皇后也一如既往地热情,梁夫人很感动。小姑娘一感动就容易脸红,窘迫地摆着手。
花绿芜便探指轻点她的肚子,笑道:“咱们姑嫂,何必客套。我又不是没坐过马车,颠颠簸簸的,哪里能吃好东西。你看你肚子都瘪了。跟我当年一个样。再说,梁先生估计也饿了,罗……皇上那个粗心鬼估计就光记得灌他茶了……”
说道这里,便招呼宫人道:“阿冰,着人上外面也送些点心去。”
阿冰遵旨。
这边的点心也上来了,郡主看嫂嫂真诚,也就不再客气。她的确是饿了,便喝茶就着慢慢吃了两块桂花糯米藕。算起来她离宫也很久了,乍一吃到这熟悉的宫廷味道,唤起了小时候的回忆,竟有些眼角湿润。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她虽然没有隔开那么久的时日,对故土的思念之情却是一样的。原本,还只有五分想回都城,这下子却又增了三四分。
花绿芜陪她吃了一块,又问:“这次你跟梁先生一起来,是下定决心住在都城?”
郡主用绢帕擦拭唇角,犹豫了一会儿方低声说:“是!”
第一百三十章
郡主说“是”的时候,其实心里很没底。
她觉得这件事太麻烦了。还记得当初遇到那些不能说的陷害,是眼前的皇嫂假扮她才度过一劫。明面上的昌乐郡主已经死了,世人都知道她生前嫁给了忠勇侯次子潘毅之,连牌位都还摆在忠勇侯家里呢。
只要她的身份被捅出来,都城就得炸半天。
可是她和梁谦桐分离地太久了,她都思念成疾了。她想和他住在一块儿,一辈子也不分开。
昌乐低着头,跟做错事儿的孩子等待大人判决一样忐忑。
花绿芜却轻松地笑起来:“那好啊,皇上需要梁先生的辅助,你以后也常进宫陪我。你不晓得我在这里多寂寞,早就盼着你来了呢。”
可不是,她身边亲近的罗钰、师父、何不求都是臭男人。以前伺候她的小海螺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父母亲族都扎根在东海,好几个丫头也早有心仪的婆家了。她不愿意拆散人家骨肉,等进都城不久后就派人把东海侯府适龄的女子都放出府了。
皇宫里的嬷嬷婢仆都是常年累月受规矩束缚的人,跟她们玩没意思。
算来算去,也就梁夫人能陪她说说话,玩玩耍了。
昌乐惊讶地抬头望她。这,这……她觉得天难地难的事儿,怎么皇后波澜不惊地就顺口答应了呢?
“娘娘,”想半天她还是觉得不妥,很不妥,就为了自己的私念,得给皇上皇后添多少麻烦啊?昌乐脸色有点儿发白,大大的眼睛里盛满忧郁,弱弱地说:“是素云逾越了,请您就当素云没说过这句话吧。等过两天素云就回东海。”
花绿芜放下茶杯,奇道:“怎么了这是?”
“是素云太自私了!娘娘照顾素云,素云却不该得寸进尺!”这孩子垂着头,一付我有罪我认错的样子。
花绿芜一时无语。她性格正好和郡主相反,是那种无理也要争三分的类型,一辈子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开始她有点儿不理解郡主的思路——这郡主天潢贵胄,没有一点儿骄纵跋扈不说,这也谦卑地太过分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隐隐明白了。想来这郡主父母早亡,性格柔弱,梁谦桐又把她珍爱地跟眼珠子似的,什么事儿都替她办了,导致这孩子既单纯善良,同时能力不太强。
因此等进了皇宫,寄人篱下,梁谦桐又伸手难及帮不了她,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偏偏以她的性格和能力都不是善于跟人争斗的,所以在皇宫里肯定是习惯了退让。越退让,越谦卑,怕人说闲话,又怕惹人厌烦。因此形成这么个谨小慎微的行为习惯,且从今日这短短几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习惯已经日久积深,恐怕难以改变了。
花绿芜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说真的,花绿芜这人虽然缺点不少,却也有个珍贵的优点。关键时刻她特别能理解人。
譬如郡主这性格,不是一时能改变的,她就不会说废话试图一下子改变她。而是换另一种更温和的方法。
花绿芜想了想便笑着说:“怎么,你跟我见外呢?”
