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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沅真能干,把这里经营得有模有样的。”她称赞道。
“钱堆出来的。”他笑笑。
“你对湘沅好苛喔!”杨家琪嘟哝。
俞路礼喝了一口美式淡咖啡,“我只说真话,你是朋友我才对你这么说。”
“你约我出来,不是单纯想请我喝咖啡这么简单吧?”杨家琪挑明了问。
“我想问你关于优的心事。”
杨家琪撇了撇嘴。“我就知道,要是我不认识优,不是优的闺中密友,我看我铁定会失去一票朋友。”
俞路礼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让我好难?情。”
“怕难?情就别问我问题了。”杨家琪挥了挥手,一副到此为止的模样,站起身作势要离去。
“我关心优,请你帮助我更了解她。”他怕她真闪人了。
杨家琪重新坐下。“你想问什么?我先声明,你问归问,我有答与不答的权利。”
俞路礼点点头,谨慎地问道:“优是不是病了?”
杨家琪闻言呛了一下,差点被一口咖啡噎着。“病了!?优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我猜的,前天我们碰面时优说她头疼,我见她气色不是很好,以为她病了。”
“原来这么回事。她没病啦,至少目前没玻”这种保守的说法应该不算骗人。
“优和冷尚恩住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吗?”
杨家琪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优身上装了追?器?”
“少雍告诉我的。”
“既然你全知道了何必把我找来问话?”杨家琪没好气地道。
“有些事我还是想不通,优要冷尚恩的地狱之火做什么用?”
杨家琪故作毫不知情地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优和冷尚恩之间的恩怨。”
“你是优的好朋友啊,她怎么会没告诉你?”他不相信她,当她说的话是推托之词。
杨家琪看了一眼在吧台后忙着工作的湘沅,“我和湘沅也是好朋友,听说她要订婚了,为什么我昨天才知道?交朋友不一定要掏心挖肺,各自保有秘密很正常啊!”
“你真的不知道?”
杨家琪不耐烦的轻吼:“你很烦耶!比女人还好奇,问东问西,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
“你别生气,我没有恶意。”俞路礼忙着解释。
杨家琪见他?情所苦,难免心生不忍,“你别这么好奇,优和冷尚恩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做你的大律师,不要管太多闲事。”
“你觉得我管的是闲事!?”俞路礼闻言十分不服气。
“不受当事人欢迎的就是管闲事。我想优不会希望你插手,冷尚恩更别提了。”
“但是我爱优啊!”他?喊道。
“嘘!小声点。”杨家琪看了看四周,好在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俞湘沅正低着头洗杯子,想着她自己的心事。
“我不懂,为什么优会选择冷尚恩,?拒绝我?”
杨家琪耸耸肩。“这你得自己问优。”
俞路礼失望的道:“她什么也不肯说。”
“那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上忙,请你原谅。”杨家琪发过誓,不能出卖朋友,否则罚自己这辈子很难嫁掉。
???
美国洛杉矶冰雨──叶雨蒙路过洛城顺道来看老搭档。
“什么时候回台湾?”他接过冷尚恩递给他的薄酒。
“忙完就回去。”
叶雨蒙诡笑,“你舍得放她一个人留在台湾?”
“下次我会把她一起带回美国。”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既然四年来你一直无法忘情于她,不如安定下来,让她冠上你的姓氏。”“我会考虑。”在台湾时,他头一回有了结婚的念头。
“考虑什么?袁珣优已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还能冷静的考虑?”
“她未必肯嫁给我。”
叶雨蒙不以为然道:“你的?势到哪里去了?”
“我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而不是因为迫于无奈。”他甚至幻想他们有可能因爱而结合。
叶雨蒙大笑,“女人心海底针,你没听过吗?她们往往心里期待得快死掉,嘴上?死不承认。”
“光会说我,你自己呢?”
“我有什么好谈的,捧歌星我在行,捧女人我可就兴趣缺缺了;我习惯让女人捧在手心上仰慕着、狂恋着。”叶雨蒙自负的笑道。
“你需要一个厉害的女人来降服你。”冷尚恩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物。
“哦!你千万别害我,我讨厌?情所困,你是如此,泽策是如此,我看天铎也快掉进泥淖里了,那个姓段的女人外表纯洁,完全是天铎喜欢的调调,如果胸部再大些就更完美了。”
冷尚恩看了一眼叶雨蒙,含笑道:“我等着看你?女人失控的模样。”
“我不会!”他说得斩钉截铁。
“别说得太早。”
“好女人都让你们捷足先登了。”
“你唱片公司旗下不是有几个不错的女孩吗!用点心思认真交往不是难事。”
叶雨蒙淡淡一笑。“很难。”
两人又喝了一杯。
“我走了,不打扰你思念心上人。”说完话,叶雨蒙戴上放在桌上的手表,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八章
别把我当成透明人,求你。
平行的两条?,交集在天之尽头。
银白的月,像你的爱,浮在水影上。
太阳出来,月不是月,爱不是爱……
农历春节过去,冷尚恩还没回来。
袁珣优发现自己想他的时候愈来愈多了,多到危险的地步,多到和心跳一致。
她害怕他蚕食她心灵的速度,好几次,她冲动地想打他洛城的电话,只为了听他的声音,哪怕只听他拿起电话说声喂就挂断。
终究,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怕他识破她愚蠢的行?,讥讽她可笑的行径。沉思之际,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袁小姐,冷先生来电话。”新来的菲佣敲门道。
脑中空白了数秒。
“告诉冷先生我不舒服,已经睡下了。”她小小的任性起来不想接他的电话,她?定有点骨气,不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布娃娃。
菲佣去了又回。“冷先生一定要你听电话。”
她迟疑了一下,拿起话筒。
(我以为你打算造反,不听我的电话。)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我没有那么大胆。”她嗫嚅地道。
(你是我认识最大胆的女人。)他闷笑。
她沉默半晌,内心百感交集,他总算记得她还在台湾等着他。
(你哪里不舒服?)他语调平板的问。
“好多了。”这是心病,听了他的声音自然好多了。
(我明天回去,傍晚到台北,晚上带你出去吃饭,不准拒绝我。)她握着传来嘟嘟声的话筒呆楞了半晌。
他总是这么卤莽,忘了跟她说声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当晚,她睡得很不安稳,也许是期待,也许是紧张,他不过才离开她半个月,她已经害了许久的相思。
不!她没有资格害相思啊!她无法照着正常人的?步生活,她是带着可怕遗传基因的人,她的理智上哪儿去了?
