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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有来这的理由,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绝不是杀马莱少爵这个小事。”
摩伦的话很突兀,毫无预兆。
夏兰依旧保持着镇静,面容未动,眼神未动,他不能动,不然它们会出卖自己。
他心里很震惊,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但是依旧没有逃过这个人的观察。如果说那个女学生是意外,那么他不是意外,因为他强大。
“但我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孙女。”摩伦不再追问,从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丢给他。“这个给你,我认为你用得上。”
夏兰伸手接过,张开手心,这是一枚虚戒。
这枚虚戒上刻画的铭文线很优美,jīng致,显然这是一个有称号的炼金师的作品,他的旅途需要它,因为它能装很多东西。
这个礼物有些贵重,他知道他为什么给他。
当他离开王都的那一天,他们将不会有任何瓜葛。
“看来你很满意?”摩伦露出笑容道。
“是的。”
“你还需要什么?”
“一匹马,好马。”
夏兰曾经有一匹马,几年前它死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好马在哪里。”摩伦微笑眨了下眼睛道。“离开的时候需要道别吗?”
“不需要。”夏兰道。
“但我知道有些学生会舍不得你。”
“不需要。”
“你还真冷酷。”摩伦摇摇头。“不过你的教育很好,或许那些学生会怨恨你,但将来会感激你,像你这样的优秀剑术教习我很难找到了,真遗憾。”
夏兰沉默。
“走吧,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摩伦摆摆手。“我有预感。”
“谢谢。”
夏兰站起身点头致谢后离开。
关上院长门,夏兰有些舒缓,面对这个老人他紧张,因为对方的实力,但他终究没有表现出恶意。
回去屋子的路上他看见了一个女学生,她双手抱着本厚厚的书籍在怀里,低着头,脚步很匆忙,他认识她,好像叫艾莉露,因为他很少看见她,或许对方在故意躲着他。
他以为她会退学,因为那天他的威胁,但是她没有,她只是退出了剑术课程。从此他们没有交集。
“抱歉。”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擦身而过,他低声说了一句。
艾莉露手里厚厚的书籍掉了下来,重重砸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她有些想哭。
她远远地就看见了他,曾经的剑术教习,她心里的梦魇,她曾经想过逃避,所以她退出了剑术课程。但她没有退学,她鼓起勇气试着面对。
但她还是怯懦,因为她总会躲着他,今天她决定面对,所以她低着头,装着匆忙。
他和她擦肩而过,她的心一直吊着。
她听见他低声的那句话,她知道自己解脱了。
她转过身,但是她没有看见那位剑术教习,她在想着重新加入剑术课程,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和她不会再见面。
这个屋子他住了三年,里面很简单,干净,如同摩伦的院长室。
坐在熟悉的椅子上,闭着眼,他发现,这三年里,他始终对这里不够熟悉,或者,没有归属。
在这里的三年因为任务,脑海系统的必选任务,不完成,他将晋升不了上位剑士。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系统的存在,它提供给自己力量,它决定自己的力量,甚至,它决定自己的道路。
他像个傀儡,但他自愿当这个傀儡。
如果没有它,自己不会有现在的实力,他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完成系统的任务,必须选择的,zì yóu选择的。
当他晋升为上位剑士后,等级到达30,系统给了他新的必选任务,如果他完不成,那么他将永远在原地停留。
他必须完成,因为雾花之年的誓约。
新的任务在王都,他要去做一件事,一件极度危险的事,一件后果影响严重这个国度的事。
他习惯危险,他不在乎后果,他需要的是任务上的奖励。
必须任务奖励:职业等级开放35,获得新能力。
系统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你完不成任务而抹杀你,但它会让你绝望,而方法就是断绝你的未来,追求,信念!所以他必须完成。
zì yóu选择的任务能让他不断升级,但是到了34级,不管你做多少zì yóu选择任务也抵达不了35,它像一个瓶颈,只有完成系统给予的必选任务才能打破。
他没得选择。
帕布洛迪纳学院这三年是他最休闲的三年,也是浪费时间最多的三年,但他必须呆着,因为这是系统的必选任务。
长时间的安逸会腐蚀人的jīng神,他习惯在死神刀尖跳动,他排斥安逸,他怕自己会不知觉间陷入安逸动摇内心。
他杀了马莱少爵,他给自己制造危险,他在jǐng醒自己。
夏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不多,很少。
一把剑,一袋金托尔,几件衣服鞋子,除了剑,其他的都已放进虚戒中,合格的剑士,他们的剑不会离身。
他习惯这样简单,需要的他会用钱买,他有钱,因为他强大。
第二天的时候,学院里的人们才发现那位年轻的剑术教习已经辞职离去,没有人看见他的离去,但有人知道。
院长室的窗前,摩伦眯着眼睛,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忽然笑了一下。
当天,马莱少爵家马厩丢失了一匹马,一匹
第十四章 危险的女人
() 费坦镇,夏布罗省与卢兰行省交汇之镇。
时值正午,费坦的街道有些喧嚣,比起格尔兰这样的小镇,费坦无疑要繁华许多。来往的商客旅人,或驻足,或停留。