“不是的,娘娘!”昌乐瞬间就涨红了脸,急于解释。
花绿芜笑着拍拍她的手,谆谆善诱道:“不是什么啊?素云,你好好想一想,皇上是不是你五哥?我是不是你嫂嫂?这小胖胖是不是你侄子?”
昌乐窘迫地点点头。
“这不就是了嘛?我们是亲人,难道不是就应该在一起吗?先前是情势不稳当,才叫你暂时留在东海,既然这边已经妥当了,就是你不说我也要派人接你过来的。咱们亲骨肉,聚在一起是天伦之乐,分离两地那叫骨肉分离!你要是真信任我们,就安稳地住在这儿,什么也别担心害怕。亲人聚在一起,多热闹啊,盼还盼不来呢。”花绿芜的热情让昌乐心里好受许多,可她仍旧忧心忡忡:“虽说如此,可是素云身份特殊,若是留在都城,难免成为隐患。皇兄嫂嫂虽然爱护素云,但素云怎能这么给您添麻烦?”昌乐这孩子就是实诚,说着说着都流眼泪了。
花绿芜连忙抱着她哄:“傻丫头,看把你吓得。多大点事儿啊,梁谦桐要是办不成这点儿小事,他就不是梁谦桐!别杞人忧天了!诶……对了!!你这么一哭,倒叫我想出个好办法呢,你要不要听听?”
昌乐红着眼睛,抽抽鼻子。花绿芜的话很有诱惑力,给了她期盼:“素云谨听娘娘教诲……”
花绿芜拍着她的肩,跟哄孩子似的,说:“咱们姑嫂之间,什么教诲不教诲的,不过是我说说,你听听罢了。要是合适,咱们就这么办,不合适就再想办法。活人还能叫这些事情逼死吗?你且放宽了心就是!”
“我想的办法呢,就说你是一名孤女,因为长得像清河王的女儿昌乐郡主,皇上看见觉得有缘,就收你做了义妹。东海的时候梁先生入了罗钰的幕僚,罗钰看他人品稳重,就把你嫁给他,不就行了嘛?!”
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花绿芜一拍手,觉得自己真是天才!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聪明,怎么就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呢?
郡主也是一呆。折磨她这么久的难题,就,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觉得难如登天的事情,就这么破解了?
这,这……简直跟做梦似的~~不过突然间她觉得很难为情,心想自己刚才哭什么啊。既觉得很高兴,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昌乐捂着脸,声音讷讷如蚊蝇:“多谢娘娘想出这个好办法。唉,素云,素云真是……素云又给您添麻烦了。”
得了,这话都成了她的口头禅了。
看着过度羞涩的小姑娘,花绿芜心里挺心疼挺无奈,心想以后一定得把这丫头的性格给掰回来。又漂亮又善良的一个好姑娘,也太不自信了,她看着都撒急。
解决这个大难题,姑嫂两人又亲亲热热说了半天话。不过等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就都累了。想想也是,一个正坐月子,一个刚长途跋涉,行了上千里的路过来,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哈欠连天等半天,也没等到梁谦桐过来叫人。这俩男人在外头商量国事,怎么比女人聊天还磨叽。
宁春宫是皇上的寝宫,自从中宫炸了花绿芜就光明正大住在这里了。不过正因为是皇上的寝宫,昌乐不宜留宿在这里。人家夫妻两口子来都城第一天,也不好叫昌乐先睡在这里,倒让他们两口子今晚不得团聚。
花绿芜直接叫过来阿冰,吩咐道:“你上外面等着,瞅空儿跟褚鸥说,就说是本宫说的。皇上跟梁大人处理政事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梁大人长途跋涉必定累了,请他赶紧过来接夫人回府休息。”
阿冰应是出去了,昌乐有点儿惴惴不安,说:“娘娘,素云不着急,娘娘不必为了素云打搅皇上……”
又来了又来了~~花绿芜内心叹气,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