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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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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明白,他对她够好了吧?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只要她喜欢,什么不堆在她眼前?她不是最喜欢他了么?那他陪着她,和她做夫妻,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绳子能牢牢拴住她的身体,可什么能牢牢拴住她不安的心呢?
皓皓明月,清辉千里。密林呜咽,花谷微风。却无处找寻他想要的答案。
……
一夜旖旎的代价是第二天备受冷落。唉!
花绿芜吃完了,擦擦嘴。他推过去的那碗馄饨已经凉透了,表面的油层微凝,不再拥有诱人的颜色,像一个被冷落抛弃沾满灰尘的心。
花绿芜站起来,走了。他扔下一锭银子,连忙跟上去。
“客官等等,还没找您钱呐……!!”
“剩下的赏你了!”远远传来那黑衣青年的声音。
花绿芜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她连这个地界是哪儿都不知道。也不拘什么方向,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腰很酸,大腿根儿也很酸,浑身无力。走着走着就一身汗,还一瘸一拐的。
她只是不停步地往前走。
罗钰差着一步,闷头不作响地跟着她。
也不知走了多久,罗钰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花绿芜登时摔开他的手,横眉冷目:“你又想干嘛?!”
她很累,摇摇欲坠,多想坐在地上歇一会儿。但她这时候,绝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罗钰默然了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说道:“反正都做了……你别折腾自己了。不然你打我一顿?”
花绿芜气了个倒仰,半天压下去冷笑道:“我没那个闲工夫打你。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你现在立马给我滚,这辈子别让我看见!”
人处在气头上话语就会尖刻,花绿芜这话儿正扎着罗钰的心,罗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声音也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你还一门心思想走?”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我一定要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花绿芜掐着腰大喊,方才还萎靡不振,吵起架就火力全开,又精神抖擞了。
罗钰轻微磨了一下牙。他还没失去理智,根据以往多年的血泪教训,知道自己绝对吵不过她的。
便冷着脸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快活,明明昨晚上你也挺快活的。”
“……”
抽冷子一刀,正中心坎。花绿芜脸蛋腾地烧起了火,心里头千般尴尬万般委屈,口中却说不出一言。
罗钰见她脸蛋涨的通红,咬着唇噙着眼泪,小肩膀抖抖索索,知她不好意思说这个,心里头微微有些后悔,却不禁又有些畅快。
这些日子被她折腾地焦头烂额,他心里头也憋着火儿呢,该!
“跟我回东海吧。”
花绿芜没说话,抽抽鼻子摇摇头。
罗钰火气有些上来了,尽量忍着,沉声问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咱们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没到生死仇人不共戴天的份上吧?”
“你要是怨恨昨晚上,大不了你把我也捆起来,想怎么做都成。”
“呸!你当人家都跟你一样……”
花绿芜含着泪呢,咬牙恨恨的,却又忍不住扑哧想笑。脸也红了。
等了半天才低声说:“……我只想要个真心喜欢我的男人。”
“……我就真心喜欢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把人骗回去再说。
花绿芜哆嗦了一下,霎时抬起头,大眼睛闪着光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罗钰硬着头皮任她看,很有些紧张。
等半天,那眸光却逐渐黯淡下来。
“骗子!”她打了他一下,转身离开,整个背影满满的失望。
罗钰三两步抄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臂:“哪里有这么轻率定人生死的?亏得你不是大理寺的,就你这断案法儿,一年下来得弄出多少冤假错案?!”