她?定武装起自己,做一个冷漠的袁珣优。
???
翌日黄昏,冷尚恩一进门,把行李交给菲佣后,就开始细细打量起坐在沙发上的袁珣优。
她穿着一袭米白色连身洋装,晶莹的黑眸、小巧的樱唇……他好久没尝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违的、撼人的美丽。
她也在看他,抿着嘴,没有笑容。
他们互相凝视了数秒或数分钟,她不确定。
“走吧!”他开口道。
她站起身缓缓走向他,他将大掌放在她的腰际搂着她。“可不可以对我热情一点?”
“我本来就不是个热情的人。”
他哼笑。“是吗?晚一点到床上训练你的热情。”
她不喜欢他暧昧的暗示,好像她惟一的功能只在床上。
冷尚恩带袁珣优到一家康少雍建议的西餐厅,今天客人坐了八成满,空气中流泻着美妙的钢琴演奏声,琴音里有着浓浓的深情,动人心弦。
“你吃得很少。”他望向她的餐盘。
“?饱了。”她啜了一口餐后饮料。
在他面前,她总是有点虚脱,有点脆弱,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似的。
他笑了笑,半眯着眼看她,喝着手里端着的伏特加。
“你和俞路礼是什么关系?”
她逃避他询问的灼人目光,转头看向琴声的来源处。她知道他不会罢休,可她不想太早说出她的答案。
“如果你想引起我的嫉妒心,那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我没这么傻,为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吃醋。”他又说。
他的话刺痛了她,她移回目光看向他。“我没有要引起你嫉妒的意思,我和他的关系与和你的没什么不同。”
冷尚恩相信了袁珣优故意激怒他的话。“这么说来,他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她未反驳,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脸色不好看的瞪视着她。“你不愿意嫁给我也是因为他?”
她还是不语。
他挑起眉,唇角浮起一丝诡笑。“我无所谓,反正我一天不放了你,你就一天不能嫁人,你甘于做我的床伴,我乐得轻松。”
她恨他的残忍,但无力反驳。
“艾芬妮……不介意吗?”她问。
“她介意什么?”
“未婚夫豢养着别的女人。”
他听了她的话显然很惊讶。“艾芬妮的未婚夫是谁?”
“她告诉我你是她的未婚夫。”她尽可能从容的说。
他干笑一声。“原来艾芬妮向你这么介绍我?”
她定定地审视他。“不是吗?”
他耸耸肩,吊她的胃口。“是与不是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她旋即噤口,知道自己无权再追问下去。
“你真有本事,能?说服艾芬妮拿走地狱之火。”他不禁讽刺她。
“我没有说服她,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交换条件,以地狱之火交换我承诺离开你。”
他皱起了眉头,招来服务生买单。
???
他们?没有直接回他天母的家。
冷尚恩带袁珣优来到位于信义计划区里的一间饭店的总统套房。“别这么拘谨。”
“为什么来这里?”她睁大眼。
他随意笑笑。“换张床享受乐趣,看看能不能挑起你的热情。”
“我……我们什么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他满脑子只想到这件事吗?
“放心,我早准备好一切了。”冷尚恩走向坐在床沿的她,托高她的脸吻她,激烈的程度吓了她一跳。
他边吻着她边把她往床上压,她慌乱地想推开他。“不要这样……”
他?眼冷酷的看着她。“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不包括拒绝,你只有承受的份。”
她软下抗拒的手。
“怕什么?我们已经欢爱了好几回,就算我现在是头野兽想吃了你,你也不用怕成这样。”他望着她惊恐的眼。
他翻身离开她的身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脱下你身上的衣服。”他忽然说。
她不确定他真要她这么做。
“我希望这回你主动些。”
她不明白,仍楞楞地看着他。
“不会主动?”他邪笑。“那你和俞路礼在一起时都是由他主动?”
她脸蛋红透,心猛跳着。她又屈居下风了。
“脱下身上的衣服。”他催促着。
她坐起身。“我想先洗澡。”
“你喜欢拖拖拉拉是吗?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陪你耗。不过我只给你十五分钟,我的耐性只有十五分钟。”
她怯生生地问:“我的换洗衣物呢?”
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盈盈灿亮的眸。“要什么换洗衣物?省得一会儿还要脱掉。”
她扬起小小的脸蛋不敢置信的盯住他。
“不许锁门。”他又下了另一道命令。
十