老拉德餐馆,它的位置在费坦有些偏于闹市,客人不多,靠窗角落的桌前,夏兰点上了几样菜安静的吃着。从格尔兰到费坦,夏兰赶了大半天的路,人困马乏,他选择这家餐馆休整,因为安静,干净。
桌上的菜很简单,一大碗碎肉汤,一叠白面饼,大盘特制酱料肉,甜点是几个光鲜的水果。
他吃得很慢,每口食物都会细细咀嚼才吞咽下去,他不喜欢吃太快,因为感受不到食物真正的味道,而吃饭的过程也是一种休息。
他的剑摆放在桌上,剑柄方向面朝自己,如果有意外危险发生,他能迅速拔剑,这是一个习惯,习惯预防意外。
老拉德餐馆的主人小拉德有些困倦的在柜台后眯着眼,他从父亲手里继承了这间餐馆,如今他父亲死了,这间餐馆属于了他。
他不喜欢经营餐馆,因为太平凡,他不想把一生都像父亲那样奉献给餐馆。他想做个佣兵,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里都沸腾着刺激冒险的因子。
不管他有多么不情愿,他现在依然经营着这间餐馆,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她不允许他去做佣兵,她认为他的职责就是把父亲的餐馆壮大。
他不敢,也不愿违背母亲,所以他决定母亲死后就卖掉这家餐馆去做个佣兵,他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因为那才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靠窗吃饭的那个年轻人从进来后,小拉德很热情,因为他觉得对方像是自己的未来,马匹,长剑,冒险,一个多么zì yóu潇洒的佣兵。
但他不是佣兵,他用冷酷的表情语言回答了他的问话。
热情一下子就在小拉德身上减退,既然对方不是佣兵他也没必要贴上去,而对方吃饭的速度甚至让他鄙夷,他觉得很他不像男人,男人吃饭就应该肆无忌惮的大口吃喝。
比如夜晚城西酒馆里聚集的佣兵,他们大口喝酒,肆无忌惮说笑,怒骂,甚至动手,这才符合他心中真正的男人形象。他现在已经开始想今晚是否又有哪个佣兵谈论自己的冒险,又有哪几个佣兵会借酒打骂。
一阵吵闹声由远而近,小拉德犯困的jīng神也抖擞了下,因为他感到熟悉的味道。
十来个彪悍的身影出现在老拉德餐馆,安静的氛围也被打破变得闹哄,小拉德很兴奋,因为对方是真正的佣兵。他们粗鲁的语言动作甚至都让他感到亲切。
这是一个佣兵团,规模不大,不小。十来个人,有男有女,这很正常,佣兵界不分男女,只认能力。
他们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形成圈子坐着,他们是伙伴,他们喜欢一起,只有信任自己伙伴的佣兵才是一个合格的佣兵。
人一多就会形成圈子,每个圈子或多或少都有隔阂,几乎每个佣兵团都存在这样的问题,这个时候便是体现佣兵团长能力的时候。是否有威望,是否有手段,优秀的佣兵团长能借助这些隔阂牢牢掌控整个团体,反之,平庸不堪的团长只会让团体分崩离析,甚至自身安全都无保障。
佣兵是个职业,一个危险的职业,在埃尔德兰称得上死亡率最高的职业,但依然很多人从事这个职业,因为金钱。或者,像小拉德这般极少数喜欢冒险刺激的人。
他们居无定所,根据任务委托四处游荡,每次报酬丰厚的任务背后都代表危险,死人。佣兵是否团结影响他们任务的结果,每年都能听闻某某佣兵团因内讧团灭的消息。
所以,佣兵团会选择合格的佣兵,佣兵也会选择团结的佣兵团。他们追求金钱,更追求安全。
钱是给活人用的,只有死人不需要。
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餐馆,餐馆的佣兵们发现后变得安静,仿佛回到了他们未来之前。这是他们的团长,他们安静,因为尊重。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酒红零碎的头发扎成短短的马尾,暗紫sè的皮甲皮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修长矫健的大腿绑着把匕首,或许长年的佣兵漂泊,她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麦sè,不粗糙,不细腻。
她身上散发着野xìng,火辣,微笑妩媚的眼神让她更像一个女人,一个让男人恨不得骑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女人。
男人往往容易被她的外表迷惑,被迷惑代表危险,因为他们会忘记她的另一个身份,佣兵团长,一个女人佣兵团长。
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成为佣兵团长?被迷惑的男人不会想,他们会因为她的身份更加兴奋,因为男人天xìng里的征服yù望。
只有她的团员知道她的可怕,他们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团长被无知的男人调戏,因为他们能看到一场好戏,一场百看不厌的好戏。
女人在她的团员间奔放,豪爽。大口对饮下碗酒,光滑红润的小舌在细唇上舔舐酒水的滋味,她的魅力总会不经意表现出来,她的眼睛在笑,嘴角在笑,但不变的是她体现出的一种傲。
女人的自傲。
她若无其事环视了餐馆一圈,她发现了窗边角落的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能让她感到兴趣的男人。
她端起碗酒站起身,她向那个男人走去。她的团员惊讶团长的行为,他们眼神望向团长的目标,一个男人。
他们开始感到有趣,因为团长会被男人调戏,而她也会调戏男人,尤其是年轻帅气的男人。
她在他对面长凳坐下,翘起xìng感修长有力的长腿,她弯着身,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手端着酒水,她微笑看着他,胸前丰满晃荡的软肉让她更具诱惑。
“小哥,要不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