“别拉拉扯扯的!讨厌!”花绿芜一把甩开他的手,闷头往前走。
——心脏毫无预兆刺痛了一下,就在她打开他手的那瞬间。
罗钰一时有些茫然。他的心冷硬十几年,这种柔软的刺痛感变得那么陌生,模模糊糊的,宣纸浸泡到海水里头似的,墨汁丝丝缕缕,字迹却都看不清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只虚虚抓住了空气。
他看见那丫头一瘸一拐,拖着疲惫的身体,离他越来越远。
以前她总是黏着他,乌溜溜的眼睛专注地凝视他,动不动就来个突然袭击,抱着他亲亲他,把他当成最珍贵的大宝贝一样。
就跟小孩子捧着手心里的小糖人,舔两口,藏起来。眼睛溜一圈,看没人抢,赶紧再掏出来舔两口,再小心藏起来。
谁敢抢他,她便跳起脚来要和那人拼命。
那时他嘴上不说,心里有时候觉得好笑,有时候又觉得腻烦。看她尾巴翘天上了就给她一巴掌拍回去,天天跟赶苍蝇似的。她总是以大无畏的精神再次扑上。再打,再扑。再打,再扑。
周而复始。
是什么给了他自信呢?……因知道她爱他,就算对她冷落一点儿,忽略一点儿,她哭完就忘了,第二天再热情如火地扑上来。
可他毕竟忘了。一个人不是永恒的太阳,也不是永恒的月亮,甚至不是照亮海底的夜明珠。而是火把。添点儿柴火就能继续燃烧。不添柴火,烧完本身那点儿木头以后,渐渐地也就熄灭了,冰冷了,只剩下一撮风一吹就散的灰烬。
花绿芜对他的爱情,是否也已经燃烧殆尽了呢?
他不知道。
前面尽头是个山坳。拐过去就看不见了。
她一步步前行,就要抵达那个山坳。
罗钰忽然感到一丝恐惧。
眼前的光景似乎预示着未来,他要失去她了。
失去,再也看不见。
从此,不会再有个疯丫头缠着他,黏着他,偷亲他,冲他笑……甚至连那些让他烦心的小脾气与摔盘子也看不见了。
无爱无恨,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剩下他孤鬼儿一个。
——不!不行!
“花绿芜,你划下道儿来,你怎么说,我照着做,行了吧?!”他忽然抑制不住冲动,哑了嗓子大声喊。
“免啦。你要不是出自真心,我不缺你这个。”
花绿芜心里头难过。喜欢一个人还用像布置作业一样,我布置什么你做什么吗?究竟是罗钰太笨,还是……罗钰永远爱不上她?
她愈发觉得自己的挫败,走得也愈发着急。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然后从身后被人紧紧抱住了。
脸侧能感受到罗钰温热的呼吸。他咬着牙说:“我不管那些狗屁感情。糖豆,你决不能走,不然我就用混金绳把你捆起来,捆一辈子!”
他说:“你别逼着我对你动手!”
花绿芜觉得好笑。“那以后呢?罗钰我告诉你,你敢再绑我一次,我就不吃饭。你逼我也没用。除非你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地盯着我,否则一个人活着不容易,想死还不简单,总有你防备不到的时候。”
“跟我在一起,你觉得还不如死?”罗钰没防备,心窝子又被狠戳了一下。那种难言的悸痛!
花绿芜想了想,表情挺麻木,翘了下嘴角:“我想到处走走逛逛,开阔一下眼界。也许见的人多了,我能找着一个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这就成啦。要是一直遇不到这么个人,我就自己过。”
“你敢!”罗钰手臂立马用力,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咳咳……罗钰!你别这样!再者大夫说了,我这身体生不出孩子……其实咱们分了彼此都好!”
“你别起那些歪心思!我不要孩子,我就要你!”
“你又不喜欢我!”
“没试过怎么知道?!”
“……咦?”
罗钰脑袋搭在她肩膀上,有些咬牙发狠,眸子里尽是阴霾的倔强:“我不信这个邪!有志者事竟成,你给我三个月,我还非喜欢上你不可!”

第二十七章

爱是什么?
这是一个让罗钰很困惑的问题。
他只知道爱能产生恨。就像他的父皇,曾经那么宠爱他的母妃,最后却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爱愈深,恨愈深。”这是一种不可控制的情感,使人心荡神驰,容易蒙蔽了双眼,堵塞了耳朵,只看得见一人,只为这一人喜、怒、哀、乐。所以太动荡,太善变,太容易造成巨大的灾难。
往日他一向敬谢不敏,今日却被逼下山。
所以对此行当十分生疏,简直有无从下手之感。问那丫头,她一付受惊的模样,傻傻呆呆的,看上去还没从他誓言的震惊里缓回神来呢。
罗钰用自己聪明绝顶的脑袋想一想,想出一个好办法,一把拉住花绿芜的小手。小手软,嫩,滑。略微用力地挣了两下,好像要逃脱桎梏的小鱼。罗钰微一用力,大手捏的紧紧的,那小手就老老实实不动弹了。低头一看,丫头小脸通红。
很好,这招管用。
山坳后头是荒野,再往前三四里是个稀稀落落的村庄。梳着小抓髻的孩童在田野里你追我赶地跑,小手上捏着串碧绿的小蚂蚱。经过两人跟前,不禁陆陆续续停止了脚步。小孩子都欢天喜地地笑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一个大宝藏。
罗钰冷着脸,有些莫名其妙。花绿芜也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中间个子略高的小孩就指着他们说:“叔叔拉姑姑的手了,羞羞!”
罗钰脸登时就黑了,那群小孩嬉笑着呼啸而过,早就跑没影了。
小手又用力地挣扎,回头一看,难得花绿芜这么尴尬的模样,小声道:“你松手罢!”
“不松!”他反而握地更紧了。指骨紧紧贴合,掌心都冒出了汗。
就这么在朗朗乾坤,清空白日下手拉着手。田间劳作的汉子看了,憨笑着擦餐脑门的汗珠。河头洗衣裳的妇人看见了,你拉拉我,我拽拽你,说完悄悄话儿都掩着嘴笑,质朴的目光中又带着艳羡的笑容。
这可真应了那一个理:人皆有爱美之心。要是哪个歪瓜裂枣和妖凋放荡的这样子行事,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冷笑谩骂看不起。偏偏今日这手牵手的两人漂亮地跟画上的金童玉女似的,不怎么合乎礼法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花绿芜脸热得能煮鸡蛋了。说不欢喜是假的,她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个人,喜欢这么多年,头回见着他这么下定了决心回应她,除了有些懵,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别扭外,还有一点苦尽甘来的幸福滋味。
因此再觉得尴尬,也不好意思摔开罗钰的手,就这样手拉手走了一路。直至进了路边一个大点儿的客栈,才算是躲避了众人的好奇目光。
坐在店里最好的客房里,吃饱喝足,又叫了热水沐浴。花绿芜真是累坏了,趴床上就睡着了。罗钰替她盖好薄被,拉上青布床帐,最后又忍不住摸了摸滑溜溜软嫩嫩的小脸蛋。花绿芜下意识地摇摇脑袋,皱皱小鼻子,弄乱了一头青丝。又咕哝一声,翻过身继续呼呼大睡。罗钰不禁失笑,这才缓步走到外间。
外间不知何时跪立两个灰衣少年。脊背挺直,目光锐利,精明干练的模样。
透过窗格子的阳光灿烂,跪在避光处的少年们却安静地融入阴影。
暗影。擅长伪装,侦察,刺杀,几乎每个成员都能独当一面,正是东海侯府里的精锐之师。外头人说到东海罗钰,很少有不竖起大拇指的,提起东海暗影,连深宫里的皇帝都头皮发麻。暗影就等于虚无的斩鬼刀,长达千里,紧握在罗钰的手心里,任他登高望远指哪打哪,且亮刃必见血。
罗钰已经坐到桌边,离开花绿芜他便敛去笑容。眸光冰雪般冷漠,轻敲着桌子,缓缓问道:“后缀的那些探子呢?”
左边暗影恭敬道:“已全解决了!”
“天香酒楼情况如何?独孤栖白有什么举动?”
“回主上,昨晚上天香酒楼没有其他异动。今早,独孤宇瞻的侄子独孤季川带队进去天香酒楼。听后他与独孤栖白本来就不对付,且他所带侍从中,有一女子肖似昌乐郡主。”
罗钰眼睛微眯,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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